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出發(fā)去靈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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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他這話,離草卻是聽出其中的語意來:“什么叫你去?難不成你想一個闖鬼界?” 而聽離草這般一問,其他人也立時反應(yīng)了過來,齊齊看向凌劍非,表示詫異。 凌劍非微微斂了眸,別開目光,淡淡道:“此去鬼界異常兇險,我亦不知是否能有結(jié)果,況且這僅是我一人的私事,沒必要將你們牽扯進(jìn)來,跟著我一起犯險?!?/br> “說的是,說的是……”白無瑕正點(diǎn)著個腦袋瓜子應(yīng)和著表示贊同之時,卻是被琳瑯一記眼刀飛來,硬生生又閉了嘴。 離草看著他,目光卻是雪亮一片:“你這般說豈不是根本就不將我們當(dāng)作朋友?朋友有難便該一起擔(dān)當(dāng),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怎么能讓你一人承擔(dān)呢?” “可不是?!绷宅樢侧嵵仄涫碌攸c(diǎn)頭道:“何況,多個人多分力量,總比你一人要好的多?!?/br> “可是……”凌劍非卻依舊面有猶豫之色,目光閃爍不定地看著離草。 他……只是怕她會遇到危險,受到傷害。 離草揮揮手打斷他:“別再可是了,就這么說定了,明晚我們一道去無常殿入鬼界!” 凌劍非微微蹙了一下眉,卻沒再說什么。 而白伶則是一直冷眼看著他,目光中有晦暗不明的光芒閃過,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已深,眾人各自回房休息。 琳瑯與離草住一間,待其他人出去后,琳瑯便湊到了離草身旁,壓低聲音對她道:“小草,那個白伶真的不要緊么?” 離草微微怔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而后不以為意地笑笑:“沒事的琳瑯,不用擔(dān)心?!?/br> 雖然離草這么說,但琳瑯卻仍有些憂心忡忡:“不管怎么說,她曾經(jīng)可是都那樣傷害過你啊,而且看她剛才說話的語氣,她似乎對凌劍非仍有著恨意,讓她與我們待在一起,我始終覺得是個隱患?!?/br> “琳瑯,我能理解你的擔(dān)心?!彪x草搖搖頭,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我相信,白伶終有一日會想明白的,她此番沒有害我,拿我來報復(fù)凌劍非便可見她已有所動搖,只不過,她的恨太深,要讓她一下子全都消解,是不可能的,只能給她時間慢慢地想通。” 琳瑯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呀,就是總這般天真純善,雖然不說這樣不好,但我只怕有一日你會因此而吃虧,像那個魔君之事……” 自那回見到魔君與離草似是不一般的關(guān)系時,她便開始擔(dān)心,只怕離草會被欺騙利用了。 為此,她也曾與離草談過,可離草總是不以為然地笑笑,讓她放心。 只是,這樣讓她怎么放心?! 而離草一聽琳瑯又要提起大叔之事,忙搶先截斷:“哎呀琳瑯,我不說過讓你放心么?你就別再cao心啦,小心想多了長皺紋?!?/br> “呸呸呸!你才會長皺紋呢!”琳瑯瞪了她一眼,故作生氣地抬手敲她的腦袋:“我可是關(guān)心你,你還咒我老!” “好了好了,是我錯還不行嘛!”離草笑嘻嘻地捂著腦袋閃躲著,一面道:“很晚了,我們先睡覺罷!” 兩個女孩子躺在床上,十分親密地抱在一起,一生之中能有這樣一個要好的朋友實(shí)是難得,對她們來說,彼此之間亦是都極為珍惜。 不知是不是因?yàn)榱宅樂讲盘岬搅舜笫宓年P(guān)系,離草忽而間想起了那時與大叔夜夜同床而眠時的情景,想起了他那雙有力的臂彎,想起了他那很是溫暖而又讓人安心的懷抱。 不知怎的,竟然一瞬間有些懷念。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她的臉便不自覺地有些燒燙起來,讓她忍不住羞澀難當(dāng)。 她怎么會有這樣奇怪的念頭,難不成,她真喜歡大叔?! 也許是吧,畢竟那合歡樹上結(jié)出的雙修果是她無法逃避的證明。 想到這,她忍不住又睜了眼,輕聲問著:“琳瑯,你睡了么?” 琳瑯?biāo)朴辛诵┧猓幻院剜亓艘痪洌骸霸趺戳???/br> “你知道的東西多,你有沒有聽說過合歡樹?” “合歡樹?”聽到這個名字,琳瑯?biāo)埔幌伦铀馊蚜?,睜大了眼瞪著她:“你怎么會突然問起這個?” 離草未想她會有這樣大的反應(yīng),不由愣了一下,而后才支吾道:“我……我也是聽人說起的,說是只要以一對男女的力量輸進(jìn)樹中,便會結(jié)出一顆雙修果,是不是真的?” 琳瑯點(diǎn)點(diǎn)頭:“確是如此,那雙修果吃下后可以增加修為,所以這才是合歡樹的神奇之處,但也正因?yàn)槿绱?,這合歡樹極為罕見,否則人人都結(jié)伴跑去制造那雙修果來增長修為了?!?/br> 原來竟是真的! 離草不知是驚訝而是失望,心底的情緒頗有些復(fù)雜,只是又輕輕悠悠地問了句:“我還聽說只有相愛的男女結(jié)果的雙修果才是香甜的,否則就是苦澀的。” “誰說的?!”聽得她這話,琳瑯不由拔高了音調(diào)反駁起來,神色中還了些好笑的味道:“那人定是在戲弄你呢!不管那對男女是否相愛,都會結(jié)出香甜的果子,哪里分什么愛與不愛?” “什么?!”離草一聽,立時瞪直了眼,差點(diǎn)沒從床上跳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我看的典籍還有聽過的東西可是比你多呢!” 琳瑯本是自豪地說著,卻見離草面色撲朔迷離、懸疑離奇、錯綜復(fù)雜,有神傷隕落之態(tài),又似當(dāng)頭棒擊,一副懵懂未回魂之狀,不禁又是詫異又是擔(dān)心地拍了拍她:“小草,你怎么了?” “我沒事,睡吧?!彪x草只是喃喃地回了一句,便轉(zhuǎn)過了身去,然心中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大叔竟然騙她!卻害得她為自己一面喜歡師父,一面卻又喜歡了大叔而糾結(jié)內(nèi)疚了好久,果然她還是喜歡師父未曾變過。 心里不是是松了口氣還是有些別的什么,離草只覺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纏繞在心底。 只是,他這么做是為了讓她誤以為自己喜歡他,好堂而皇之地與她在一起么? 該說他卑鄙還是真的是太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