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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距離符卿登臨城主位也有百年,早就知道,自己是初元。 畢竟,北宸宮的搜尋令流傳那般廣,總有一兩人防不過來。 “我是雅鈺。”徐清鈺再次自我介紹。 “雅鈺?”符卿眼底閃過疑惑,這個名字很耳熟。 因?yàn)轼Q晨及早借助百音□□,將初元和徐清鈺之間扯開關(guān)系,因此符卿并沒有將雅鈺和自己聯(lián)系到一塊過,而是真信了百音說的,因?yàn)椤畬殞氁镉H’的話本,別人才將他倆拉郎配。 既然失去了對這事的興趣,符卿對雅鈺也就不在意起來。況且,后來仙界傳來雅鈺死亡的消息,符卿更是將這個人名拋在耳后。 此時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先是一愣,隨后才憶起從哪聽過。 而符卿眼底的陌生,深深刺痛徐清鈺的心。 他對初元失憶早有預(yù)料,可是真面對這一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高估他的承受能力。 他兩眼汪汪,又想哭了。 符卿頭皮頓時陣陣發(fā)麻,趕緊道,“住眼,不許哭!” 徐清鈺憋了憋,將眼淚憋了進(jìn)去。 他該開心,初元還活著,這是目前為止,他得到的最好的消息。 見幼崽眼淚散去,初元松了口氣,道:“是是是,我認(rèn)識你,雅鈺,你別哭。” 雅鈺驚訝,狂喜席卷心頭,不過很快,他就從狂喜中冷靜下來。 初元聽到他名字都那么陌生,又怎么會認(rèn)識他? 可是他依舊抱著一絲希望問,“真的嗎?” “是啊。”符卿興致勃勃地開口,“你的仇人是不是也是解夢成?你一出生就被解夢成設(shè)計,一飛升就被解夢成殺上門。結(jié)果你逃了,解夢成下搜尋令殺你?” 徐清鈺點(diǎn)頭,眼底盛滿期待,初元是不是就算失憶,也潛意識的記得這事? “嗨呀,我就說解夢成無恥!”符卿開口,“他沒找到你下落,將你‘死亡’消息傳得到處都是。要是早知你活著,我就去找你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br> 徐清鈺徹底失望,初元對他,無絲毫印象。 她視線掃過徐清鈺這長條肥嘟身體,道:“你這祖龍血脈是近百年覺醒的?倒是因禍得福。” 徐清鈺再次一喜,初元還記得他有祖龍血脈? 不過隨及,他失望了。 他聽到初元開口,“這不好辦啊,龍族已有一條祖龍當(dāng)太子,若你出現(xiàn),那條祖龍難免會對你出手。我見過他,不是個好相與的。” 初元這句話,讓他記起,初元曾與他說過,掌握空間屬性的龍,即擁有祖龍血脈,只有祖擁有龍血脈的龍,才能當(dāng)龍王。 初元是根據(jù)這個來判定他血脈,而不是有那些與他有關(guān)的記憶。 “算了,能夠相遇,也是緣分。你別回龍族,就跟著我吧?!狈涫持柑籼羲掳?,問,“好不好?” “好。”徐清鈺任初元摩挲自己的鱗片,尾巴尖纏上她手腕。 只要初元活著,就算失憶了又怎樣?未來那般長,他可以用新的記憶,覆蓋此時的記憶空白。 只是他被湮滅道意禍害良久,無法恢復(fù)人形,暫時只能以這肥龍形態(tài)與她相處。 碧衣這時回來,手中花籃拎著一段段剝了皮、洗得干凈的蛇rou。 “誒,帝君,這幼崽還在?”碧衣見徐清鈺依舊盤在符卿手腕上,而符卿沒有阻止,笑道:“恭喜帝君獲得仙寵。” “什么仙寵,叫仙友。”符卿不輕不重提點(diǎn)了一句。 “是?!北桃滦闹幸粍C,將此事記在心底。 她拿出丹爐,開始往爐里丟藥材、仙靈水、調(diào)料以及rou段,之后關(guān)上丹鼎,坐在一旁等候。 徐清鈺在旁見了,氣得雙目圓鼓鼓的像青蛙。 初元在他不在的時候,竟然吃的這般粗糙簡陋! 真是受苦了。 徐清鈺愛憐地用臉頰摩挲初元手背,心道,初元,等我恢復(fù)了,你就不用再吃這些粗食了。 “還是帝君有法子,有這丹鼎在,到哪都能吃上美味可口的仙食?!北桃略谂钥涞?。 徐清鈺忍不住瞪了碧衣一眼,就算這是初元想出來的懶人吃食,但是你身為下仆,就不知改良?就不知學(xué)廚藝? 真不合格! 果然初元沒他在身邊,吃穿住行就差上一大截。 符卿笑了笑,沒答。 “喲,帝君,他還會瞪我呢?!北桃滦Φ馈?/br> 符卿往徐清鈺瞧去,徐清鈺已經(jīng)收斂怒意,溫順地趴著,對上符卿視線,很無辜的動動眸子,兩根須須小小地顫動了下。 有點(diǎn)可愛。 符卿點(diǎn)點(diǎn)他的頭,收回視線。 “帝君,這位仙友也要投靠我華天城嗎?”碧衣又問。 “是。”符卿點(diǎn)頭。 “帝君,要不要給這位仙友取個名字?”碧衣又建議地開口。 “不必,這位仙友有名字?!狈涞皖^,問,“你的名字,不用打碼吧?” 徐清鈺乖巧地?fù)u頭,軟綿綿地開口,“都聽初元的?!?/br> 徐清鈺祖龍身時,聲音是童稚的小奶音,這般放軟聲調(diào),更是奶得讓人心都化了。 符卿再次摸摸他的頭,道:“好。這是雅鈺小仙。” 碧衣聞言,眸子一動,望向小祖龍的目光頓時詭異起來。 這是,‘抱抱要娘親’大家寫的話本要在現(xiàn)實(shí)中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