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錢人_分節(jié)閱讀_106
紀翎開著車, 在路上疾馳。 春天又來了, 空氣中雖然還有寒意,但是已經(jīng)有那種向暖的希望了。 紀翎把車窗大開著, 任由寒涼的風灌進車里。 嚴義宣一直都表現(xiàn)得很平靜, 但其實身邊危機重重, 紀翎并非沒有感覺,可是不知道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 嚴義禮已經(jīng)兵臨城下, 嚴義宣還在城墻上散步, 也不怕嚴義禮彎弓射箭把他從城頭上射下來。 紀翎想到這里突然一愣。 嚴義宣有恃無恐,怕不是因為即使掉落城墻, 也會有人接住他。 紀翎剛才的怒意, 漸漸平息了下來。 他有點古怪地想, 那個能接住嚴義宣的人,應(yīng)該是他自己。 也只能是他自己了。 嚴義宣從一開始,可以說就把命脈交到了他的手里。 如果紀翎是不值得信任的人,他手中掌握的東西, 足以把嚴義宣拉下馬來。 但是嚴義宣把命都能交到紀翎手上, 卻不說他正在跟嚴義禮斗得你死我活。 紀翎開始迷惑。 嚴義宣到底在想什么。 紀翎心想, 他向來自負,在事業(yè)上,他認為自己不會輸給任何人,在為人處事上,他覺得自己算經(jīng)驗豐富,看人還算準。 他的人生經(jīng)歷過兩遍, 他只栽在兩個人手里過。 一個是他原來的秘書,那個把他帶進深淵的人。秘書在他身邊那么久,直到雨夜才把感情爆發(fā)出來,可還沒等他處理,一切就結(jié)束了。 而再來一遍,他遇到了嚴義宣。 這次,他主動認栽。 紀翎開車開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堇園。 夜已經(jīng)有點深了,紀翎沒有提前打電話,憑著一股子氣,直接就過來了。 門口的保全一般看見他都會放行,可今天卻面有難色地說要去通報一下。 紀翎等他問過才得以進門。 紀翎穿過車道,從車庫出來,走進主樓才明白保全為什么要攔下他。 大廳里來迎接他的只有阿姨,阿姨說兩位嚴先生和嚴小姐都在餐廳里。 原來是嚴義禮來了,今天的堇園又迎來了嚴家人的聚會。 現(xiàn)在早就過了飯點,三個人卻一直在餐廳里沒出來,肯定是在講事情。 不過以嚴義宣和嚴義禮一見就炸的情況來看,拖多久都不令人驚奇。 紀翎本來想在大廳等著,但是阿姨過來說,小姐讓他過去餐廳。 居然是嚴悅詩開口。 紀翎倒是有點驚奇了,他決定接受嚴小姐的邀請。 他走進嚴家餐廳的時候,看見三個人的座次與上次有了變化。 嚴義宣坐在主座上,嚴義禮與嚴悅詩分別在他的兩邊。 他們?nèi)嗽诓蛷d,桌上卻是空的,只有幾杯茶水放在各自的面前。 紀翎進去,第一個說話的卻是嚴義禮。 “這位紀先生每次都能趕上關(guān)鍵時刻,是不是太巧了?!?/br> 一段時間不見,一向說話照著別人面門拍的嚴義禮也學會了諷刺,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打量著紀翎。 嚴義宣沒有理會嚴義禮暗中說他通風報信,只是抬頭看著紀翎,問:“你怎么來了。” 紀翎心想我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沒想到就遇到你們家庭會議。 嚴義宣的口氣并不十分高興,有種懨懨的感覺,紀翎以為他是又跟嚴義禮起過爭執(zhí),說道:“我本來有點事?!?/br> 紀翎看了看兩位嚴公子,明明已經(jīng)為了股份的事爭得不可開交,卻還能坐到同一張桌子上,倒也是種另類的涵養(yǎng)。 紀翎還有點氣,心想既然嚴義宣不提嚴義禮的事情,那他何必攪和渾水,干脆走了算了,他就說:“我下次再來好了?!?/br> 結(jié)果出聲攔他的是嚴悅詩。 “誒,別走,剛好跟我一起說服哥哥。” 嚴悅詩招呼紀翎,讓他坐下,眨著大眼睛,還是像個漂亮的時尚娃娃。 她似乎從失戀的愁云慘淡中擺脫了出來,又變成那個天真的公主,可她眼里有什么東西不太一樣了,她一直用一種堅定的目光看著她的哥哥們與紀翎。 嚴悅詩見紀翎坐了下來,才說道:“剛才我們在說,我想出國。” 紀翎聽了這話之后一愣,下意識就去看嚴義宣,嚴義宣皺起眉頭,顯然很不認同。 “我經(jīng)過很長時間的思考,才做了這個決定,所以今天把禮哥也叫了過來,一起通知你們?!?/br> 嚴悅詩笑著說著,紀翎終于明白過來,今天嚴家三兄妹再次在一個畫面里,主角不再是兩個兄長,而是嚴悅詩。 所以嚴義宣和嚴義禮才能暫時休戰(zhàn),在同一張桌子上,保持著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