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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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說太后是讓她過來給各位國公府的夫人講講梨花小時候的趣事兒的。黃桃雖然知道這是借口,不過也沒料到太后娘娘帶著這一眾女眷對黃桃進(jìn)行了查戶口般的全方位的關(guān)愛。 “黃氏,你是哪里人士?”太后左下首坐著的一個年逾四十的婦人開口問道。 黃桃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這位夫人怎么稱呼?” 黃桃坐在離太后最遠(yuǎn),靠近門口的位置。并且太后雖說賜座卻只給她端來了一個秀凳。她看著這只不太穩(wěn)當(dāng)?shù)男“宓噬钗豢跉饴淞艘话肫ü稍谏厦妗kp腿支撐著身體比當(dāng)年穿一整天高跟鞋還累。 黃桃有些氣悶,以前還喊她一聲黃掌柜,不過幾天就變成了黃氏。怎么著她也是皇帝親封的淑人呀,雖然在這些貴婦人面前不太夠看。 黃桃的話剛落,那個婦人一旁的丫鬟便呵道,“大膽!問你話你答便是,這里沒有你問話的資格。” 黃桃沒有答話,看了喜鵲一眼。喜鵲開口道,“我們掌柜解救撫養(yǎng)福安郡主有功,乃皇上親封的三品淑人。且不知是誰大膽!”話雖然說出了口,喜鵲還是有些緊張。畢竟她跟在鄭嬤嬤身邊只是照顧她的起居,這幾年又身在市井,過的是柴米油鹽的平淡日子。 黃桃給了喜鵲一個贊賞的眼神,喜鵲怦怦直跳的心才稍稍平靜了一點。 “好了,那是我的侄兒媳婦?,F(xiàn)在的恒國公夫人,問你一句話還是問得的?!碧罂戳丝匆慌缘暮銍蛉?,轉(zhuǎn)頭對著黃桃說。 “太后娘娘說的是。民婦失禮了,”黃桃站了起來,又對著恒國公夫人行禮,“民婦見過夫人。”恒國公夫人的臉色很是難看,她看了看太后,忍住脾氣說道,“是我莽撞了,淑人,請不要見怪?!秉S桃聽著‘淑人’兩字頗有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黃桃笑了笑,“不會。”嗯,別人不高興了,自己就高興了。 “我是梨木村的人?!秉S桃笑瞇瞇地回答。恒國公夫人噎了一下,接下來的話怎么也問不出口了。 太后看著恒國公夫人鎩羽而歸,頗有些氣惱。坐在恒國公夫人下首的一個年輕夫人見狀揚起笑容對著黃桃道,“福安回來之后對淑人十分推崇,今日一見果然氣質(zhì)不凡。我是恒國公世子的婦人,冒昧問一句,不知淑人今年芳齡幾何?既是梨木村人士,又如何進(jìn)了州府呢?我們真的是很好奇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黃桃也笑瞇瞇地回答著問題,心里卻腹誹著,好奇害死貓!她才不相信這些事情她們這些人沒有事先調(diào)查過。 “不知淑人平日里都有些什么消遣?” “?”黃桃覺得這些人是不是沒腦子,“民婦平日里沒什么消遣?!彼惶焯斓拿λ懒?,哪有那個美國時間? 對于黃桃這種問一句答一句的作風(fēng)世子夫人真的是急的要死。深恨黃桃沒有眼色,這么多人擺明了是要她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她倒好,不問不答,問了還只答個是或不是,真真是累死個人! 黃桃當(dāng)然知道她們是有事情想問,不過她真的很煩這樣你來我往的試探。而且這一屋子的女人,除了俞郡王妃,各個看著都不像是會跟自己聊家常的樣子。 許是黃桃的不通世故的樣子磨掉了太后最后的耐性,索性不在試探。 “黃氏,你可有讀過《女訓(xùn)》、《女戒》?琴棋書畫可有涉略?女紅廚藝可有所長?”越說到后面太后的語氣越是嚴(yán)厲。 黃桃聽著不禁在心里打了個寒戰(zhàn),不過還是老實地答到,“并沒有?!?/br> “你!”太后沒想到黃桃到這個時候了還能這么干脆利落地答個沒有了事?!澳愀赣H不是秀才嗎?他就這么教養(yǎng)你的?”太后的聲音都高了八度,所以說喪母長女娶不得! 聽到這里黃桃還不知道是婆婆挑剔兒媳婦她就是個棒槌!黃桃暗暗翻個白眼,沒有好好教養(yǎng)孩子的是太后自己吧! “回娘娘的話,民婦閨中時候確是父親教養(yǎng)。然家中無子,家父的意思是要留民婦在家招贅的,所以民婦所學(xué)與一般女子有些不同?!秉S桃也沒想到有一天,她,一個注冊會計師,會兩門外語的二十一世紀(jì)的人才會被一群加減乘除都算不清的婦女當(dāng)做廢材! “入,入,入贅?”太后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還好余嬤嬤及時給太后順氣才沒有發(fā)生什么要請?zhí)t(yī)的事情?!俺汤硎侨胭??”太后指著黃桃,顫抖著問。 “那倒不是?!秉S桃也意識到,如果太后被她氣出個好歹來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說不得就要掉腦袋!