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wěn)住,我們能分手![快穿]_分節(jié)閱讀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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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嬰諾猶豫片刻,淡笑著說道,“估計是怕我在家悶得發(fā)病吧?!?/br> 他沒打算把穆青木自殺的消息告訴自己的好朋友,畢竟這樣的負能量會給人家添堵。 韓光煬一聽立馬點頭,“就是,每天關(guān)在家里就跟養(yǎng)寵物一樣,沒病也要悶出毛病來了?!?/br> 兩人來到了階梯教室,第一節(jié) 課是醫(yī)學線條圖的繪畫與實踐,任課老師已經(jīng)在講臺上的電腦前準備著一會兒要用的PPT,因為他身材本就瘦小,而且還是弓腰的姿勢,這讓底下的學生只能看到一顆光溜溜的腦袋。 “天氣眼看著涼了,咱老鄧的頭頂怎么越來越禿了呢......”有調(diào)皮搗蛋的男生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試圖消散著周一清晨早起的怨念。 “那是智慧的光芒,”另一個男生偷摸瞥了鄧老師一眼,“我聽說他的那個實驗室又發(fā)了篇挺牛逼的論文,把學校領(lǐng)導樂得嘴都合不上?!?/br> 嬰諾隨便地聽了一耳朵便打開了課本,畢竟是個學霸來著,要有學霸的自覺。 韓光煬從書包里掏出來一盒奧利奧餅干,臉上有些郁悶:“我媽真是夠了,竟然讓我把這玩意兒帶來當早餐,就跟個小學生一樣?!?/br> 嬰諾也忍不住好笑,不過為了彰顯同甘共苦的革命友誼,他替韓光煬分擔了幾塊兒:“要丟人一起丟人吧?!?/br> “嘿嘿嘿,好兄弟。”韓光煬在嬰諾的后腦勺上呼嚕了一把,然后掏出小鏡子看一看自己的大白牙有沒有殘留餅干渣。 上課鈴打響,老鄧又開始一板一眼地開始念經(jīng),浪了周六日兩天的學生們立即消沉下去,一個個就跟吸了鴉片一樣哈欠連天,不一會兒就開始渾渾噩噩地入睡。 “接下來我們點名,”老鄧冷笑一聲,使勁兒把書拍在了講桌上,“隨機點十個同學,沒來的直接扣學分?!?/br> 殺手锏一出,所有人立即精神抖擻,韓光煬皺了皺眉,低頭開始發(fā)短信。 嬰諾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有點好奇:“老師點名還不老實,你干嘛呢?” “噓,”韓光煬嘆了口氣,臉上有些無奈,“我給寧疏發(fā)短信呢,我走得時候還睡得跟個死豬一樣。” 韓光煬和嬰諾不同,因為他家里住的比較遠,所以周一到周五都要住校,學校里的寢室都是兩人間,他的室友就是一個叫寧疏的男生。 其實說起來,嬰諾對于寧疏的了解很少,因為那個男生的性格比較古怪,平時見到韓光煬都不一定主動說話,臉上還總是陰測測的,看著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韓光煬的話音剛落,老鄧就兇巴巴地念了一聲:“寧疏!” 所有人噤若寒蟬,轉(zhuǎn)著腦袋四下里看了看,根本沒有寧疏的影子。 “寧疏沒來?”老鄧拔高嗓音,一連抓了三個逃課的學生讓他有些怒發(fā)沖冠:“寧疏扣學分!” 韓光煬小聲地罵了句cao,然后臉色還是不太好看:“我看這小子是打算讓學校勸退了。” 點完名之后,班級里的氣氛變得有些不一樣,嬰諾這個偽學霸也裝不下去了,豎著耳朵聽起了八卦。 “......寧疏他爹媽因為販毒被抓了啊,???你們竟然不知道?咱黔周市電視臺都報道了呀!全部家產(chǎn)都被沒收了呢!” “我擦太勁爆了,我在之前家長會的時候見過寧疏他爸一次,長得就跟個黑社會的老大一樣瘆人,看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br> “那寧疏怎么辦?他豈不是要流落街頭了?” 