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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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哼一聲,反問道:“那你想做什么?嗯?” 南嘉恩便沉默了。 “為什么不說話?那你想做什么?這么多年你沒出息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吧?” “南嘉恩,我都不求什么回報,從小到大我們供你衣食住行,你有感恩過嗎?到目前為止我以為你算是會聽話的性格,簡直越來越像你那親生父親,再怎么養(yǎng)你都是不識好歹。” 她怨念著,也不知道是在怨南嘉恩,還是在怨念這個低迷的家庭,“我現(xiàn)在就這一個要求,周日去和這個蘇小姐見一面,我的要求很過分嗎?對你的人生有任何破壞嗎?別人都是使勁往上爬,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你為什么要拒絕?” “不僅呆在原地還混得越來越差,那我問你,你現(xiàn)在的工資是多少?當年我們叫你去當兵,你非要呆在那些沒出路的公司混日子,到如今有用嗎?” 她緩聲問道,似乎之前情緒波動很大的一面不是她本人。 如果南嘉恩不聽她的要求,或是有任何不愿意,她的威嚴就像是被踐踏在地上一樣。 “我….”南嘉恩張口結舌,長久以來給自己加固的圍墻好像又在一瞬間崩塌了。就像以往一樣,他全身的血液又凝固了,在許艷的一字一句里,他變得遲鈍無力,腦部神經(jīng)也緊繃了,第一意識總是想著抱歉,對不起許艷對他的養(yǎng)育之感,這個無形的枷鎖緊緊地勒住了他的脖子,所以他手顫腳抖著,認為自己不應該拒絕許艷的所有要求。 他最終選擇不去忤逆許艷,于是回答道:“母親對不起,我…我會去的。” 于是許艷重新調整好了情緒,面部表情平靜下來,點點頭說:“這樣才對?!?/br> 在此之前,裴司琛突然告訴南嘉恩,他下周要出國陪徐妍做手術,大概要在國外呆一個周,所以想要在離開之前和他見一面。 徐妍的心臟問題隨著年齡增長,需要進行一定的檢查,這次倒不是像以前那么嚴重,只是一個微創(chuàng)手術,裴司琛放心不下,打算陪她做手術。 南嘉恩原本是不想出門的,他最近睡眠一直不太好,總是夢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噩夢,比如莫名其妙看到自己被一堵墻壓死,或者是溺水,一直墜落也沒有掉在水底,反反復復之下,他很難入睡,睡覺也老是被驚醒。 在裴司琛出國之前見一面,這個事情對于南嘉恩不算是很過分,在此他也是猶猶豫豫,但最終還是同意了。 裴司琛約他在植物園見面。 說到要去植物園,南嘉恩確實是多了一點興趣。前些年c城的植物園就很火熱,他以前也一個人去過。 他這一天醒得很早,天都沒有亮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一看時間還在六點。隨后就徹底睡不著了。 他打開衣柜,里面都是些灰蒙蒙、單調古板的衣服,翻來翻去,都不太像適合出去玩的衣服,“打扮”對于南嘉恩來說是一件很陌生的詞匯,從來他界定衣服的作用都是溫暖、舒適就行。 但是今天,他有些無措。因為看到鏡子里面的自己,猶如鬼一樣,臉色很不好,所以想要遮擋一下糟糕的狀態(tài)。 他從中緩慢地拿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和一件有些寬大的黑色褲子,然后戴上一個黑色帽子,他不會協(xié)調衣服的顏色,但是至此是比平時多了一些改變。 他是計劃自己坐車過去的,但是沒過一會兒裴司琛就發(fā)消息過來說自己已經(jīng)到樓下了。 看到這里,南嘉恩緩慢的腳步就開始提速了。 冬日的早晨總是陰蒙蒙的,能見度也很低,即使這樣,他也一眼看到了小區(qū)門口裴司琛停好的車。鉆進副駕駛后,他才發(fā)現(xiàn)座位上放了東西。 定眼一看,那是一個小熊花束,一只棕色的小熊懷里抱著一大束他叫不出名字的淺藍色鮮花。在連日的陰霾里,這束鮮花的味道清新?lián)浔?,沖擊著他的心臟,讓南嘉恩著實恍惚了很久。 “這是?”他看向沒有什么表情的裴司琛。 “送給你的?!迸崴捐〉ǖ卣f道,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他的忐忑。 南嘉恩還是第一次收到花呢,他將這束鮮花抱起來,肢體不太協(xié)調,坐下的時候還一直盯著腿上的花束。 裴司琛看不出來南嘉恩是否喜歡這款花,雖然他在花店里選了很久。 進而,南嘉恩轉頭問道:“你在樓下等很久了嗎?” 裴司琛對他說:“沒有等很久?!?/br> 似乎是為了讓南嘉恩放心才這樣說的。 南嘉恩哦了一聲,開始給自己戴上安全帶。又再次看向腿上的東西。 車都開了出去,匯入主干道了,裴司琛才終于問道:“這個花…你喜歡嗎?” 南嘉恩沒有說喜歡不喜歡,只是說:“挺好看的。” 于是裴司琛劃定這玩意兒很一般,不太能讓南嘉恩開心。 中間南嘉恩忽然問他:“你要去多久???” 裴司琛很有耐心地說:“一個周?!?/br> 周末的植物園人挺多的。從入口走到其中的湖泊,人的視野豁然開朗。湖邊的人稀稀疏疏,站遠看就像一個小黑點。 有不少人坐在湖邊的板凳上看風景,包括很多情侶,于是裴司琛問道:“要不要坐一會兒?” 南嘉恩點點頭說:“好。” 兩人挑了一處人很少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