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言語，比起嘲諷更刺傷武順的心。

    武順撇過頭，不看溫皓雪，從口袋里取了個打火器，丟到了車子里。

    嘭——車子燒起來了——和里頭的資料一起燃燒了。

    溫皓雪看著思無搜集多年的證據(jù)被燒毀，心中自然悲傷，但臉上卻漠然看著武順：“為什么要?dú)⒃聝?？?/br>
    “行吧，那我告訴你吧，”武順像是有些憐憫地看著溫皓雪，“她看見我這個樣子了?！?/br>
    這個讓人類異化為妖的藥物會增強(qiáng)人類的攻擊性，藥性比較不穩(wěn)定。武順心態(tài)扭曲，因?yàn)閺那暗年幱埃傁胗帽┝κ侄蝹ζ渌飦慝@取補(bǔ)償?shù)目旄小Ｖ皇撬郧爸灰耘柏埲?，后來得到了這個能力，便選擇殺人。

    平安夜舞會，他殺了孔雀的男伴。

    不明的妖力殘留是來自于他的——曈昽也追查不到他身上。首先，曈昽以為他是人，其次，當(dāng)藥力消失的時候，他身上的妖力也會消失，曈昽再敏銳也查不到他頭上。而林大人也是武順的保護(hù)傘，可以讓武順比較安全。

    溫皓月和武順是一起出席舞會的，但她半路卻被拋下。雖然如此，她也沒懷疑武順是殺人的惡妖。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天，她先去理發(fā)店染了發(fā)，然后突然出現(xiàn)在武順家門外，打算給下班回家的他一個“驚喜”。也是因此，武順異化的樣子被撞見了。他才將溫皓月殺害。

    這么曲折的故事，武順也不打算向溫皓雪仔細(xì)說明，便只用一句話概括：“她看見我這個樣子了?！?/br>
    溫皓雪淚眼盈眶：“那你就殺了她……”

    武順說：“你為誰都心軟，就不為我心軟?！?/br>
    溫皓雪無言以對，只冷冷地看著武順。

    武順伸手，握住了溫皓雪的頸子：“你也看到我這個樣子了?！?/br>
    “呃……”溫皓雪喉嚨發(fā)出窒息的聲音。

    “真舍不得?！蔽漤樀吐曊f道。

    “唔……”溫皓雪感覺手指的力度在自己的喉嚨上收緊，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他的腦子開始昏了……

    嘭嘭——

    兩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