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jié)閱讀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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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書告退了,武當(dāng)七俠倒是重新入了大堂。 張無憚當(dāng)先拉著弟弟請罪道:“孫兒們在外跑得太瘋,竟然未趕得上給太師父過壽,實在罪過?!?/br> “人每年便過一次壽,錯過了一次又怎么了,這算什么罪?”張三豐含笑說到這里,笑容轉(zhuǎn)淡,告誡道,“你們有罪,也罪在不該連續(xù)三個月未傳信回山,累你父母并師長擔(dān)憂?!?/br> 兩人連忙恭聲應(yīng)了,張三豐又笑道:“都起來吧,我知你們定是碰上麻煩了才不能傳信回來,能平安回來已經(jīng)是大喜事了?!?/br> 他一使眼色,殷梨亭和莫聲谷上前來將他們扶起來了。張三豐這才道:“這一行收獲如何?” 張無憚看了張無忌一眼,見他對自己示意,便出面將此番了出來。 待說得從猿猴腹中取出一個油布包時,張三豐只是驚奇,待見張無憚雙手捧上四冊薄薄的經(jīng)書,方知這布包中是什么,悚然動容。他年少時在少林藏經(jīng)閣當(dāng)灑掃小僧,這《九陽神功》本便是從他的師父覺遠(yuǎn)大師手中盜得,張三豐自然認(rèn)得。 張三豐一下便站起了身,恭恭敬敬雙手接過經(jīng)書,翻開來一看見果真如此,撫摸書冊,回憶著少時與覺遠(yuǎn)大師的種種,不禁潸然淚下。 武當(dāng)七俠都驚住了,宋遠(yuǎn)橋和俞蓮舟搶上前來扶住他。張三豐搖了搖頭,將他們推開,拉著張無憚和張無忌的手,嘆道:“當(dāng)年少林門規(guī)森嚴(yán),疑我偷學(xué)了武功,若非師父舍命護(hù)我,我早便被廢了武功,死在少室山上了。他老人家死前仍在介懷未曾為少林尋回此書,徹夜背誦《九陽真經(jīng)》經(jīng)文,讓郭襄女俠和我聽了,始有后來的《峨嵋九陽功》和《武當(dāng)九陽功》。” 他前半生的跌宕起伏,便同這經(jīng)書有脫不開的干系,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更兼想起了同這書有關(guān)的人和事,神色悵惋,嘆氣連連。 七俠聽到這里,始知這竟然就是夾縫中寫有《九陽真經(jīng)》的那本達(dá)摩東渡所攜帶的原本《楞嚴(yán)經(jīng)》。宋遠(yuǎn)橋身為掌教大弟子,勸道:“師父,此乃我武當(dāng)幸事,更可了卻覺遠(yuǎn)師祖當(dāng)年夙愿,原是天大的喜事,還望您莫要因之傷身?!?/br> 張三豐撫摸經(jīng)文良久,方道:“這本就是少林遺失之物,如今重又尋回……” 他說話間看向張無憚兄弟,張無憚聽其音便明其意,嘆一聲張真人真乃誠誠君子,笑道:“這經(jīng)書奉上給您,該如何處置,全聽?wèi){您的意見便是。若能奉上少林,了卻舊日種種塵緣往事,自然也是好事一樁?!?/br> 張三豐昧下也好,轉(zhuǎn)贈也罷,短期來看,武當(dāng)算是他的鐵桿,經(jīng)書便宜了武當(dāng)可比贈與少林好得多,可從遠(yuǎn)期來看,同少林修好的好處則要大得多了。 “這書,有無忌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老道怎可擅自處置?!