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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炮灰女配綁定萬人迷系統(tǒng)后[穿書]在線閱讀 - 第66節(jié)

第66節(jié)

    不是很大聲,這一聲在這中間有些空曠的場地,有一點點回音。

    虞棠趴在欄桿上,笑瞇瞇地看著那個身影,其實就這樣看著,也沒什么不好啊,而她看著陸梟時,他也看著她。

    虞棠起了心思,笑著說:“你過來??!”

    這句話是調(diào)戲,說著玩呢,陸梟怎么可能會過來?

    其實,兩人天天這么近的,還要隔空喊話,如果對面住的是小jiejie,虞棠就可以和她做真正的鄰居,沒事互相邀請過來睡覺……

    虞棠想著想著,突然精神了,驚得張口,睡什么睡,陸梟他真過來了!

    且看他探出身子,風(fēng)鼓起袖子,琉檀劍在月下泛著白亮,這么近的距離,又加上御劍,只一息,就見他從劍上跳下來,在她面前,袍袖飛起時,舞起一陣微風(fēng)。

    虞棠看著他,咻地落地,她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她驚訝:“你真的過來啦?”

    陸梟有些奇怪:“不是你讓我過來的?”

    讓過來就過來,這么不經(jīng)調(diào)戲。

    虞棠捂著嘴,小聲咳一聲,往躺椅上一坐,看他端正站著,沒好意思說“我就說著玩玩”,拍拍躺椅一邊,說:“坐?!?/br>
    陸梟猶豫一下,才邁動步伐,走到她旁邊,躺椅很寬,他在另一邊坐下。

    兩人并肩坐著,有點距離。

    今個兒月色挺好的,兩團影子清晰映在地上。

    不過,虞棠緩一下后,就發(fā)現(xiàn)了,她和陸梟,這是夜會?

    可她看他,他根本沒想那么多,來就來了,這么一坐下,坦然得很。

    就這樣坐著,誰都沒有說話,氛圍莫名的舒服。

    就連虞棠,也難得一次沒有腦內(nèi)跑馬。

    遠處空中,因月色太好,只有星芒兩三點,天是廣袤無垠深邃的黑,盯著看,會油然生出敬畏感。

    虞棠知道,這個世界與她以前的世界不一樣,天空的上面,不是宇宙,而是修士崇尚的仙人世界。

    飛升,這兩個字好遙遠。

    虞棠靈機一動,這就找到話題了,沒錯,兩人的共同話題不就是修真嗎,她可以先從修真入手。

    她側(cè)過頭,看到的不是陸梟的側(cè)顏,而是他深邃的雙眼,忽的一頓。

    她看天時,他在看她。

    視線對上瞬間,他輕飄飄移開目光,是若無其事的淡定,也是高冷的神色,但緩緩的,耳尖微微紅了起來。

    虞棠:“……”

    他又暴露了!這家伙,從攬月居跑過來時,不覺得有什么好害羞的,現(xiàn)在視線一對上,居然就害羞了?

    所以他到底害羞什么?

    虞棠真的要忍不住笑了,突然好想搓他腦袋,徹底卸下他的偽裝。

    她捂住嘴,忍住,再怎么樣,她敢這么做就是僭越。

    忽的,陸梟打破這片寧靜:“你喜歡方星河?”

    虞棠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也驚異于陸梟會提出這個問題:“我喜歡他?我有毛病吧我喜歡他?”

    陸梟神情有些嚴(yán)肅,說:“你沒毛病?!?/br>
    虞棠點點頭:“對,有毛病的是他,打架也不好好打,動不動落下一句聯(lián)姻,都嚇到我了……”

    陸梟聲音冷淡:“嗯,不說他?!?/br>
    虞棠:“……”

    你有事嗎?不是你先提起的方形盒嗎?

    不過虞棠本也不想聊他,倒想起今天是她和陸梟的“訂婚日”,莫名有點好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陸梟就到她手里。

    他又是這樣的性格,即使是不喜歡她,一旦做出道侶的承諾,就不會背信。

    虞棠覺得,有必要提醒陸梟,她不是要靠手段留住男人的女人,不喜歡的話,她是不會勉強他的。

    陸梟有他的原則,她也有自己的原則。

    虞棠雙手撐在身后,看著星光,說:“師兄,在道侶這件事上,我不會勉強你的,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話,和宗門說是來得及的吧……”

    陸梟的聲音打斷她的話:“什么叫勉強?”

    虞棠回眼看他:“就是……”

    虞棠愣住,也有點解釋不來。

    可能是夜色太好,反而讓人容易惆悵。

    陸梟這么好看,又這么強,說真的,能配得上他的人,估計還沒有出生呢。

    而且,作為男頻小說的主角,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鶯鶯燕燕,可惜的是,他一心向道無雜念。

    她當(dāng)然不愿勉強他,她也不過,是像原小說那樣,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孩,這么一想,虞棠忽然發(fā)覺,或許,他就從沒正眼看過她呢?

    原小說里,總有些女配覺得陸梟心里有自己,她現(xiàn)在,不也一樣?

