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是你
“這個蒙面的年輕人,絕對不是雨鈴鬧的村民,不然,他怎么可能有這身手!”夜云子這樣認為著。 王肆膽同樣也被楊衫的爆發(fā)大吃一驚,他上前想要按住楊衫,而楊衫反應(yīng)極快,抓住王肆膽胳膊,轉(zhuǎn)身就將王肆膽整個人摔了起來,眼看王肆膽就要落了阿森身上,還好王肆膽半空將腰一扭,驚慌落了別處,差點摔倒。 夜云子開了口,說:“好了好了,大家都別鬧了!這個年輕人并沒有一點惡意,我們這是誤會了他,他可不是故意讓我們摘黃條而被鬼漂船的?!币乖谱佑殖鹆撕萌恕?/br> 劉志也覺得,這個蒙面小子不好對付,連阿森加王肆膽都對付不了,那反應(yīng)與速度,比師父要快一些,如果大打起來,這小子不是眾人的對手,但是此地卻又有局限性,勢必會在這些人臉像上踩的亂七八糟,起尸情況嚴重了,一個人都活不了了。 阿森被夜云子扶起來,劉志隨后趕忙將黃條急急如令令的貼在阿森所倒的地方,避免人臉尸出來。 阿森還不服氣,可是看到楊衫就心有余悸,有點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楊衫也不是倔脾氣的人,他更不想鬧事,他清楚現(xiàn)在搶走浪叔叔也無處可去,想要順利擺脫鬼漂船,只能忍著,與他們一起想辦法共同逃出去,所以他表現(xiàn)的逆來順受。 王肆膽抱拳,對楊衫說道:“江山代有才人出,長江后浪推前浪,厲害,厲害,年輕人,現(xiàn)在算是我真正認識你了,不簡單,希望你也能理解,畢竟弱rou強食,我們已經(jīng)陷入極端的環(huán)境,有些極端的思想,在所難免,希望我剛剛對你的冒犯,你別往心里去!”王肆膽也怕楊衫與他們魚死網(wǎng)破。 楊衫搖搖頭,表示不怪他們,抱拳還禮,可他心里卻是頗不平靜的。弱rou強食?王肆膽說的不假,無論是在這里,還是在外面的世界,想要生存,競爭,是少不了的,這是大自然的規(guī)律,強者勝出,弱者淘汰,這就是現(xiàn)實,社會規(guī)律也是如此,生活從來就是壓迫人的,沒有一個人順心如意,想要改變,只有強大自己。 想著想著,楊衫忽然又想的比較遠一些的事情了,弱rou強食的法則,致使人的身份分出了高低貴賤,有的人的命要高貴,有的人的命比較低賤,這也是大自然的規(guī)律,舉一個比較極端的例子,打起仗來,有錢人可以逃到國外避難,而窮人則要在戰(zhàn)火里飽受煎熬,走投無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現(xiàn)實。 楊衫沒有表現(xiàn)出反抗,夜云子松了一口氣,他說:“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怎么破解這個鬼漂船,我們大家都想想,有什么好的建議,老弟,”他看看王肆膽,說,“你江湖老手,探墓的經(jīng)驗豐富,你有什么看法?” 王肆膽左右看看,說:“鬼漂船,既然有個鬼字,那么一切的源頭,就是鬼作祟,像鬼打墻,人遇鬼打墻,破解的辦法就是辟邪,鬼即使邪,所以我認為,破解鬼漂船,道理和破解鬼打墻是想通的,由于我們?nèi)硕鄤荼?,一個人有辟邪的東西,不行,只有每個人都辟邪,我們才能使腳下的船停止飄搖?!?/br> 劉志被王肆膽點通,說道:“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說的真到位,我想問一下,你有什么辟邪的東西?” 王肆膽說:“探墓,辟邪的東西,當然要帶,眾所周知,糯米,可以防身,所以我?guī)Я艘恍┡疵?,可是,糯米只能?qū)趕邪物,是用來撒那些邪物身上的,還沒有自帶辟邪的東西。” 夜云子說:“確實,辟邪的東西,有很多,但類別不同,有些是驅(qū)趕用的,像銅角鈴,黑驢蹄子,糯米,有些則是防鬼上身的,像身配玉石,手環(huán),開光紅繩,各不相同,而我們現(xiàn)在,等于就是集體被鬼上了身,只能選擇配帶這一類的東西辟邪。不知道,老弟,你有沒有這一類的辟邪物?!?/br> 王肆膽搖搖頭,說:“老哥,我們下墓,身體本來就是陽剛之氣,從沒有怕過被陰氣罩住,只怕遇見干尸血尸什么的,只帶驅(qū)趕邪門的東西,而我鐘愛糯米,再沒有帶其他什么的。” 夜云子對劉志說:“劉志,你現(xiàn)在運用九宮術(shù)非常熟練,能不能作法用你的萬能黃條,當作辟邪物,貼我們每個人身上,看能不能集體辟了邪?!?