睆埲S還有些躊躇,真按照派別論,天鷹教還占了一份干股,尤其此等當(dāng)世一等一的武功,干系實在重大。 張無憚笑道:“不若您派侄孫去少林奉還此書,侄孫還有些上一輩的恩怨需同少林派計較?!?/br> 張三豐看張翠山和張無忌都是一臉茫然,也不知張無憚打得什么主意,見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笑道:“好,便讓翠山與你同去?!?/br> 當(dāng)年張翠山剛返回中原時,恰逢他百歲整壽,少林也是人多勢眾上山逼問,幸而張翠山應(yīng)對得到,并未漏了口風(fēng)。 張三豐倒是得張翠山俱實以告,心知謝遜仍活在世上,而謝遜曾赤手空拳打死少林四大神僧之首的空見神僧,他請張翠山一并前去,便是想將這等恩怨一并勾去。 張翠山急忙領(lǐng)命。張三豐留他二人單獨說話。 其余眾人從紫霄殿退了出來,走出老遠(yuǎn),莫聲谷忍不住道:“少林一直宣揚師父不過是少林棄徒,偷學(xué)了他家的武功,那日又來合眾來山上逼問五哥,全不是好東西,師父待他們可未免太客氣了?!?/br> 若說《九陽神功》此等當(dāng)世瑰寶,拿不到就罷了,拿到了還沒捂熱乎就這般送出去,便連武當(dāng)七俠都頗覺失落,這本也是人之常情。 俞蓮舟看他一眼,道:“師父有大胸襟大氣魄,要跟你似的,一點小仇還得記著過年,那成什么樣子了?” 莫聲谷嘿嘿笑道:“我是小胸襟小氣魄又怎么了,我就是個俗人又怎么了?”說完后一打眼,見張無忌低頭不語,摸摸他的腦瓜,“咱當(dāng)俗人當(dāng)?shù)脴泛侵??!?/br> 他還當(dāng)張無忌是不高興張三豐將經(jīng)書送出去,便有心安慰他,卻見張無忌抬起頭來惶恐道:“七師叔,我、我早已將經(jīng)書背熟,甚至都開始修煉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又怎么了,本就是你發(fā)現(xiàn)的《九陽真經(jīng)》,那幫禿驢不感激就算了,難道還敢反過頭來責(zé)怪你?”莫聲谷說完后,頓了一頓,嘆道,“我這幾個小侄子,可都是比我有能耐有造化的?!?/br> 他生性磊落,見兩個小侄子下山溜一遭就能捧回這么好的寶貝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之意,勉勵道:“這破書曾在江湖上掀起腥風(fēng)血雨來,自當(dāng)有獨特之處,你當(dāng)好生參悟,待學(xué)得一身驚天地泣鬼神的武功,看誰還敢小瞧咱們。” 張松溪深謀遠(yuǎn)慮,低聲道:“這經(jīng)書師父看了便罷了,可既然無忌也知曉其中內(nèi)容,咱們斷斷不可聲張,免得惹得小人覬覦,害了他性命。” 想到俞岱巖十年臥床之苦便因身負(fù)屠龍刀而起,眾人俱都肅容應(yīng)了。 ———————————————————————————————————————— 張三豐參閱了半月《九陽真經(jīng)》原本,以他如今武學(xué)大家的眼光,取其精華之處,將《武當(dāng)九陽功》也加以改動。 臨行前,他鄭重將四本經(jīng)書交給張無憚,笑道:“因怕讓人探聽了去,再徒生波折,我去信少林,只言明遣徒弟過去。少林百年名派,門人弟子無數(shù),難免有目空自大者、有見識淺薄者,不當(dāng)你們是送財?shù)耐樱划?dāng)是武當(dāng)上門討債,有些委屈,還得煩你們多擔(dān)待?!?/br> 他也擔(dān)心若提前告知拿到了《九陽神功》,少林那邊若不慎漏了消息出來,路上再有小人作祟。 張無憚笑道:“太師父,依著孫兒多嘴,這經(jīng)書,該當(dāng)您親自送上少林才是,好好羞一羞那幫禿驢。” 