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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就不想放這人好好睡一夜么,是這人不放過她。 她倒吸了一口氣,眸光沉沉地看著那躺在她身側(cè)的人,不由覺得,鮮鈺是不是故意這么說的,好讓她心緒大亂,讓她徹夜不能安眠。 定是故意的,她心道。 鮮鈺雙眼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也不知那副不安的模樣是不是真的,她訥訥道:“殿下這回若是得空忙我了,那可得小心些忙,莫要將人弄壞了?!?/br> 這話音一落,厲青凝已能肯定,面前的人分明就是故意這么說的。 她蹙眉便道:“我將你往死里折騰?” 那話音涼涼,頗有幾分問罪的意思。 鮮鈺一頭墨發(fā)濕得很,就這么枕在了布枕上。她兩手攥著錦被,輕著聲道:“殿下莫非忘記了,將人折騰完了就忘了?” 厲青凝冷聲道:“你覺得是我不想放過你?” 鮮鈺沒說話,將自己大半張臉藏在錦被底下。 厲青凝盯著她,又道:“是我不想放過你么?” 鮮鈺眨巴眼,那眸光使勁兒無辜。 厲青凝淡淡道:“分明是你不想放過自己?!?/br> 鮮鈺一哽,心道莫非是將話說得太過了。她看厲青凝眸色一凜,那鳳眸里映著火光,火像是從心底燒上去的一般。 她忽然后悔了,甚是想將說出口的話給收回去。 然而潑出去的水哪有收回來的道理,話說出口也一樣收不回來了。 她本想往錦被再縮一些,沒想到身上的錦被竟被掀開了。 那單薄的門扉哪擋得住風(fēng),即便是屋里燃了地龍,可不免還是有些冷。 她哆嗦了一下,低聲道:“殿下,冷。” 厲青凝冷眼看她,“現(xiàn)下倒知道冷了?” 鮮鈺抿唇不語,一副可憐模樣。 厲青凝又道:“既然知道冷,為何要冒著風(fēng)雪回來?” “難不成不回來?”鮮鈺頓了一下,又道:“我一姑娘家大晚上呆在山上多不合適,況且殿下孤枕難眠,我不回來怎么行。” 厲青凝眉心緊蹙,冷聲道:“你一身靈氣是用來做什么,術(shù)法學(xué)來是做什么,不知將風(fēng)雪避開么,非要將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br> 鮮鈺這才明白厲青凝才氣什么,左右又是在氣她不疼惜自己了。 她抿起唇,只想著快些回都城見見她的長公主,倒忘了要避一避那風(fēng)雪了。 可厲青凝面色未緩和半分,依舊冷得很。 鮮鈺開始想著要如何賣慘,索性道:“殿下,鈺兒餓了?!?/br> 聽起來著實(shí)慘,雪夜里匆匆回來,渾身濕漉漉的,連錦被也被掀了,只能小聲說自己餓了。 厲青凝蹙著眉,似是又想說點(diǎn)什么,卻半晌沒說出口,還將微微張開的唇給閉了起來。 過了一會(huì),她側(cè)頭朝窗欞看去,冷聲道:“來人!” 話音剛說出口,屋外便有人應(yīng)了一聲。 厲青凝面色沉沉道:“去備些吃的。” 屋外,芳心捧著一個(gè)暖爐,看著那飄搖而落的雪甚是感慨,她心道,先前仙子還沒來的時(shí)候,殿下夜里可不會(huì)讓人備吃食的,仙子一來,殿下這習(xí)慣可就變了。 她幽幽嘆了一聲,不知為何,總覺得這雪夜甚是寂寥,在屋外問:“不知殿下想吃些什么?” 而厲青凝在屋里問那躺在一旁的人,“吃什么?!?/br> 鮮鈺想了想,“桃花釀?!?/br> 厲青凝看了她許久,“不是說餓了?” “現(xiàn)下又不怎么餓了,想喝些暖身子的?!滨r鈺就是想賣慘,雖說是餓了,可真要她吃,她卻是吃不下的。 萬千菜肴,哪有面前的人好吃。 想吃,又怕被折騰,思來想去,喝點(diǎn)酒壯壯膽也好。 厲青凝兩眼一轉(zhuǎn)不轉(zhuǎn)地看著她,偏偏眼前的人半點(diǎn)不露怯,也連點(diǎn)兒破綻也沒露出來,像是確實(shí)想喝點(diǎn)酒暖身子。 陽寧宮也不是連一壺酒也拿不出來的,索性隨了她的意。 厲青凝冷聲道:“去將桃花釀拿來,莫讓人看見?!?/br> 此時(shí)宮里宮外皆不能飲酒食rou,若讓人看見了,著實(shí)不好說。 芳心在屋外應(yīng)了一聲:“奴婢這就去?!?/br> 鮮鈺伸手想將那被掀到一旁的錦被扯回來,可剛伸出手,手背便被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 她猛地縮回手,也不敢假意說自己冷了,否則厲青凝還得氣。 過了半晌,芳心才捧著酒壺進(jìn)了屋,她雙眼只盯著手里的酒壺,哪敢往別處瞟。 若是看見了什么不該看見的,也不知該從哪再找來一雙眼睛。 她輕手放下了酒壺,壓低了聲音道:“殿下,酒拿來了。” 厲青凝淡淡道:“你出去罷?!?/br> 芳心在心底長嘆了一聲,忽然覺得這雪夜確實(shí)很冷,冷得刺骨穿腸,又冷又落寞。 門開了又合,只見屋外的人影十分自覺地離遠(yuǎn)了,厲青凝才起身將酒拿到了床榻邊。 鮮鈺坐起身,伸手又要去拿酒壺,這手剛伸出,手背又被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 她只好縮回手,聽著酒汩汩流進(jìn)杯里的聲音。 只見厲青凝倒了兩杯,一杯滿的,而另一杯卻只倒了一半。 鮮鈺想不明白,心道這莫不是要考她什么。 她看了又看,伸出的指尖別往一挪,朝那只盛了半杯的伸去。 這一回手沒被打,畢竟厲青凝兩手皆拿了東西,哪還騰得出手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