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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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嫵抬頭看向蕭錦琛,理智里很清楚自己不應(yīng)該再對他心動,可感情卻無論如何讓她莫可奈何。 她略有些哽咽,就連眼眶也有了些許的微熱,說到底,她確實期盼這句話期盼的太久了。 她不需要什么情情愛愛,也不需要蕭錦琛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他這句簡單的有朕在,才讓她多了幾分篤定。 她心里從來缺少一份踏實和安定。 蕭錦琛看她竟是要哭了,心里更是有些心疼。 他向來遲鈍,也從來搞不清自己的心思,今日這一番深談,卻讓他漸漸體會到了不一樣的情感。 原來,他也會心疼,也會憐惜,也會想要保護一個人。 這種體驗是很新奇的,也很美妙。 他覺得特別奇怪,明明自己跟舒清嫵并非日日都相見,也并非有經(jīng)年相處的情誼,但她確實能輕易牽動自己的心弦,讓自己總是處于激動與興奮之中。 若是以前,若是還在年少時,他一定會很害怕,亦或者再過幾年,他少了那股青年的沖動和張揚,他或許會為此感到擔(dān)憂和彷徨。 但就在今日,就在今時,這種憐惜和關(guān)愛突如其來,卻讓現(xiàn)在的他就如此平靜的接受了。 說句恰如其分也不為過。 蕭錦琛看舒清嫵如此,心底里竟是越發(fā)堅定。 既給出承諾,就不能背信。 他手上略微用力,拉著茫然地她坐到自己身邊,然后輕輕捏著她的手,努力用最溫柔的語調(diào)說:“你不用怕?!?/br> 舒清嫵猛地低下頭。 她其實沒有眼淚,也哭不出來,可眼底的熱意卻翻涌奔騰,似乎立即就要奔涌而出。 但 在最后的關(guān)頭,剛開了一條縫的心門,還是輕輕收回些許,似乎就要閉合起來。 舒清嫵努力告訴自己,蕭錦琛如何承諾,都是他的事情,與自己并無關(guān)系。 可似乎,成效甚微。 門開了,就再也不能輕易鎖上。 “好了,咱們不說這個,”蕭錦琛的心情甚好,“用午膳吧?!?/br> 說話的工夫,午膳便迅速擺開,因著今日已經(jīng)算是早春,御茶膳房就減少了羊rou等發(fā)物,換了平痰潤燥的山藥鴿子湯。 蕭錦琛對奢華生活并不追求,但宮里一日三餐卻要應(yīng)盡天時,一年四季都時按季用膳,如此才能以食補形。 除這時節(jié)常用的鴿子湯外,另有蒸蘋果、醋溜白菜、櫻桃rou等酸甜口的菜,以調(diào)和陰陽。 櫻桃rou是御茶膳房的拿手菜,要小火慢煮四個時辰,因加有紅曲粉,成品rou皮紅亮,搭配精細(xì)的刀功,宛若櫻桃一般。 舒清嫵原也用過這道菜,今日一看甚是喜歡,讓周嫻寧多上了兩塊來用。 蕭錦琛看她這會兒倒是平靜下來,乖巧用午膳,還特地多用了rou食,心里頗為滿意。 他看了一眼賀啟蒼,賀啟蒼會意,道:“陛下,娘娘,這道櫻桃rou是御茶膳房李御膳的拿手菜之一,今日特地做來給娘娘品鑒?!?/br> 這話一說,就很好聽了。 舒清嫵沒成想被點了名,于是就道:“確實很是得宜,酸甜得當(dāng),很能下飯?!?/br> 蕭錦琛立即就表示:“你的小廚房里也沒個紅案做的好的大師傅,不如就把他調(diào)過去伺候你?!?/br> 怎么感覺,這是剛給了個承諾,立即就要兌現(xiàn)呢。 萬萬沒想到,皇帝陛下竟也是個急性子,她怎么一點都沒看出來? 想歸想,舒清嫵倒是沒跟著一起上頭湊熱鬧,只是無奈地勸道:“陛下,臣妾的小廚房按祖制只能出白案,不能做其他大火烹飪等菜品,李御廚若是去了也無用武之地,可不是白白浪費一身好手藝?” 宮里最忌諱走水,便是宮妃的小廚房里,也大多都只能做小火的蒸點和甜品,更多的菜色不好做,做了也會有油煙味,倒是失了幾分雅致。 蕭錦琛的御茶膳房分倆個部分,一個就是乾元宮內(nèi)伺候的茶水間,另一個則在乾元宮外,緊鄰御膳房的小膳房。 雖然都挨著,卻天差地別,這個小膳房專門伺候蕭錦琛一個人而已。 他剛才確實沒有考慮這么多,如今被舒清嫵勸誡,才回過神來,便 道:“這有什么要緊的?!?/br> 蕭錦琛隨意道:“他人可以不去景玉宮,但每日都要出菜品送去景玉宮,這不就方便了?” 舒清嫵心想,可真是太方便了。 御茶膳房每天都往景玉宮送菜,一日三餐早晚不停,這是嫌張采荷和譚淑慧還不夠鬧心? 不過蕭錦琛這也是好意,舒清嫵自己占便宜,也就不做那得了便宜還要賣乖之人,直接就道:“臣妾多謝陛下?!?/br> 蕭錦琛做完一件“好事”,心里越發(fā)舒坦,覺得自己堅持是正確的。 只要以后經(jīng)常做“好事”,他就能心情繼續(xù)舒暢下去,讓自己一直高興。 兩個人這么安安靜靜用完了午膳,舒清嫵就要起身告辭,蕭錦琛就道:“聽聞你宮里有個宮女懂醫(yī)術(shù)?” 舒清嫵道:“是?!?/br> 蕭錦琛就說:“一會兒讓李素沁找些醫(yī)書給你,回去也好好讀讀,讓她平日里也能好生伺候你用膳,省得整日病懨懨的,沒什么生氣?!?