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肌_分節(jié)閱讀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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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苦于無門,京中的大官只要稍稍打聽,都會知道他那件丑事,哪個(gè)愿意提攜,如今他的大兒子一躍龍門,竟不認(rèn)他,他只能帶回蕙娘,這個(gè)承載他一半苦難過往的女人,縱然他知道她吃了許多苦,可他還是不愿見她,自從她歸府,這次是第一次私下見面。 進(jìn)入寬闊卻荒涼的小院,饒是中午時(shí)分,林正則還是打了一個(gè)冷戰(zhàn),正要說些什么,房門開了,一個(gè)矮胖丫鬟走了出來正是百合,她在遠(yuǎn)遠(yuǎn)瞧見林正則和常姨娘一同出來時(shí),心虛的以為兩人要去見蕙娘,飛快的跑回了南院,半拖半抱著倒在地上的蕙娘去床上,好在蕙娘中途醒了,這才將人扶上床。 百合慶幸自己反應(yīng)的及時(shí),摸了一把額頭的汗,微喘道:“老爺,姨娘好,夫人已經(jīng)醒、醒了。” 林正則嫌惡的望了一眼又胖又喘的百合,示意她退后,踏步走進(jìn)屋內(nèi),深秋時(shí)節(jié),屋內(nèi)一片寂冷,幽暗的房內(nèi)床上拱起一個(gè)鼓包,上面的人輕喊:“水……” 他聽到這聲音,竟如臨大敵的退了一步,常姨娘看在眼里,勾起一抹笑,親自去桌邊倒了杯水,里面的茶竟然是涼的,她對此自然清楚,上前坐到蕙娘床邊,無比溫柔的道:“jiejie可是渴了,meimei給你倒水來了,快喝吧?!?/br> 蕙娘睜開迷蒙的雙眼,看到眼前的人先是一愣,而后認(rèn)出后驚恐的喊道:“你你走開……” 常姨娘委屈著聲音,道:“jiejie這是怎么了,meimei來給你倒水喝,怎的還趕我?!?/br> “你你……” “給我吧?!绷终齽t接過常姨娘手里的茶杯,一只胳膊繞到蕙娘后頸將她扶起,另一只手將杯沿放到她的嘴巴,將茶水小口小口的喂到她的嘴里。 常姨娘愣愣的看了片刻,隨后垂下眼退到一旁,就由林正則坐在床邊給蕙娘喂水。 冰涼的茶水冷透了蕙娘的腸胃,同時(shí)也刺激了她的精神,終于睜開迷蒙模糊的眼睛,她看到抱著她的男人后,真不敢相認(rèn),她的手慢慢舉起,撫摸著對方的鼻眼,那曾經(jīng)熟悉的五官正是她的夫君,淚意覆上,她雙眼朦朧的喚了聲:“夫君,是你嗎?” 林正則心道她還真是個(gè)瞎子,卻還柔和了語調(diào),回道:“是我啊,蕙娘。” 蕙娘立刻淚如泉涌,抓住林正則的手,一聲聲喚道:“夫君,夫君……” 叫的常姨娘手上的牌子都要擰碎了,她死咬著牙,最后還是忍不住了,擺出一副笑臉,湊到兩人面前:“jiejie醒了就好,不知還哪里不適,好找個(gè)大夫來看看?!?/br> 她的出現(xiàn)仿佛打碎了蕙娘的美夢,令她頃刻記起所有,是啊,她的夫君不再屬于她一人,他們在鄉(xiāng)中的溫馨日子早就過去許多年了,現(xiàn)如今,他是大官,有大宅,嬌娘,孩子。 孩子? “夫君,蓁蓁,我的女兒,”她倏地攥緊了林正則的手,蕙娘這些年來也不是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手上力氣比平常婦人多上不少,驟然出力握的林正則差點(diǎn)失態(tài)叫出聲來,蕙娘一心記掛著林瑯,也因眼力不好沒看清林正則扭曲了的表情,急切的道:“我們的孩子,現(xiàn)在她到底怎么樣了?還沒過來?” 林正則抬眼看了下常姨娘,她露出一個(gè)令對方放心的笑來,道:“jiejie別急,我派去渝鎮(zhèn)的人今日剛傳來信兒,說是不出半月便會抵達(dá)京城,只是還沒來及通知jiejie,再過些時(shí)日,jiejie便能和女兒團(tuán)聚了。”她紅口白牙隨口一說,到底這消息是真是假,到底是不是今日才來的消息,那也只有常姨娘自己知道了。 不過林正則在這兒,蕙娘想她也不會撒謊,而且她如今太需要一個(gè)令她安心的消息了,當(dāng)下閉上了眼長舒一口氣,再睜開眼看林正則與常姨娘時(shí),眼神便垂了下去,表情不自然的轉(zhuǎn)冷,她還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夫君突然多了其他妾室,知道是一回事,人到了跟前是另一回事。 