哏兒_分節(jié)閱讀_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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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菱說:“晚上溫度本來就比白天高。” “我要是暈臺上,咱們是不是就得關(guān)門了?”謝霜辰開玩笑地問。 “不至于?!比~菱說。 “葉老師?!敝x霜辰說,“您托著我點?!?/br> “嗯?!比~菱說,“你閉眼待會兒吧?!?/br> “喝水喝多了。”謝霜辰說,“您扶我去個廁所。” 葉菱伺候了一圈兒,謝霜辰回來就問史湘澄:“香腸,你帶化妝品了么?” “干嘛?”史湘澄問。 “我好像臉色不太好,太白了,像個死人?!敝x霜辰吸了吸鼻子,“你能給我收拾收拾么?” “平時怎么不見你臭美?”史湘澄從自己包里翻騰出來了一個小包,掏出來塊腮紅。 謝霜辰是真沒力氣跟史湘澄開玩笑:“觀眾是來找樂子的,又不是來看喪臉的。” 史湘澄不說話了,給謝霜辰收拾得看上去氣色好了一點。臺上的演出已經(jīng)到了尾聲,葉菱和謝霜辰在臺口等著,臺上二人在掌聲中下場,風(fēng)飛霏上場報幕。 觀眾的掌聲更為熱烈了,謝霜辰靠著葉菱,風(fēng)飛霏回來了,葉菱問謝霜辰:“用我扶著你上去么?” “不用?!敝x霜辰喝了口水,拍了拍自己的臉,擠出來個笑模樣兒,沒事兒人一樣,直接上臺去了。 觀眾粉絲們都很熱情,又送禮物的有送鮮花的,后臺的人還是照舊去把東西清下來,把舞臺留給節(jié)目。只不過專場演出,人一多,送的東西也多,還好后臺有個手推車,要不然還真的耽誤演出時間。 幾個節(jié)目下來,史湘澄都快坐在禮物堆里了,她一點也沒有什么高興的感覺,自打謝霜辰和葉菱一上臺,她這個心就揪了起來。 怕翻車。 謝霜辰說貫口,她怕謝霜辰一口氣沒上來卡殼;謝霜辰踢腿,她怕謝霜辰?jīng)]勁兒跳不動;謝霜辰…… 甭說她擔(dān)心,后臺就沒一個能放下心來的。 “看得出來腦子都燒糊涂了么?”史湘澄問蔡旬商。 “真看不出來。”蔡旬商說,“在臺下坐著的時候感覺都要斷氣了,上了臺生龍活虎的。我要是不知道他真病著,還以為他在臺下裝死。” “哎,這才頭一節(jié)目?!笔废娉握f,“后面還有倆呢,不知道撐不撐得住啊。” 謝霜辰自己也很想知道能不能撐住。 他能感覺到自己體溫在升高,腦子里偶爾會有一兩空白的瞬間,好在這些節(jié)目他表演了很多年,每一個字都已經(jīng)變成了他下意識的一個肌rou反應(yīng),不需要大腦去調(diào)節(jié)。而葉菱也全程順著他說,給他捧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臺下觀眾感受到的是一個又一個拋出來的笑料包袱,并不知道臺上的人在經(jīng)歷著怎樣的心驚動魄。 鞠躬下場,堪稱完美。 可一到了后臺,謝霜辰就不行了,一身的冷汗,還在發(fā)抖,只想找地方躺著。 葉菱摸了摸他的額頭,擔(dān)憂地把藥找出來給他吃了,說:“你躺下睡會兒?!?/br> “睡不著?!敝x霜辰說,“嗓子疼,眼也疼?!?/br> 葉菱彎腰親了親他,叫他躺在自己的腿上。葉菱的手一直搭在謝霜辰的額頭上,掌心一片火熱。 臺上是歡聲笑語,臺下是死氣沉沉。如此往復(fù),等到最后一個節(jié)目上臺時,謝霜辰覺得自己走路都在發(fā)飄。他心中感慨,以后一定要喝黃芪,不要喝可樂了。 攢底節(jié)目是全新的,從整理到排練,中間修修改改幾經(jīng)調(diào)整,這才第一次公演。不像那些演爛了的傳統(tǒng)節(jié)目,倒著演都不帶出錯的。 而且里面還有一大段英文的說唱,謝霜辰真怕自己嘴一瓢再說錯了。 “我去KTV從來不唱你們那些流行歌曲。”謝霜辰說話嬉皮笑臉,精神奕奕,但是要是把他的腦殼打開,估計能看見一碗煮沸了的鹵煮。 “那你唱什么?”葉菱說,“你說說我聽聽?” “阿——姆!”謝霜辰字正腔圓地吐出兩個字來。 “誰?” “埃米納姆!”謝霜辰說,“您聽說過么?” “我當(dāng)然聽說過啊。”葉菱說,“美國最有名的說唱歌手之一,英語四六級聽力表演藝術(shù)家,我還能不知道他?哎呦,你能耐這么大???還會唱他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