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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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完全可以綁架了應龍,讓辭鏡變成應龍的樣子,來個移情別戀,這樣女魃傷心了,就肯跟她們回去了。 她忙捧著書打算去找辭鏡。 梵音開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房間的房門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她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暗色從門窗頂部慢慢籠罩下來,她身后傳來一道清潤的嗓音,不過比起之前帶了些許戾氣:“你們想把獻兒從我身邊奪走?” 梵音回頭,看到站在房間里的應龍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她腦子還算清醒,道:“你不希望她活得好好的么?” 應龍勾唇一笑,明明是張清俊溫雅的面孔,此刻愣是多了一股邪氣:“她在這里依然可以活得好好的,而且活得很開心?!?/br> 梵音沒想到這幻境中的人竟也跟現(xiàn)世中的人一樣,擁有七情六欲。 不過應龍的觀點她不敢茍同,沉默片刻道:“你明知,留她在這里,她在現(xiàn)世就是死亡。” 應龍笑了起來:“生和死是誰定的?為何不是在這里才是生,在外面才是死?” “胡攪蠻纏!你不是應龍,你憑什么替他決定女魃的生死?”梵音怒道:“真正的應龍已經(jīng)死了,他若是在這里,必然也是希望女魃在現(xiàn)世好好活著的!” “激怒我對你可沒什么好處?!睉堥e散道:“等我殺了你,再殺了隔壁那只妖,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分開我跟獻兒了?!?/br> 他手中用靈力凝出一柄長劍,緩緩逼近。 梵音看了一眼自己纏在手腕上的那串珊瑚珠,珠子已經(jīng)有一半變成灰色了,她還有一半的時間。 但是若死在應龍手中,她的魂魄也就在幻境中散了。 現(xiàn)在念咒,出去后就無法再次入女魃的幻境。 梵音手心捏了一把汗,想到自己跟辭鏡還有血契,她試著通過血契向辭鏡求救,不過她在識海里嚎了半天也沒聽見辭鏡回一聲。 梵音有些絕望的想是不是血契失靈了。 應龍是神,她一個元嬰修為,跟他硬碰硬無異于以卵擊石。 那一劍刺來的時候她別說召出兵器抵擋,便是閃躲都來不及。 房門忽而“砰”的一聲連門帶框被人一腳踹飛,辭鏡銀色長發(fā)在身后飛揚,他暗紅的眸子一瞇,手中的血線如一張網(wǎng)密密麻麻纏上了應龍刺向梵音的劍,那纖細的血線愣是把應龍的劍直接勒碎。 本命法器受損,應龍立馬吐出一口血來,狼狽從窗戶逃走。 辭鏡原本打算追,看到地上碎裂的斷劍浮起的神澤時,眉頭突然狠狠一皺。 梵音見他盯著碎劍看,心有余悸摸了摸自己脖子:“這劍有什么問題么?” 辭鏡道:“劍身被加注的靈魂之力,跟燭陰的有些像。” 第20章 靈魂之力可不比其他的,那是一種力量,也可以說是一個印記。除非那人神魂受損,否則除了他自己,沒有誰可以cao控他的靈魂之力。 梵音盯著碎裂的劍身看了一會兒道:“難不成這是燭陰的法器?” 辭鏡嗤了一聲:“這樣品階的法器,白送給他他都不會要?!?/br> 那便奇怪了,燭陰的靈魂之力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柄劍上。 而且這把劍是應龍的本命法器,那么加持在這把劍上的靈魂之力應該是應龍的才對。 梵音心中愈發(fā)疑惑,忽而想起什么,道:“你有沒有覺得,應龍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很像燭陰?” 辭鏡意味不明盯了她一眼:“你看得倒是仔細,連別人笑起來眼睛是什么樣的都記住了。” 梵音:??? 她想不通又哪兒惹這只狐貍不痛快了。 但見辭鏡甩袖往外走,她還是立馬跟了上去:“你去哪兒?” “去把應龍的神魂抽出來?!彼Z調(diào)很平靜,梵音卻是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生生把神魂抽出來,那樣的痛楚,簡直是六界酷刑。 * 梵音本以為這會兒功夫應龍應該已經(jīng)逃回了女魃那里,但是辭鏡順著氣息追過去的時候,他正坐在荒郊野嶺的一個矮坡上運功調(diào)息。 感應到辭鏡身上的強大威壓,應龍睜開眼睛,他像是早料到會如此,可眼中還是有些許不甘:“你們來得倒是挺快?!?/br> “是你逃得太慢了?!鞭o鏡眼眸半垂,一派漫不經(jīng)心。 應龍笑了笑:“我身上有傷,不能去見獻兒,不然她會擔心的。” 辭鏡神情冷冷的:“這些話你該說給你的食物聽,她聽見了或許會更感動,更加不想離開這個幻境,說給本座聽,憐憫那種東西本座可不會有。何況……你只是一個頂著應龍皮囊的幻妖?!?/br> 應龍臉色變了又變。 建木能窺探人心滋生相應的幻境,但這幻境伴隨了建木數(shù)萬年,自己也開了靈識。