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5 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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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果絕的池斯年,第一次這樣猶豫不決。他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太陽xue突突直跳,最終他還是按響了門鈴。 門鈴響起來時,宋清波正在給他媽打電話,“媽,你別管那么多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蔣媽,誰在按門鈴,去開門?!?/br> 宋清波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好了,就這樣,我這里有客人來?!?/br> 宋清波掛了電話,就聽到蔣媽在外面大叫,“少爺,快來啊,大少爺昏倒了。” 宋清波一個箭步?jīng)_出去,就看到池斯年倒在門口,他連忙蹲下去,試了試他的呼吸,呼吸guntang,再摸他額頭,額頭也燙得厲害,“蔣媽,快叫救護車?!?/br> 將池斯年送去醫(yī)院,他已經(jīng)高燒到42度,他一直在囈語,宋清波湊過去,聽他在睡夢中都喊著蘇雪惜的名字,他皺緊眉頭,輕嘆道:“既然連夢里都放不下她,為什么又要傷害她?” 池斯年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又加上四處奔波在雨里淋了幾個小時,此刻病來如山倒,他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臉頰燒得通紅,嘴唇也干裂了。 宋清波坐在床邊,端了一杯溫開水,拿棉簽給他沾水,蔣媽在一旁拭淚,“大少爺真可憐,蘇雪惜真不是個東西,周旋在你們兄弟之間……” “蔣媽!”宋清波沉著臉瞪著她,蔣媽立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她委屈地拭了拭淚,“少爺,我看得出來你還是很心疼大少爺?shù)模憔蛣e跟他爭了,行不行?” “你怎么不勸他別跟我爭,我先認識蘇雪惜的,憑什么要讓給他呀?”宋清波將杯子放回床頭上,再看躺在床上的池斯年,就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了。 蔣媽無奈地搖了搖頭。 池斯年在醫(yī)院里躺了一晚上,出了一身汗,天亮時燒就退了,他睜開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鼻子里充盈著消毒水的味道,他蹙緊眉頭,欲撐身坐起來,渾身卻像被大卡車碾過,又酸又痛。 他全身綿軟無力,跌回了病床上,也驚醒了一直守在床邊的宋清波。 他揉了揉眼睛,動了動僵硬的胳膊,看見池斯年正瞪著眼睛看他,像是見了鬼一般,他譏嘲一笑,刻薄道:“你不用這么吃驚,池斯年,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才是你的真愛啊,你看你大老遠的要昏倒也跑我家門前昏倒,真是夠情深義重的。” 池斯年滿頭黑線,張了張嘴,才發(fā)現(xiàn)自己嗓音啞得發(fā)不出聲來,宋清波隨手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他,“喂,我知道小晴在哪里,不過我不告訴你。” 宋清波得瑟地看著他,心里在想,求我呀,求我呀,求我我也不告訴你…… 池斯年喝干了杯子里的溫開水,將杯子放回床頭柜上,然后拔了手背上的針頭,拿起旁邊已經(jīng)烘干的衣服穿上,就往門外走去。 宋清波瞠目結舌地看著他一系列動作,“喂,池斯年,你真的不想知道小晴在哪里?” 池斯年掃了他一眼,拉開門大步走出去。他雖然不知道蘇雪惜去了哪里,但是他確定她不在宋清波家。否則他病倒了,她不會避不見面。 只要她不在宋清波那里,他就放心了。 他剛走出醫(yī)院,手機響起來,“喂,遠兮,什么事?” “大哥,你在哪里?有份文件需要你簽字。”顧遠兮說。 “好,我馬上到公司?!背厮鼓陹炝穗娫挘ь^望著天空,昨晚下了一場雨,今天居然出太陽了,陽光灑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池斯年心頭的陰霾散去,蘇母跟蘇東寧還在這里,蘇雪惜能去哪里?等她鬧夠了脾氣,她自然會回到他身邊。 這樣想著,池斯年頓時神清氣爽,昨晚的失意與焦急都統(tǒng)統(tǒng)消失了,他抬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坐進車里,往公司行去。 進了總裁辦公室,池斯年就看到顧遠兮等在那里,顧遠兮看到他還穿著前天那套衣服,臉色也灰白灰白的,剛才在電話里,他就聽出他聲音不對勁了,他連忙問道:“大哥,你身體不舒服?” “嗯,昨天不小心淋了雨,有點感冒?!背厮鼓晡杖衷谙骂M,喉嚨一陣發(fā)癢,他咳了幾聲。顧遠兮見狀,經(jīng)過吳秘書的工作臺前,他低聲道:“吳秘書,去下面藥房買些感冒藥上來,送到總裁辦公室來?!?