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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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騙我一次,還要騙我第二次,你以前說……你會難過,難道我就不會痛苦嗎?”南嘉恩口齒不清地說道。 他依然記得在去蘇千壹婚禮前,裴司琛對他說的話。他當(dāng)時確實是認真地思考過,自己離開c城也是會讓裴司琛擔(dān)心牽掛的。 而如今全部都變了。追蹤器是血淋淋的事實。 “你就是這么想的我?”裴司琛厲聲說道,“許嘉允和你不一樣,我從來沒有碰過他,我也沒有想利用你?!?/br> 可是南嘉恩已然不信任他了。 “南嘉恩,無論我現(xiàn)在怎么做,你都不會信任我是吧?!迸崴捐∧樕弦稽c溫度也沒有,目光像毒蛇,讓人不寒而栗。 他以為這次住院,南嘉恩對他的態(tài)度好一些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都是假的。 “跟我回去?!迸崴捐≌Z氣刻不容緩,直接將他從地上拉起來。 這一細看,才看到南嘉恩的鞋子上沾了很多黑泥,小腿上還有紅色的擦傷痕跡,不知道南嘉恩是在哪個臭水道上和亂七八糟的地方跑過,也可以看出南嘉恩是多么想離開他。 長久以來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在這一刻消沉下去。 裴司琛心想,自己是多么可惡至極的人嗎? 卑劣、偏執(zhí)、極端,能讓南嘉恩這么討厭他。他很少感受到無力的情緒,那種不能因為努力而達到目標(biāo)的無力感,在南嘉恩面前,這些東西都沒有任何作用。 無論做什么都沒有用。 他把南嘉恩抱起來,放進車里。南嘉恩因為這場逃跑完全沒有力氣了,似乎可以任人擺布。 他和南嘉恩一起坐在車后排,車從市區(qū)大道開上藍山,開得很穩(wěn)。 “你又想把我關(guān)著嗎?”南嘉恩轉(zhuǎn)頭問道,面無表情,似乎是已然絕望了。 “裴司琛,你總是不會在意我的感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藍山已經(jīng)逐漸亮起了山間路燈,半山坡的樹木因為盛夏又長高長深了,山風(fēng)凜冽冷寒,像在鞭策人的大腦。 夜徹底降臨。 很長時間,裴司琛都沒有說話。 南嘉恩以為他已經(jīng)忽略自己的話,大多總是這樣,很多時候裴司琛對于不想聽的話,就會變得默不作聲。那也是一種對立的態(tài)度。 而隔了半分鐘,裴司琛卻轉(zhuǎn)過頭,聲音艱澀,似乎做了很難的決定,他低聲說:“南嘉恩,我可以讓你走。” 南嘉恩還以為產(chǎn)生了絕望到谷底里的、不切實際的幻覺。但是裴司琛的聲音非常清晰明了,表情也格外認真。 “我一直以為,讓你呆在我身邊,我還有贖罪的機會,可是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你一直是痛苦的……” 一回到家,roro就從院子里跳出來,但是南嘉恩和裴司琛都各有心事,沒有太理會它。 先前在車里,裴司琛又對他說,會把南嘉恩自己的手機和銀行卡交給他。 裴司琛這副嚴肅的模樣似乎沒有說假話。 家里被專門布置了,房子角落擺滿了很多藍色的鮮花,餐桌上的裝飾更為精致,放置著蠟燭和鮮花,正中間是一個蛋糕。蛋糕上面的數(shù)字突然提醒了南嘉恩,今天是他的生日。 如今這些東西都沒有任何意義了,顏色鮮明卻落了一層灰黯。 裴司琛沒有對這些擺設(shè)有任何解釋,直接忽視了它們。又不知道去哪里了,上了樓,好久都沒有出現(xiàn)。 roro一直圍著南嘉恩身邊,好像感受到了提前離別的情緒,沒有辦法,南嘉恩只好把它抱在懷里安撫情緒。 他環(huán)顧著這些布置,把狗抱得更緊了。 南嘉恩一個人在樓下等了將近十分鐘,中間依舊不安,以為裴司琛又會欺騙他,先前在車里說的話都不算數(shù),只是想敷衍他,把他帶回家里而已。 不久后,裴司琛才從樓上慢慢走下來,把南嘉恩的手機和銀行卡、身份證放置在他的面前。 “我讓你司機送你下山。”他眼眸一片漆黑,藏著很多情愫,他問南嘉恩:“你想好今晚住在哪里?酒店?” 而南嘉恩接過自己的東西,聲音沒有起伏:“我可以自己下山的?!?/br> 他走到門邊,突然又轉(zhuǎn)過身,roro也站在他腳邊,緊跟著南嘉恩不放。 裴司琛被他這一回頭帶動了所有死寂的情緒,而南嘉恩目光警惕,只是問:“你沒有在手機上安裝追蹤器吧?” 他懷疑、不放心的神情給了裴司琛重重一擊。 裴司琛有些站立困難,腿上越來越疼,他不得已靠著旁邊的墻,語氣生硬,依舊不退一步:“你再不走,我就要改主意了?!?/br> 他的身影在沒有開燈的角落越發(fā)落寞蕭條。 這一次,南嘉恩沒有回頭,似乎是終于解脫了,要去過自己的日子了,不會再看裴司琛一眼。 裴司琛看著南嘉恩的背影消失在遠處,先是把一直門口叫喊的狗關(guān)進了小房間里,走出來不知道該干什么,又走到島臺前靜默地站著。 內(nèi)心一遍又一遍地想著一個事情,也只有這一件事情了——南嘉恩不會再回來了。 他可以把南嘉恩重新帶回家里,設(shè)置更好的安保系統(tǒng),也可以去購買一套能控制的tj工具,實際上,他有很多辦法,但是沒有一種能讓南嘉恩全心全意地呆在自己身邊。 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到痛苦的悔恨。 他想倒一杯冰水,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可是手一直在發(fā)抖,玻璃杯重重地墜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