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德妃重重放下茶碗，冷笑一聲，沒有說話。陳皇后目光復(fù)雜的看著屏風(fēng)后，不疾不徐道：“若非完璧，賜毒酒一杯，尸體丟至亂墳崗。華家降爵，父母雙親流放三千里。楚王……罰守皇陵三年?！?/br>
    縱然如此華家也不愿意承認華錦萼是假的。如今最差不過是降爵流放，若真是華錦萼假冒進宮，華家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而唯一能在這件事里推波助瀾的大公主韓霏已經(jīng)被摘了出去，早已懶得再趟這渾水。

    華錦萼心里一陣絕望，這和霍承綱說的一點都不一樣！

    皇后是知道她和太子未圓房的?？扇A錦萼捫心自問，她若是皇后，是想楚王在京城太廟罰跪一年呢，還是去西山守皇陵三年？

    答案顯而易見。

    何況她還真的非處子之身。

    “是?！眱蓚€嬤嬤一福身，笑著退出屏風(fēng)。

    事到如今，賢德妃是不介意以任何手段折辱太子的臉面。她甚至迫不及待的推波助瀾，讓宮女捧進去一張潔白的布帛。

    徑直對霍承綱吩咐道：“小太監(jiān)，今日本宮賞你個恩賜。讓你嘗嘗女人的滋味。你身上雖少了個東西，想必手段是不缺的。”變態(tài)的聲音讓華錦萼心中涌起一陣殺意。

    華錦萼從春榻上彈跳而起，霍承綱將她按住。

    屏風(fēng)內(nèi)側(cè)只剩她和霍承綱二人。可屏風(fēng)之外影影綽綽還能看到人影，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被霍承綱……和被那兩個嬤嬤有什么區(qū)別！

    霍承綱俯身錯位，接著給她扒褲子的光景。渡給她了口舌一個東西，華錦萼下意識就往出頂。卻被男人粗暴的手段捏開口舌，強迫的吞咽下去。

    約莫半刻鐘后。

    華錦萼手腳發(fā)軟，除了眼刀子，手腳都是軟綿綿的。

    霍承綱手朝她身下探去，湊在她耳旁道：“……乖，你配合一點?！苯?jīng)過人事的都知道，落紅不止有血跡還有男人的精斑，女人的春水。

    霍承綱按著脖側(cè)的血，指腹在巾帛上蹭出血跡。靈巧的手指在她身下作弄著，他低低央求，“霍驕，驕驕，我求你了?！?/br>
    華錦萼淚流滿面，“霍承綱我恨你，我真的恨死你了?！?/br>
    霍承綱眉宇間閃過抹懊惱，他低低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得到消息就來了。我發(fā)誓！”

    見華錦萼臉上沒有半分相信的樣子，他抓著華錦萼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上道：“我對天起誓。如果我騙你，陳家冤情永不得翻案！”

    這個誓言對霍承綱很重了。

    華錦萼身子不自覺放松，她自己都沒感覺到?；舫芯V的手先感覺到了，他心里一喜，繼續(xù)低聲哄她：“驕驕，驕驕。我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了。今晚，最遲今晚我就讓你離開皇宮好不好。”

    嗚嗚咽咽的點頭。

    華錦萼抓住霍承綱空閑的左手。

    *

    一盞茶后。

    霍承綱將帶著落紅的帕子交給嬤嬤，跪著，臉貼在地上。華錦萼提著褲子沖出來，誰也沒反應(yīng)過來，咣當(dāng)撞在紅柱子上。

    跪在地上的霍承綱指尖微動，克制著沒有起身去扶華錦萼。他的領(lǐng)口扣的嚴(yán)嚴(yán)實實，完美擋住了脖子上的傷痕，只有微微蟄疼提醒著他。

    后來的事就順理成章多了。

    華錦萼‘死了’，賢德妃倨傲輕視的看了地上的華錦萼一眼，冷笑著甩了茶杯離開。

    偏殿的杭心姝抱著兒子，只看見賢德妃拂袖離去的背影。

    元熙帝沉默的看著賢德妃良久，心里大概猜到結(jié)果。

    長春宮正殿內(nèi)，霍承綱卻還在面對著陳皇后的雷霆之怒。

    皇后吼霍承綱，“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你就這么不要臉面。”她痛心疾首的看著霍承綱，“……你就這么不給太子臉面?！?/br>
    霍承綱啞聲道：“您沒告訴我要驗身。我來不及準(zhǔn)備?！?/br>
    “來不及，來不及?！被屎箨愭獾臏喩矶哙?，繞著霍承綱前前后后走了三圈，怒罵道：“這就你為所欲為在我的長春宮做宣yin之事的理由？”

    皇后厲聲道：“霍承綱，這么多年我真是小瞧了你啊?！?/br>
    第八十三章 相國寺（一）

    皇后雷霆震怒, 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霍承綱。她痛心疾首的問, “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你……”

    地上裝死的華錦萼豎著耳朵正屏息欲聽下去，皇后突然沒聲了。

    霍承綱止住皇后未說完的話，吩咐人將華錦萼的尸首抬了出去。

    華錦萼被人放在側(cè)殿, 屋內(nèi)靜悄悄的。四下沒有聲響, 房間隔音極好。華錦萼屏息靜氣半晌, 還是沒有聽到隔壁的聲響。

    長春宮正殿, 皇后陳妤和霍承綱四目相對, 霍承綱跪坐在腳踏旁, 扶著皇后的膝蓋, 低低喊：“姑姑?！?/br>
    陳妤推開他, 又轉(zhuǎn)了個身。霍承綱又殷殷湊上去，臉上賠著笑意, 認真道：“姑姑, 你就別生我的氣了。”

    “生你的氣, 我怎么敢生你的氣?！?/br>
    半譏半諷的聲音無比刺耳，霍承綱依舊笑著受著。

    陳妤眼淚吧嗒掉下來，淚如涌注。“元熙二十一年你從涿州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我原以為是陳家滅門，讓你脫胎換骨。故而也不在意……如今你行事怎么變的這么荒唐。那華錦萼是什么人，值得你這么為她赴湯蹈火！”越說越恨，狠狠打了下霍承綱肩膀。

    霍承綱靜靜的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