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的啞疾

    逛完街回府的黃桃先去孫云煙處報了個到，然后回了房。

    把買的東西放好之后便給孫云煙做起了帳冊。其實只是很簡單的工作，不過這年頭又沒有電腦，復制粘貼就可以。所以黃桃花了兩三天的時間才把她長長的嫁妝單子重新寫好。黃桃寫著單子再一次感受到古代社會的不方便處，寫錯了一個點這一整篇都白費了?？粗慌砸晦麑憦U了的宣紙，黃桃有點罪惡感。浪費可恥??！于是黃桃把這些紙都收集起來，以后給兩個meimei練字用吧，嗯！黃·精打細算小能手·桃正式上線。

    孫云煙回門的時候是帶著黃桃姐妹三人的。黃桃?guī)еS杏去跟侯夫人請了安之后便跟著黃杏去了小廚房。

    侯夫人和孫云煙有私房話要說，枝兒和樹兒都一起到了小廚房跟黃桃說話。

    她們都很關心孫云煙在將軍府過的好不好。這些問題來問黃桃姐妹真的是一問三不知。她們倆是屬于被邊緣化的人，不過這也難不倒黃桃。

    “姑爺很是關心小姐，小姐餓了還擔心小姐吃點心吃不好讓廚房給下面吃。小姐在將軍府住的院子也叫清風苑，和小姐的清風苑的格局是一模一樣。就為了讓小姐把將軍府當成自己家一樣。所有的擺設也都是按照小姐的喜好來的。”

    “這樣看來姑爺也很是看重咱們小姐了。”樹兒感嘆道。黃桃雖然管著算賬但是并沒有奪自己的權，反而在有空的時候就教自己算數(shù)，一點都不藏私，讓樹兒十分感動也很敬佩。樹兒承了黃桃的情，黃桃在侯府的日子里時就常關照她。

    “姑爺房里的人沒出什么幺蛾子吧？”枝兒作為侯夫人的貼身大丫鬟，對姑爺?shù)那闆r還是比較了解的。畢竟當年齊府給姑爺放房里人的時候是先過來跟侯夫人請示過，侯夫人也同意了的。

    “可能要明日才能見到吧。這幾日都沒有見到蘭芳姑娘。聽說是被老夫人拘在房里做繡活兒。這回過門了說不定就該放出來了?！?/br>
    “齊府的規(guī)矩還不錯，沒做出什么打咱們小姐臉面的事情?！?/br>
    “那你們呢？在齊府有沒有哪些不長眼的刁難你們的？”茉兒知道黃杏膽子小梨花又不會說話，指不定被人當軟柿子捏。

    “茉兒jiejie，我們在將軍府過的也很好！將軍府的jiejie們也很和善的，小姐的院子里沒有小廚房，大廚房的管事娘子就專門留了個小灶給我，讓我給小姐準備些點心甜湯。說是怕自己不知道小姐的口味?！?/br>
    “看來夫人真的是給小姐找了個好人家啊！”

    梨花可不管你們說些什么，自己一個人自在的坐在小凳子上面往自己的小荷包里裝點心。她可是把自己裝點心的小荷包全部帶來了。在將軍府也不是沒有點心吃，只是大姐說那里畢竟不是自家夫人的小廚房，不好中飽私囊的。所以每天的點心也只有孫云煙吃了撤下來的那些，還要和大廚房的人分，對梨花來說簡直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等黃桃姐妹三人跟著孫云煙回到齊府的時候天已經(jīng)擦黑了。孫云煙直接擺手讓她們下去，黃杏帶著滿載而歸的梨花回了房，黃桃則踱去了鄭嬤嬤的西跨院。

    鄭嬤嬤今日是去的大長公主府，給大長公主匯報孫云煙嫁人后的日常。黃桃想著應該會比她們先回府。果然，黃桃到的時候鄭嬤嬤正在院子里喝茶。

    “嬤嬤。”見著老師黃桃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

    “嗯，來喝茶?！闭f著便給黃桃倒了一杯茶。

    對于茶，黃桃沒有太多的研究，不過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裝模作樣的品了品茶之后黃桃才開口問出自己的疑問，“嬤嬤，夫人不讓我和黃杏輪值，卻又給我們大丫鬟的份例。杏兒直接去廚房應卯，我則是放假。我們受之有愧啊！”

    “哦？說說夫人是怎么說的？”黃桃則把孫云煙的安排跟鄭嬤嬤說了說。

    “哎~既然如此，你們就安心受著吧。怕是本來有想要提等的丫鬟，被你們倆給擠下去了。你們既然是侯夫人賜的，當然不好還讓你們做二等丫鬟。”

    “杏兒還好，每天給夫人做做點心，給夫人算賬一個月能算幾天呀！夫人的田莊鋪子都有莊頭掌柜，他們自會把帳算好了拿上來，我最多月底，年底查一查帳。”

    鄭嬤嬤看了看黃桃，這個孩子完全不知道一個內院里能夠算賬查賬的人到底有多么稀缺。

    “你既然得閑，不如再來跟著我學學規(guī)矩。在侯府也才學兩個月。”

    “……”我不是，我沒有！我很忙。

    “嬤嬤，剛剛我看梨花裝了好多點心回府，我得看著她，不能讓她多吃，我就先回去了?！闭f著便放下茶杯，行禮告退。

    看著黃桃匆匆離去的背影，鄭嬤嬤笑著搖了搖頭。

    回過門的第三天，黃桃便把孫云煙要的單子交上去了。孫云煙看過單子之后只是點點頭，便讓她下去了。

    黃桃無所事事的領著梨花在屋里大眼瞪小眼。梨花很不滿，因為她明明可以在大廚房里跟著黃杏順便得些小點心吃的，現(xiàn)在卻要跟著大姐在這里干瞪眼！可是她又不能說話，只能瞪著黃桃生悶氣。

