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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都市極品小神醫(yī)在線閱讀 - 第一章,欺人太甚

第一章,欺人太甚

    “楊修,你最好給我鏟干凈點,不然小心我讓你去舔干凈。”

    客廳里,李秀英坐在沙發(fā)上抱著自己的愛犬,刻薄的眼神盯著楊修,生怕他偷懶。

    面對丈母娘的威嚴,楊修不得不從,拿著鏟子將客廳里那坨新鮮臭狗屎鏟出去扔掉。

    “臭狗屎,你可真臭……你可真臭……”扔完臭狗屎,楊修苦中作樂地哼著小調(diào)進屋,用拖把將地上拖干凈。

    “楊修,你說誰是臭狗屎?”李秀英不悅地道。

    “媽,我沒說你?!睏钚廾貞?yīng)一聲,進衛(wèi)生間拿空氣清新氣把屋子噴了一遍,動作嫻熟。

    這時,手機鈴聲如催命般響起,他心中一跳,連忙按下接聽鍵。

    “王桂花家屬,你母親這個手術(shù),還有百分之二十的幾率能挽救,手術(shù)費是十萬,盡快去收費處交了費。”

    楊修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瞬間怔住。

    十萬?

    對方?jīng)]等到回應(yīng),以為他沒聽清楚,重復(fù)道:“王桂花家屬,十萬塊錢手術(shù)費,繳費以后才可以進行手術(shù)?!?/br>
    楊修看著醫(yī)院的號碼,心情沉到了谷底。

    電話那頭的人一見這情形,就知道是沒錢,這樣的人他們醫(yī)院見得多了,便略帶鄙夷地說:“要是不肯交錢的話,手術(shù)也沒法進行了,你媽的命不要了?不想治就別治了,別站著茅坑不拉屎,其他交了錢的病人還等著呢!”

    “醫(yī)生,我會交的,你給我多一點時間,兩天,我想辦法?!睏钚奁砬蟮?。

    “最多只能一天時間,晚了恐怕就沒救了,病人是你媽,你自己想好,要是明天還沒交手術(shù)費,到時候醫(yī)院也沒法義務(wù)收留了?!睂Ψ秸f完就掛斷了電話。

    母親一年前突發(fā)重病,那個時候的楊修創(chuàng)業(yè)剛剛起步,養(yǎng)殖的幾百頭豬仔,因為豬瘟全部死的死,病的病,公司破產(chǎn),還欠銀行十幾萬貸款。

    雪上加霜,那時的他感受到了絕望。

    為了給母親治病,他貸盡了所有網(wǎng)貸,還到寧家做了上門女婿。

    在寧家做牛做馬,尊嚴喪盡,才換來三十萬。

    這些錢,在醫(yī)院轉(zhuǎn)眼花光,好在母親勉強度過一劫,可他怎么也沒想到母親病情又復(fù)發(fā)了。

    “十萬,還要十萬”楊修已經(jīng)山窮水盡,兜里除了一部手機,竟然就只剩二十來塊錢。

    聽到楊修與醫(yī)生的交談,李秀英立馬表現(xiàn)出一份高高在上的模樣,心里暗道:剛才給我嘴硬,現(xiàn)在還不是要來求我,呵呵!

    楊修看丈母娘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心里發(fā)涼,就算開口求她,也只會得到羞辱,他一咬牙,轉(zhuǎn)身朝妻子的房間走去。

    今天雖是周末,寧晴雪卻一整天都在家里加班改文件。

    “晴雪,剛才,醫(yī)院打電話來,說我媽手術(shù)需要……十萬……”楊修靠在門邊,艱難的開口。

    寧晴雪扭頭看了眼楊修,從抽屜里拿出一張銀行卡,語氣冰冷道:“這是最后一次?!?/br>
    楊修激動地上前雙手接下銀行卡,臉上揚起了希望:“謝謝!我以后會還你的?!?/br>
    寧晴雪不置可否的道:“你拿什么還?”