這次,不僅是林正則闊別多年見到蕙娘,同時(shí)也是蕙娘初次見到常姨娘與自己夫君同時(shí)出現(xiàn),簡直是在反復(fù)提醒自己,他的夫君真的娶了別人,拋棄自己,盡管將自己帶回又有何用? 林正則那點(diǎn)心機(jī)幾乎全用在女人身上,怎能看不出蕙娘轉(zhuǎn)變的神色,他拿起方才放在一旁的茶杯,看了看里面的冷茶,狠狠地?cái)S到地上,怒喝道:“這茶怎的是冷的,何人準(zhǔn)備,出來!” 百合顛著胖小身子,白rou一顫一顫的,跪倒在林正則面前,聲音帶著哭腔:“老爺,奴婢百合。” “你是怎么伺候夫人的,如今夫人突然昏倒不說,連準(zhǔn)備的茶水都是冷的!” 百合哭道:“夫人突然昏倒,我出門叫人這才沒來得及換水,求老爺饒我一次,”她抬頭看向蕙娘,哭的胖臉皺紅,哪有從前跋扈蠻橫的樣子,“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不是答應(yīng)過我的么?!彼詈笠痪湓捳f的輕細(xì),就是說給蕙娘聽的。 蕙娘眼睛不明,耳力卻好,聽到百合這句話,心中縱有千般委屈,也忍不住替她求情,畢竟那是她承諾過得,“老爺,你別氣,小事而已?!?/br> 林正則見蕙娘語氣軟了,瞬間達(dá)到了自己的目的,他揮了揮手,朝百合道:“還不快謝過夫人,要不是夫人替你說話,我定不輕饒于你。” 百合跪哭:“多謝夫人,多謝老爺。” 林正則道:“夠了,你去請大夫,夫人昏倒是大事,不可輕視?!?/br> 百合起來,躬身回:“是,老爺。” “纏纏,你也跟著去看看吧,下人粗魯,我不放心?!绷终齽t抬頭對常姨娘道。 常姨娘一愣,薄薄的嘴唇一抿,神色有些哀痛,這么些年,林正則也有過其他女人,但從沒有在她面前讓誰壓過自己,而如今,他竟然為了個(gè)又老又胖的丑女人令自己退下! 縱然常姨娘明白林正則必是有話需要單獨(dú)和蕙娘說才讓自己離開,可她沒想到這滋味會這般難受,常姨娘心思細(xì)膩,再有諸多不愿,面上也是風(fēng)波不動的,福了福身,嬌柔的道了聲好,神色故作落寞,令林正則心懷內(nèi)疚的看著她離開的身影。 *************************************************************************************一行人都離開,只剩下蕙娘與林正則時(shí),他終于能進(jìn)行此行的正事了,先是噓寒問暖一番,惹得蕙娘心頭暖動,方才的愁苦都煙消云散。 林正則拉住蕙娘粗厚的手掌,慢慢搓磨:“這手指,這眼睛,都是為了為夫,蕙娘,我欠你許多啊。” 蕙娘連忙道:“夫君別這么說,夫者為天,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林正則自然不是真的愧疚,他之所以能夠?qū)ツ锶绱死浯^情,和蕙娘自身的輕視不無關(guān)系,若是一個(gè)受盡委屈的人都覺得自己受到委屈是應(yīng)該的,那施加者怎么會覺得自己錯(cuò)了呢。 林正則半推半就,繼續(xù)道:“還有我們的女兒,當(dāng)初若是知道你懷有身孕,我也不會……” “當(dāng)年的事,夫君便不要提了?!蹦切┦绿^寒心,蕙娘并不想提起。 “我知道你還怪我,大郎也怪我,直到現(xiàn)在,他也不愿意認(rèn)我……”林正則眼含淚光,低聲道。 男人流淚,最是珍貴,但絕不是說林正則這種人,可騙騙心軟慈善的蕙娘已太足夠。 “夫君千萬別誤會,云旗怎會不認(rèn)你這個(gè)父親,只是你們相處太少,他一時(shí)難以接受,”蕙娘突然想起在家鄉(xiāng)時(shí)林懷瑾被周圍的孩子欺辱,那些孩子欺負(fù)他沒有父親,他憤憤不平,口口聲聲說自己有父親,再她提起去京尋夫的時(shí)候,林懷瑾那樣高興,一雙眼比天生的星還亮,怎會不在乎呢,“過些時(shí)日便好了,夫君別太傷心?!?/br> 蕙娘真當(dāng)林正則為兒憂愁,可他的兒子又不止林懷瑾一個(gè),可聽完這話林正則故作喜色,問道:“那大郎私下可有和你提過我什么?” 蕙娘一愣,每每提到林正則,林懷瑾都是一臉冷意,可她哪能說這些,刮腸搜肚的思前想后,試探著說:“云旗說夫君要他幫什么忙來著。” 