想到這里,黃桃的態(tài)度愈發(fā)恭敬,“我們兩人的親事是鎮(zhèn)西將軍做的媒。鎮(zhèn)西將軍乃相公的好友,怎么也不會讓他入贅的?!?/br> “哦?鎮(zhèn)西將軍是程理的好友?”聽到這里太后的臉色稍霽。 “是,聽相公說他跟著師伯游歷至邊城時曾給將軍幫了個小忙,從此結(jié)為好友的。”太后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笑容。 “既是鎮(zhèn)西將軍做媒,這州府如此多的大家閨秀,如何又定你了?”太后想到這里臉色又垮了下去。 “……”我能說實話嗎?當(dāng)年的程理要人才沒人才,要錢財沒錢財,要不是自己當(dāng)時身不由己說不得他現(xiàn)在還在打光棍兒呢! 正在黃桃苦思冥想如何把這么殘酷的事實用比較委婉的不揭太后傷疤的方式說出啦的時候,響起了大長公主的聲音,“因為那時候的他家務(wù)恒產(chǎn),身無長物。不通人情還不修邊幅,能娶上媳婦兒就算不錯了。” 眾人驚詫地紛紛下跪行禮。太后端坐上首聞言也是氣得不輕,卻又無力反駁。大長公主勁直穿過人群朝著上首的太師椅上走過去,坐下后才說道,“都起來吧?!?/br> “謝大長公主?!边@邊世子夫人扶著國公夫人起身,那邊俞郡王府的余嬤嬤扶著俞郡王妃起身。待眾人坐定后,大長公主才接著說,“太后怎么把淑人叫到這兒來了?”不等太后回答,大長公主對著黃桃說,“鋪子里忙得過來嗎?” “……”你們打擂臺可不可以不要讓我當(dāng)炮灰?“回公主的話,太后娘娘難得回府省親,想聽聽福安郡主童年趣事,便叫民婦過來湊個趣兒!鋪子里還有二妹在,不會太忙?!?/br> “嗯,家里安排好了就好?!闭f罷便沒有再與黃桃說話的意思,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別處。 “皇姐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太后沉著聲問大長公主。 “什么什么意思?”大長公主也不客氣。前幾日她從宮里回去便把孫云煙兩口子叫到公主府問了問程理的事她們到底知道多少。這才知道程理這個孩子一直由男人養(yǎng)大,活得糙得很,活了三十多年還一貧如洗,當(dāng)年連個丫鬟都不愿意嫁給他。 若是當(dāng)日在宮里她還懷疑程理的血統(tǒng),今日見了太后的作為那么她已經(jīng)可以肯定程理一定是先帝的血脈,拋棄了孩子這么多年她們這些人又有什么資格對程理的婚事指手畫腳。 “什么叫能娶上媳婦兒就不錯了?!碧蠛苁遣粷M,程理她雖然只見了一面,可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跟皇帝一樣的貌若潘安,又是一派之掌門,還是鎮(zhèn)西將軍的好友,想要嫁他的大家閨秀肯定不知凡幾。比如她身邊這個恒國公府的侄兒媳婦,已經(jīng)帶了好幾個姑娘給她看了。不過是差著輩分,她才沒有下定決心。 大長公主嘆了口氣,讓身邊的趙嬤嬤把從孫云煙處聽到的關(guān)于程理親事的小插曲在太后的耳邊悄聲告訴了她。 不多會兒,太后的眼眶蓄起了淚水,緊緊地捏著手中的帕子。趙嬤嬤說完之后便退到了大長公主的身邊。太后深吸一口氣,把頭轉(zhuǎn)向一邊,努力讓淚水溢出來。 過了一會兒,太后似乎是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轉(zhuǎn)頭對大長公主說話,“皇姐今日怎么會過來?”現(xiàn)在的程理還沒有認(rèn)祖歸宗,她也沒有立場對黃桃發(fā)難,不若日后再來收拾她。區(qū)區(qū)一個秀才家的女孩兒就想高攀皇家血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遞了牌子進(jìn)宮,卻聽說太后回娘家省親了,便也過來湊個熱鬧?!贝箝L公主輕描淡寫的說到。 “說起來,淑人的親事還是皇姐的孫女和孫女婿做的媒?!?/br> “是啊,嘉彧跟程理多年的好友不忍見他一把年紀(jì)了還孑然一身又沒個長輩cao心,這不才幫他張羅了一門親事。他一個男人能認(rèn)識什么女子,不還是只有交給內(nèi)宅婦人?!?/br> 不論太后對這門婚事有多么不滿,大長公主總能不咸不淡地?fù)趸厝?,又不能明說黃桃的身份配不上程理,太后很是憋悶。 末了,大長公主發(fā)話,“桃子,看來她們對福安的事兒也夠了解了,你先回去吧,孩子們該鬧了,孩子還小,這么長時間的離開娘可不行?!?/br> 太后聽到這話心里一堵,看到黃桃朝自己看過來心里便更堵得慌,她閉上了眼睛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 黃桃立馬起身告退。她靠門近,行了禮退了兩三步便出了門。 出了門便有小丫鬟領(lǐng)著黃桃出府。 ※※※※※※※※※※※※※※※※※※※※ 今天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