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3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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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二樓,她清楚地看見池斯年擁著蘇雪惜走進(jìn)來,他們一路走過,服務(wù)員齊聲喊“池太,生日快樂!”的情形刺痛了她的眼睛。她那么努力,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名字前冠上他的姓氏么?可是無論她多么努力,她想要的位置已經(jīng)被人取而代之。 她如何不恨? 雪惜聽著舒父生疏地叫她蘇小姐,她心里悶悶的,她見舒父轉(zhuǎn)著輪椅要出去,不知為何就脫口而出,“沒關(guān)系,既然你們找斯年有事,那不如留下來玩一會兒?!?/br> “惜兒!”池斯年詫異地看著雪惜,她突然留下舒家父女,真的讓他吃驚不小。 “雪惜!”安小離與申世媛也幾乎是同時(shí)驚呼,且不說這個(gè)舒雅居心不良,就是今天這情形,也不適合留下這個(gè)禍害啊。 雪惜沖大家溫婉的笑了笑,“今天我是主角,我可以邀請我想邀請的客人嗎?” 舒父與舒雅亦是吃驚,舒雅目光銳利地盯著雪惜,她應(yīng)該恨她入骨才對,怎么會這么好心留下她?然而雪惜臉上帶著真誠的微笑,一點(diǎn)也做不得假。她看不出異樣,在心里暗諷,蘇雪惜,你真會演戲,你以為你在斯年面前裝大方,就能將我比下去,你做夢! 然而當(dāng)舒雅觸到池斯年冰冷的黑眸時(shí),她知道自己這步棋走錯了,她不該來,不該將自己陷入這種進(jìn)退不得的境地。 可是她就是想來給蘇雪惜添堵,不計(jì)一切代價(jià),就是為了讓她難堪。 安小離與申世媛相視一眼,又望向雪惜,安小離氣得想戳她的腦門,她是真單純還是真愚蠢啊?她難道沒看見自舒雅進(jìn)門來,眼睛就粘在了池斯年身上,她這樣下去不吃虧才怪。 雪惜看見了她們臉上的不贊同,可是誰也不會明白她此刻在想什么,她只是想讓那個(gè)人陪她過一個(gè)生日而已。即使怨恨,即使不忿,即使一輩子不能原諒,當(dāng)她在看到他時(shí),她還是沒辦法扼制這種瘋狂的想法。 池斯年偏頭看著懷里的她,這一刻,他看不懂她在想什么,她眼里的情緒太多,他讀不懂,“惜兒,你……” “舒小姐,舒伯父,希望你們玩得開心。”雪惜真誠邀請,這一刻,即使她對舒雅有再多的芥蒂,她都全部放下了。或許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理解,她自己明白就好。 舒父看著她,眼中掠過一抹感慨,他突然摸了摸身上,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佩遞過來,“倉促前來,我也沒準(zhǔn)備什么禮物,這塊玉佩跟了我許多年,不是什么值錢的物什,如果蘇小姐不嫌棄,我就把它送給你了?!?/br> 舒雅倏地睜大雙眼,自她記事以來,父親就帶著這塊玉佩,她從未見他摘下過,此刻他居然要把這枚玉佩送給蘇雪惜,她怎能不震驚? 雪惜看著舒父手中那塊玉佩,燈光下玉身晶瑩剔透,應(yīng)是罕見的老坑玻璃種。她微笑婉拒,“謝謝舒伯父,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既是跟隨您多年,想必它對于您來說有特殊的意義,您還是留著吧。” 舒父握緊玉佩,怔怔地盯著雪惜,真像,這淺笑低眉的樣子,真是太像了。 舒雅暗恨在心里,她今天鬧這一出,她根本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成就了蘇雪惜的大氣。除了第一次她們見面時(shí),蘇雪惜驚慌失措,之后的每一次,她都輸給了她。 既然雪惜都這么決定了,池斯年也不好再多說什么,請他們進(jìn)來。 安小離忍無可忍,拽著雪惜走到一旁去,“蘇雪惜,你腦子抽了吧,她故意來鬧場的,你還請她進(jìn)來,你腦子不正常吧?!?/br> 雪惜靠在墻邊,看著那邊舒雅激動的比劃著,而池斯年臉上一點(diǎn)困惑的表情都沒有。池斯年居然懂手語,他什么時(shí)候會的,與舒雅重逢前,還是與舒雅重逢后,他專程去學(xué)的?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既然她成心了要來找氣受,我何不成全她?”雪惜晃著玻璃杯里顏色漂亮的果酒,璀璨的光芒映得她瞳仁波光瀲滟。 安小離懊惱地瞪著她,“你男人都被她霸占了,到底是你找氣受還是她找氣受?” 雪惜但笑不語,安小離還想數(shù)落她兩句,卻見程靖驍迎面走來,她連忙丟下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間?!比缓舐浠亩?。 程靖驍撲了個(gè)空,他站在雪惜面前,看著安小離逃之夭夭的背影,無可奈何的笑了。他舉起酒杯與雪惜碰了一下,溫聲道:“生日快樂!” “謝謝!”雪惜甜笑,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程靖驍打量她,須臾,他搖頭失笑,“你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br> 雪惜瞧他目光落在大廳另一邊,她說:“你覺得我該大鬧一場,將他們趕出去?” “你不會做這么不識大體的事?!