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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退了一步,江璟回頭看他,警官開門,江璟拉住顧寒:“你沒有多管閑事?!?/br> 顧寒笑:“那就好?!?/br> 探監(jiān)時間有半小時,陪同人員可以在規(guī)定區(qū)域自由活動。 顧寒是第一次來監(jiān)獄。進(jìn)來前要經(jīng)過兩層安檢,大概是怕有人借探監(jiān)的名義攜帶利器蓄意傷人。 ——畢竟會被關(guān)進(jìn)這種地方的大概率之前不會是好人。 雖然里面的任何東西應(yīng)該是防彈的,普通人甚至無法損壞分毫。 能夠探監(jiān)的地方只有一扇門,門上有一面透明玻璃,只是隔了這么遠(yuǎn),什么也看不見。 江璟的父母不是車禍過世的。 是蓄意謀殺。 而殺人的,是江璟的叔父。 他們在這個城市里的親人。 叔父當(dāng)年賭博借高利貸,傾家蕩產(chǎn),被追債,江璟父母在借出二十萬之后拒絕再借錢。 任何一個普通家庭拿出二十萬之后都不會剩下多少錢。 但是他們給自己買了高額保險。 買保險的初衷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萬一哪天出了意外,至少這筆錢能保證江璟成年之前生活無憂。 窮途陌路的人是沒有人性的,叔父看上這筆保險金,制造了一場車禍,并向法律爭取到江璟的撫養(yǎng)權(quán),拿到這筆保險金之后,直接把江璟趕出家門。 那時候他才十三歲。 在男人敘述案情經(jīng)過時,顧寒就在現(xiàn)場,他不允許更多人知道這件事,江璟不會喜歡被別人知道。 審訊室里只有男人,一名警官,他在審訊室外觀看監(jiān)控。 當(dāng)警方提起江璟,被這個男人扔掉的侄子,男人沒有絲毫愧疚與悔改,反而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哦,江璟啊,他現(xiàn)在混得好像挺好的,他那種性格,沒那么容易餓死?!?/br> 顧寒花了極大力氣克制住自己,才讓監(jiān)視器依舊保持原型。 這位叔父,唯一一點好的地方就是沒在江璟出來這段時間再來找他。 ——不然他能被判得更久。 一周,從懷疑,查出問題,定案只用了一周。 他本來不用那么早進(jìn)去的,但是顧寒低頭向家里人借了點關(guān)系。 欺負(fù)江璟的人,他會通通欺負(fù)回去。 “小伙子,你好像很焦躁?”巡邏獄警看到顧寒,叫住他問道。 “有點?!?/br> 獄警只是來勸慰他,他做獄警有一定時間了,見過不少或多或少帶些情緒的人。 獄警問:“那是你什么人?”獄警指的是剛剛獲準(zhǔn)探監(jiān)的人。 顧寒深深吸氣,盡量使自己看起來平靜些:“家人,按正常邏輯來說,應(yīng)該算是弟弟?!?/br> 獄警指出:“看起來不太像?!?/br> 他愿意和這個看起來很溫和的年輕人多聊幾句:“眼神,你看他的眼神不太像?!彼忉尩?,“獄警這個職業(yè),見到的人很多?!?/br> “他們哭著進(jìn)去,哭著出來?!豹z警很善聊,“我敢打賭,監(jiān)獄是除了殯儀館外眼淚最多的地方。” “我偶爾也會和他們聊幾句,會經(jīng)常來看的人很少,時間會磨滅很多東西?!?/br> “也不一定?!鳖櫤槐菊?jīng)的想要反駁獄警的話,這個時候他真的得找點事做,生氣不太好,他并不想讓江璟再添負(fù)擔(dān)。 獄警猜測:“你們分開過很久?” “您眼睛很毒?!?/br> “是的,我見過不少人?!豹z警重復(fù)。 顧寒抬頭,監(jiān)獄四面圍墻框起來一個地方,在圍墻里又建起隔間。 顧寒不禁想起多年前紅極一時的宮斗劇,即使沒看過,也在網(wǎng)絡(luò)上刷過不少劇情片段。 里面提到紫禁城里四四方方的天空。 這里也是。 顧寒意識到自己的思緒飄得有些遠(yuǎn),獄警的話確實讓他放松下來。 “實不相瞞?!鳖櫤聪蜷T上的那塊透明玻璃,盡管他還是看不清里面的情況,但他知道江璟就在里面,出來時一定會很難過,他想把能給的一切都給江璟,想讓他開心一些。 “其實,我想做他男朋友?!鳖櫤f。 第30章 今天夜宵吮指原味雞 江璟第一次來到監(jiān)獄。 與想象中不太一樣,這里沒有鬼哭狼嚎,也沒有滿目凌亂。 人們總會在想象中將沒見過的環(huán)境事物妖魔化。 安靜。 很安靜。 厚重的隔音玻璃對面是同樣結(jié)構(gòu)的白色房間,只有一張椅子,一張長桌,玻璃上有個傳聲話筒。里面與外面是兩個世界,所有聲音只能從這個話筒中傳出來。 警官交接完手續(xù),墻后的鐵門拉開,男人被帶了出來。 他身著暗藍(lán)色條紋監(jiān)獄服,戴著手銬??雌饋磉^得不太好,頭發(fā)有些凌亂,眼窩深陷,好幾天沒睡好的模樣。 他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撐在桌面上。 “啊,江璟。”男人看見江璟,毫不意外,好像早就知道他一定會來似的,“你來了?!?/br> 一旁的警官提醒道:“探視時間三十分鐘,我們會在隔壁?!?/br> “好。”江璟應(yīng)道。 然后他看向玻璃另一端的人。 他們隔著厚厚的墻和一層玻璃。 江璟已經(jīng)忘記自己有多久沒見過眼前這個男人,他的叔父。 如果他還配自己稱作叔父的話。 好像自從被他扔掉后,就再也沒回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