    突然黃桃一拍腦門！

    “怎么把這事給忘了？梨花，走，跟大姐出去找大夫。大姐說要給醫(yī)你的啞疾的。”

    黃桃?guī)襄X，牽著梨花出了門。

    黃桃?guī)е婊◤臇|街走到西街，幾乎所有的藥房醫(yī)館都走遍了，卻沒有一個大夫肯給梨花剪舌系帶。黃桃也沒有想到，這放在現(xiàn)代簡直連手術都算不上的一個小手術，居然連愿意動刀的人都沒有。

    黃桃?guī)е婊ㄓ行o奈的坐在城西的一家醫(yī)館外面。

    “小姑娘，走吧！沒有人會做這種事的！說什么把舌頭剪開就能說話了，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恳及焉囝^剪開就能說話了這世上哪還有啞巴呀！老夫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治了那么多病患，就沒見過一個天生啞疾的人剪了舌頭就能說話的?！?/br>
    “……”跟你們古人沒辦法溝通！

    “不能治是你無能，怎么能怪病患呢？”要不怎么說程理是黃桃的枕頭大英雄呢？每當黃桃需要幫助的時候，總能遇見他。

    程理被大師伯拉著在徐仵作那里漲了幾天見識，這才剛從徐仵作那里出來便又遇上了黃桃，還是黃桃被人指著鼻子罵，程理哪里忍得！

    在懟完醫(yī)館的大夫之后拉起黃桃的手便離開了。

    “姑娘你生病了嗎？哪里不舒服？剛好我大師伯在州府，他略通醫(yī)理，讓他給你瞧瞧吧！”

    黃桃看了看被他握住的手，示意了一下，程理立馬像被開水燙了一樣松開。

    “對，對，對，對不住了姑娘。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說起來程理也確實不是故意的，誰知道當時怎么頭腦一熱就抓人姑娘的手了。

    “沒事沒事！我meimei舌頭下面有根筋把舌頭和下顎連起來了，想找個大夫給剪開，這樣她就能說話了?！?/br>
    “令妹不能說話？”程理這才低頭看見黃桃手里牽著的小姑娘！“這么漂亮的孩子，還真是可惜了。把筋剪了就能說話了嗎？”

    “是啊，就算不成大不了還是像現(xiàn)在這樣嘛！”

    “大夫都愛惜羽毛，我知道一個人也許敢剪。我?guī)闳ヒ娨娝?！”程理想起了這幾天里徐仵作拿著刀剪開膛破肚的樣子。

    黃桃并不知道程理帶她們去的地方是一個法醫(yī)的家。若是知道的話也許就能避免把梨花嚇到昏迷了。

    徐仵作是個工作狂，家里還有不少尸體。當然不是人的尸體，都是些動物的尸體。饒是在廚房見過各種殺雞宰羊的梨花在見到這么一院子血的時候也被嚇到昏迷。即便是黃桃在面對這么強烈的視覺沖擊的時候也差點驚聲尖叫。

    等程理說明來意的時候，徐仵作才認真觀察了一下黃桃姐妹。

    就問了一句，“想好了？”黃桃怔怔的點點頭。接著徐仵作便拿出了他的作案工具。

    在黃桃的強烈要求下，程理先去找大師伯開了副消炎止血的藥拿去一旁熬著，又讓徐仵作把他的剪刀在火上烤了又烤，再在酒里面泡了又泡，最后還在沸騰的開水里面滾了滾才讓徐仵作給梨花動的剪刀。

    準備工作做了大半個時辰，真正花了兩秒鐘來剪這根筋。

    徐仵作的業(yè)務能力還是很強的，昏迷的梨花基本上沒有感覺到痛，除了筋也幾乎沒有剪到旁邊的rou，流血也很少。黃桃用手拉了拉梨花的舌頭，終于可以往上翹了。在給傷口敷上三七之后黃桃滿意的給梨花合上了嘴。

    為了避免梨花醒了之后再被嚇暈，程理抱著梨花在院子外面等。黃桃把程理煎好的藥倒到一個小缸子里，也在院子外面等著梨花的蘇醒。

    “這次是真的多謝你了。如果我meimei能夠說話，你就是我們姐妹的大恩人了！”

    “舉手之勞，而且也不是我動的刀。”

    “但是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根本找不到徐伯伯來給我小妹動刀呀！”

    “姑娘太客氣了?！?/br>
    “以后有用的著我的地方，我絕不含糊?！?/br>
    “真不用！”

    “你這人！別的不說，算賬查賬我還是能做的。話不要說太滿，總有你需要我的時候?！?/br>
    “那好，到時候就拜托你了?！背汤韽纳迫缌鳌?/br>
    “好說好說！”

    等梨花醒了之后黃桃給灌了藥就要帶著回去，不過梨花有些懨懨的。程理便一直背著她，在東街的醫(yī)館里按照程理大師伯的藥方抓了兩副藥之后，程理又背著梨花回了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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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工作，下午陪生病的女兒。晚上被女兒傳染了的我卻始終睡不著，想著明明又有增加一個收藏，我卻沒能更新，實在是過意不去?。∮峙榔饋韺?。寫了來就貼上來了，睡醒了起來在捉蟲吧！

    今天可能更不了，沒有電腦。手機寫字有點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