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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青凝手已半抬,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芳心回頭,連忙按住了厲青凝的手,“殿下,不可。” 厲青凝是入了魔障了,她陰沉沉的眼眸一轉(zhuǎn),這才回過神來。 風(fēng)翡玉卻更像神志不清一般,看著從木箱里抖出來的東西,竟勾起唇角笑了起來,“哈,死了?!” “拖下去,行兩百鞭?!眳柷嗄蛔忠活D道。 芳心輕吸了一口氣,應(yīng)聲后朝風(fēng)翡玉走去。她還未步至風(fēng)翡玉面前,忽見這人渾身一抖,雙眼驚駭?shù)孟袷且娏斯怼?/br> 厲青凝微微蹙眉,將目光從風(fēng)翡玉身上移開,著實不想多看他一眼。 不想,風(fēng)翡玉竟啊啊大叫,還語無倫次起來,“不,我、我,她……” 芳心不解此人怎忽然瘋癲起來,她垂眸朝木箱邊上看了一眼,連忙回過頭,難以置信道:“殿下,快看!” 厲青凝心下一跳,蹙眉走了過去,只見地上那斷成了兩半的玉牌竟合了起來,細(xì)縫處光芒一閃而過,只消一瞬便連裂縫也不見了。 這一起一落的,齊明險些昏了過去,他指著那已然完好無損的玉牌道:“詐、詐、詐尸了?” 第36章 在慰風(fēng)島多年, 齊明見過無數(shù)玉牌破損斷裂, 可怎么也沒見過這斷成兩半的玉牌還能復(fù)原如初的。 他倒吸了一口氣,蹲下身將沉甸甸的玉牌捧在了手里,仔細(xì)打量了一會。 確實刻的是鮮鈺的名字,也確實連裂痕也不見了。 “竟還能這般?!饼R明訝異道, 心如擂鼓。 厲青凝垂眸看了許久, 忽然張開嘴長呼了一口氣,只覺得涼到麻痹的四肢漸漸有了暖意。 仍是不敢相信,又看了半晌。 風(fēng)翡玉似是瘋了一般, 喊道:“果真是惡鬼轉(zhuǎn)世!” 聞言, 厲青凝厲聲道:“還不將他拖下去?!?/br> 芳心暗忖, 這兩百鞭怕是會將人打死, 可不管怎么說,這也算是從輕發(fā)落了。 她連忙應(yīng)了一聲,低頭對風(fēng)翡玉道:“風(fēng)公子, 得罪了?!?/br> 待芳心將人帶遠(yuǎn),厲青凝才朝齊明伸出了手, 唇舌發(fā)干地道:“我看看。” 齊明摩挲著那玉牌,十分不舍地遞給了厲青凝, 嘴里念念有詞:“這么說來,為師的小徒兒尚在人世?!?/br> 厲青凝沒看他,眼里只有那塊青碧色的玉石。 指腹在“鮮鈺”二字上一劃而過,那微微凹陷的觸感十分真實。 似呢喃自語一般,她道:“還在?!?/br> 轉(zhuǎn)瞬之間, 厲青凝那雙黯淡的眸子似是有了些色澤。 她冷了數(shù)日的臉色終于和緩了些許,本像是裹了霜一般,如今霜化了,沒了冷厲之氣,又如皎皎明月了。 齊明先前被騙著,真以為鮮鈺是回家了,替他擋了半數(shù)的雷便回家休養(yǎng)了,可方才一看到玉牌又覺得不對,難不成回家路上忽然遇難了,這怎么想都……令人難以置信。 他遲疑了許久才問:“鈺兒究竟怎么了。” 厲青凝丹唇微啟,緩緩道:“我到渡雁臺時見她站在臺上,你昏迷不醒,是我誤會了她,她便走了?!?/br> 她避重就輕,絲毫未提及鮮鈺拍碎了星衡柱還抱走了木盒的事。 齊明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兩個徒兒竟起了內(nèi)訌,“她身受重傷,你怎就任著她這么走了,她可有乘船,盤纏和行裝可有帶上?” 厲青凝微微蹙眉,這才想起前段時日,她贈予鮮鈺的一個帛袋,那帛袋里僅僅幾顆靈玉珠便價值百兩,更別提里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慕鹑~子和碎銀,足足夠走遍東洲了。 不曾想,如今人似是活過來了,行路的盤纏也有了,這盤纏還是她給的。 這樣一來,小孩兒吃穿用度皆無須擔(dān)憂,連回島的借口都沒了。 厲青凝一哽,再度覺得是自己親手將人推遠(yuǎn)的,恨不得將那錦緞帛袋給收回來。 “究竟是有還是沒有?”齊明著急問道。 “不曾乘船,盤纏有?!眳柷嗄馈?/br> 齊明長呼了一口氣:“有錢花就好,既然玉牌已完好如初,那她定已順利上岸,這上了岸就能好好療傷了,雖然她修為似乎十分高深,但是為師啊……” 他話音一頓,轉(zhuǎn)而道:“十分憂心她一個孱弱可憐的小孩兒會被騙?!?/br> 厲青凝欲言又止,想起來她曾被這孱弱可憐的小孩兒騙了許久。 齊明雙手背在身后,又道:“縱有一身修為,她也不過是個小孩兒,到了岸上哪識得路,她又長得那般標(biāo)志,若是被人拐了可如何是好?!?/br> 厲青凝眼眸一垂,“本宮自有安排。” 齊明點點頭:“為師就你們兩個徒兒,缺一不可,若是你們心生隔閡,還是要早些說清楚好?!?/br> 厲青凝睨了他一眼,“本宮心里有數(shù)?!?/br> 齊明哽住了,好不容易鼓起的氣一瞬全xiele,“殿下,鈺兒終究是你師妹?!?/br> “自然。”厲青凝緊攥著手里的玉牌,指腹泛白也未松開。 她眼尾泛紅,可一雙眸子依舊冷得很,分明是氣紅的,也不知是因何而氣。 齊明是看不出來了,只有厲青凝自己清楚得很,她本應(yīng)一文錢都不給鮮鈺,讓她無處可去,吃不飽喝不足,自然也回不了停火宮,只好回到島上任她審問。 審問什么,自然是問她—— 究竟哪副模樣才是你的真面目,究竟為何要在夢里與本宮抵死纏綿,究竟為何……來了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