嬰諾越聽越起勁兒,韓光煬的臉色卻逐漸黑了下來,他倏地轉(zhuǎn)過頭,狠狠地低罵道:“你們有完沒完?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其中一個刺頭面子上撐不住,拿書本擋著臉吼了回去:“明明就是事實還不讓人說,你家住海邊的啊?!” 韓光煬也是個當?shù)赜忻母患倚∩贍?,他目光陰鷙地瞪著那個刺頭,后者最后還是悻悻地閉上了嘴巴。 穆青木已經(jīng)休學了好久,對于同班同學的境況完全處于茫然狀態(tài),嬰諾抿抿唇,把作業(yè)本翻過來給韓光煬寫了行字:“寧疏還好嗎?” 就算他父母的事情是真的,只要寧疏沒有參與其中,那么他就是無辜的,不應(yīng)該受到別人的差別對待。 韓光煬嘆口氣,猶豫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 第二節(jié) 課是幾個班一起上的公共課,處在風口浪尖的寧疏終于來了,他還是和過去一樣,臉上的表情仿若寒霜,仿佛隨意呼出一口氣就能把人在原地冰封。 韓光煬本來給他占了一個位置,可寧疏卻像是看不見一樣故意忽略了,他腳步拖沓地經(jīng)過兩人身邊,徑直走向了教室的最后一排。 “寧疏的臉色很不好,”嬰諾微微皺眉,這樣的事情強壓到一個孩子的身上,沒有直接壓垮崩潰已經(jīng)是萬幸:“我們能為他做點什么?” 韓光煬在寧疏那里吃了癟有點不高興,少爺脾氣立即就上來了:“我們管他去死,你瞧他那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 嬰諾嘆口氣,他體驗過那種在絕望邊緣掙扎的痛苦,所以他知道寧疏還愿意來學校上課,就證明他還沒有徹底自暴自棄,對于韓光煬的逃避也許只是因為無顏面對。 自己的父母是遭人唾棄的惡人,他的內(nèi)心一定已經(jīng)自卑到了塵埃里。 “寧疏父母的事情,是真的嗎?”嬰諾無心學習,有些郁悶地咬著筆頭:“怎么會是毒販子呢......” “傳言都是真的,”系統(tǒng)平靜道,“寧疏父母的生意在半個月被不明人士揭發(fā),警方從倉庫里搜出了數(shù)量不小的大.麻、冰.毒以及可.卡.因,現(xiàn)在夫妻倆人都已經(jīng)被判了無期徒刑,一毛錢都沒能給兒子留下?!?/br> 好端端的一個家,就這么毀了。 嬰諾的眉毛越擰越緊,他終于知道社會為什么一直努力宣揚著禁毒知識,就連小學生的教室黑板報上都會畫著一個骷髏頭,上面用鮮紅的粉筆畫了個“×”。 這種東西就像個具有吞噬能力的無底洞,一旦接觸,只有越陷越深,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那寧疏呢?”嬰諾突然變得謹慎起來,“寧疏有沒有參與他們家的生意?” “沒有,”系統(tǒng)的聲音頓了頓,像是帶著一點點惋惜,“這估計是他父母唯一殘留的人性,他們一直沒有讓自己的親生骨rou攪和進這攤爛泥中來?!?/br> 嬰諾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少年,覺得一陣心疼。 臨近下課的時候,坐在教室后幾排的幾個學生發(fā)生了爭執(zhí),寧疏也許是實在受不了別人的風言風語,在沉默中爆發(fā)了。 “這么回事兒啊你們!”女老師發(fā)出尖銳的喊叫聲,大步流星地沖了過來,“我這堂課的學分你們是不是不想要了?!” 嬰諾和韓光煬趕忙沖過來,只見寧疏面無表情地騎在一個男生身上,緊緊攥緊的拳頭一下比一下狠地打在男生的臉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對方的臉上就已經(jīng)見了血。 韓光煬二話沒說將把寧疏托了下來,湊到他的耳邊大吼:“你他媽冷靜點!” 挨打的男生罵罵咧咧地站起來,一只手捂著鼻子,另一只手指著寧疏:“不就是個死刑犯的兒子!你爹媽販毒就應(yīng)該下十八層地獄!我說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