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盼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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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斯年停下車,匆匆開門下車,跟領(lǐng)隊的交警打了聲招呼,直接開門,像拎小雞似的將蘇雪惜從車?yán)锪嗔顺鰜?,雪惜看到他,用力揮開他的手,厭惡道:“別碰我!” 池斯年神色僵了僵,他板著臉將她緊緊摟在懷里,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沃爾沃車頭,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車前面的保險杠撞凹進(jìn)去幾處,他陰戾的掃了她一眼,“蘇雪惜,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別想再開車?!?/br> “希罕!”雪惜一邊與他擱在她腰間的大掌作戰(zhàn),一邊冷冷的嘲諷,她此刻就像一只受傷的小獸,隨時都露出尖利的牙齒,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池斯年被她頂撞,也不惱,跟一旁的交警交代了幾句,然后拖著她上車,將她塞進(jìn)副駕駛座,他鎖了童鎖,迅速上車,向回城的方向開去。 雪惜開不開門,惱怒地瞪著他,“池斯年,你到底想怎樣?” “不怎樣!”池斯年斜睨了她一眼,說出來的話氣死人不償命。雪惜氣得磨牙,恨不得撲上去咬斷他的脖子,“這樣耍著我很好玩嗎?是不是舒雅還沒回來,填補(bǔ)不了你的空虛,所以你還要紆尊降貴的將就我一下?” 池斯年心口怒氣激蕩,他瞪著雪惜,“該死的,你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知道,就怕你自己不知道在做什么!”雪惜憤怒地瞪著他,他連善后的招都支出來了,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給誰看?她承認(rèn)自己愛得卑微愛得失去了自尊,可是并不代表她可以由著他這么侮辱。 “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不是為了你好?蘇雪惜,僅憑你的臆想就隨意揣測別人的心思,你不覺得你太主觀了嗎?”池斯年沒覺得自己做錯什么了,誰說他把房子過給她,就是要跟舒雅在一起?誰說的??! “不用你為我好,沒有你,我也可以過得很好,所以你別把自己想得太偉大了?!?/br> “你!”池斯年知道她伶牙俐齒,但是一直沒有機(jī)會領(lǐng)教過她這么尖銳的一面,現(xiàn)在終于得了這個機(jī)會,他氣得牙疼。 “前面停車,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蹦呐露啻幻耄暮粑际峭吹?,池斯年,你從來都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所以你才會做出這樣傷人的舉動來。 “蘇雪惜,你是不是想讓我掐死你?”池斯年怒不可揭,他氣得心都痛了。他原是一番好意,也確實(shí)有別的打算,但是這些打算里,絕對不包括舒雅。 他本是氣極的話,雪惜卻真的認(rèn)真考慮起來,“那你掐死我吧,我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br> “嘎吱”一聲,雪惜的身體向前俯沖,她還沒穩(wěn)住身體,就被池斯年一把拽了過去,他拽住她的衣領(lǐng),整張臉冷得像是北極的雪,“蘇雪惜,你是不是要?dú)馑牢也鸥市模?!?/br> “我還能氣到你嗎?你不是已經(jīng)看我不順眼了,急著處理我了嗎?池斯年,不用你處理我,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我們玩完了,讓我下車?!?/br> 池斯年氣得將她搡回座位里,他猛地踩油門,車子向前射出去。雪惜整個人栽回座椅里,看著他急怒的側(cè)臉,心底一片悲涼,他們怎么就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其實(shí)那天舒雅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就一直覺得不安?;蛟S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舒雅出現(xiàn),絕對沒那么簡單。更何況,從她看她的表情,她知道她對池斯年還沒忘情。 她擔(dān)心,一旦舒雅出現(xiàn)在池斯年面前,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就會毀于一旦。這些天,她將自己搞得很忙碌,她不敢停下來,怕一停下來那些負(fù)面的思想就會占據(jù)她所有的心智。 她不能自亂陣腳,她跟池斯年許過承諾的,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然而不管她怎么安慰自己,舒雅始終是她梗在她心頭的刺,她拔不掉,揮之不去。所以看到那份房屋轉(zhuǎn)讓協(xié)議,她建設(shè)了大半個月的心理,轟然坍塌。 