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yǎng)成受_分節(jié)閱讀_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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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還好吧?!?/br> “一切都好,就是不放心你,我本來是和大哥一起的,聽到消息說你去了江南,便一路追了過去,暗中跟著你們?!?/br> “你這么一說我才覺得,好久都沒回九幽閣了。” “等你養(yǎng)好身體,我陪你一起回去,大哥看見你一定會很高興的?!?/br> 花葬骨在身后墊了個枕頭,舒服的靠坐在床頭,他聞到醉魚的酒香,肚子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咕嚕咕嚕叫了,這些日子他也想通了,與其說不理解,不如說他是在賭氣,去山海界之前的他還沒有恢復(fù)記憶,無法接受那些不純粹的感情,可現(xiàn)在不一樣,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騙局,從夕顏到花葬骨,只是讓他恢復(fù)的一個過程,而那些被人們記住的存在也只是某個時期的他,遲早是要被融合的。 對于花問海和花非卿,花葬影三兄弟,花葬骨自問虧欠了他們,且不說花葬影和花問海與帝禍拂昭的關(guān)系匪淺,就花非卿而言,傾天的徒弟還學(xué)不會明哲保身嗎?卻也被他扯了進(jìn)來,這個局里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無辜,一旦牽扯,脫身可就真的難了。 花葬骨胃口很好,一整條魚都被他吃完了,花非卿替他擦了嘴角,腦海中一個莫名的想法,讓花葬骨啼笑皆非,他活過的漫長歲月里,天道不容他,可除了天道以外,無論什么身份,身在何處,他都是被溫柔對待的,這算不算是一種補(bǔ)償呢? “可不可以送我去一個地方?” 花葬骨笑著對花非卿伸出手,他從來不會去費(fèi)心算計下一步要怎么走,在這個局里他是最大的變數(shù),天道總想著把所有的一切掌控起來,那怎么可能呢,每個人的思想都是不同的,天道算準(zhǔn)了一切,卻錯算人心,錯算了無處不在的變數(shù)。 天道之外,大道之內(nèi),平衡早已失調(diào),偏偏天道仍不自知,如此下去,九澤會成為第一個犧牲品,禍及九州,到那時萬物生靈都要給天道陪葬! 薛槐沒能求動薛蘭焰,因為薛氏不能沒有薛蘭焰,更因為現(xiàn)在的薛槐還沒有把薛氏放在心上,他這邊求而無果,臣簡和權(quán)瑟也是空等一夜,巫徒接了他們?nèi)テ咧貥?,可瑤華映闕見都沒見他們,只讓他們等著,從天黑等到天亮,等到夜幕降臨之前,只是等到了一句“時機(jī)未到?!?/br> 一如來時那般,巫徒將他們送到了北陽山下,雪還是沒停,卻不是很冷,臣簡和權(quán)瑟走在山道上,兩人都是沉默,以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他們不得不預(yù)想出最糟糕的結(jié)果,若是薛槐不忍心,便只能再找其他的辦法,總不能讓花葬骨等死吧。 “我書信一封,你跑一趟,替我送去錦州,或許還有一個人可以救花葬骨?!?/br> 臣簡以血書寫,言辭懇切,如果可能,他實(shí)在不想打擾那人,可現(xiàn)在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希望那人看在他的面子上出手相救,若不然,最糟糕也只是用這條命去換花葬骨的命,權(quán)瑟救人心切,拿了信轉(zhuǎn)身就走,他修為不如臣簡,跑腿是現(xiàn)在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所以,絕對不可以出錯! 