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陰險，”岳小樓忍不住笑了，低低嘟噥，“陰險，還冷酷……還陰險?！?/br>
    “嗯。”謝懷瑾都認下來。

    桌子底下，握著她的手，“晚了，逃不掉了?！?/br>
    “要什么禮物？”

    “到時候再問你要，記得給。”

    她充滿暗示性的話，讓岳小樓心快速跳起來，想到點少兒不宜的事。

    哼哼唧唧，扭扭捏捏點點頭。

    謝懷瑾笑得揶揄，“好。”

    岳小樓望進她眼里，后知后覺，有點擔(dān)心地說，“你總不會是想要整蠱我樂呵樂呵，又怕我生氣，提前打預(yù)防針吧？”

    “以己度人?！?/br>
    “嗯？所以不是對吧？”

    “小人之心。”

    “？”

    —

    謝老爺子在祭祖前打發(fā)走了客人。

    謝家祠堂修建得如同電影里的畫面，古樸森然，又靜謐圣神，拿在手里的香火一線青煙幽幽升騰而上。

    進去前，顧霖宗湊過來告訴岳小樓說：“跟你講啊，我家祠堂祭祖是可以許愿的，很靈驗……”

    他沒說完，就被親爸叫過去了。

    岳小樓滿臉問號地看謝懷瑾。

    謝懷瑾無奈，只能稍作解釋說：“他…每年如果有搞不定的項目，就上最后一炷香的時候跟寺廟許愿一樣，自說自話好半天，重復(fù)好多遍是什么什么上面問題，拜托祖宗幫幫他忙?！?/br>
    岳小樓：“……然后就很靈嗎？”

    “是家里長輩，覺得不能因為這種事讓祖宗煩心，等祭完祖，就會幫他想想辦法解決。不過，有一年他沒事就許愿要跑車，出來就被爺爺打了一頓。”

    “噗嗤——”

    繁文縟節(jié)已經(jīng)一減再減，小輩們按次序，跟在自家長輩們身后，上三輪香即可。

    謝文軍是老大，跟在爺爺身后。并肩站著自己老婆。

    謝懷瑾跟在他身后，并肩站著岳小樓。

    她能進來一齊祭祖，充分體現(xiàn)謝老爺子的意思了。后面跟著的親戚們心思只有小半在祭祖，半都圍在她們身上。天吶，謝懷瑾真帶了個媳婦兒回家祭祖……

    謝懷瑾的mama掐了把自己老公，商量口吻說：“按規(guī)矩，我們是不是該給孩子塞紅包？多少合適？太多有點不好拿，給卡？”

    “嗨，等晚上再說……”

    輪到他們上香了。

    ……

    岳小樓努力學(xué)著祭祖的規(guī)矩，倒是沒分心想別的。她發(fā)現(xiàn)三輪香，每次遞到手里的，都是不同的，具體她也不懂，拿在手里的憑質(zhì)感能明白香的品質(zhì)就是了。

    第三輪香，明顯時間長一些。

    岳小樓微分神，心想，等會兒后面的顧霖宗又得許愿了吧……

    燭火微暗，默然里空間里時間仿佛緩慢流轉(zhuǎn)起來。

    無名指微涼。

    岳小樓微愣住，側(cè)過臉，就看見謝懷瑾在她左手無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鉆光絢麗，在昏暗的祠堂里已經(jīng)閃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