    也難怪喳喳一直查不出原因吧,因為……都是她的臆想?

    那冷淡表象下的溫柔,那漸漸浮起的薄紅。

    其實,她所感不一定正確,也可能是她在自作多情。

    她一怔,甚至沒留意陸梟靠近她,直到他聲音響起,問的是重復(fù)的一句話:“什么叫勉強?”

    虞棠回過神來,尷尬一笑:“沒事,是我想多了……”

    陸梟緊跟著問:“你想多什么?”

    這種追問,撥亂虞棠心中名為冷靜的那根弦,她連忙看向別處,隨口扯個話題:“啊,就是雙修時,因為我全都忘了呀,也不知道給師兄添多少麻煩……”

    當(dāng)然,于無心之中,還是說了自己最關(guān)心的話題。

    事后,虞棠總結(jié),她自己這行為,就是在雷區(qū)邊緣來回跳動,作死而不自知。

    只看現(xiàn)在露臺上,月光把兩人的身影拉長,陸梟的影子倏地一頓,緩緩反問:“你,忘了?”

    虞棠“欸”了聲,說:“我當(dāng)日只知道靈臺快崩塌,就進入萬物皆空狀態(tài),在那個狀態(tài)下,大羅神仙也記不住啊……”

    她聲音越說越小,因為她發(fā)現(xiàn),陸梟看她的眼神有點不對,他道:“所以你以為是打架?!?/br>
    虞棠連忙把蘭夜搬出來:“我問師父了,說是打架啊?!?/br>
    陸梟深深吸了口氣,眼尾細微抖了抖,好像在想什么事,隨后,目光堅定,只說:“再打一次?!?/br>
    虞棠懵了。

    打架?這話題跳得,要在露臺打嗎,會毀了這里的花卉吧,怎么著也得找個好比斗的地方。

    她正想拒絕陸梟這種切磋建議,只看陸梟突然湊過來。

    他眨眼閉眼間,眼中水波般瀲滟,湊過來后,看虞棠沒有后退,他才緩緩的,再一點點靠近她,填補兩人的距離,微微側(cè)頭。

    近得兩人之間,鼻息再度交錯。

    近得他吻上,日思夜想的唇瓣。

    地上的影子,有了交集。

    虞棠她傻了。

    她現(xiàn)在不是虞棠,是烤魚塘,晴天霹靂下,魚塘炸了,跳出一條條雷得外焦里嫩的烤魚。

    只因唇上那溫柔的觸感,不是從藤蔓傳來,不是從扇子的另一邊傳來,而是真實、溫暖地觸及了。

    又軟又柔嫩。

    她屏住了呼吸,心里把一條條烤魚撈回來,重構(gòu)完自己的魚塘,注水,魚們活過來了,啊,終于,她腦子終于動了——

    怎么回事?

    到底是什么意思?

    陸梟吻了她?快來人滋醒她??!

    她不是在做夢吧,她是在做夢吧?她其實從來沒來過露臺,其實剛好睡著了所以做了這個夢……

    直到唇上那點柔軟移開,虞棠仍是這姿勢,這樣看著他。

    別看她面上很淡定,其實,她知道,那只是因為身體還僵硬著,動都不敢動,心里早就變成了咆哮魚,吐出了無數(shù)個泡泡。

    每個泡泡炸裂的“?!甭?,和她心跳的頻率剛剛好,而且越來越快。

    他離她仍是很近,月光下,白玉般的耳垂,又一次爬滿他隱匿的心思。

    虞棠愣愣的,她抬起手指,輕輕按住自己的嘴唇,然后她瞳孔地震,因為她發(fā)現(xiàn),是實感,不是做夢。

    不是做夢!

    只聽陸梟喟嘆,自言自語般,呢喃:“接吻不是這樣的,對吧?”

    這一聲,大珠小珠落玉盤,擊到虞棠心底里,什么叫接吻不是這樣的,那接吻還能哪樣啊?

    只看,陸梟又一次湊近,他的唇先觸到她指尖,開口的時候,就在她指尖留下冰冰涼的溫度:“你說,接吻不是這樣的?!?/br>
    虞棠睜大眼睛。

    此刻開始,她的認(rèn)知在崩塌。

    她的唇再一次被銜住。

    他有點生澀,卻又把握要領(lǐng),讓她心驚得不自覺后退,他卻步步跟上,直到她軟倒在躺椅上。

    地上的兩團影子,跨越最后那點距離,頭次以一種極為親密的姿態(tài),交錯著,糾纏著。

    空氣中隱約花香,還有另一種冷香,不由分說地入侵,織造另一種難以抵抗的香味。

    等他緩緩抬起頭時,虞棠才發(fā)覺,她雙手攀在他肩膀上。

    話題到底是怎么從打架到這樣的,已經(jīng)無從考究,她忙要把手伸回去,陸梟卻抬手,一把握住她手腕。

    他雙眼細微閃爍,似是裝一壺春,帶著點點繾綣,本該潔白無瑕的臉頰上,薄霞四起,快把他眼角的淚痣,也染上未曾見過的,誘惑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