/br> 劉志面露難色,他說:“師父,術(shù)術(shù)符文,同樣是你所分類里的那一種驅(qū)趕類別的東西,我們又不是僵尸或者邪物,自己貼自己身上,恐怕沒有一點作用?!?/br> 阿森這時說:“不是說什么死血辟邪嗎?那個死血不能想法設(shè)法搞到一些?” 劉志哼笑一聲,說:“怎么說,你也是練過九宮術(shù)的,死血,你是不是就沒有理解什么意思?死血,顧名思義,就是死人的血,想要取死人的血,只有剛死沒多久的人,才能稱得上是死血,因為人一旦死亡時間長了,人自身的血就會僵住,可是,這個死人,從哪里來,阿森,難道你想自殺,為了大家,犧牲你自己?” 阿森來氣,說:“開什么玩笑,我一拳打死你呀,我自殺?你怎么不自殺?” 劉志笑了笑,說:“我可不能死,我死了,你們誰會染死血,破鬼神?” 阿森嘴硬說:“我會!我就會!不信,你死了,我會給你看!” 兩個人電眼,真想打一架。 王肆膽有了一個主意,他說:“老哥,說到死一個人才能破解,我倒是覺得,我們之中,有一個人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用處了。” 楊衫瞪瞪王肆膽,王肆膽忙說:“別誤會,老弟,你別沖動,我們可不敢把你怎么著,不是說你的,你別動怒?!?/br> 夜云子問:“那你說的沒用的人,是誰?” 王肆膽指指浪四,說:“這個人,我看他已經(jīng)沒有一點用了,完全就是一個行尸走rou,死不足惜,老哥,你治人,有阿森,治邪,有劉志,那這個人,是不是就派不上用場了?” 夜云子緊皺老眉,王肆膽說的一點沒錯,要說之前一直用浪四,是因為他與他的徒弟沒有探墓經(jīng)驗,需要有人指路,而圣主說浪四有指路的本事,所以一直帶在身邊,現(xiàn)在,浪四看起來沒有什么特殊的指路本事,而劉志突發(fā)開竅,應(yīng)該比浪四不知要有用多少倍,浪四這下子,看起來確實沒有用。 “可是,”夜云子還是有些不忍,他說,“怎么說,他與我夜云子也是有過一段感情的人,我今天這樣殺了他,我心里卻是過意不去的?!?/br> 王肆膽勸說:“心里過意不去,那結(jié)果到頭來,你和他一起都得死,你說說,你還過意的去嗎,你應(yīng)該這樣想,他不死,大家跟著一塊死,而他死了,我們大家才活了,那么,他的死,是值得的?!?/br> 劉志說:“師父,我贊成殺了這個行尸走rou!” 阿森說:“這個主意不錯,師父,殺了他吧。” 王不多在后面說:“我也贊成這樣,殺……”王不少說:“了他吧!” 夜云子一看人心所向,他雖有心不忍,可被大家這么一慫恿,他猶豫了,他低下頭,轉(zhuǎn)過去身,不語。 這個沉默,誰都能看出來,這是默認。 劉志笑說:“好,那就讓我殺了他吧,染死血,破鬼神!” 王肆膽扔給劉志一把短刀,劉志眼睛泛著刀光,抬頭朝浪四走過去。 浪四可不知道自己深處險境,他依然目光呆滯,像個木頭人,恐怕就是劉志在他身上一刀一刀的剜,他可能都沒有痛感。 這時候,楊衫隔著蒙面,說出了話,他狠狠的說道:“我看你們誰敢動他!” 劉志笑臉僵住,愣住不動。 其他人都是大為震驚,這個啞巴,竟然不是啞巴,能開口說話,為了一個木頭人說話,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你看我我看你,顯然都是一副想不通的懵懂模樣。 夜云子卻感覺那聲音好熟悉,他問:“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楊衫看來自己是沒有必要再蒙面了,他將蒙面布拽了掉。楊衫現(xiàn)在是側(cè)位站,兩邊的人,在燈光下,都看清了他的臉,雖然他的臉很臟兮。 王肆膽認出他是同住牧再龍家的楊衫,夜云子認出他是浪四疼愛的小山羊,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了句:“是你?” “他是誰呀他,不少,你認……”王不多看看王不少,王不少搖搖頭說:“識他嗎?” 阿森和劉志面面相覷,他們也不認識,他們問夜云子:“師父,他是誰呀?” 楊衫點點頭,說:“不錯,是我!” 王肆膽看看夜云子,心想,這個糟老頭也認識他?我是在雨鈴鬧的普通一戶人家里認識他的,而糟老頭又是在哪里認識他的?想來,這個叫楊衫的,不是個簡單人物,還以為他和那女孩是避難私奔的小情侶,看來他也是惦記著這大山里所藏的絕世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