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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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那還帶著骨rou殘渣的樹口,梵音惡寒得不行,趕緊繼續(xù)往乾坤袋里掏,這次掏出來的是一把黑不溜秋還帶著缺口的大斧子。 這斧子是她之前撿那只受傷的狐貍時,一并撿到的,瞧著破破爛爛但還挺鋒利,梵音便用來劈柴了。 眼見那樹妖的大口臨近,梵音也顧不得許多了,她閉著眼一斧子用力劈了過去。 斧口帶起一片巨大的黑色光弧,樹妖仿佛是認出了什么,樹干上的人臉露出震驚的神情。急忙想甩開梵音。 然為時已晚,那斧刃已照著那樹干上的人臉疾劈而下。 “轟——” 這一斧子,竟生出一股巨力,生生將那千年樹妖炸劈成粉碎。 這股爆炸的余威,將梵音震飛出去。 梵音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沒來得急細想斧子為何如此強勁。就見自己震飛去的方向,正是結(jié)界所在之處,而那里,一道枝椏正從結(jié)界中伸出。 情急之下,梵音再次掄起斧子,向那枝椏劈去。 黑色的光弧閃過,這一斧子,不僅劈碎了剛伸出來的枝椏。更是將那妖界結(jié)界,都給劈得震顫起來。 梵音的身子也掉進那動蕩的結(jié)界之中。 *** 梵音重重摔在地上,她齜牙咧嘴爬起來,摸起掉在一旁的大黑斧。 她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 天是依然是暗沉沉的一片,而周圍的霧氣,卻是散去了不少。腳下是黑色的腐土,四周寂靜得可怕,一顆顆枯死的巨樹猙獰縱橫著枝椏,讓這片枯木林多了幾分陰森詭異。 這里是……妖界? 其他仙門弟子哪去了? 四周都是枯木,頗為陰森。梵音再三確認它們不會動之后,才稍稍放下心來。 這些枯死的巨樹跟先前在結(jié)界大門處攻擊她們的樹妖一樣大,因為有了心里陰影,梵音也不敢再靠近那些枯樹。 她扛著巨斧一邊走,一邊在心底罵妖界這群龜孫王八羔子,竟然連戲都懶得做,直接在自家門口就開始殺人。 走到小腿都酸了,梵音也沒能走出這片枯木林,倒是叫她發(fā)現(xiàn)一條橫貫枯木林的小河。 因為之前走過的枯木林都太過寂靜,全是光禿禿的枝杈,連一片樹葉都沒有,梵音還沒發(fā)現(xiàn)有哪里不對。看到這條河的時候,她只覺得毛骨悚然,因為河水是靜止的,全然沒有流動。 她蹲在河邊,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女子穿著一襲大紅的嫁衣,嫁衣上沒有任何繡紋,可一眼望去依然驚為天人,秋水為神,冰雪為肌,白玉為骨,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對她的褻瀆。 好看又有什么用,可不就是這么一張臉害了自己。 梵音拍拍裙擺站起來,轉(zhuǎn)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顆枯樹下坐著一名紅衣女子。 因著女子是背對她坐著的,梵音只能瞧見女子那一頭披散下來的長發(fā)。 她以為這女子應(yīng)當(dāng)也是被送來給妖皇當(dāng)寵姬的仙門弟子,心中微喜,想著二人結(jié)伴走出這枯木林也好有個照應(yīng),便拎起斧頭走過去,喚了一聲:“仙友?!?/br> 沒人應(yīng)她。 她走近了些,一拍那人肩頭,“哐當(dāng)”一聲,那只剩一頭黑色長發(fā)的白色骷髏就這么從骨架上滾了下來。 梵音嚇得倒抽一口涼氣,跟只受驚的兔子似的蹦跳著后退好幾步。 定了定心神,才看清那只是一具披著紅衣的骨架。 骨頭還很新,只是血rou全都不見了,梵音望著那顆枯木,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這名女子應(yīng)該是被樹妖吞進肚子里吃干凈了又吐出來的。 想到這女子是跟自己一起被送進來的,梵音到?jīng)]那么害怕了,甚至有幾分說不清的悲憫。 她想了想,從乾坤袋里掏出一把鏟子,就地挖了一個大坑,然后用法術(shù)把女子的枯骨移到了坑里,給女子壘了一個小小的墳包。 她乾坤袋里還有很多以前收集的仙草,梵音找了一株開著淺黃色小絨花的仙草,把花折下來,插在了墳包上——不然只有一個光禿禿的墳包,看起來太凄涼了些。 梵音曾聽人說,落葉得歸根,人死了,唯有入土才能安。 她不知道她死了會不會有人葬她,但是她遇上這個比她先死的姑娘,便幫忙葬了吧。 做完這一切,梵音才繼續(xù)找出路。 林中的霧氣突然大了起來,四下白茫茫一片,遠處的枯木都已看不真切。梵音修為低,還不能放出神識去探路,這一起霧,她也辨不清方向,只徒勞握緊了手上的斧子。 梵音不知道的是,她每踏出一步,這片空間都似水紋一樣波動,而她身后那片枯木林則像是烈火焚燒過后的余燼一般散落成灰。 