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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予君歡喜城,長歌暖浮生在線閱讀 - 第53章:把孩子平安無事的找回來

第53章:把孩子平安無事的找回來

    是張瀟瀟嫌無聊打開了車上的新聞資訊,娛樂版面的主持人正帶著調(diào)侃意味十足的講述著轟動的搶婚事件,當(dāng)說起在網(wǎng)上傳播很廣的路拍視頻時,調(diào)侃的意味更深。

    即使是只聽聲音看不見任何的影像,都可以預(yù)見是怎么樣浪漫的橋段。

    張瀟瀟一愣,然后馬上就把資訊給關(guān)上了,有些愧疚的看向宋巷生:“總監(jiān),我……”

    宋巷生搖了搖頭,南風(fēng)瑾想要給陳恩瑞明目張膽的偏愛,這是她早已經(jīng)便猜到的事情。

    她不在乎這些所謂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再轟動浪漫都是婊子和狗,也許會有人跟陳恩瑞一樣覺得這是浪漫,但總有人明白,浪漫不是出軌的遮羞布。

    陳恩瑞以為是在用這種方式打她的臉,又何嘗不是親手把她自己掛在了恥辱布上。

    宋巷生告訴自己,這沒有什么好在意的,原本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要離開的準(zhǔn)備,不是么。

    只是,心理預(yù)設(shè)是心理預(yù)設(shè),理性是理性,當(dāng)親耳聽到這些,她在心里還是有些恍惚。

    她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忘記,當(dāng)年有個西裝革履氣勢如虹的男人,宛如天神降臨,朝她伸出了手,將她帶離了深淵。

    跟她說了一句:“宋巷生,我來救你了?!?/br>
    宋巷生第一時間回到了家,她沖進(jìn)家門,身形都還沒有站穩(wěn),便張嘴想要喊:張媽。

    但是在發(fā)出嘶啞的“啊啊”聲后,她咬緊了牙關(guān)。

    張瀟瀟來過公寓,猜到了她的意圖,“張媽?張媽你在嗎?總監(jiān)回來了,她有事情找你?!?/br>
    宋巷生回頭沖她感激的點了下頭。

    張瀟瀟跟她在公寓內(nèi)一邊喊,一邊找人。

    但公寓就只有那么大,很快就翻了遍,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宋巷生心思越加下沉的時候,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是發(fā)絲有些凌亂的張媽。

    張媽在看到宋巷生的那一刻,連忙幾步朝她走了過來,兩只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臂,神情激動道:“太,太太,小寶他,他不見了。”

    ……

    陳恩瑞在被救上來的時候,失血過多,且有流產(chǎn)的風(fēng)險,需要進(jìn)行緊急的輸血,但是血庫告急,原本醫(yī)院內(nèi)儲存的熊貓都在前兩天用來救治一名手術(shù)大出血的孕婦,并且臨近的醫(yī)院也是告急的狀態(tài)。

    現(xiàn)在僅存的那一點杯水車薪,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沒有辦法馬上進(jìn)行手術(shù),她滿身狼狽的死死的攥著南風(fēng)瑾的衣袖,虛弱的看著他:“風(fēng)謹(jǐn),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害怕……我好害怕……”

    當(dāng)死神真的來臨的那一刻,陳恩瑞恐懼的渾身都在顫抖。

    她從來沒有感受過死亡那么的逼近,當(dāng)想要殉情這個瘋狂的念頭消下去以后,她就后悔了。

    后悔自己不應(yīng)該那么的沖動,不應(yīng)該有那么癡傻的想法。

    她自幼身體就不好,把自己最愛的男人讓出去才換回來脊髓移植的成功,怎么能就那么輕易的放棄。

    好在,好在就算是在瀕死的邊緣,眼前的這個男人,都始終沒有放棄她。

    他在盡全力的救護她,車窗玻璃砸碎的那一刻,第一反應(yīng)就是先將她從車?yán)锿瞥鋈ァ?/br>
    她不懷疑了,一點都不懷疑了,在這種情況下都能以她的安全為第一位的男人,她怎么還能懷疑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不要亂想,沒事的,醫(yī)生會治好你?!蹦巷L(fēng)瑾如是說道。

    陳恩瑞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虛弱的說道:“風(fēng)謹(jǐn),還好……有你在,還好,我們都活著,我不該懷疑你對我的愛,我不該懷疑的……幸好,我們都還活著,幸好我們還有一輩子……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風(fēng)謹(jǐn),你會永遠(yuǎn)愛我的對不對?”

    永遠(yuǎn)愛嗎?