    楊修笑容一僵,慚愧得無地自容。

    “這里邊有二十萬,多余的錢你幫我買些補品給你媽!”寧晴雪這話說完,楊修眼睛忍不住紅了紅。

    入贅寧家以來,所有人都對他不屑一顧,各種瞧不起他,唯有寧晴雪還愿意支援他,給過他不少錢,不過都拿來給母親治病了。

    “這錢不能給。”話音剛落,李秀英進屋一把奪去楊修手中的銀行卡。

    “楊修,這一年多,你在我們家吃喝拉撒,除了做家務(wù)什么也不干;給了你三十多萬還不滿足,可勁地要,你吸我們家的血吸得還不夠多嗎?”

    “你還是個男人嗎?”

    “有哪個男人像你這樣只會伸手給老婆要錢的?”

    “你剛才不是很神氣嗎?這錢你自己想辦法去?!?/br>
    李秀英音調(diào)上揚,尖銳地刺痛了他的心。

    “媽!”寧晴雪無奈的看著母親。

    李秀英氣惱道:“小雪,這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你每天辛辛苦苦賺錢,我都沒好好用過幾次,全給了這個窩囊廢?!?/br>
    “還有,你最好趕緊跟這廢物離婚,我現(xiàn)在出門都被人指指點點,全是因為這廢物。”

    “看到他我就來氣。”

    說完,李秀英拿著銀行卡就轉(zhuǎn)身出門了,不給楊修一絲機會,鐵了心要將楊修趕出家門。

    寧晴雪一時間也愣住了,道:“能提取的錢都在那張卡里?!?/br>
    “我知道,我再想想辦法?!睏钚尬站o雙拳,不得不忍下心里這口氣,轉(zhuǎn)身退出房間。

    現(xiàn)在要緊的是母親的病。

    網(wǎng)貸沒還完,想要繼續(xù)貸款是不可了,于是他挨個給以前的同學(xué)打電話,結(jié)果一聽到借錢,不是賣苦就是直接掛斷電話。

    什么山盟海誓,純潔友誼,在金錢面前,一文不值。

    還有一個地方,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前提是,他必須得放下自己所有的尊嚴。

    楊家。

    那個他曾經(jīng)發(fā)誓永不回頭的地方。

    如果母親能健康的活著,尊嚴要不要,也無所謂了。

    更何況,在寧家這么久,地位還不如丈母娘的狗,他早就沒有尊嚴了。

    西山金龍別墅區(qū)。

    楊修來到楊家大門外,按響了門鈴。

    楊家是青河市第一大家族,而寧家雖說也是豪門,在青河市乃至全省的地位,相比并沒有楊家高貴。

    金龍大鐵門被人由內(nèi)向外打開,一名身穿西服的老者探出頭,看到楊修,不悅問道:“楊修,你來這里干什么?”

    “打擾了,我……我媽,手術(shù)需要十萬……”

    楊修話還沒說完,剛聽到十萬兩個字,老者立馬打斷道:“別拿我們楊家當慈善機構(gòu),十年前家主已經(jīng)給過你們母子一筆安家費了?!?/br>
    楊修正準備繼續(xù)開口,氣派的院落里走出來一名年輕男子,當看到楊修時,臉上頓露戲謔之色,道:“喲,這不是我爹的私生子嗎?”