張三豐怔了一下,“咦”了一聲,失笑道:“怎么不早些說?”想到親手了卻這樁是非,還當(dāng)真讓他心動。 “我是想著,您若是早便惦念著重回少林,衣錦還鄉(xiāng)嘛,自是少不了啪啪啪打臉的戲碼,怕心神都給勾去了,如何還能靜下心來研讀經(jīng)書?”張無憚答道。 他如今跟張三豐混得熟了,知道他向來喜愛跟小輩們玩鬧,言談間便故意說些親昵取笑之語。 張三豐哈哈大笑,他向來不講究排場,當(dāng)下跟旁邊的小童兒吩咐一聲,便道:“好,那老道此番便衣錦還鄉(xiāng),重上少林!” 左右兩個小童只聽得目瞪口呆,萬萬料不到能有此著,待他們走出去老遠(yuǎn)了,這才醒過神來,頓頓腳連忙去知會宋遠(yuǎn)橋等人。 宋遠(yuǎn)橋得知消息后也愣住了,揮退童兒后,禁不住苦笑道:“師父越上了年紀(jì),越愛跟小孩們……一般了?!?/br> 此間就只他和張松溪二人,抱怨一句張三豐的閑話也無妨。他不能明指張三豐胡鬧,可一代宗師這說走拍屁股就走了的做派也著實讓人好笑,宋遠(yuǎn)橋說罷,連連嘆氣不住。 張松溪也頗覺無奈,眼中卻滿是笑意,說道:“只消他老人家高興,這又值什么呢?師父本就常年閉關(guān),今日也是徑自離去,他老人家是知道有大師哥在,處理門派事務(wù),自是不在話下?!?/br> 宋遠(yuǎn)橋卻道:“我便是太看重規(guī)矩禮節(jié)了,常常自誤,卻學(xué)不來師父半分的灑脫。” 他如何不知張三豐真正屬意的掌教弟子是張翠山,便是極為喜愛其脾性。宋遠(yuǎn)橋時時會想,若非張翠山青年時期失蹤十年,怕今日輪不到他坐上這個位置。 如今張翠山歸來,兄弟想得,他便總覺這位置是從師弟那偷來的,可私下再三向師尊請辭,張三豐都只是笑他多心而已。 宋遠(yuǎn)橋看張三豐已無更改傳人之念,心中自是大為惶恐,生怕辜負(fù)了師父的厚望,日夜勤勉,將派中上下事務(wù)處理得井井有條。 張松溪道:“眾生百態(tài),一人有一人的性情,大師哥何必介懷。莫說咱們師兄弟七人了,單看無憚和無忌,一母同胎的兩兄弟,剛回到中原時性情都天差地別。天性天性,便是天生的性情,老天爺給的,可更改不了。叫我說,大師哥一味執(zhí)著于此,才是真的在自誤呢?!?/br> 宋遠(yuǎn)橋一想,深覺有理,張無憚精明強干,張無忌天真爛漫,兩人卻都是極好的孩子,可見性情本就無高下之分。 若是哪一天張無忌哭哭啼啼來跟他訴苦,說緣何哥哥能做到如何我就做不到如何,他也會心中覺得好笑。怕他一味推辭首徒之位,在張三豐眼中,也如孩子一般可笑。 宋遠(yuǎn)橋?qū)に家煌ǖ挂脖惴畔铝耍猿暗溃骸拔疫€說青書被‘三代首徒’的名聲給束縛住了,其實自己還不是過于看重這無用的虛名?” 宋青書是想占據(jù)首徒之位,護(hù)不住就郁郁寡歡,他是想一意推辭,推不掉就惴惴不安,可說來本質(zhì)都是相同的,父子兩個都將其捧得太重了。 張松溪觀其神色,知他總算是想通了此節(jié),心下一松,笑道:“我原還擔(dān)心五師弟和無憚兩人路上再遭了不測,如今有師父跟著,卻是斷斷無礙了。” “理是這么個理,只是等日后見了師父,可不能這么說,免得他老人家聽了夸,日后一興起就撂攤子跑路,這可不美了。”宋遠(yuǎn)橋想想那般場景,也禁不住笑了,搖頭道,“只盼他們此行萬事順?biāo)彀?。?/br> 第46章 大雄寶殿 自武當(dāng)?shù)缴倭?,這一行走得十分暢快,張無憚?wù)媚镁抨幍谌氐囊蓡栂驈埲S討教,兩人就陰陽之說互相探討。 張三豐是當(dāng)代數(shù)一數(shù)二的武學(xué)大家,張無憚則憑借著上一輩子的開闊眼界,勉強倒也能跟得上他的思路。 