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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嘆了口氣:“他們有的是得罪了人,有的是交不出租子,有的是反抗逃跑,總之都是些無罪的人?!?/br> 時飛“嗯”了一聲:“給些補償,放掉吧。” 繼續(xù)往里走,是一個特制的牢房,其他都是黑鐵筑成,唯獨這一處,每根柱子都閃著白光。 管家向她解釋:“這是純銀打造的牢房?!?/br> “銀?”時飛敏感的問:“吸血鬼?” 管家說:“這是半個月前前任領(lǐng)主狩獵時順手撿回來的,后來就一直關(guān)在這里?!?/br> 時飛奇怪的問:“他為什么要撿一只吸血鬼?” 管家說:“也許是在研究什么黑暗魔法?我不確定,他從沒說過?!?/br> 好吧。 時飛不再問了,她透過銀制的柱子,看到了里面被銀鎖鏈吊在牢房頂上的吸血鬼。 那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人,有一頭披肩的黑色長發(fā),只不過如今蓬亂打結(jié),早已不再順滑。他披著黑色的長袍,戴著白色的手套,只有被吊著的那節(jié)手腕露了出來,顯示著瘦弱與蒼白。 這個吸血鬼瘦極了。 時飛打量著對方。突然,那個一直垂著頭的吸血鬼,似有所感的抬起了頭。 “?。?!”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時飛看的怔住了。 也許黑暗種族真的是兩個極端,要么是俊美到似神似仙,要么丑陋到似鬼似魔,眼前這個吸血鬼,一定就是前者了。 那是一種尋常語言無法形容的美好。只可惜相當短暫,吸血鬼只抬了幾秒鐘,頭便再次無力的垂了下去,長發(fā)順著臉頰流下,將那張臉孔遮擋的嚴嚴實實? 時飛讓管家把門打開,下意識的走了進去。她站在吸血鬼的身前,用手掌拖起了他的臉。 “你叫什么?”她被蠱惑了一般的問到。 吸血鬼虛弱的說:“你湊近一點,我只告訴你?!?/br> 時飛湊了過去,又問了一次:“你叫什么?” 回答她的是吸血鬼猛地湊近的頭顱,以及脖頸處蠢蠢欲動的獠牙。 吸血鬼的雙眼中閃過一絲饑渴與不屑,他已然將眼前這沉迷自己容貌的膚淺之人當做了盤中餐,他將獠牙更貼近那人脖頸處奶白的肌膚,狠狠的咬合了下去。 “嘎嘣——” 細膩的肌膚咬起來卻堅如磐石,吸血鬼一臉懵逼的問:“什……什么聲音?” 隨著他張嘴說話,右邊那顆吸血用的犬齒竟然連根斷裂,咕嚕嚕滾落到了地上! “?。?!”他悲痛的通紅了眼眶:“我的牙!” 時飛眨了眨眼睛,不是很在狀況的接了一句:“好像有點脆?” 第2章 時飛下意識接的話,被吸血鬼固執(zhí)的認定為羞辱與嘲諷,任她多次解釋依舊無果。 看著對方重新垂下腦袋,一副打定主意自閉的姿態(tài),時飛嘆了口氣叫來了管家。 “加文,把他放下來吧?!?/br> “是,大人?!?/br> 管家之所以能成為管家,還平安度過了十幾年,自然有他的一套處事法則。 少聽少看少問一向被他奉為宗旨,不必說新任領(lǐng)主只不過是想要解開吸血鬼的束縛罷了,即便她說想要睡了那個吸血鬼,他惜命加文也不會多說半個字。 所以很干脆的,管家打開了吸血鬼手腕上的銀制鐐銬,把他放了下來。 吸血鬼軟軟的癱坐在了地上,生無可戀的撿起了他的牙。 時飛有點心虛,她試圖安慰吸血鬼:“每個生物都是會換牙的,乳牙掉了,才會長出更堅固的新牙。” 吸血鬼呆呆的不想說話。 時飛蹲下身來,再次托起了那張俊美的人神共憤的臉,真誠的說:“你看起來這么年輕,應(yīng)該才成為吸血鬼不久吧,換牙也很正常?!?/br> 吸血鬼的眼眶竟然有些泛紅,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晃動了一下,也不見他如何吟唱,手指上方便顯出了一排血色的字符。 [我今年783歲。] 呃…… 時飛眨了眨眼:“700多歲,算是幼年嗎?” 吸血鬼抬起眼皮,沖她翻了個情真意切的白眼。 好吧,她知道了。 時飛尷尬的摳了摳重劍,干咳了一聲,親自蹲下|身把吸血鬼扶了起來,溫言細語的尋問:“我們可以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了,你叫什么?我總不能吸血鬼吸血鬼的叫你吧?!?/br> 吸血鬼手指又晃了晃,上方的血字融合成一團,緊接著重新散開,變成了:[塞西爾。] “這是名字吧,姓氏呢?” 塞西爾的眼睛閃了閃:[姓氏對吸血鬼來說沒有意義,這么多年早就忘了。] “是嗎?”時飛半信半疑,但也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她堪稱友好的說:“我叫時飛,是這片領(lǐng)地新的主人,把你禁錮在這的人已經(jīng)被我殺死,你可以離開這了?!?/br> 塞西爾撩起眼皮,懷疑的看向她:[真的?] 時飛反應(yīng)過來什么,趕忙補充:“當然,我說的是離開地牢,而不是離開我的領(lǐng)地?!?/br> 切。 吸血鬼重新耷拉下眼皮,不在看她。 時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想吸血鬼受苦,也不想他離開,她把這歸咎于自己一時的見色起意。這很正常,她寬慰自己,第一世那么多女孩為偶像癡狂自稱老婆粉;第二世那么多女俠追捧武林第一佳公子白玉客;如今這一世,她被一張如此俊美的臉迷惑,想要當一個顏粉,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