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rou_分節(jié)閱讀_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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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羅麥指著手寫報告上的幾個字,“失蹤案,江城省平川市封涼山村?!?/br> 李奕杰想了想:“這個村子我怎么這么眼熟?” “你在報告里寫了三遍這村子遍布蟑螂,還有于嘉死在這兒?!?/br> 李奕杰皺了皺眉:“說起蟑螂村我是有印象的,這案子也是很早之前堆積下來的舊案,后來因為一起車禍一并破的。車禍的起因是牛車上馬路刮蹭到奧迪,肇事者不認賬,奧迪車就叫來了交警,兩方證詞不一在交警大隊大打出手,平川市當?shù)嘏沙鏊阉麄儙Щ厝ゲ榱松矸葑C,做了酒精測試,對比了內(nèi)部數(shù)據(jù)發(fā)現(xiàn)肇事者的身份作假,再后來那邊聯(lián)系了北港,是我去平川辦的這件案子,回來也是我寫的報告?!?/br> “你去肇事者的家了?”羅麥問。 “去了,肇事者叫方翠蘭,當初是她的弟弟和父母在北港報的警,之后父母過世也只有弟弟還在找她,得知她找到了我和那位先生一起去的封涼山村,只是,”李奕杰搖搖頭,“方翠蘭那時候差不多42歲,但說她有62歲也不為過,她弟弟見她第一眼受不了的跑了,后來下山抓著我的胳膊直哭,說她姐比他大十歲,在他印象中也是個落落大方、清純可愛的女孩子,怎么這么多年變成這個滿口臟話、臭氣熏天的鄉(xiāng)村野婦人了?!?/br> “你們下山了?方翠蘭呢?” “她不肯走,說不認識她弟弟,讓我們快點滾?!?/br> 羅麥一時無言。 “不過就算這樣,她弟弟還是托人把方翠蘭弄下了山,去做了DNA和全身檢查,結果發(fā)現(xiàn)她頭部和四肢有不同程度的傷痕。這位大哥當時還找我說要告山上那群人,結果,”說到這兒李奕杰苦笑起來,“方翠蘭跑了,她有自主意識,沒有精神類的疾病,所以她想回去誰也沒理由攔著。而且時間過了二十多年,是不是被拐賣的還不清楚,再加上方翠蘭在山上不僅有丈夫,還有兩個半大的兒子、一個嗷嗷待哺的女兒,根本強行帶走不了,最后她弟弟給了一筆錢跟他們江湖再見了?;乇备鄣臅r候我跟他一路,他說他已經(jīng)仁至義盡,他爹媽臨死前的最后愿望就是找到大女兒,可在他們眼里方翠蘭是個非常溫柔和懂禮貌的孩子,不是這種可怕無饜的老女人。還說當時送錢給他們一家時看到他們貪婪和欲望交織的眼神,他寧愿jiejie早就死了。” 這個案子有些荒誕離奇,還給人一種無力的感覺。20歲的少女不知什么原因流落至偏遠窮困的山村里,二十多年后家人找到她時她又是什么原因不肯跟親生弟弟回去。羅麥聽完李奕杰的話后陷入深深地沉思里,直到李奕杰碰了他一下他才緩過來。 “于嘉去那山溝溝里干嘛的?” “他,”羅麥的嗓音發(fā)緊,“他工作的第一個月因為追個小偷被車撞了,他父母知道后不許他繼續(xù)干警察,本身他報考公安大學就是為了陪我,幾番周折抵抗又擰不過父母,只有聽他們的傷好之后去了房地產(chǎn)開發(fā)公司做銷售。一開始做的還挺好,跟我說工資待遇好,同事友善,之后差不多做了五個多月,他告訴我要出差,回來請我吃飯,結果這一去我再見他是在殯儀館?!?/br> “這一切都怪我,”羅麥鼻頭發(fā)酸,他連忙低頭擦了擦眼睛,“一開始我們說好的一起考師范大學,他做體育老師,我做語文老師??晌以诟叨臅r候突然中二想報考公安大學,我爸不同意我就非要考,還拉于嘉下水,于嘉為了挺我硬是和父母磨了一個學期。如果當初我們報的是師范,現(xiàn)在的他一定身體健康,吃什么都香?!?/br> 羅麥的頭隨著這段話的起承轉合越來越低,李奕杰不能安慰也不想安慰。 這幾年時間里,他是看著羅麥從意氣風發(fā)變得萎靡不振再到現(xiàn)在的重振旗鼓,他相信那些單薄的安慰羅麥沒聽過一千遍也聽過八百遍,這時候不需要多言只默默陪伴就好。 很快,羅麥就從自責的情緒中走出來,這時候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半個身子都靠在李奕杰身上,李奕杰正用種很微妙的眼神看著他。 羅麥抹抹臉,臉上干燥無潮濕,他困惑的問道:“看我干什么?” 聽到他的聲音李奕杰無聲地笑了,他用大拇指撫過羅麥微紅的眼角和眼角下的那顆痣,有些呆呆的回答:“你,這雙眼睛真的太好看了。” 羅麥聞言眉毛一挑打掉他的爪子:“別亂摸。” 李奕杰收回手,有些猥瑣的笑道:“萬一我以后光榮了,你會這么記得我嗎?” 羅麥神情一肅,很是無語的盯著他:“說什么呢,快給我呸掉?!?/br> 李奕杰傻笑著看著羅麥,羅麥一巴掌糊他臉上:“呸掉!” “呸呸呸,什么狗屁光榮,我可是要陪小麥麥一輩子的?!崩钷冉苷f著緊緊摟住羅麥的腰。 羅麥被他撲的差點摔倒,他佯裝生氣的打了李奕杰一下,接著也抱住李奕杰的胳膊。 “我想去那個山村看看?!绷_麥小聲道。 李奕杰用下巴在他胸口蹭了蹭:“行,明天看完海燕就去?!?/br> . 明天是個很奇妙的詞,它代表了時間、未來、憧憬,還有希望。就在羅麥想著過幾天就能去封涼村的檔口,海燕那里出事了。 早前時候被忽悠走的江吉省那幾人不知道從哪里知道的消息又回來了,凌晨四點到醫(yī)院準備強制帶走海燕,海燕的反應很激烈,據(jù)陪她的女警描述,當時海燕掙扎之下受傷的小腿發(fā)出咔咔聲,之后她腦袋一歪不省人事了。 羅麥的睡眠質量多多少少受到了昨天談話的影響,六點坐上車時整個人縮成一團坐在座位里看起來可憐巴巴的,李奕杰心疼的摸摸他的頭道:“你先睡會兒,到了地方給你買杯咖啡。” 羅麥唔了一聲頭靠在U型枕上,瞇了一會兒伸出手摸索到李奕杰下巴那兒。 “有胡子?!彼緡伒馈?/br> 李奕杰抓住他的手親了一下:“事情緊急,有空我再刮?!?/br> 羅麥點點頭抽回了手,李奕杰看了一眼迷糊的羅麥壞笑的問他:“我沒胡子的時候帥嗎?” 羅麥沉默了三秒嗯了聲。 “有胡子呢?” 這回回答的快:“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