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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飛白的唇角便彎了彎:“不是緋聞,是事實?!?/br> 陸之韻忍不住,在喧鬧的夜空下,在五彩的霓虹中回頭,唇角微揚(yáng),將她修到二十七歲修出來的浪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洪湖水,浪打浪。 她噘唇,抬手,朝孟飛白做了個飛吻的動作,眼眉上揚(yáng):“你說得對?!?/br> 孟飛白清透的瞳眸中像是著了兩團(tuán)火。 但他偏不緊不慢地往前走。 克制,對他而言,一向不是什么難題。 等到學(xué)生公寓門口,陸之韻將鑰匙插|進(jìn)鎖孔,將門打開,靠著門框回頭,說:“今天是我們戀愛的第二天?!?/br> 也是她在帶著所有的記憶下,作為她自己,戀愛維持時間最長的一次,而她,還不想結(jié)束。 她不太擔(dān)心明天自己會不會突然就難為情不喜歡孟飛白了。 孟飛白點頭:“嗯?!?/br> 他俊俏的面頰在過道的燈光下,顯得流暢利落也溫柔。 陸之韻勾唇:“我突然想起納蘭詞里的一句話?!?/br> “什么?” “情到濃時情轉(zhuǎn)薄?!?/br> 孟飛白:“???” 他深吸一口氣,一臉冷峻道:“轉(zhuǎn)什么?。坎辉S轉(zhuǎn)?!?/br> 樓道里又其他回公寓的學(xué)生炯炯有神地看過來。陸之韻唇角止不住上揚(yáng),輕咳兩聲,說:“孟同學(xué),我有道題想問你,方便給我講一下嗎?” 孟飛白點點頭:“好?!?/br> 他跟著陸之韻進(jìn)了她的公寓。 門在背后關(guān)上,孟飛白問:“什么題?” 話音將落,便被陸之韻往門背一推,而后,他眼前一暗,唇上傳來溫潤的觸感。 又被親了。 然后是舌頭。 幾秒鐘后,孟飛白兇狠地吻了回去。 幾分鐘后,孟飛白走出了陸之韻的公寓。 作者有話要說: 讓大家久等了。我想恢復(fù)日更,我希望自己可以做到[低頭] 我本來是想一章寫個大點的進(jìn)展,結(jié)果寫來寫去都是這樣的日?!ㄎ暮脦滋?,最后我決定不掙扎了,怎么順手怎么寫了_(:з」∠)_ 這章略粗糙,現(xiàn)在有點困,等我白天再來潤色一下,感謝大家的支持(づ ̄ 3 ̄)づ 最后,文里的世界大家不要代入現(xiàn)實哈,是半架空,設(shè)定是經(jīng)過十幾年的發(fā)展后,社會風(fēng)氣啦、對早戀啊、性啦態(tài)度和觀念都比較開放了,有點往美劇里靠的感覺。就是孩子早戀有的家長會進(jìn)行合理疏導(dǎo),有的會進(jìn)行嚴(yán)酷鎮(zhèn)壓醬紫…… 第197章 校草與嬌花 陸之韻的高中并不是雙休制, 而是單休——每周星期六中午放學(xué),星期天下午六點返校。 放學(xué)后,她和孟飛白去了市立圖書館。 下午五點半,倆人從圖書館出來。因為他們倆的家方向是相反的, 陸之韻就提出各回各家。 孟飛白充耳不聞,提起陸之韻的書包往自己肩上一挎,另一只手牽起她的手, 就往最近的公交站臺走去。 因近些年地球上環(huán)境日益惡劣, 大家都提倡環(huán)保, 石油價格已經(jīng)高得有些離譜,如非必要, 大部分市民都會選擇搭乘公共汽車或者地鐵。 傍晚的街道,殘陽的光芒將這個城市映照得格外瑰麗, 空氣中熱熱的,隱隱飄來路人身上的幾許汗味。 周圍鬧哄哄的, 充斥著各種車子經(jīng)過時的鳴笛聲、車輪擦過地面的摩擦聲,還有鼎沸的人聲、廣告聲、音樂聲,鬧極了。 這是陸之韻和孟飛白交往的第六天。 她被他牽著,步伐故意落后了兩步, 看著孟飛白少年時代并不高大寬闊但秀氣挺拔的背影, 心跳怦然,只覺他身上有一種極其吸引她的氣質(zhì),令她毫無抵抗力,很想抱他。 但。 這是在街頭。 她還是一個學(xué)生。 那畢竟有傷風(fēng)化。 于是, 陸之韻就沒動。 很快,他們就站在了公交站臺的候車處。 即使現(xiàn)在的孟飛白還沒長到日后的一米九,甚至還不到一米七,也依然比陸之韻高一個頭。 大家都還沒開始長高。 迄今為止,很不可思議的,她仍舊沒想過和孟飛白分手。 ——也許是過去的幾個世界的經(jīng)歷起了效用,她不再排斥和人產(chǎn)生親密的情感聯(lián)系了,也不會因為和一個人過于親近而感到恐慌。 也或許,因為她知道這不是她原本所在的真實世界,令她不必去考慮兩人之間存在的巨大差距、他們的家庭背景之間存在的巨大差距,也不必考慮是否會陷得太深以至于失去自我…… 太多現(xiàn)實的問題,通通都被拋諸腦后。 她只需要,和他談一場沒有太多考量和顧慮的戀愛,在日常相處中去漸漸了解他、被他了解…… 曾經(jīng),對于現(xiàn)實中不敢面對初中時代的過去、害怕別人知道自己的所有狼狽不堪的陸之韻而言,害怕了解別人,也害怕被人了解。 ——了解別人會令她很容易對人失望,當(dāng)她對別人失望的時候,對她自己也是一種傷害。被人了解會令她很容易讓人對她失望,這對她仍舊是一種傷害。 前者是希望落空,是期待變成失望;后者是被否定。 她曾不敢面對最真實的自己,也不敢以最真實的自己面對世界。潛意識中,她總是深怕自己被嫌棄、被放棄、被拋棄。 而在現(xiàn)實中,活到二十七歲的她,一直在致力于追求自由、追求自我的解脫。但,她知道,不論在外人看來她有多灑脫,她都是不自由的,也不夠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