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肌_分節(jié)閱讀_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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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瑯喜上心頭,面上依舊云淡風(fēng)輕的淡笑,可左臉頰的小小酒窩已顯露出她喜悅的心情。 鄭老爺子道:“老李進來?!?/br> 之前的中年老漢進來,鄭老爺子吩咐道:“我記得你侄子的獨子是被王家兒子打死的?!?/br> 老李眼底多了幾分恨意:“就是他?!?/br> “現(xiàn)在派你辦個事,叫上你小舅子一起,新帳舊賬一起算?!?/br> 老李臉上一喜,馬上跪謝。 “你該謝林家姑娘?!编嵗蠣斪右浑p小眼全張開了,活絡(luò)的滴溜溜轉(zhuǎn),“小丫頭,我給你這個數(shù)買你的回繡書如何,外加高頭大馬,草料管夠?!编嵗蠣斪颖攘藗€手勢。 林瑯心頭一喜,站起微微福身,“多謝鄭老爺子?!?/br> 于是林瑯從鄭家拿到了足夠的盤纏,坐著馬車回了林家,又通過牛家的牽線跟著商隊,至今已走了快半個月了。 平叔聽說后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聲,一張苦臉樂開了花:“小姐的腦子和少爺一樣好使,竟然能想到讓人放出王家愿意白給別人繡品的傳言,地里的那些沒錢的漢子聽了可不得像蝗蟲見了草似得,把王家啃個精光。” 林瑯自是不知她離開渝鎮(zhèn)后鄭家是如何順?biāo)浦弁聪潞菔?,令王家徹底落敗?/br> 她之所以找上鄭家是因為深諳王家鋪子與鄭家的花間鋪是競爭對手,但其實鄭家對屢屢挑釁的王家早已視為眼中釘,王家截了李家的那筆生意是真正的冒犯與威脅,林瑯獻上的計策頗為上佳,自然不能放過這大好時機。 鄭家大族勢力龐大,打點了官府的人,又暗中煽動群眾,一舉將王家徹底碾倒,這單生意,鄭家是真的穩(wěn)贏。 不過王家敗落之快,結(jié)局之慘是林瑯沒有預(yù)想到的。 說到底,她雖是學(xué)她哥哥林懷瑾睚眥必報,但為人并不狠絕,會趕盡殺絕,相對于更崇尚萬事留一線,畢竟逼的狠了,對方豁出命來再生事端更為麻煩。 可事情一旦發(fā)生,便不會輕易受人控制,便如傳言一般。 當(dāng)初林瑯想到利用傳言,也是因為王氏派人傳出關(guān)于她家的那些齷蹉閑話,足足的給她上了一課,謠言這東西,利用起來,著實有趣。 說起來,想到這些還多虧了杏兒的提醒,林瑯轉(zhuǎn)頭,看見杏兒像個鵪鶉似得悶頭坐在馬車角落,自從離開渝鎮(zhèn),她變得越發(fā)沉默寡言,林瑯覺得杏兒似乎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她能再短時間內(nèi)將王氏之事分析的頭頭是道,可平時她卻一直以沉默木訥的形象示人,她說自己從前是小富人家的洗衣丫鬟,可上次抓杏兒的手看時,雖有些粗糙,但絕不是從小就干粗活的人,而且去鄭家時,對其富貴景色毫無驚奇,又似乎非常不想去京城,可最后還是跟著一起來了,種種謎團如霧,讓林瑯看不清楚。 長路漫漫,實在枯燥,林瑯只得對平叔繼續(xù)找話:“平叔也有我想不到的呀,你還會駕馬車呢?!?/br> 平叔突然被夸,得意笑了:“那是,以前還是我架馬車帶著夫人和少爺從京城一路到渝鎮(zhèn)的,就是后來那馬車被夫人賣了給少爺請先生了?!?/br> 說到這里,林瑯的心被敲了一下,“平叔,不是說我娘和哥哥是被趕出來的嗎,當(dāng)初哪來的錢買馬車?” 還有渝鎮(zhèn)的屋子,也是不算小的,地里的田也是,應(yīng)該都是一起買的,之后哥哥念書請先生,更是花銷巨大,當(dāng)時娘已經(jīng)不拿針了,這么多錢是誰出的? 平叔卡了幾下嗓子:“這個啊,等見了夫人你問她吧。” 林瑯微微斂目,看來平叔仍舊有所隱瞞,當(dāng)初娘和哥哥被驅(qū)逐離府,如今又被強硬接回,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便告人的隱情,可她想想蕙娘的軟性子覺得也做不出什么驚天的事。 馬車晃了一下,突然停住,平叔的聲音傳來:“天快黑了,整隊休息,前面商隊的人說旁邊有小溪,我去接點水啊!” 