張翠山也十分高興長子得師父青眼,想到張無憚此時的武功已算得上江湖一流高手,張無忌也修習(xí)《九陽真經(jīng)》,一雙麟兒皆前程可期,不禁琢磨起要是能跟殷素素再生個女孩兒,那真是萬事皆足,這輩子圓圓滿滿了。 他們一路來到嵩山地境,張無憚服侍兩位長輩上座,下樓點餐,按照張三豐的口味點了幾個清淡的素菜,又要了一個咸辣菜。 小二一一記錄在案,用帶著濃重鄉(xiāng)音的官話,問道:“客官,還需要別的嗎?” 張無憚翻看著菜譜,頭都不抬道:“再加一道湯羹吧,星星,我呢初到貴寶地,你來給推薦一個這地方的特色湯羹?” “……”小二吧唧吧唧嘴巴,倒也沒耍賴不認(rèn),奇怪道,“我這次可沒故意露出破綻,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呢到底?” 張無憚不答反問:“是陸小鳳請你過來幫忙的嗎?” 三個多月前,陸小鳳允諾要去調(diào)查那個古古怪怪的鐸梨老者,兩人本來約定在當(dāng)時碰面的小鎮(zhèn)再相見,可惜那小鎮(zhèn)早已被毀,再加上張無憚短時間內(nèi)抽不開身,他已命人去那附近等待陸小鳳出現(xiàn),向他表明情由了。 說起這個來,司空摘星輕蔑地撇了撇嘴巴,緊盯著他逼問道:“我問你,我跟你熟還是陸小雞跟你熟?我向著你還是陸小雞向著你?我有能耐還是陸小雞有能耐?憑什么這事兒你不來找我,偏偏讓陸小雞去查?” 他平生最愛跟陸小鳳在人間百事上較量個高下,張無憚一聽就笑了,拱手道:“司空兄乃專才,陸兄乃全才,兩位各有所長,各擅勝場,都是我極好的朋友、知己。這樁是非極是棘手,還盼兩位能看在小弟的面上,通力協(xié)作,不使周王遺孤被歹人所害?!?/br> “……”司空摘星扭頭看了他半晌,嘆氣道,“我就納悶了,你是不是早知道此間還有第二個人在?” 他話音剛落,從柜臺內(nèi)側(cè)便冒出來了個人影,身著大紅披風(fēng),嘴巴上兩撇極為精致的胡須,正是陸小鳳。 陸小鳳哈哈大笑道:“好,我果然沒錯看小兄弟!”一邊走過來跟他用力擁抱,一邊斜著眼睛得意洋洋地睨著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又撇了撇嘴角。張無憚素愛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本料定當(dāng)著自己的面時,張無憚該很給面子地?fù)p陸小鳳一通來捧他呢,想不到這小鬼比老鬼還油滑。 張無憚面露微笑,他此時的功力稍遜于陸小鳳,是以陸小鳳使出全力屏息偷聽,他還真沒覺察到什么——但司空摘星逼問他時兩眼放光的模樣他還是看得出來的,自然得想上一想了。 三人見過,張無憚指了指頭上,歉意道:“我今日是陪著兩位師長而來,有些話咱們遲些再說?!?/br> 陸小鳳道:“那位鐸梨老人,竟似牽扯了一項極大的陰謀,我跟蹤他一路來到了少林,但恐似乎他已經(jīng)覺察了,一個多月沒有任何異動,我這才將司空也給請了過來,合二人之力一齊監(jiān)視他?!?/br> 張無憚團(tuán)團(tuán)作揖道:“累二位為小弟費心了?!?/br> 司空摘星嘿嘿笑道:“小雞這句話的意思是,三個月內(nèi)他連雞屁股都沒查出來,期限還得延長呢!” 陸小鳳白他一眼,嘆道:“他一日不動手,我便得等一日。不過想來再過一個月,總該摸清楚了?!?/br> 他雖等得頗為不耐煩,但深知那老和尚越沉得住氣,便越是有所圖謀,倒也還能沉得住氣。 陸小鳳兩眼放光道:“這其中一定隱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又跟韃子朝廷有關(guān),若真查清楚了,真是千好萬好!” 