背叹蛤斴笭?,她在自己的婚禮上,不顧難堪讓自己的新郎離開,這樣的女子,絕對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雪惜搖了搖頭,“別說得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對了,一會兒是不是有個(gè)切蛋榚的環(huán)節(jié)?” “好像沒有,你若需要,我可以讓人馬上準(zhǔn)備?!背叹蛤斦f,再看她滿眼精光,他似乎猜到她要做什么了,他笑著搖頭,“看來我真不了解你?!?/br> “程靖驍,悄悄告訴你一個(gè)秘密?!毖┫дf完,神秘兮兮地湊到程靖驍耳邊低語了幾句,程靖驍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安小離正巧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他倆看著她賊兮兮的笑,她頓時(shí)有種大禍臨頭的不妙預(yù)感。 看著安小離朝他們走來,雪惜自覺的挪地方,再看那邊,池斯年與舒雅不翼而飛,留下舒父一個(gè)人。雪惜看著他的背影,緩緩地向他靠近,離得越近,她就越緊張,站在舒父身后時(shí),她手心里已經(jīng)捏了一把汗。 舒父仿佛感應(yīng)到什么,他轉(zhuǎn)過身來,看到離他一步之遙的蘇雪惜,他朝她善意的微笑,“蘇小姐,派對辦得很不錯?!?/br> 雪惜站在那里,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謝謝?!?/br> 一時(shí)間,兩人之間再也找不到話題繼續(xù)下去。雪惜站了一會兒,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舒父突然道:“蘇小姐老家是哪里人?” 雪惜低頭打量他,因?yàn)殚L年臥床的原因,他身形消瘦,臉色偏黃,顴骨很高,眼窩深陷,顯得那雙眼睛格外具有威懾力,“清泉鎮(zhèn)?!?/br> “哦,那里是個(gè)好地方,我年輕的時(shí)候曾去過那里,你家里有些什么人?”舒父繼續(xù)道。 “還有個(gè)弟弟?!?/br> “你父母呢?”舒父脫口而出,問完了又覺得唐突,“不好意思,我……” “父母雙亡?!毖┫Т驍嗨脑?,她看著遠(yuǎn)處,重復(fù)了一句,“他們都死了。” 舒父按在輪椅上的手突然捏緊,他望著雪惜,道:“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了,你跟我女兒雅雅長得很像,跟你說話不自覺多了幾分親切,你不會見怪吧?!?/br> “不會,那您隨意,我先走了。”雪惜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舒父看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嘴,卻沒有挽留她,良久,他沉沉一嘆。 露臺上,舒雅與池斯年相對而立,夜風(fēng)拂起她柔軟的發(fā)絲,她伸手將頭發(fā)撫到耳后,那動作風(fēng)情萬種。池斯年卻無心欣賞,或許愛情消失了,真的就再也找不回當(dāng)初那種感覺了。 如今他對舒雅,真的只剩下責(zé)任。 靜默許久,池斯年率先開口,“你最近還好嗎?” 舒雅看著眼前這個(gè)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人,如果沒有她的十年,如果沒有她現(xiàn)在的堅(jiān)持,他怎么會有今天?可是她堅(jiān)持到最后,他娶了別人,辜負(fù)了她。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比著手語,“我很好,你呢?傷好了嗎?” “嗯?!背厮鼓暌嗍屈c(diǎn)頭,不知道從何時(shí)起,他們之間說話已只剩下這些客套的問候了。 又沉默了一會兒,舒雅看著他冷淡的俊臉,比劃著,“斯年,你在怪我嗎?其實(shí)我真的不想打擾你們,可是爸爸……,他想見小吉他,我也想見他,我……” 池斯年看著她,“我知道你想見小吉他的心情,我也承諾過,等他放暑假了,就接他回來與你們住一段時(shí)間,雅雅,他是你的孩子,任何人都搶不走?!?/br> 舒雅低下頭去,“對不起,今天是我唐突了?!?/br> 池斯年見她這樣,責(zé)備的話語就再也說不出口,可是一想到mama說的那些話,他就不得不申明自己的立場,“雅雅,雖然我知道說這些對你很殘忍,但是我還是要說,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要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已經(jīng)不是十年前的池斯年,我們……已經(jīng)錯過了?!?/br> 舒雅猛地抬頭看著他,她眼里迅速蓄滿淚水,她拼命忍住,眼淚將掉未掉,那模樣看起來特別可憐。池斯年回視她,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扼得生生的疼,但是他不能心軟。如果他立場不堅(jiān)定,最后他們?nèi)齻€(gè)人都會受傷。 舒雅傷心欲絕,她難過地看著他,手快速的比著:“斯年,我不在意,真的,就算是做情人,只要你偶爾想起我來看看我,我就心滿意足了,求你不要拋棄我,我什么都沒有了,我只剩下你了。” 池斯年心痛,她還是那個(gè)高傲的舒雅嗎?是什么讓她變得如此卑微地乞求他的憐惜?池斯年閉上眼睛,再也無法硬起心腸,“雅雅,你是個(gè)好女人,你值得擁有更美滿的幸福,你……” “可是我只要你啊。”舒雅痛哭失聲,堅(jiān)強(qiáng)打不動他,可憐打不動他,她所剩的只有低進(jìn)塵埃的乞求。 池斯年還未說話,露臺上突然響起一道清亮溫和的聲音,“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