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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盛大隆重的婚禮。直到穿著同樣雪白曳地婚紗的新娘子登場,人群爆發(fā)此起彼伏的驚嘆,春承轉(zhuǎn)身望去,見到了真正的仙子——她的秀秀。 露.肩低.胸的婚紗將新娘子的美勾勒得淋漓盡致,妙曼身材,般般入畫的精致五官,唇紅齒白,千嬌百媚,香肌玉膚,美撼凡塵。 站在她對面,春承眼里再看不到其他人。華美深情的誓詞從嘴里吐出來,聽得前來觀禮的人們心生艷羨。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你愿意嗎?愿意和她攜手一生嗎? 愿意。 我愿意。 第96章 【9 6】 中西文化的激.烈碰撞下, 有頭有臉的文人登報大力提倡禁止鬧洞房。 凜都春家人盡皆知的大喜事,來得都是在各界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功人士,作為春家新一代家主,春承笑吟吟地請走有意看熱鬧的賓客。 年輕人,臉皮薄, 情有可原。眾人大笑著離去,推開房門的剎那, 身穿精貴西裝的春承有種穿越時空, 重新回到舊時鳳陽城春家的幻覺。 而那時,她的秀秀仍像這般,安安靜靜坐在床沿, 等著她到來。 明亮的吊燈下, 雪色鑲鉆的婚紗流光溢彩,從桌上倒了酒,她端著酒杯緩步邁過去, 酒是爹爹埋在桃花樹下整二十年的女兒紅。 這一年,二十歲的春承和十八歲的至秀交換了第一杯交杯酒。玉臂相纏,呼吸相聞,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前世未曾圓滿的婚約在這一刻溫柔續(xù)上, 至秀淺笑嫣然:“還想看我穿火紅嫁衣嗎?” 春承毫不掩飾地盯著嬌美出塵的妻子, 眸光眷戀直白地落在某一處。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許是真切地盼這一天盼了太久,至秀沒怪她那點浮想翩翩的色.心, 反有成全意味:“那你可要看好了?!?/br> 如云柔軟的昂貴婚紗在眼前層層褪.去,燈光下,美人如玉,長腿邁開,一舉一動恰好踩在春承心坎。 她呼吸一滯,舍不得眨眼,美.色.惑人,簡直是場盛宴。 至秀不怕她看,卻羞于她看,火紅繡金嫁衣披身,桃花灼灼,艷麗奪目,她紅唇輕抿:“怎樣?” 清媚妖嬈,含蓄低回不失張揚的美。 春承伸手將人扯進懷抱:“你別亂晃了,晃得我眼暈?!?/br> 至秀故意在她耳畔輕語:“那你看夠了沒有?” “沒有?!?/br> 怎么可能看夠呢? 她彎唇笑開:“秀秀再讓我好好看看?” “嗯……” 對于酷愛游山玩水的春大小姐而言,前世今生,她看遍了許多美景。 黑延最波.瀾壯闊的雪山,西景山凜然盛開的紅梅,白皙水靈,成熟得看上一眼就覺得好吃的藕,所有的美加一塊兒,都沒她的秀秀一個腳趾甲蓋美。 她是個專注的人。一旦認真,很容易沉迷。 至秀寵溺放縱地由她胡來,盡情地配合她展示自己的美。 看到了雪山紅梅,看過成雙玉藕,春承輕輕拉扯開,至秀呼吸不濟:“這里…也要…也要看嗎?” “要看的?!?/br> 意料之中的回答,新娘子慢吞吞捂了臉,被觸.碰到的地方傳來酥.酥.麻.麻的熱,她明白那是為何,只盼著春承能‘看’得滿意,‘看’得開心。 她想和她有一個浪漫坦誠的開始。 于是身體誠實地發(fā)出了邀請。 清泉始流,濃情蜜意早就不需再壓制、隱忍。 至秀紅著眼眶趴在床上,那吻.落在她瘦削漂亮的背。她不經(jīng)意動了動兩條長腿,春承眸底涌.起難言的狂亂。 久沒有動靜,她翻身疑惑地望向春承,須臾紅著臉勾了她的脖頸:“怎么不動了?你是害羞了嗎?” 春承不爭氣地吞.咽了口水,伏身陪她荒唐。 主屋的燈亮了一夜,日上三竿,春花、杏花、書墨以及大大小小的丫鬟候在門外,至秀輾轉(zhuǎn)醒來,枕邊人睡得正香。 指腹撫過她生著倦.色的眉眼,至秀微微紅了臉,她知道春承身子弱,更知道她不僅愛玩,且喜胡鬧,憶起昨夜種種她偷偷掀開被子,視線下移,再度生出羞窘。 可真是太胡鬧了。 “冷……”春承迷糊糊地嘟囔出聲,側(cè)身抱著嬌妻。 “該起床了?!敝列銗蹜z地回抱她:“春承,我們得和爹爹敬茶,你不能再貪睡了。” 好一會沒人吱聲,又等了五分鐘,春承緩緩醒轉(zhuǎn),意識回籠,她不服氣地蹭了蹭秀秀脖頸:“你醒得可真早。” 早嗎? 至秀望向滿室明光,一臉羞澀:“不早了,我們……我們已經(jīng)起晚了?!?/br> “還疼嗎?”春承湊過去和她咬耳朵,至秀鬧了個大紅臉。 不提還好,一提身子又酸又疼,她深吸一口氣:“乖,真得要起來了?!?/br> 遲來的新人攜手踏進門,規(guī)規(guī)矩矩奉茶收紅包,春老爺心疼自家孩子,看著春承明顯沒睡夠的模樣,著實擔心她身子吃不消,心里吃不準昨夜到底是誰吃了誰,怎么兒媳婦精神看起來要更好? 他紅著老臉把人喊上樓,春承打了個哈欠:“怎么了爹?” “你……”春霖盛醞釀一番措辭:“承兒看起來沒睡好啊?!?/br> “是啊,可累了,快放我回去休息吧。”坐在位子困得眼皮打架的某人渾然不知自己到底說了什么:“爹,秀秀還在外面等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