既然他們此時都在少林,那就無需再約定在昆侖山下小鎮(zhèn)碰面了,何況那小鎮(zhèn)也給毀了。 兩人商量了一陣,三擊掌為誓,陸小鳳道:“一個月后,江南百花樓見!我這次定然不會失約?!?/br> 張無憚應(yīng)了,同他們二人告別,自上樓去了,推開門見張翠山立刻看了過來,便道:“孩兒在樓下恰好碰到了兩位好友,一時說得熱鬧,回來遲了,還請?zhí)珟煾负偷娬??!?/br> 張三豐笑道:“這有什么,你們年輕人玩得好,自然是好事。” 他知張無憚向來心細(xì)如發(fā),他沒有依禮將兩位好友引薦給他,定然是身份并不合適,他交游廣闊,這兩位朋友出身并非正道也是有的。 張三豐并無追問之意,不多時小二上來送茶端菜,張無憚一看便知是真的小二,估摸著司空摘星和陸小鳳已經(jīng)雙雙離開了。 用過餐飯,三人便徑上少室山而來。昨日張三豐已去信少林,告知此行乃是為歸還少林真經(jīng)瑰寶而來,是以少林方丈空聞攜二位師弟空智、空性算著時辰,已然候在山腳下。 當(dāng)官的不打送禮的,《九陽神功》威震武林,便連少林出家的高僧也不能免俗,俱都笑意盈盈,態(tài)度親善和藹。 張三豐搶上前去,躬身行禮道:“有勞空聞方丈并二位神僧出迎,何以克當(dāng)?” 空聞雙手合十還了個佛禮,笑道:“張真人乃當(dāng)代武學(xué)名家,年歲上更是無出其右者,說來我們師兄弟尚且是您晚輩,勞您親自護(hù)書而來,已是大大的不該了,若是連下山相迎的誠意都沒有,豈不惹得天下英雄恥笑?” 張三豐算是覺遠(yuǎn)大師的弟子,覺遠(yuǎn)的輩分卻比三僧都高了三輩,真論起輩分來,張三豐都能算是見聞智性四大神僧的太師叔。只是少林一向視之為少林棄徒,自然不肯論資排輩,真給自己找個便宜祖宗供著。 雙方見過后,空聞親自迎他們上山,走到半山腰便有羅漢堂十八武僧在等候,再往上走,大雄寶殿之前,更是有十余位“圓”字輩大師率領(lǐng)諸多少林僧侶守在門口。 化名“圓真”的成昆赫然便在其中,張無憚一眼掃過去,見他雙手垂在腰側(cè),以法衣長袖掩住了右手。 他的視線并未在成昆身上停留,很自然轉(zhuǎn)了過去,不動聲色打量剩下的“圓”字輩弟子。 張三豐本以為有三大神僧相迎便算了,卻不料后續(xù)竟然有此等排場,腳下越見遲疑,禁不住道:“方丈大師何苦以這等禮節(jié)相待?” 空聞笑道:“這些僧侶聚集于此,非單為了真人一人,聽聞達(dá)摩東渡所攜帶的原本《楞嚴(yán)經(jīng)》于今日終歸我寺,是以諸弟子懷著誠誠向佛之心,前來瞻仰叩拜?!?/br> 空性性烈如火,頗為心急,忙接話道:“真人有所不知,昨日接到您的傳書,方丈師兄帶領(lǐng)全寺一百零八位高僧齋戒沐浴,方才下山迎接于您!” 少林與武當(dāng)芥蒂本以頗深,諸位僧人皆認(rèn)為武當(dāng)派的功夫都是從少林偷去的,但此番張三豐拿到了《楞嚴(yán)經(jīng)》甘愿歸還,實在是出人意表,人人皆感念他的恩情大義。 張三豐聞言,將四本經(jīng)書從懷中取了出來,雙手遞交給空聞,見空聞含笑并不肯接,心知看少林此番作態(tài),怕是要經(jīng)過鄭重莊嚴(yán)的佛禮才肯迎《楞嚴(yán)經(jīng)》歸寺,便也暫且捧著。 等入了大雄寶殿,張三豐坐了客座首位,拉過站在身后侍立的張無憚,對三位神僧道:“這位便是紅巾教教主張無憚,乃老道座下五徒張翠山之子,這本經(jīng)書,便是他在昆侖山上所得?!?/br> 紅巾教在南部聲勢赫赫,但在中原北部,名聲尚未傳揚開來。三僧初次聽聞這名頭,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