/br> 舒清嫵覺得自己身體挺好的,兩輩子就裝了一次病,就讓蕭錦琛抓住了小辮子,總覺得她身體不好。 之前辯解過許多回都沒什么效果,這會兒舒清嫵已經(jīng)懶得再去糾正他了。 “是,臣妾多謝陛下?!笔媲鍕掣A烁?。 蕭錦琛這才笑了。 他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暢,甚至還伸手幫她順了順耳畔的碎發(fā),然后就道:“回去休息吧?!?/br> 舒清嫵安靜行禮,然后便退了出去。 蕭錦琛就站在原地,直到舒清嫵的身影走不見了,才回過頭來。 他起身行至德定湖邊,繞著湖慢慢散步,早春的微風(fēng)溫暖而和煦,漸漸平復(fù)了他幾次翻涌的內(nèi)心。 就這樣吧。 蕭錦琛想,他也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總是不太熟練的,大抵走一步看一步,將來一定能做到最好。 他從小就很優(yōu)秀,學(xué)什么都很快,要想對一個人好,只要用心,他相信自己沒有什么辦不到的。 如此篤定心神之后,蕭錦琛頗為滿意地回了寢殿,踏踏實實睡了個安靜的午覺。 此時的舒清嫵也剛回了景玉宮,被宮人伺候著歇下釵環(huán),準(zhǔn)備早些入睡。 用過一頓午膳,舒清嫵便也就心平氣和,只要不去思考蕭錦琛的事,她的心緒就很難波動。 周嫻寧取了薄荷茶過來,讓她漱口,正準(zhǔn)備午歇,就聽外面?zhèn)鱽砬f六的聲音。 舒清嫵便讓他進(jìn)來,問:“何事?” 莊六行過禮,低聲道:“娘娘,剛有同鄉(xiāng)來信,道近來碧云宮比以往繁忙,惠嬪娘娘頻繁派人去尚宮局,就連郝小主也奉命去過幾回?!?/br> 這事剛陸大勇說過,舒清嫵倒也沒怎么上心,若是有什么變故,莊六一定會說,因此現(xiàn)在看莊六又來說,舒清嫵就不得不認(rèn)真了。 “如何?” 莊六道 :“眼看就要發(fā)夏例,尚宮局比以往要忙碌許多,端嬪娘娘又病了,臣以為之后太后娘娘可能會召見娘娘您,以安排夏例的差事。” 舒清嫵這段時間過得太安逸,安逸到人都胖了,倒是忘記這一茬。 太后說了要放權(quán),想要讓張采荷分擔(dān)更多宮務(wù),想要讓她逐漸替代自己,可張采荷爛泥扶不上墻,怎么教導(dǎo)都沒用,現(xiàn)如今又把自己氣病了不肯出宮,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差事安排給譚淑慧。 以舒清嫵對 太后的了解,她肯定不樂意看譚淑慧壓在張采荷上頭,哪怕是需要勞心勞力的宮事,譚淑慧替張采荷辦可以,但最后的好口碑卻要落在張采荷身上。 雖然這很一廂情愿,也相當(dāng)掩耳盜鈴,但太后就是這么認(rèn)為的。 舒清嫵想,恐怕整個張家都是這種性子,也難怪蕭錦琛瞧不上,死活不愿意跟太后握手言和。 明明是最親近的母子倆個,走到今天離心失和,責(zé)任大多都在太后身上。 瞧著如今譚淑慧光芒正勝,太后恐怕又坐不住了。 舒清嫵的目光落在莊六身上,倒是沒想到他對太后也有如此見地,不由稱贊道:“很好,你心思細(xì)膩,當(dāng)?shù)弥刭p。” 莊六行禮,倒是沒有多驕傲,只低聲道:“是祥公公教導(dǎo)得好?!?/br> 說完這話,莊六猶豫片刻,還是道:“娘娘,宮里的事自有門道,也不知太后會給娘娘安排如何差事,若是輕省些的還好些,若是需要各宮調(diào)和的卻難了?!?/br> 他的意思是說,讓舒清嫵別那么痛快什么都答應(yīng)。 宮里這點事,沒人比前皇后娘娘更明白了。 她點點頭,打了個哈欠,倒是一點都不緊張:“本宮知道了?!?/br> 果然待到二月初五諸位嬪妃給太后請安時,太后真的對譚淑慧道:“惠嬪,近來你一人獨自打理宮事很是辛苦,如今又多了麗嬪,不如就讓麗嬪幫你一起cao心?!?/br> 舒清嫵余光所見,譚淑慧的袖子動了動,臉上倒是不敢有什么不愉的表情。 但她卻沒有立即就回答太后的話,反而低頭不語。 看樣子倒是有些委屈,那種欲言又止的勁兒,譚淑慧拿捏的特別精準(zhǔn)。 然而心情并不是很好的太后卻不吃她這一套。 太后微微皺起眉頭,看了一眼舒清嫵,又去看興致盎然的凌雅柔,最后還是壓著嗓子對譚淑慧說:“惠嬪,哀家不是在跟你商量。” 譚淑慧微微一頓,最后低聲道:“是,娘娘心慈,臣妾感激不盡?!?/br> 太后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既然如此,你們且說說,自己都能做些什么吧?!?/br> 第89章 太后這話聽起來甚是慈和,難道是讓她們自己選? 舒清嫵這才剛從才人成為主位,前后也才過了不到兩個月,景玉宮的后殿還沒住穩(wěn)當(dāng),她又如何去分辨哪里好哪里不好? 是以,太后這話就是隨便敷衍,說句場面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