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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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嬤嬤看到這個玉佩內(nèi)心一震,深深地看了黃桃一眼。隨即有了一種大石落地的感覺。 “淑人這個玉佩很是特別?。 庇鄫邒唛_口問道。 “是嗎?確實是對我來說很特別的一個玉佩?!痹谧约阂粺o所知的情況下,黃桃保守地和余嬤嬤說著話。 余嬤嬤正想再說些什么,去借衣服的小宮女回來了,黃桃便打住話頭走到屏風后面,由小宮女們給自己換衣裳。 等黃桃換了衣裳出去,程理已經(jīng)等得很是焦急了。這個深宮大宅里各個都不簡單,不會武功的黃桃讓程理很是擔心。 沒過多久,皇帝身邊的全公公出來,“事出突然,沒能顧上二位?;噬险f了,二位可以回去了?!秉S桃和程理相互看了一眼,跟著領路的公公出了宮。 出了皇宮的二人站在宮墻外時竟有種恍然隔世的茫然。 黃桃看向程理,“你的身份決計不簡單,我覺得我們得先弄清楚才好,以免到時候太過被動?!?/br> “是啊,沒想到這么多年也沒有起過尋親的念頭,這下是不得不尋了。” “我問過師父,估計師父發(fā)現(xiàn)你的地方不是你被拋棄的地方,應是被水流沖到那里去的。我們現(xiàn)在再順著水流去找可能來不及了,岷江那么長!”程理點頭表示認同。 “我們或許可以從王妃那兒知道點什么!”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到。黃桃聽見程理和自己的想法一樣,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程理。程理也笑了,兩人便手牽手的去了俞郡王府。 兩人在俞郡王府的門房并沒有等很久便被小丫頭領著她們?nèi)チ擞峥ね蹂脑鹤印?/br> 王妃在正廳里接待了兩人,因為有程理在,世子妃只見了個禮便離開了。 王妃開門見山地問,“兩位今日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黃桃看了看程理,然后看著王妃說道,“今日來確實是有些事情想向王妃打聽一下?!?/br> 王妃笑了笑,給了個鼓勵的表情。然后黃桃接著說到,“我們想打聽一下當日在鎮(zhèn)西將軍府王妃娘娘暈倒的原因。” 剛剛還笑瞇瞇的王妃唰地變了臉色,看這樣子若不是黃桃兩口子是梨花的救命恩人就要讓人把兩人打出去。 當然黃桃也不會就此放棄,而是嘆了口氣緩緩地說,“今日我們夫妻兩人進宮謝恩,正好大長公主和太后娘娘也在?!?、 王妃聽到這里便知事情可能不好,強自鎮(zhèn)定地聽黃桃接著說,“想來您也知道程理的臉在宮里會引起多大的sao亂了。今日在宮里,我斗膽窺視了圣顏才知道我們可能要面臨巨大的麻煩。而太后娘娘在見到程理之后的反應跟您那日見到程理的反應幾乎一模一樣?!?/br> “太后娘娘見到程掌門了?”雖然挺黃桃說了王妃還是有些不敢去相信。可惜黃桃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太后娘娘也?”黃桃和程理都點頭。 “事已至此,我們夫妻倆絕不可能抽身其中,還望王妃能夠指點迷津?!闭f著黃桃起身,給王妃深深地行了個福禮,程理見此也站起身來朝著王妃行禮。 俞郡王妃看著面前這兩人半晌沒有說話。最后她深深地嘆了口氣,“二位起來吧,這都是命??!” 黃桃兩口子聽了這話,知道王妃同意告訴他們了便站了起來。 俞郡王妃示意了站在一旁的余嬤嬤,余嬤嬤便讓屋里伺候的人全部都出去了。見人都撤走了之后余嬤嬤對著俞郡王妃說道,“娘娘,說出來也好,這事兒壓在您心里壓了一輩子了。您這心里難過了這么多年老奴都替您難受?!庇鄫邒呒t著眼眶安慰王妃,接著說,“老奴去守門?!蓖蹂c了點頭,余嬤嬤便出去把門給關上了。 “此事說來話長。”王妃看著眼前這個和皇帝長得一模一樣的程理,仿佛透過程理在看另一個人一樣?!爱斈晡夜媚鸽m是中宮卻并不得先帝喜愛。先帝偏寵當年的虞貴妃娘娘,姑母和先帝大婚多年卻膝下空虛,而虞貴妃卻先一步有孕,先帝很是高興,曾說過虞貴妃若誕下皇子便是長子,中宮無子可立為太子的醉話。 不過君無戲言,姑母和虞貴妃不睦已久,怎可見虞貴妃之子登基為帝,曾召我母親進宮商量過對策。具體怎么做的我也不知,那時候我年歲尚小,只聽得這些。不過大約也沒成吧,我曾偷偷聽有嬤嬤說過先虞貴妃懷的是個女孩兒,就是彥琳長公主。 彥琳長公主剛落地沒多久,姑母就有了身孕,有了孕姑母當然很開心,不過四五個月的時候便被太醫(yī)診出是雙胎,姑母當時也是很高興的,那時候為了給先帝驚喜,還讓太醫(yī)先瞞著先帝。 姑母還沒開心多久,便被澆了一盆冷水!若是龍鳳胎還好,大吉之兆,便是兩個女孩兒也算不錯,總歸是人丁興旺。若是兩個男孩兒,那這個太子到底立誰?說不得到時候為了避免兄弟鬩墻一個都不給!”王妃看了看程理,“我們這輩的從彥字,所以你應該是程彥理才是?!