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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藥罐子和她的醫(yī)生小姐在線閱讀 - 第31頁

第31頁

    “想不到秀秀廚藝如此好。去了京藤,我還能嘗到秀秀的手藝嗎?”

    “啊。”至秀眨眨眼,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躁動抬起頭,沖她露出輕柔的笑:“能。只要你愿意?!?/br>
    聽她說能,春承笑得溫文爾雅:“走吧,咱們?nèi)ビ蔑垼@還是秀秀第一次來家里用飯呢?!?/br>
    第一次來春家用飯,為表心意,滿桌子飯菜都是至秀親自做的。

    春家一老一小口味極挑,圍坐在飯桌前,亮晶晶的眼睛無一不在表明內(nèi)心的滿意。有菜豈可無酒?

    春老爺大手一揮,指使下人拿出他珍藏多年的美酒佳釀。

    “秀秀……能喝酒嗎?”春承似笑非笑地看過去。

    “這……”至秀看了眼興致高昂的春老爺,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能?!?/br>
    為了不掃長輩興致,不能也得能。

    “哦。那我就不用擔(dān)心了。爹爹這壇酒可是咱們凜都最有名的烈酒,我這身子自是喝不得,能看秀秀喝,想來也是極好?!?/br>
    說著她笑著命人送上果酒,精致玲瓏的小酒杯盛滿果香氤氳的酒水,沖著至秀做出邀請:“來,這杯酒,我敬你。”

    烈酒啊。至秀總算明白春承噙在唇邊的那抹壞笑是為何了。這人,當(dāng)著長輩竟還敢逗弄她?

    至秀冷淡的性子難得被激出兩分不淡然,烈酒入杯,白玉般的指節(jié)輕輕松松地執(zhí)了酒杯:“請?!?/br>
    小酒杯輕碰,發(fā)出清脆細(xì)微的響。春老爺看得嘖嘖稱奇,承兒穩(wěn)重清冷的性子,何時也會開人玩笑了?

    眸光瞥向秀雅斯文的至家小姐,再看春承那副小狐貍的模樣,他老懷欣慰地飲了口烈酒,頓覺快意!

    酒是好酒,一人飲烈酒,一人品果酒,春少爺好整以暇地放下酒杯,沒錯過對面大小姐一瞬惆悵的眼神。

    這和當(dāng)初飲過的合巹酒不同,辛辣、酒意深遠(yuǎn),醇厚連綿,對于前世今生幾乎滴酒不沾的世家女而言,這杯烈酒,至秀喝得毫不猶豫。喝過之后,才知其難熬。

    見她未顯醉意,春承還道她酒量好。

    酒足飯飽,看過了小年輕使壞的小情趣,嘗過了最烈最好的美酒,春老爺背著手離開。

    春光柔軟,纏纏綿綿,柳絮飄灑在半空,正是最溫暖的時節(jié)。

    “想不想策馬同游遍賞春日花?”

    至秀盯著酒杯半晌沒言語,春承無意回眸,見她乖乖巧巧的仍保留著半刻鐘前的動作,莫名覺得大小姐可愛。她俯下身來,沖著她耳畔吹了口氣:“想什么呢?”

    酥酥麻麻的感覺驚醒了酒醉的大小姐,至秀反應(yīng)慢了半拍,面色瞧不出絲毫異樣:“怎么了?”

    春承勾了勾唇:“秀秀這是……醉了?”

    至秀搖搖頭,腦子暈乎乎的,還不忘回答她的話:“沒有。”

    沒有?春承抱著小藥罐將信將疑:“真沒醉?”

    “沒醉。”

    聽她對答如流,春承哦了一聲,望著門外春景,笑道:“沒醉那咱們就去玩啊,想你也沒有正經(jīng)地逛過凜都,去京藤前我?guī)愫煤霉湟还洹!?/br>
    “好呀?!敝列阈χ鹕恚骸澳蔷妥甙?。”

    丫鬟書墨看直了眼,小姐從未飲過酒,乍然嘗了烈酒,竟然沒醉?

    走出三步,聽著身后沒了動靜,春承訝然轉(zhuǎn)身,就見至大小姐怔怔地立在原地,眼睛含了水氣,霧濛濛的,我見猶憐。

    “書墨?!敝列慵t唇輕抿:“你退下。”

    書墨不放心地嗯了聲,看了看文弱俊秀的春少爺,聽出小姐話語里的果決,不敢多做停留,轉(zhuǎn)身出了正堂。

    見她似有話說,春承使了眼色,阿喻領(lǐng)著下人退出去。

    四圍靜謐,至秀委委屈屈地伸出手:“你騙我喝烈酒,故意害我騎虎難下?!?/br>
    春承自然地捉了她的手,笑:“那你這是醉了?”

    至秀收了委屈神色,四平八穩(wěn)道:“我沒醉?!?/br>
    “醉了的人一般都不承認(rèn)自己醉了?!?/br>
    “我沒醉,不信我走給你看。”至秀不服氣地邁開步子,下一刻身子踉蹌被春承撈了腰肢:“都走不穩(wěn)了,還說沒醉?”

    她身子軟綿綿的,眼神不復(fù)清亮,春承笑她:“大小姐一杯就倒,好本事?!?/br>
    至秀倔強(qiáng)看她:“我沒醉。”

    “行,你沒醉,是我醉了?!?/br>
    “你放開我?!?/br>
    “放開你,你就倒下去了。不放。”

    至秀咬唇,怯怯地仰頭看她:“你欺負(fù)我。”

    淚濕睫毛,搖搖欲墜,看得春承一怔,好在很快清醒過來:“哦,秀秀醉了還會冤枉人啊?!?/br>
    “我沒冤枉你,你欺負(fù)我?!?/br>
    她說的篤定,春承一頭霧水:“我怎么欺負(fù)你了?你醉了差點(diǎn)跌倒,我攬住了你,沒使你磕的頭破血流,怎么就成欺負(fù)你了?”

    “你…你不懂……”至秀揪著她衣襟,眼淚掉下來:“酒好難喝……”

    “難喝你還喝?”

    “你不懂……”

    春承沒好氣地輕點(diǎn)她額頭:“好,我不懂,至大小姐學(xué)富五車是當(dāng)世難得的才女,比我懂得多。你是歇在這兒,還是要我送你回家?”

    “回家?!?/br>
    春少爺嘖了一聲:“醉了的人口齒不清,怎么你醉了和平日無異?”她頓了頓,糾正道:“也不對,你醉了走不動道兒,還愛哭,愛冤枉人。你說是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