/br> “是,顧總?!眳敲貢B忙下樓去買藥了。 顧遠兮推開門,見池斯年走進去了,他才跟著走進去,將手里的文件遞給他,“大哥,關于凱德公司的合作,這是我綜合評估后報的價,你看一下,據(jù)說喬氏也在爭取跟凱德合作,凱德公司正在考察,據(jù)內部人員透露,最終會選擇合適的報價選擇合作公司。我相信,我的報價已經(jīng)是全海城最低的,你簽了字后,除了蘇小姐,我會讓上次經(jīng)手過標書的人,接觸一下標書,如果這次合作失敗,我們就能將目標鎖定,排除蘇小姐的嫌疑?!?/br> 池斯年打開文件,迅速看了看,他一邊看一邊還在咳嗽,看完之后,他在上面簽了字,抬頭笑望著顧遠兮,“遠兮,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獨擋一面了,計劃書寫得很不錯。” 顧遠兮俊臉微紅,“是大哥教得好?!?/br> “不用謙虛?!背厮鼓暧挚攘藥茁暎盐募f給顧遠兮,“就按你的計劃進行吧。” “好?!鳖欉h兮接過文件,看他咳得臉通紅,“大哥,你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不用,我去休息睡一會兒,你告訴吳秘書,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池斯年說著站起來,顧遠兮看著他的背影擔憂不已。 池斯年揮了揮手,徑直推開休息室的門走了進去。然而,當他看見被子里隆起的身影時,他眉頭皺起來,什么人這么大膽,敢跑他休息室來睡覺? 他來海城開公司時,也曾有女人脫/光了衣服爬上他的床,他毫不留情將那女人扔出了辦公室,后來就再也沒人敢往他床上爬。 時隔兩年,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不死心。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信男善女,對這種脫/光衣服爬上男人的床的女人尤其痛恨,他大步走過去,一把握住被角,卻在看到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時動作一滯,他湊過去一點,看到那張熟悉的小臉時,呼吸頓住,隨即恨不得掐死她。 他找了她一晚上,她居然躲到這里來睡大覺了,池斯年真是氣得不知道該怎么是好。 真想將她從床上拽起來,問她到底要發(fā)瘋到什么時候,可是卻在看到她眼角滑出來的淚珠時,整顆心都軟得一蹋糊涂。他怎么還能對著她發(fā)脾氣呢,他不是告訴自己,只要她回來就好了嗎? 池斯年沉沉一嘆,脫了鞋襪爬上床,將她懷里的枕頭抽出來,然后將她擁進懷里。她在懷里,他的心才終于踏實了。他將她越抱越緊,困意襲來,他沉沉睡去,真好,她回來了呢。 雪惜是被耳邊劇烈的咳嗽聲吵醒的,她睜開眼睛,眼前還有些模糊,等慢慢適應了屋里明亮的光線,她發(fā)現(xiàn)她被人擁進懷里,她抬起頭,一眼就看到池斯年的臉。 她恍惚以為自己還在夢中,他不是去找舒雅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揉了揉眼睛,然后用力睜大眼睛,他不是幻覺,他沒有消失,他真的在她身邊。 雪惜呆呆地看著他,心里被一種無法言喻的欣喜充盈著,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生怕一眨眼睛,他就會消失。 前天晚上,她遇到宋清波,她喝得爛醉如泥,被宋清波帶回了他的家。后半夜,她被尿憋醒,磕磕碰碰去上了廁所,酒就醒了大半。 她看著這間完全陌生的房間,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走到床邊,看到床頭上她跟宋清波的合影,照片里,自己神采飛揚,英姿颯爽,竟也絲毫不比舒雅差。 可是現(xiàn)在,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很憔悴,她問自己,為了個男人搞成這樣值得嗎?不就是失戀嗎?多大點事啊,要死要活的? 然而,不管她怎么說服自己,她都無法從這段已經(jīng)支離破碎的愛情中走出來,她比她想象中還要愛他。因此,當他的眼中只看得見舒雅時,她才會這么痛不欲生。 她怔怔地看著照片里的自己,努力想要那樣微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最后,她真的掩面失聲痛哭。怎么辦,只是想想離開他,她就痛得快要死去了。 原以為只要用心付出,就能夠收獲愛情,原以為只要她在他身邊,他就會漸漸忘記舒雅,卻原來那只是她的愿望太過美好。 說到底,她對他濃烈如飛蛾撲火一般的愛,在現(xiàn)實的無情里根本經(jīng)不住風雨,只要那道名為舒雅的臺風刮來,就不堪一擊,瞬間支離破碎。 是她想得太過美好了,是她想得太過天真了。 而這種事,能怨舒雅嗎,生活不可能一帆風順,兩個人在一起總有這樣那樣的波折和考驗,即使沒有舒雅的存在,說不定也會出現(xiàn)別的初戀情人或是暗戀情人,他們本就在風雨中飄搖的脆弱感情,又怎么經(jīng)得起現(xiàn)實一次又一次的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