他開始安排她了,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她還記得有一次,他們?yōu)榱耸嫜懦臣?,她說她擔(dān)心他有一天會不要她,他說不會的??墒乾F(xiàn)在算什么?拿物質(zhì)來彌補(bǔ)她嗎? 池斯年被她氣得再度將車停在了路邊,他瞪著她,“蘇雪惜,你再說一遍試試?” 蘇雪惜被他吼得縮了縮脖子,真正發(fā)怒的池斯年其實(shí)很駭人,那雙黑眸仿佛會射出箭一般,讓人心神顫抖。雪惜隨即又挺直了腰板,她為什么要怕他?現(xiàn)在是他不要她。 “說一百遍我都敢,我們玩完了,我們玩完了……”雪惜話還沒說完,就見池斯年握緊拳頭向她揮來,她駭?shù)脫未箅p眼,拳頭探著她耳畔落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她愣在當(dāng)場。 池斯年氣得半死,他看著她驚駭?shù)哪?,莫名的就是生氣,他迅速抓著她的肩拉向自己,咬住了她那兩片惱人的紅唇。 雪惜倏地睜大眼睛,雙手拼命推拒他,這到底算什么?他已經(jīng)決定不要她了,還來吻她干什么?他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妓女么? 他強(qiáng)壯的身體壓了過來,雪惜推不開,呼吸里全是他guntang的氣息,她惱怒地張嘴,狠狠的咬他,然而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他用力捏住,她被迫張開嘴,接受他的懲罰。 對,是懲罰! 沒有一點(diǎn)溫情的吻,仿佛只是為了讓她屈服,雪惜掙扎不開,眼淚忽地滾落下來,滑到兩人相貼的唇邊,口腔里咸甜的味道亂竄,已經(jīng)分不清是她的血還是他的? 雪惜絕望得無以復(fù)加,慢慢的,她放棄了掙扎,緩緩閉上眼睛,他的吻他的氣息都讓她心痛,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一個月前,他們還準(zhǔn)備登記結(jié)婚,一個月前,在英國的塔橋上,她還許下了生生世世的愿望。 這么快就變了,快得讓她來不及抓住什么,眼淚越落越急。池斯年嘗著她苦澀的淚,心也痛了起來,他慢慢放輕力道,舔著她被他咬傷的唇,他該拿她怎么辦?他該拿這么敏感的她怎么辦? 池斯年沒有再蠻橫的掠奪,他放柔了動作,將她緊緊擁在懷里。那天,顧遠(yuǎn)兮問他,他動搖了嗎?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動搖了嗎? 這些天晚上,他并不能安然入睡,每當(dāng)夜深人靜,這個問題就會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他始終無解。然而現(xiàn)在,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俏臉,他終于能夠給自己一個答案。 池斯年松開她,溫軟的指腹輕輕替她揩去淚水,然后松開她,坐回位置上,發(fā)動車子向帝景天成駛?cè)ァ?/br> ……………… 舒雅在床上整整躺了十天,藍(lán)玫瑰每天都會來照顧她,只要喬震威來,就是舒雅的苦日子。她坐在床邊,喂她喝下中藥,看著她憔悴的樣子,她忍不住抹淚。 舒雅握住藍(lán)玫瑰的手,輕輕搖了搖頭,這十年,她唯一慶幸的就是有這樣一個知心姐妹一直陪伴她,否則她真不知道她怎么從那段黑暗的日子里熬過來。 藍(lán)玫瑰雙手握住她的手,想起之前看到她后背上的傷,她難過極了,“這個殺千刀的混蛋,雅雅,我真想干掉他!” 舒雅如何不恨?十年了,她每日每夜都想殺了他,可是不行,喬震威一死,爸爸也活不了。如果那些證據(jù)交上去,不僅爸爸難逃死罪,而且池斯年也會恨她。 她籌謀了十年,受盡了苦楚,怎么能功敗垂成? “藍(lán)藍(lán),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陪著我,恐怕我早已經(jīng)死了?!笔嫜鸥屑さ赝?,十年前就跟了喬震威,卻是一直不能擺上臺面的。 “說什么傻話呢,你這么善良,一定會有好報的。對了,我一直沒有問你,你去見蘇雪惜結(jié)果怎么樣?”藍(lán)玫瑰瞧不起蘇雪惜,頂著像舒雅的臉,得到了舒雅該得到的一切,她真想看看她知道舒雅就在她身邊,她會有多驚惶? “她比我想象中要鎮(zhèn)定,從她的話里,我知道她知道我的存在。”舒雅淡淡道,思緒回到那晚漫天雨幕里擁吻的兩人,心里醋海翻騰,那是她的男人,是她的男人,她不允許任何人搶走。 藍(lán)玫瑰蹙起眉頭,眼里掠過一抹詭光,“這女人不容小覷,雅雅,要不要我找人收拾她?” 舒雅搖頭,她知道藍(lán)玫瑰的收拾是什么意思。她明白,今時今日的池斯年已不是當(dāng)日那個任人魚rou的男人,他能在旦夕間摧毀喬氏,可見他在海城的勢力不容忽視,她不能冒任何風(fēng)險。 “藍(lán)藍(lán),不要亂來!” “可是…我就是看不慣那個女人,更何況我覺得池斯年對那個女人似乎不是寄情那么簡單,雅雅,我怕你盼了十年,最后成了一場空?!彼{(lán)玫瑰擔(dān)憂道。 舒雅想起那日見到池斯年的情形,她心里籠上一層憂色。之前她只是在暗中觀察他,偷偷的想念他。她沒想過要這么早出現(xiàn)在他面前,但是他向蘇雪惜求婚了,她撐不下去了,必須要出現(xiàn)在他面前,提醒他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