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不能事務(wù)所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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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言:我控制不住幾幾的麒麟臂了! 第67章溫存 利刃加身的劇痛勉強喚醒了昏沉的神智,言亦君緩緩抬起頭,模糊的看見段回川驚怒交加的臉,和用力擁住自己那雙微微發(fā)抖的手臂。 “不要……不要傷心……我沒事……” 他張了張嘴,想向?qū)Ψ匠冻鲆粋€安撫的笑,可是渾身沸騰幾乎不受控制的血脈,連著皮rou扯著筋骨,仿佛有一只鋼鐵澆灌的利爪死死攫住了心臟,痙攣抽搐著幾乎痛入骨髓。 隨著巫杖抽離身體,暗紅近黑的血涓涓流出來,浸染了衣擺,一滴一滴蜿蜒而下。 烏血滴落在草地里,瞬間抽干了花草的生命力,腳下俱是被染黑的泥土,和一叢叢瀕死的花。 段回川捂住他泛著黑氣的傷口,一時之間手足無措,如果可以的話,他幾乎想把渾身的龍血都喂給他,可是以言亦君現(xiàn)在古怪虛弱的狀態(tài),很難預(yù)料會發(fā)生什么。 “你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腳!”無處發(fā)泄的怒火立刻對準(zhǔn)了不遠處沉默的罪魁禍?zhǔn)?,段回川泄憤似的招來漫天雷火霹靂,盡數(shù)向他傾瀉而下。 可惜一切的攻擊都是徒勞,那聲勢浩大的火光和雷霆,除了打得大祭司的虛影重復(fù)在聚與散之間搖搖欲墜之外,并不能對他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我說過了,這是他妄圖對抗血巫咒的代價?!贝蠹浪觉久紦u頭,極度失望地嘆了口氣,“愚蠢又倔強,你以為靠著疼痛和意志力能撐到幾時呢?” “什么血巫咒?!”段回川冷靜下來,緊緊握著言亦君的手腕,至陽至純的靈力匯成一線,小心翼翼地往對方體內(nèi)輸送。 大祭司看到他的小動作,輕輕一哂:“沒有用的?!?/br> 他抬起自己的手,長長的袖子垂下來,露出一截干枯衰老的手臂,黑色的經(jīng)脈從手腕一直延伸到手肘。 “那是巫族咒巫專門針對自身血脈的秘法,他是我的兒子,體內(nèi)流著我的血,我對自己下咒,即是對他下咒,我控制自己,便如同控制他。” “……你神經(jīng)病?。?!”段回川覺得自己一輩子的臟話都能在今天罵個干凈,低頭看一眼雙目緊閉的言亦君,臉色越發(fā)森冷陰沉。 大祭司不以為忤,反而淡淡地笑了:“昔年在龍族祭典上,你替你生受了一箭,上面的巫毒原本無藥可解,唯用此種更為歹毒強橫的巫咒,沖淡了箭毒,才得以救回一名,若不是我這么做,他早就死了?!?/br> 段回川嘴唇動了動,鷹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他:“怎么解咒?!” 大祭司平靜地回視:“這世間唯有我可以解咒。二太子殿下,我說過了,你若是肯交出圣戒,乖乖跟我走,我自會救他,他畢竟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又怎么忍心看著他去死呢?” “跟你走?”段回川眉頭深深擰起來。 “不要相信他……他要害你……不許去……”言亦君長睫顫動,奮力睜開眼,消瘦蒼白的手指死死扣住他的手腕,仿佛這個簡單的動作,都要耗盡他全部的力氣。 段回川深深望著對方褪去了血色的嘴唇,安撫地點點頭:“我哪里也不去,你放心吧?!?/br> 言亦君勉強騰出一只手,壓榨出最后一絲巫力收斂了腹中的傷口,緩緩起身,挺直脊背,讓自己盡量看上去沒有那么狼狽虛弱。 “我們離開這里,我觀察過了,他的影身也有弱點……不能離開這片樹林?!?/br> “可是你身上的咒……”段回川扶著他,承擔(dān)起所有的重量,可是懷里的人那么輕,像是被風(fēng)一吹就能卷走似的,可是他的脊梁依然筆挺如出鞘的劍,仿佛山岳風(fēng)霜壓下來,也不能使之折腰。 言亦君慢慢勾起一個陰沉而傲慢的微笑:“大祭司不會讓我死的,他還要留著我的性命要挾你呢,你說是嗎?我的好“父親”?” 大祭司深深望著他,默然無語,似有些意外,又似欣慰。 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他沒有再繼續(xù)動手,也沒有追趕,長久地佇立在原地,以平靜而篤定的口吻說出了近乎預(yù)言的卜語:“二太子殿下,我的真身會在龍淵界巫族舊都,恭候您大駕光臨。” 段回川背對著他的身影微微一頓,輕輕拍了拍言亦君攥緊手腕的手背,抱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這片死氣沉沉的樹林。 …… 回到家的時候,夕陽已經(jīng)沉沒了,天邊幾只黑雁追逐著落日的余暉,仿佛一場與時間徒勞的賽跑。 白簡和許辰?jīng)]有察覺到兩人出去一趟回來后氣氛的古怪,在院子里同招財玩耍。 浴室里。 段回川按照圣戒里的龍族秘法,配制了一大缸固本培元、清神醒腦的藥浴,把言亦君剝光了泡進去,小心翼翼摻了幾滴精血,勉強遏制住血巫咒的繼續(xù)肆虐。 可惜現(xiàn)世具有靈力的藥草實在少得可憐,他即便把存貨統(tǒng)統(tǒng)掏空,還問酒吧老板斐弦搶劫似的淘來一大堆,依然杯水車薪,效果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