因有女眷,林瑯的馬車是跟在商隊最后頭的,還隔了一段距離,這些日子晚上林瑯與杏兒睡在車?yán)?,平叔和前面跟商隊的人吃喝都在一起,反正都是男人,沒啥顧忌,就是辛苦平叔,平時打水干活都要他一個人做。 平叔離開后,過了片刻,林瑯按捺不住,偷偷下了馬車,她沒打算走遠,目標(biāo)近在眼前。 她清麗嬌艷的臉上一雙眼睛明媚如光,微冷的風(fēng)吹過來,拂起她根根黑亮的發(fā)絲,她打了個冷戰(zhàn),扔是興奮的抓了把豆子,笑吟吟地繞到黑色大馬的前面。 馬兒骨架高大,比起前面商隊的馬都要大上一圈,只是瘦的骨頭突出,背上灰色的鬃毛也軟趴趴的,這是林瑯第一次與它這么親近,凡是女孩兒,都對動物有一種天生的好奇之心,而且因為某種緣故,林瑯家中并不似其他農(nóng)家飼養(yǎng)雞犬,所以她對動物更有想親近的欲望。 何況還是這樣的高頭大馬,就是太瘦了些。 林瑯身量還小,得仰頭看馬,正巧黑馬無精打采的低著腦袋,于是立馬,一雙黑大的眼睛映入林瑯視線,四目相投,林瑯欣喜一笑,馬兒卻是腦袋一轉(zhuǎn),不搭理她。 平叔說過,馬兒是最通人性的了。 也許是餓了呢。 身為“植物殺手”的她熟練的抓了一大把青草,顫巍巍的伸到黑馬嘴邊,她的手背能感受到它呼吸的氣息,這種興奮又緊張的感覺令她的心臟怦怦直跳! 可黑馬腦袋一昂,對她手里的草兒不理不睬。 果然不吃。 鄭老爺子還說什么草料管夠,全是忽悠人的,這馬根本就不愛吃草! 林瑯張開另一只手心,露出里面的豆子,就見黑馬立刻鼻頭一動,一顆大腦袋迅速的直往林瑯手里鉆,她被嚇得猛然跳開,抬頭對上黑馬一雙大眼,滿是熱情激動,前蹄亂踏,再沒有剛才的高冷樣子,瞬間明白了。 原來是吃貨,不肯吃草,只吃豆子,嚴(yán)重挑食,難怪這么瘦。 她說鄭家怎么會這么大方給她一匹如此高大的馬,原來是養(yǎng)的太費錢,直接做人情給她,馬車是舊的不說,馬也是次品,這鄭家真是不做賠錢買賣。 妥妥的jian商! 林瑯在黑馬渴望的眼神中舉著一手豆子,想給又不敢給。 它、它舌頭都出來了,要是直接喂會不會舔我一手口水啊,牙又那么大,要是把我手指咬掉…… 可是它又好想吃的樣子。 林瑯正天人交戰(zhàn),在愛潔與喂食中難以抉擇之時—— “噗嗤!” 林瑯還保持著一手舉著豆子的動作,瞪大了眼睛與黑馬對視,它、它竟然噴了她滿頭滿臉的口水! “啊啊啊啊??!” 在僵硬片霎后,她放聲尖叫著急速往溪邊跑。 終于看到前方的小溪,林瑯蹲在一個土坡下面,這里正好形成一個避風(fēng)死角,她雙手捧水反復(fù)沖洗,終于將臉和手洗干凈了,可她嗅了嗅,還是覺得頭上有味道。 啊啊啊,她再也不喂馬了! “真、真的要動手嗎?” 林瑯頭頂乍然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 “廢話,我都想好了,你到時候去把那個老貨引開,趁人單著的時候下手?!?/br> 另外一個聲音似是有點退卻,“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怕什么啊你,反正他們是順帶的,誰會管閑事!而且我們這是幫她,不然她最后還不是一輩子當(dāng)寡婦,咱倆先讓她嘗嘗男人的滋味,也是不枉此生了,”這聲音很是狂妄,欲望滿滿,“到時候我先上!嘿嘿,那小娘皮看起來就細皮嫩rou,到時候不要哭的太過分就好?!?/br> “……還是先走吧?!?/br> “成,你也別怕,哥罩著你,得手之后要錢有錢,隨便瀟灑……” 聲音漸行漸遠,最后模糊不清,只有潺潺的流水和風(fēng)刮樹葉的聲響。 微風(fēng)吹到林瑯粘滿冷汗的后背,令她遍體生寒。 她冷汗涔涔的縮在土坡下面,過了好久發(fā)麻的腳才能動彈。 林瑯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沒有什么比提前知道自己即將遇害更令人惶恐不安的事情了,最可怕的是她不知對方是誰,有什么計劃,敵暗她明,這種未知的恐懼會一直持續(xù),而她只能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等待面臨的那一刻。 而且她已經(jīng)預(yù)見到結(jié)果了,她會失身。 這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是最為恐怖的事情。 既然讓她遇到了,那兩個人怎么不干脆把計劃說明白呢! 她懊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