    楊修是楊百萬的私生子,十年前的一個寒冬,他重病,母親帶著他來跪求楊百萬,卻被掃地出門。

    而開口嘲諷楊修的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楊杰。

    “老何,這廢物來這干什么?”楊杰賴得看楊修第二眼,直接對管家老何問道。

    “少爺,他來要錢?!崩虾稳鐚嵒卮稹?/br>
    “讓他滾,還想來要錢,真當我們家的錢是樹葉嗎?”緊接著,楊杰繼續(xù)對何管家說道:“以后不要什么人敲門都開,影響身份。”

    “楊修,少爺說的你也聽到了,趕緊滾蛋吧!”何管家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楊修腦海里依稀記得十年前母親連同他被楊家趕出門的場景,若不是走投無路,他也不會來此求楊家。

    “何管家,我母親手術(shù)真的急需這筆錢,你行行好,怎么說我也跟楊家有一絲血緣關(guān)系?!睏钚薷杏X自己卑微到了極點。

    何管家直接無視楊修,拉門準備關(guān)上。

    “哼!”楊杰冷哼一聲,不屑的道:“就你也配說跟我們楊家有血緣關(guān)系,你只不過是一個野種,你媽是小三?!?/br>
    聽到這話,楊修心中升起怒意,拳頭緊了又緊,怒視著楊杰,他放下了所有尊嚴,換來的卻是如此惡毒的話。

    楊杰看楊修一臉不爽,得意洋洋道:“怎么?不服氣,有種你動我一下試試?!?/br>
    “實話告訴你,我爸在外面的小三不止你媽一個,要是他們都來求我們要錢……”

    話到此處,楊杰頓然對楊修打起注意,道:“如果你能向他們一樣,來求我們的時候跪下,誠懇一些,我或許會替我爸發(fā)發(fā)慈悲,給你十萬塊?!?/br>
    “撲通!”

    被楊杰嘲諷的目光注視著,楊修咬了咬牙,撲通一聲跪在楊杰面前。

    膝蓋痛,心更痛。

    這一跪,他失去了一切,他就像一條狗一樣,仰望著自己所謂的親人,祈求對方施舍一點憐憫。

    可是這都沒有母親的一條命重要。

    楊杰戲謔一笑,道:“窩囊廢就是窩囊廢,磕頭吧!一個響頭,給你一萬。”

    “咣咣咣”楊修硬是忍氣吞聲,一口氣連磕了十個響頭,額頭上鮮血淋漓。

    “十萬。”楊修咬著牙伸手道。

    “哈哈哈!”

    楊杰放肆大笑起來,得意道:“不好意思,你磕這么快,我只聽到一個聲音?!?/br>
    “還有,我讓你一次性全部磕完了嗎?”

    “何管家,拿一萬塊給這廢物,不然他出去說我們楊家不講信用。”

    何管家冷冷瞥了楊修一眼,從懷里拿出一疊鈔票扔在地上,譏諷道:“楊家就沒有你這樣的窩囊廢,真是家門不幸,家主不幸?!?/br>
    “你們.”楊修青筋暴起,一拳朝楊杰砸去,不料何管家快速擋在楊杰,順勢一腳將楊修踹倒在地。

    “我什么我?你這響頭,我那天不高興了,你再來給我磕。”楊杰用腳踩在地上的那一疊錢上,死勁跺了幾腳,不屑的說道:“這錢拿去給你那小三媽當紙錢吧!我祝她一路走好?!?/br>
    “欺人太甚!”

    楊修大喝一聲,猛的從地上爬起來,楊杰抬腳對準楊修小腹就是一腳,緊接著一拳砸在他太陽xue位置上。

    楊修整個人腦子嗡嗡,眼前一片模糊,院子里沖出來十幾名保鏢。

    “給我往死里打。”楊杰指揮著一群保鏢,對著楊修一頓拳打腳踢。

    不一會兒,他滿臉鮮血,渾身傷痕累累躺在地上,意識也逐漸模糊。

    衣衫破了,領(lǐng)口被拉扯得不成樣子,隨著他的倒下,“當”的一聲,脖子上吊著的那枚吊墜也落在了地上。

    那是他從小一直戴著的,用細繩穿著的,一枚銀白色的玉戒。

    如同血人的他,鮮血順著臉頰流到脖頸處,完全滲透了那枚戒指。

    當楊家金龍大門關(guān)閉,戒指發(fā)出一道刺眼光芒。

    “嗖——”

    光芒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