這邊臣簡和權(quán)瑟兵分兩路,秋筑里已經(jīng)不見了花葬骨的身影,花非卿抱著他坐在火鳳背上,朝著無涯之涯的方向飛去,這讓花非卿想起一個故人,五年前害他們兄弟幾人錯入歧路的息澤挽,若非有他挑撥,花問海的心魔難成氣候,花葬骨又怎么會不得歸家,與七重樓摻和在一起。 瑤華映闕墮神成闕是修真界的異數(shù),以他為首的七重樓三百年已被剿滅過一次,如今修真界是一盤散沙,可總有一日會聯(lián)起手來,到那時七重樓首當(dāng)其沖,花葬骨又該如何自處! 九幽閣已經(jīng)沒有了花葬骨的位置,花問海和花挽歌斗得如火如荼,母子成了仇敵,不死不休多么可悲,一個花葬影和花知君他們都護(hù)不了,只能以放逐之名安排到幽州九幽臺,這般境地何談保護(hù)一個花葬骨呢。 “你可是怪了息澤挽?” “為何不怪?” 花葬骨問,花非卿反問,花葬骨失笑,想來也對,他們身在局外被息澤挽強(qiáng)行算計進(jìn)來,為什么不怪呢,可這其中也有他們自己的責(zé)任,花問海心志不堅,受了息澤挽的蠱惑,這能怪誰?花非卿自詡局外人,隔岸觀火,走一步算十步,這又能怪誰?花葬影多疑,敗于夙蘭宸之手,受了侮辱,這又能怪誰? 也許,這些都該怪他的吧。 花葬骨抿了唇,往花非卿的懷里縮了縮,以他如今的情況,思來想去,能找的也就只剩下那一個人,也只有他會出手幫他了,幫現(xiàn)在的他。 “到了以后,你可別動手,傷了他可就沒人替我治病了。” 無涯之涯近在眼前,花葬骨還是沒忍住叮囑了花非卿一句,時間不多,他必須趕在薛槐之前回去,有些事該瞞還是要瞞著的,前科很多的花葬骨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薛槐恢復(fù)所有的記憶后,找他秋后算賬,他自己的命他清楚,活不到那時候的。 “嘖嘖嘖,每次見你都這么慘,該不會是你和我這無涯之涯八字不對,以后還是少來為妙啊?!?/br> 故友來訪,息澤挽備了最好的茶,連息凝香都拿出來了,如此熱情待客看的花非卿目瞪口呆,花葬骨也不客氣,湊到息凝香的香爐旁深深地吸了一口,身體的不適得到了舒緩,這才坐到息澤挽給他準(zhǔn)備的位置。 “可不是嘛,每次找你都遇不到好事,這次我也是有求而來?!?/br> “求?我的規(guī)矩你知道,一命換一命?!?/br> “當(dāng)然,夙九的命你可滿意?” “哈哈,這么久不見,你還是這么狠毒。” “狠毒?和你相比,我還差著呢?!?/br> 花非卿看著兩人莫名奇妙的對話,完全不能理解,只是看到息澤挽的臉色變了幾變,起身,并指為劍點(diǎn)在花葬骨額頭,過了許久,花葬骨睜開眼,除去那只眸子依舊灰沉,周身的氣勢已經(jīng)不一樣了。 “迫不得已,應(yīng)你之諾,我定不忘?!?/br> 花葬骨扶著搖搖欲墜的息澤挽躺回床上,受了息澤挽半身修為,現(xiàn)在他雖不說在天道面前有一抗之力,自由出入極天關(guān)不成問題,他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取回來了,只是受時間和修為的限制拖到現(xiàn)在,想來他也快等不及了吧。 “琥珀琉璃在花問海手里,夙九動了手腳,你且小心?!?/br> 說來可笑,他們本該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卻意外的惺惺相惜,成為摯友,互相算計,卻又在生死關(guān)頭施以援手,還真是復(fù)雜難懂的關(guān)系,息澤挽說完收回了抓住花葬骨袖子的手,翻個身,疲憊的閉上了眼,夙九回來又要恨鐵不成鋼的碎碎念了,那樣也好,讓他在余下的時間里多聽聽夙九的聲音…… “他為何救你?” “他替夙九抗下天譴,命不久矣,與我交易,換夙九一道保命符,穩(wěn)賺不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