走了許久,眼前的濃霧才漸漸稀薄,視線里出現(xiàn)一顆傘蔭巨大的扶桑樹,淡粉色的小花一團團一簇簇荼蘼盛開,仿佛是用盡了生命在綻放,美得驚心動魄。 梵音瞧著,莫名的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有微風(fēng)拂過,扶桑樹上紛紛揚揚落下許多扶?;ā?/br> 樹下那人一襲緋紅的長袍在淡粉色的扶?;ɡ锓滞庠郏坪醮蜃幸粫毫?,衣襟上已經(jīng)落了不少扶?;ò?,銀色的長發(fā)披了滿身,只余發(fā)梢在淺風(fēng)里輕輕浮蕩。 梵音覺得肯定是今天的太陽太晃眼,因為她在看清那人的容貌時候,腦子有些暈乎乎的。 那人生了一張極其俊美的臉,飛眉入鬢似遠岱,纖長的睫羽在眼瞼處投下一片扇形的陰影,斜挑的眼尾凌厲而妖冶,眉心有道看不太真切的淡金色紋印,悠遠神秘。 梵音怔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倒不是因為這人有一張女子都自愧不如的臉,而是覺著他眉心那道金紋有些眼熟,一時間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先前在結(jié)界大門處她瞧見有男扮女裝嫁過來的仙門男弟子,這人身著紅衣,梵音只當(dāng)他也是被自己宗門送來的,便喚了聲:“仙友?” 沒人應(yīng)她。 梵音蹙了蹙眉,又喚:“仙友?” 還是沒人應(yīng)聲,梵音心道這人該不會又已經(jīng)涼了吧? 她走近探了探對方鼻息……呃,沒氣了! 梵音手一哆嗦,手背不小心碰到了對方的臉,那觸感像是碰到一件冰冷的瓷器,梵音觸電一般縮回了手。 果然是涼了。 梵音有點替他惋惜,但還是掏出自己的鏟子開始挖坑,準(zhǔn)備好心把人給埋了。 呼哧呼哧挖好土坑后,梵音想用法術(shù)把人移到坑里去,奈何她修為太菜,移骨架還行,移眼前這個有血有rou的就弄不動了。 梵音作揖道了句“冒犯”,這才上手去拖。 這人渾身冷冰冰的,軀體倒是還沒僵硬,她哼哧哼哧拖到一半,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么渾身涼颼颼的? 梵音低頭一瞧,只見她手上那位仁兄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眼眸狹長,瞳孔幽幽一點流火的紅,妖冶卻又清冷,只不過此刻那妖冶清冷的眼眸里更多的是懵逼。 作者有話要說: 頭鐵嘗試新的題材和風(fēng)格,希望寶寶們能喜歡~ 第2章 詐……詐尸了? 不對!這里是妖界! 眼前這只是妖?可他身上分明半點妖氣都沒有! 聽說修為到了一定程度的妖物,才能化形和隱藏妖氣。 之前在結(jié)界口遇到的樹妖看著可怖,但連化形都不會,只怕是些小嘍啰。 眼前這只可能才是真正的大妖! 一股寒意從梵音脊背升起,她幾乎是瞬間就一個空翻掠出幾丈遠。 然而落地的時候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制住了一般,她整個人都定在了空中。 斧子,斧子呢? 不在乾坤袋里! 剛剛她挖土坑,順帶把斧子放那邊了。 梵音心口咚咚狂跳,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額角有冷汗?jié)L落。 那人自己坐了起來,垂下來的銀發(fā)將他的面容遮了三分,只能看到他過分蒼白的下顎和精致的唇角。 他像是晝夜的分割線,明明一襲紅衣艷絕妖冶,可他周圍,似乎總縈繞著一股陰郁森然的氣息,仿佛靠近他,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混沌中。 那雙流火般的眸子望向梵音時,微微一怔。 “是你?”流風(fēng)回雪般的清冽嗓音落入梵音耳畔,那聲音像是一道結(jié)了冰的鐵鉤子,勾得梵音心口一悸,被凍得直哆嗦。 難不成自己跟這家伙認識?梵音又慫又詫異地抬起頭望過去。 他瞧見梵音眼中的困惑,寡薄的唇微微抿了起來,像是不悅,只道:“你不記得我了?” 梵音:??? 她金魚腦子里真沒這號妖物啊。 他一抬手,梵音就向著他飛了過去。 辭鏡手伸向梵音頭頂。 該不會是要捏爆她腦袋或是把她神魂扯出來吃掉啥的吧? 梵音嚇得臉色慘白。 然而他只是伸出修長好看的五指,在梵音頭頂抓了抓,直把她頭發(fā)揉成一個雞窩,才又睨著她問:“想起來了沒?” 梵音:迷茫.jpg 梵音覺得這只妖的神情有點像被負心漢拋棄了的良家婦女,不過是悍婦的那種。 這只妖該不會真是被哪個風(fēng)流女修給拋棄了,自己因為跟那女修長得有幾分像,被他認錯人了吧? 梵音就差把“慫”字貼自己腦門了:“我是個安分守己的好凡修,我從來沒招惹過你們妖族?!?/br> 見她嚇成這般模樣,辭鏡煩躁皺了皺眉,瞥見落在那邊的黑色斧子,哼了聲:“原是刑天帶你過來的?!?/br> 梵音:? 被點名到的大黑斧發(fā)出一聲嗡鳴,跟著就飛過來繞著辭鏡轉(zhuǎn)圈圈,仿佛是一只見到了主人撒歡的狗。 梵音看著這一幕更迷茫了,他才是斧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