林正則面色一喜,握住蕙娘的手:“是有這么個(gè)事,不過大郎一直推脫,蕙娘,你說,大郎是不是還是心存芥蒂……” 他面帶憂愁,端正的相貌皺起眉頭來,令蕙娘十分不忍,“哪里會,等他再來,我勸勸他?!?/br> “那要多讓蕙娘費(fèi)心了?!绷终齽t露出滿意的笑來,他今日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gè)。 “夫君哪里的話,已是中午,夫君可是餓了,我去做些東西……”蕙娘想翻身起床,舉目一望,這里不是自己的家,剛才與林正則一番纏綿款款已令她忘記自己身在何處,一時(shí)還以為是在家鄉(xiāng)當(dāng)中。 林正則呵呵一笑,攏了攏蕙娘的發(fā),“夫人身體不適,哪能由你動手,下人來就好了,”他貼到蕙娘的耳邊,聲音輕柔,“蕙娘,為夫曾答應(yīng)你,待我飛黃騰達(dá),定與你共享富貴,這誓言為夫未忘,蕙娘可還記得?” 這一句如同巨浪瞬間襲向蕙娘的心,她所有的設(shè)防與委屈都因這一句話灰飛煙滅,眼淚涌上,情不自禁的抱住林正則,“蕙娘記得,怎么會不記得?!?/br> 這么多年,在家鄉(xiāng)獨(dú)自扛起一個(gè)家,孤兒寡母怎么撐下來的,為的就是這句話。 縱然后來被迫離開,去了渝鎮(zhèn),可如今,也算是一家團(tuán)圓了,她怎能不喜。 林正則被蕙娘死死抱住,她微胖的身子壓著他,身上無香,皮膚又糙,眼淚鼻涕都擦到他身上,林正則嫌惡的避開了眼,只一只手敷衍的拍了拍蕙娘的背,道:“好了,等大夫過來看看,若是無事,為夫陪你吃飯可好。” 蕙娘不說話,咬住下唇悶聲應(yīng)著。 沒人知道她心底掀起的驚濤駭浪,她的兒女不會懂,抱著她的男人也不會明白,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么多年的辛苦,委屈,青蔥指變粗手的難過,明眸變半瞎的絕望,被迫出走他鄉(xiāng)的痛苦,一切的一切都在林正則說的那句話中消弭了。 女人,有時(shí)候只是為了實(shí)現(xiàn)心中的那份愛,如今終于達(dá)成,心反而有些空了。 第44章 鐵心 沒多久,常姨娘請來的大夫過來,為蕙娘把脈過后,只是說她心脾勞累,又多憂思,情緒激動才導(dǎo)致昏厥,靜養(yǎng)些時(shí)日便好。 到了晚間,林正則單獨(dú)陪蕙娘吃飯,蕙娘到了林府,幾乎沒吃過這么多美食,□□的她吃了不少,兩人談笑到了夜間,蕙娘有意想讓林正則留宿,燭光下,中年婦人兩鬢斑白,眼周細(xì)紋叢生,笑的既不美麗,也不芳華,林正則再能做戲,也被嚇得臉白,連忙說明日需早朝,匆匆逃了。 ************************************************************************************他沒回臥室,而是去了其他姨娘的屋內(nèi),這以為是林正則幾年前別人送的妾室,年輕美貌,他雖不耽于美色,可也有男人需求,如今常姨娘已年老,早令他沒了心思,溫香軟玉抱滿懷,玉璧繞頸紅唇嬌,那種年華而去的恐慌終于消去不少,他脫下外衣,想起上面蹭到蕙娘的眼淚鼻涕,惡心的要命,立刻扔出去,命令道:“將這衣服燒了?!?/br> 旁邊的美人柔媚催促:“老爺?!苯械乃幕暌活?,什么多年誓言,蕙娘纏纏,全部拋之腦后,只有美人在懷,被浪翻動。 ************************************************************************************常姨娘屋內(nèi)紅燭高亮,她瘦削的臉頰凹了下去,面無表情時(shí)顯得有些可怖。 室內(nèi)不斷響起見到摩擦的嚓嚓聲響,正是常姨娘不斷用剪刀剪布泄憤的聲音,她手上不斷,一雙眼睛已近發(fā)紅,冷鐵摩擦的聲音令屋內(nèi)的丫鬟全部膽顫心寒,唯恐這剪刀什么時(shí)候就插到自己身上! 直到常姨娘虎口發(fā)痛,手掌酸軟,將所有的碎布泄憤的扔出去,大口大口的喘氣,癱倒在桌子上才終于停下,她刺客早已沒了在林正則面前的體貼大度,一雙眼里全是憤恨嫉妒,隔了半響,開口問:“老爺呢?” 一個(gè)丫鬟走過來,聲音都不敢放大,小心道:“去了甄氏那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