秉S桃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些個古人會不會想太多?黃桃握著程理的手,看著他的臉色,卻見程理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好像說的是別人的事一樣。 說道這里王妃的表情開始變得痛苦起來,“我祖母還有母親像是著了魔一般,一個勁兒地勸著姑母要把雙胎的事情死死地瞞住。到了生產(chǎn)那天果然生下來兩個男孩,姑母便讓身邊的嬤嬤抱了其中一個送出了宮。 我還記得,那時候是半夜,白天我就偷聽到兄長和他的好友說晚上要去瓦肆聽戲,我貪玩,等二門落了鑰便從一處角門跑了出去,一路便跑到了偏門上,偏生偏門沒有關。我便等暗處在等著想讓兄長也帶我去的,誰知沒遇到兄長卻遇到了從姑母身邊的余嬤嬤。懷里抱著個大包袱,交給了祖母身邊的姜嬤嬤。 那時候月亮從陰云里出來,月光照在她們身上,我才看到她們手里的竟是個嬰孩。我嚇得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讓自己發(fā)出一點點聲響?!?/br> 俞郡王妃似乎是陷入了回憶,雙眼失去了焦距,表情有些猙獰,透著驚恐。雙手緊緊地抓著胸前的衣襟。 黃桃出聲打斷她,“可是相公是在蜀中的岷江里被撈起來的?!?/br> 俞郡王妃被打斷了思緒,雙眼漸漸有了焦距,她平復了一下心情,接著說,“唐嬤嬤就是蜀中人,是我祖母早年隨著她父親在蜀中任職的時候收的丫鬟?!?/br> “那您又怎么知道她們手里的孩子就是太后娘娘的雙胎之一呢?” “哎~我聽見她們說話了,唐嬤嬤說,‘果真是兩個男孩?’余嬤嬤回答說,‘自然是兩個男孩這才抱了出來。’余嬤嬤從那個嬰孩脖子上掏出來一塊小玉佩,跟唐嬤嬤說道,‘這個玉佩算是娘娘留給他的念想吧,上面有娘娘親手刻的理字,是娘娘給這個孩子起的名字。’余嬤嬤摸了摸那個孩子的臉。 唐嬤嬤卻說,‘娘娘還是早點取舍才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余嬤嬤才說,‘那就請老夫人處置吧?!f完余嬤嬤便匆匆離開了。唐嬤嬤抱著孩子甚至沒有進府就離開了。從此不知去向。” 俞郡王妃搖搖頭,“姑母誕下皇上沒多久給姑母診脈的太醫(yī)便告老還鄉(xiāng),聽說回鄉(xiāng)途中遭了歹人,一家人無一生還,當年宮里的嬤嬤都有的生了重病,有的犯了大錯。這些年里祖母和母親也先后離世了。普天之下知道太后娘娘當年生了雙胎的人大概除了娘娘身邊的余嬤嬤就只有我和我身邊的余嬤嬤了吧。 這么多年里我都活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還總想著唐嬤嬤念在你是皇家血脈總能好好將你撫養(yǎng)長大,沒想到她竟然敢做出如此惡毒之事。”說著俞郡王妃又顯出痛苦之色。 “王妃不必自責,當年您也不過是個孩子?!背汤硪娪峥ね蹂剖鞘冀K不能釋懷,出言安慰道,“況且,若不是她將我棄于江河我也不至于被師父撿回去。后來也更不可能遇到我妻。那即便是我妻能救了郡主,您也不會知道我活得很好,習文練武,總好過目不識丁地面朝黃土背朝天?!?/br> “是啊,王妃娘娘,當年的您做得對極了。沒有什么比保全自己更重要了,若不是您當年的沉默,她們會不會對相公趕盡殺絕都說不定呢!”黃桃也安慰俞郡王妃。 像是得到了救贖的囚徒,俞郡王妃的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雙手捂住嘴巴發(fā)出嗚嗚地壓抑的哭聲。 黃桃上前遞了自己的帕子給俞郡王妃,她卻沒有接,只自顧自地哭著。黃桃嘆口氣,把俞郡王妃摟在懷里,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給她一個支撐。一只手輕輕地拍著俞郡王妃消瘦的背脊,“想哭就哭出來吧,這么多年難為你了?!?/br> 俞郡王妃聽到黃桃的話再也忍不住抱著黃桃嚎啕大哭起來,像是要把這么多年的擔驚受怕,這么多年的委屈自責都哭出來似的。 門外的余嬤嬤聽到屋內(nèi)傳來王妃的哭聲,幾次想進去都忍住了,她必須給王妃守好這個院子,內(nèi)言不能出,外言不能進。 等俞郡王妃漸漸地平靜下來,黃桃的衣襟都濕透了。俞郡王妃想讓黃桃換一身,黃桃卻說起今天已經(jīng)換了一身了。若王妃不介意她就不想換了。王妃當然無所謂,幾人又說了會兒閑話。 “這樣說來,其實程理是王妃娘娘的表弟咯!”黃桃突然想到。 王妃恍然,“還真是!啊,那鈺姐兒應該叫他表叔?” “按照王爺這邊算,她應該叫我堂叔。”程理想了想說。 “那我不是成了堂嬸兒?我那天還跟她說要做她一輩子的jiejie來著!這下要食言了!”黃桃夸張地說,逗得俞郡王妃哈哈大笑。 ※※※※※※※※※※※※※※※※※※※※ 看來還是兩天一更比較適合我,昨天熬到半夜想寫完,結果還是沒寫完不說今天眼瞼炎又犯了。而且早上神獸起的太早,讓我白天又補了個覺,下午醒過來又幫朋友弄簡歷弄了一下午。 果然只有神獸睡覺了之后才有自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