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yǎng)成受_分節(jié)閱讀_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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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上前邊說邊替薛蘭焰披上狐皮大氅,后者瞇了瞇眼,還暖著的,想來是在火爐前烘烤過了,這人一如既往的細(xì)心啊。 “這偌大世家看似風(fēng)光,實則早已腐朽,如此下去,大廈傾頹不過時間問題。你也說我有輔佐之能,可這世間我想輔佐的唯一人矣!” 褐色眼眸似是沉淀了太多,將那月色收納其中,氤氳浸染,驚蟄垂了眸子,他素來是不愿與這雙褐色眸子相撞的,緩步走到秋千后面輕輕推了起來,這樣的相處模式已經(jīng)持續(xù)了多年,驚蟄甚至想如果這樣一直到死也不錯,可惜事事從不曾順人心意,再回首早是滄海桑田,哪里還看得見曾經(jīng)呢。 “論手段,那孩子自是不差,只是心性還需磨練。” 驚蟄不動聲色的看一眼門口的方向,推著秋千的手卻是沒停,薛蘭焰想起白日薛槐對花十七的百般遷就寵溺,眸光滲了些冷意,不過轉(zhuǎn)瞬即使,像是錯覺了一場幻夢,這些映入一雙懵懂的眸子里,看上去頗有些驚心。 “他自幼在我的庇護下成長,他被驅(qū)逐我不曾援手,只時刻關(guān)注著他的成長,我一直在等,等一個讓他失了方寸悉心呵護的人出現(xiàn),有了弱點才能讓他更好的磨練心性,驚蟄,不要忘了,他身體里流淌著的是我的血,他只是還沒有成長,總有一天他會超越我,讓北陽薛氏在修真界屹立不倒,風(fēng)光無限?!?/br> 驚蟄欲言又止,他想問薛蘭焰,那你呢,你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了,可惜這種話他問不出來,有那樣的父親和兄長,他知道這人早安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現(xiàn)在所做不過是將那坎坷磨平一些,讓薛槐走得更加平穩(wěn),替他人做嫁衣可是這人的拿手好戲,只是不知這件嫁衣會用誰的鮮血將其染紅,增添風(fēng)采。 “你聽懂了嗎?迷路的小家伙?!?/br> 薛蘭焰朝著大門的方向招了招手,裹著被子的花十七小步挪了出來,他自是看不見薛蘭焰的招手,只是今晚睡不著想要找薛槐,卻被莫名其妙的引路引到了這里,聽到了不該聽的,看不見的時候,其他的感官總是敏銳的,比如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聽到了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花十七下意識地想要后退,被一雙手連被子裹著一起抱了起來。 “二哥是在說薛槐嗎?” 裝無辜是花十七的本能,薛蘭焰無可奈何的笑笑,都說有口難言是因為相見情怯,他覺不然,相見不識縱然說的再多也無妨,不過一枚棄子他還不曾放在心上。 “是啊,你看他對你那么好,連我都醋了。” 薛蘭焰打趣一聲,抱著花十七進了房間,屋子里暖暖的,卻不會讓人覺得燥熱,四季如春溫暖宜人,這才是真正的三分春色。 “不許你欺負(fù)他……” 一進屋子花十七就犯困,一句話還沒說完頭靠在薛蘭焰剪頭,呼吸均勻已經(jīng)夢周公去了,薛蘭焰將他安置在床上,回頭看到驚蟄抱臂靠在門口正望著他。 “你看,連個瞎子都知道警告我,可偏偏他的婦人之仁不愿懷疑我,這算不算一種諷刺,諷刺我教育的太失敗了?!?/br> 薛蘭焰越說越覺得委屈,只褐色眸子里寒意越甚,這樣優(yōu)柔寡斷之人如何擔(dān)起一族興旺重?fù)?dān),看來還是要下一計狠手,偶爾的拔苗助長有助于磨練心性。 “驚蟄,你跑一趟,把桌上的信和帖子送去九幽閣,今年的琴瑟盛宴定然是要熱鬧起來的?!?/br> 從進房間開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驚蟄拿了東西轉(zhuǎn)身就走,他知道薛蘭焰不是需要一個陪他說話的人,而是一個可以聽他訴說的人,故而再多的勸解也只是無用功而已。 房門閉合那瞬,隱隱有壓抑的咳嗽入了耳,驚蟄抬頭,烏云蔽月,明天許是會下雨的,身形一閃,消失不見,九幽閣可是不好闖啊! “他總會明白你的苦心?!?/br> 只一句隨風(fēng)飄散,卻再無傾聽者…… 第51章相見歡·落花如夢 耳邊傳來窸窣的響動,花十七恍惚的想該是天亮了,對于一個瞎子來說,天亮與否其實并無太大區(qū)別,不過冷暖而已。 “不急,天光未亮,你且再睡一會吧。” 滿室盈香,清清淺淺,越發(fā)襯得這人溫柔體貼,花十七有些好奇的偏過頭,微涼的手貼在他的額頭,輕輕的揉了揉,眼前的黑暗似乎變淡了一點,不再那么令人難以接受了。 “你可以送我回去嗎?他找不到我會著急的?!?/br> 花十七良心未泯的想起了薛槐回來會找不見他的,他抬手抓住額頭上微涼的手,被觸碰的地方暖暖的,很舒服,他從醒來便一直被溫柔對待,可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溫柔也可以是這般的恬靜。 “沒事,我已經(jīng)通知薛槐,等天亮他就過來?!?/br> 薛蘭焰微笑看著自他起身就在門外等候的單薄少年,窗影印出了輪廓,蕭蕭瑟瑟,北陽之內(nèi),修真界頗具盛名幾大世家名門,淅河顧氏也算排的上名次,一夜血染,如今這人孑然一身,寄人籬下,再如何豁達的心境也很難不受影響吧。 更何況,還有一個生死成迷的青梅竹馬下落不明,那個替他們再續(xù)前緣的少年此刻就躺在他的床上,沒了眼珠,算得慘烈了。 “薛槐說他也在這里……” 似是感覺到了什么,花十七突然想起了顧宵,可只說了一句就閉口不言,他的師姐,那個給予他全部溫柔和真心的女子是否安好,是不是已經(jīng)醒了,牽掛著他—— 又也許,再不會有那樣溫柔的師姐了! 啞然半晌,有人推門而進,腳步沉重,一步一步走到床前,他聽薛槐言是這孩子要替玨兒向他提親,世事無常,誰能想到會變成這樣。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