這便是為何何建木已經(jīng)被紅蓮業(yè)火燒為灰燼,困住女魃的幻境卻還存在的原因。 幻妖靠把人困在幻境里,一點點蠶食對方的血rou,最后還把魂魄也吞噬干凈。 梵音心頭大駭。 只聽辭鏡繼續(xù)道:“應龍死在遠古的神魔戰(zhàn)場上,說說,他的本命法器是如何到了你這里的?” 幻妖不答,辭鏡替他道:“兩種可能,其一是他死在了神魔戰(zhàn)場上,有人把他的尸身運來了建木,讓他作為建木的養(yǎng)分。其二是死在神魔戰(zhàn)場上的根本不是應龍,真正的應龍一早就被困死在這里?!?/br> 聽辭鏡這么一分析,梵音就覺得應龍的情況跟俊昌很像。 她立即道:“當心他身上跟建木一樣被人下了禁制!” 辭鏡若想問什么,他們?nèi)羰窍牖卮?,違背那道禁制,就會灰飛煙滅,屆時她們什么也問不到。 梵音剛說完那句,辭鏡手中的血線就已經(jīng)纏上了應龍身上的各大脈門。 應龍妄圖掙扎,辭鏡懶散抬了抬眼皮:“勒住的可不僅是你的脈門,還有你的神魂,你若是想魂裂,盡管試試。” 應龍表情猙獰起來,仰天發(fā)出一聲大吼。 身后有一道強勁的氣流襲來,梵音聽見了女魃的吼聲。 辭鏡一只手往后一揚,一道與天齊高的透明結(jié)界就豎了起來,女魃被擋在了結(jié)界之外。 “吼——” 她瘋狂的拍打結(jié)界,但那結(jié)界堅比磐石,無論她用什么法器,都鑿不出一個缺口。 因為她現(xiàn)是一具血rou之軀,梵音看見她眼中瘋狂滑落的水澤。 女魃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不可能破開辭鏡設(shè)下的結(jié)界,她跪在了結(jié)界外面,不住的沖梵音和辭鏡磕頭。 梵音不忍心看,把臉別做一邊。 應龍被辭鏡的血線纏住,還努力露出一個清俊的笑顏:“獻兒,別怕,我若不在了,你也要活得好好的。” “吼——” 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女魃直接拿頭撞擊結(jié)界,她也知道萬年前的自己法力還不夠強大,索性變回了枯骨的形態(tài)。 烏發(fā)在火光里向上揚起,青焰在她周身瘋狂暴漲,幾乎是要燃到與結(jié)界齊高。 看樣子是要同辭鏡決一死戰(zhàn)。 “賤人!”梵音氣得狠狠抽了應龍一鞭子。 他故意說那些話去激女魃。 一個想吃掉女魃神魂的妖,利用女魃對應龍的感情,編織一切溫柔的謊言,就為了最后那頓豐盛的大餐。 “你有什么資格用應龍的臉說這句話?卑鄙!無恥!”梵音鮮少罵人,都找不出詞來表達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氣得臉紅脖子粗。 辭鏡給了她一條金色的鞭子:“你還是繼續(xù)抽人吧,用這條鞭子抽。” 梵音就把自己那條趕出云山白鹿群的鞭子放回了乾坤袋里,若不是怕弄死了幻妖,她甚至想直接用刑天斧砍他幾斧子。 辭鏡給的那條金色的鞭子不知是什么法寶,梵音一鞭子抽下去,應龍的慘叫聲格外瘆人,嚇得她手還跟著哆嗦了一下。 “繼續(xù)打,這是審神鞭,每一鞭子都是打在神魂上,他神魂堅持不住了,就會自己抽離出來。”辭鏡幽幽道。 梵音突然就有了種辭鏡是獄卒頭子,自己是獄卒頭子手底下給犯人用刑的小卒的錯覺。 女魃召出那只青焰鳳鳥,終于把辭鏡的結(jié)界震出一絲裂縫,辭鏡面不改色的畫了張什么符咒,袖手一揚,把符咒甩了過去,結(jié)界上的裂縫瞬間補好了。 應龍在挨了三鞭子后,已經(jīng)維持不了變幻出的形態(tài),從一個清俊溫雅的美男子模樣,變成了一團烏漆嘛黑的霧氣。 只不過他變成霧氣后,依然逃不脫辭鏡那條血線的束縛。 辭鏡盯著女魃冷聲道:“他根本不是應龍,而是伴生于建木的幻妖,你如今為他求情?應龍或許就是死于他手上,被他蠶食盡了最后一縷魂魄?!?/br> 女魃身形一震,看著變回霧氣的幻妖,仿佛是一下子失去了活下去的支柱,周身的青焰也慢慢小了下來,涌回她體內(nèi)。 她知道這是幻境,她愿意死在這個有應龍的幻境里。 可是這個幻境曾經(jīng)也殺過應龍,如今還頂著應龍的模樣誘她留在這里。 女魃崩潰捂住頭,發(fā)出一聲悲愴大吼。 辭鏡撤去了之前設(shè)下的結(jié)界,梵音走過去蹲在女魃身旁,輕輕拍了拍她只??莨堑暮蟊常骸案覀兓厝グ伞!?/br> 女魃變回了自己萬年前的模樣,努力cao控嗓子發(fā)出聲音:“我……想……看……看……應……龍……的……幻……境……” 她太久沒說過話,這又不是在須彌境中,聲音嘶啞得厲害,幾乎是一字一頓從喉嚨里咔出來的,仿佛字字都帶著血。 梵音便看向了辭鏡。 辭鏡道:“應龍若還有一縷殘魂在,興許能看到當初困住他的幻境。” 他手上捏了個訣,被血線纏住的幻妖整個霧體中都泛著紅光,仿佛是一股力量在他體內(nèi)搜尋片刻。 片刻之后,一縷幽藍色的半透明光團被辭揪了出來。 “應龍還有一縷殘魂在。”他用須彌境使那縷殘魂恢復生前的模樣,看清殘魂復原的樣子時,不止梵音,辭鏡都吃了一驚。 “燭陰?”梵音驚愕出聲。 女魃也怔住了,她對應龍的氣息再熟悉不過,辭鏡從幻妖體內(nèi)搜出來的那個光團,明顯就是應龍的殘魂,為何在須彌境里會變成燭陰的模樣? 辭鏡手上再次捏訣,重新在幻妖體內(nèi)搜索應龍的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