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

    城墻

    21

    里德同時被□□和電線擊中，昏迷在地，眾人也把蘭若三人制服，帶到面前。

    “說！混亂狀態(tài)，怎么解？”一位同事逼問蘭蔡。

    “嘖，他醒來就好了。”蘭蔡話里裹著一萬點不服氣，“沒想到這也能失敗，果然是……”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柯林一眼。

    “把他們關(guān)進監(jiān)獄。”柯林說，此時他說話的語氣就像里德大人下命令，大家都聽令，把他們押到了監(jiān)獄。袁契留下來，還有其他受傷的同事也被安置好了。

    柯林解除了模擬人格松了一口氣。

    “柯林，你竟然單打獨斗能贏里德?！痹跻彩呛苷痼@，“即使是用了模擬人格沒錯，但這敏捷的身手……機器人不可能這樣啊?！?/br>
    “沒事沒事，”機械人同事熱情地向外招呼，“大家先去忙?！?/br>
    “把小床打開，里德大人扶到床上吧?！痹跽f著也離開了。機械部辦公室是有折疊式小床的。

    蘭若他們做的也并不絕，并沒有把里德直接弄死。一會里德醒了，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我怎么回一下辦公區(qū)你就出事了？還是他起來就會數(shù)落大家“沒有保持鎮(zhèn)定”？

    關(guān)于自己的真實身份又是個什么謎？

    有很多人都已經(jīng)懷疑了，多次用程序設(shè)定來解釋，他自己都不相信。如果這世界上真的存在超過了50%機械化的人，這個人還是自己……簡直是一個奇跡。

    瑞萊家族跟柯永誠先生有聯(lián)系，那么這里的檔案室里不僅是自己看到的，給別人展覽的那些，肯定還有關(guān)于柯永城的機密文件。柯林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他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柯林腦子里正激烈地進行思想斗爭，回過神的時候，里德已經(jīng)醒了，而且還把枕頭豎起來，靠在枕頭上坐著看他?？铝直欢⒌脟樍艘惶?，“里德先生好”都卡了好幾下還沒說出來。

    “想什么呢？你救了我嗎？”里德問，聲音還帶著虛弱，看來乏力的水霧效果還沒有過，“本來以為我已經(jīng)活不了呢?！?/br>
    “沒有，公司沒事，大家也沒事。”柯林站直了身子。

    “那就好，恢復(fù)正常運行秩序，”里德一手撐著床沿，兩腳下地，“你跟我來。”

    “?。俊边@又是要去干嘛呢？里德才剛醒。

    “跟著吧，”里德沒換衣服，只是拍拍整理了一下，“下樓視察監(jiān)獄，順便去一個地方?！?/br>
    “真沒想到你還會過來，”蘭若無奈地過一句。

    他們?nèi)岁P(guān)在同一間牢房里，金壯正憤憤不平地錘打著監(jiān)獄的稻草地面，蘭蔡則在一旁一臉嚴(yán)峻地轉(zhuǎn)悠著自己的水霧瓶，似乎還想著突襲，或者只是單純耍耍而已，蘭若就一直貼坐在監(jiān)獄的鐵欄桿后。

    “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也會給你的伙伴們一個說法?！崩锏锣嵵氐乜粗m若說，“科學(xué)界將公開只用指定活人做實驗，包括自愿者，還他們應(yīng)有的尊嚴(yán)。”

    這話一出蘭若跟柯林都驚住了。

    里德都知道了，什么時候知道的？柯林想，虧我還想著到底要不要告訴他真相，所以所有事……他都知道了？

    “你現(xiàn)在道歉有什么用？”蘭若質(zhì)問，“他們都已經(jīng)……”

    里德退出了一米遠。“科學(xué)的發(fā)展必然有人犧牲，我們無法阻止，因為我們需要發(fā)展。如果不是你，”里德說，“也會有其他人會有跟你同樣的境遇。我們科學(xué)界的人對實驗者們，能做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由衷感謝他們的付出?！?/br>
    “沒有你們站出來，科學(xué)也不可能發(fā)展。但同時，”里德決絕的語氣上揚，“沒有我們這么嚴(yán)謹(jǐn)與狠心的工作人員，科技也同樣不會發(fā)展。請你們在享受科技成果，置身于社會進步的同時，想一想自己能幫上的事?！?/br>
    里德平靜收尾：“這段話，代表我的父親與柯永成先生，對你們，與全體實驗者的發(fā)言?！?/br>
    蘭若沒有再說話，只是坐在那兒。

    “這段話我剛錄下來了。”里德按了一下，關(guān)掉放在背后的錄音筆，“這是當(dāng)代最先進的錄音筆，外觀跟一只普通的0.5mm黑筆差不多，拿著吧，放給你們的伙伴聽。”

    “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出去?！崩锏聰[擺手，“柯林，走了。”

    就這樣吧，把父親的利用還清，錯誤彌補；還有，對你作為秘書對我的照顧，表示起碼的感謝。

    再見，蘭若。里德心想。

    柯林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李德又帶到了三鈴街。

    里德走到一座平房前面，向前走了幾步，背對著柯林。

    “很想知道我為什么在監(jiān)獄里知道蘭若他們以前的事吧，蘭若沒有告訴過我?！碧岬眯α诵Γ聪蚱椒?，“我說過原創(chuàng)業(yè)部拆成了平房，但是平房里面依然有原來設(shè)備的線索?！?/br>
    “早在電梯事件之前，我就發(fā)現(xiàn)了這里。所以我當(dāng)時才會帶你來看啊。為了安全起見，我自己還加了鎖。”里德右轉(zhuǎn)，走到平房門前，拿出鑰匙打開鎖，推開了門，并示意柯林過來。

    柯林心情復(fù)雜地走過去，看到門里前院景象，忽然的一下，他馬上呆在了原地。

    此刻，經(jīng)過代碼分析，已經(jīng)被激發(fā)的記憶不斷涌現(xiàn)——

    這是那個房子，我原來的家……

    盡管有被拆過的痕跡，柯林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沒想到只隔著這一扇門，就能找到他以前經(jīng)歷的地方。

    里德先一步跨進去，走過前院，推開房門?？铝值纳眢w反應(yīng)表明，他對這里很熟悉。不過……

    “這里是原創(chuàng)業(yè)部？”柯林問。

    “對，也是……你的家吧。”里德走過前院，進入房門，徑直穿過房間，走到后面的一間密室。它藏在一扇窗戶后，平時窗鎖著，所在位置也很隱蔽，不容易發(fā)現(xiàn)。

    打開后有一天樓梯通往地下，而后盡管廢棄已久，柯林還是一眼就從實驗大廳盯住了最前面的機械瓶罐。實驗大廳的墻壁脫落的基本只剩水泥，只是幾處有白漆的痕跡。

    “實驗視頻被刪過，但柯永城因為匆忙，沒有刪掉cao作指令。電腦技術(shù)，我遺傳了父親，”里德從衣服夾層取出一個鼠標(biāo)，插在電腦的一個接口，開始cao作瓶罐前破舊的電腦，“通過還原cao作指令，將視頻與實驗報告找了回來?！?/br>
    電腦原來是觸屏式，因為屏幕損壞，觸摸失靈，只能是連鼠標(biāo)來點。電腦左右兩旁，都有一排cao作瓶罐的手柄和按鈕，也已經(jīng)用不了了。

    里德找到視頻文件，把屏幕讓給柯林。

    “視頻在這里。把視頻看完之后，你就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了?！崩锏伦叱龃髲d，“我回避，一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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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復(fù)正常學(xué)習(xí)……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