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家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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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年少時候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那些夢想或大或小,冒著一些傻氣但是說出來總會讓人忍不住帶著一些笑意。 那時候的二十出頭的年紀(jì),陸之昂還記得東區(qū)的大樓還剛剛拆沒有規(guī)劃好,彼時大家都還是很好的朋友,也是那樣一群人在夜晚的時候站在還在拆建的地方,仰著頭討論著。 “我跟你們說,這個時代別的都不好說,但是錢就是老大?!苯o看著繁華熱鬧的街區(qū),不由地發(fā)出感嘆。 “如果我們沒有出人頭地,我就去賣房子!”大白跟著附和。 姜靜聽完,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趕緊說"那你賣房子賺到錢了,可以投資我開店嗎?花店咖啡店都行。" 大白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姜靜的腦袋說“小姐,我個人認(rèn)為你的理財之道不太值得我的辛苦投資。” 姜靜作勢要打大白,兩個人追著打鬧了起來。 陸之昂雙手插袋,笑著看著兩人。趙赫站在一旁,默默地提著幾人一起買的冰啤酒并未出聲。 “喂,你們都不幫我?!贝蟀走@個人胖歸胖,但是他靈活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大圈連氣都不喘的那種。大概就是大家形容的那種靈活的胖子,姜靜抓不到人,轉(zhuǎn)身對兩人撒氣。 “好好好,我們都好好賺錢,開店先不說,起碼請你喝酒沒問題?!标懼赫境鰜沓洚?dāng)和平使者。 大白一副我就是拽啊,有本事你抓到我再說,站在趙赫身后,賤兮兮的看著姜靜哼哼的笑著。 姜靜伸手拿過趙赫提著的啤酒,打開。美酒當(dāng)前,決定不和大白這個不懂得欣賞的人斤斤計較。 “啊,夏天就是要喝冰啤酒啊,這才是夏天啊!”大喝一口后,姜靜忍不住發(fā)出贊嘆。 “這里常年都是夏天,照你這么說,你也別去開什么花店咖啡店了,干脆開個啤酒批發(fā)店,準(zhǔn)能掙大錢?!壁w赫抬頭拍了拍姜靜的肩膀,一臉真誠的發(fā)出了自己的建議。 “你看,還是我們趙赫聰明,一語就能道破盲點(diǎn),吶,致富的機(jī)會告訴你了,你趕緊去生財吧,我們的唱片靠你了?!贝蟀醉樦w赫的話往下說,就是忍不住揶揄姜靜。 姜靜看了看大白,又看了看趙赫,瞇了瞇眼,不禁鼓掌說著“大白,不愧是你,夠趨炎附勢。那你怎么不去開啤酒批發(fā)店?那我的咖啡店花店不就能靠你了。” 大白一時語塞,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呆愣的站著,逗得陸之昂和趙赫兩人大笑。 幾人都隨姜靜一起打開了啤酒,很有默契的喝下,學(xué)著姜靜發(fā)出喝完后發(fā)出贊嘆。 “啊,春天就是要喝冰啤酒啊,這才是春天??!”趙赫首先發(fā)出贊嘆。 “啊,秋天就是要喝冰啤酒啊,這才是秋天??!”陸之昂附和。 “啊,冬天就是要喝冰啤酒啊,這才是冬天啊!”大白收尾。 姜靜翻了翻白眼,對著叁人一人錘了一拳,接著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同于白天的酷暑,夏夜的晚風(fēng),徐徐吹來,吹拂著每個人的臉龐,溫柔又舒適。 “誒?!苯o拍了拍趙赫的肩膀,“兄弟,你要是沒出人頭地,你去干嘛?” 趙赫聽了笑了笑,也沒回答,直直地盯著姜靜看。 一時之間,姜靜還有點(diǎn)不好意思。別說,平時和這人鬧歸鬧,笑歸笑,但是人顏值擺在這里,一個大帥哥直勾勾地看著你,換誰都會有點(diǎn)不好意思。 姜靜攏了攏耳邊的發(fā)“干嘛啦,誒,別指望我包養(yǎng)哦,我跟你說?!?/br> 趙赫聽完噗嗤一笑,旁邊兩人更是樂得不行。 “沒有出人頭地的話,我的日子應(yīng)該會比較悲慘吧?!壁w赫狀似猶豫的45度抬頭看了看天空,還沒等姜靜問話,又接著說“只有回去繼承家業(yè)?!?/br> “啊啊啊,你這個丑陋的有錢人,所以這頓酒為什么要我請,你快把錢還我。”姜靜說完就扯著趙赫的衣角,不肯撒手。 “誒,現(xiàn)在的劇情發(fā)展是勵志篇,我現(xiàn)在的人設(shè)還不是繼承家業(yè)型,你現(xiàn)在收入比我們高,這頓肯定是你的啊?!苯o現(xiàn)在確實是比這叁個公司都還沒找好的年輕人有那么一丟丟錢,聽完后,想了一下,還是不能吃虧,接著說“誒,那等你發(fā)展到劇情副本,繼承家業(yè)的時候,記得還有我這個請你喝過酒的NPC可以嗎?” “喂,別咒我們好不好!”大白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拜托,趙赫要是繼承家業(yè)了那不就是說明失敗了嗎?。。?!不行不行?。。?/br> “姜靜,等我成功了,我投資你的花店或者咖啡店,都可以。”溫柔暖男陸之昂上線,撞了撞姜靜的肩角,狀似無意的說著。 姜靜裂開嘴大笑著,“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來,干杯!” 聽著兩人啤酒瓶碰撞的聲音,趙赫低了低頭,再抬頭看了看兩人,沒有多說什么,但是又明白了點(diǎn)什么。但愿,只是錯覺吧。 “你們會成功,我也會賺到錢的!等下次我來玩,我還是請你們喝酒,用人民幣請!”姜靜拍拍胸脯,一副大姐大的做派。 當(dāng)時的四個人只差每個人對著天空喊出自己的愿望這個情節(jié),就可以構(gòu)成一部勵志青春片了。一晃還是這樣的夏夜,日子越來越久,年紀(jì)越來越長,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陸之昂又把車開到了這里,他們婚后在這里也購置過房產(chǎn),這棟房子現(xiàn)在也是分給了姜靜,因為姜靜一直沒有回來,所以處理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交給二人的律師在做,不像其他離婚夫妻的互相爭奪,這兩人都太佛系了,什么都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以至于很多時候律師都搞不通這兩個人離婚的點(diǎn)在哪里。甚至處理到今天,陸之昂對律師提及姜靜也都是稱呼的我老婆。 搖下車窗,陸之昂仰著頭,趴在窗戶呼吸著外面的空氣,甚至連星星都看不到了。 看著那些樓,閃著燈光,陸之昂突然想這些人是一個人在家里呢,還是好幾個人?他又忍不住地想,如果姜靜一輩子都不回來了,那是不是說明自己以后再也見不到她了呢? 有了這個想法后,不得不說,陸之昂就像一個xiele氣的玩偶,從斗志勃勃到意興闌珊。就像一個一直鬧著要離家出走的叛逆期的小孩,在終于出逃成功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終于玩脫了。 是啊,玩脫了,不然為什么現(xiàn)在會覺得這么的孤獨(dú)和無力呢? 在離婚的半個月后的現(xiàn)在,陸之昂終于忍不住地拿出手機(jī),撥打電話給了那個心心念念的人。 其實并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是要表達(dá)什么,就是單純的想聽聽那個人講話,隨便什么都可以,能罵罵自己更好。 “喂?” 熟悉的聲音,卻早已隔了萬重山,一向淡定的陸之昂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著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