    放在三年前,南風(fēng)瑾的心中不會產(chǎn)生任何的遲疑。

    但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在水底,以為自己即將要命喪的那一刻,他的腦子出浮現(xiàn)出的,除了幼年曾經(jīng)將他救起的那道模糊身影,就是……一張無可挑剔的美麗面容。

    那是,宋巷生。

    陳凌峰和趙慧敏接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話,頓時腦袋一蒙,“醫(yī)生,醫(yī)生,不管怎么樣,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的女兒,我們有錢,有的是錢……我們只有這一個女兒啊?!?/br>
    只有這一個女兒,顯然是從心底里便,將宋巷生給排除在外。

    醫(yī)生:“……我們醫(yī)院這邊會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調(diào)來血,但是熊貓血本就是稀有,恐怕是希望不大,最好是能在短時間內(nèi)找到跟令愛同樣血型的志愿者,只有這樣才是最保險的做法?!?/br>
    同樣血型的志愿者?

    陳凌峰:“現(xiàn)在一時之間去哪里找什么同樣的血型的志愿者……”

    “宋巷生!”趙慧敏大聲喊出這個名字,然后死死的握緊了陳凌峰的手臂:“宋巷生,宋巷生跟咱們女兒是一樣的血型,馬上,快,馬上給她打電話,讓她馬上過來?!?/br>
    陳凌峰拿起手機,但是在號碼撥出去之前又遲疑了,“可是,搶婚的事情鬧的這么大,她說不定……”

    說不定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時候,又怎么會來救恩瑞。

    南風(fēng)瑾早在趙慧敏喊出宋巷生這個名字之前,便已經(jīng)想到了她,但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在遲疑。

    遲疑,該怎么見她。

    “沒有什么可是!”趙慧敏一把奪過了陳凌峰手中的手機,“我的女兒絕對不能出事,今天她必須來!”

    不管用什么辦法,她今天都必須要來。

    這一刻的趙慧敏將舐犢情深演繹到了極致。

    陳凌峰見此,也沒有再說什么,默認(rèn)了她的舉動。

    而南風(fēng)瑾,眸色深沉漆黑,目光帶著些悠遠(yuǎn),也是什么話都沒有說。

    宋巷生此刻正跟張媽一起去巡捕局報案的路上,接到陳凌峰的電話,想也沒有想的就直接掛斷。

    她掛斷,趙慧敏就繼續(xù)撥打,直到第五通電話響起的時候,宋巷生讓張瀟瀟接了。

    電話一接通,趙慧敏就用命令的口吻讓她馬上來醫(yī)院。

    張瀟瀟看了眼正在開車的宋巷生,“抱歉,總監(jiān)現(xiàn)在有要緊的事情要處理,沒時間?!?/br>
    趙慧敏聞言,當(dāng)即就破口大罵起來。

    張媽聽了只覺得自己在鄉(xiāng)下都鮮少聽到這么惡毒的言語,在抵達(dá)巡捕局門口的時候,張媽第一時間下了車,說道:“太太你先停車,我先進(jìn)去把孩子不見的事情給警方說說?!?/br>
    耳尖的趙慧敏聽到張媽的話,心思動得很快,在張瀟瀟不耐煩的準(zhǔn)備掛斷的時候,她猛然喊出聲:“宋巷生,你想要找孩子是不是?我知道孩子在哪里,你如果不來醫(yī)院,你就不要想再見到那個孩子??!”

    張瀟瀟還沒有下車,電話那頭的聲音清晰無比的透過電波傳了過來,宋巷生握著方向盤倒車的手狠狠一頓。

    張媽的手機沒電了,一直在小寶回去的地方尋找,所以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來得及充電。

    宋巷生遲疑了數(shù)秒鐘的時間:瀟瀟你先去跟張媽一起報案,我……去醫(yī)院一趟。

    張瀟瀟:“總監(jiān),會不會有詐?”

    說不上來是哪里奇怪,但是張瀟瀟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但多為關(guān)心則亂,將小寶視作生命的宋巷生全然失去了冷靜,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放棄任何的線索和希望。

    分頭行動,才是目前最保險的辦法。

    宋巷生接過電話:有任何線索,第一時間跟我聯(lián)系。

    張瀟瀟下了車,去找了正在跟警方說明情況的張媽。

    而宋巷生用最快的速度到達(dá)了醫(yī)院,醫(yī)院門口甚至連車都沒有停穩(wěn)。

    南風(fēng)瑾在她趕來的時候,正在打電話,聽到趙慧敏著急喊叫護士來輸血的聲音,脊背默然就狠狠的僵了一下。

    他知道,她來了,卻一直沒有回頭。

    電話這頭忽然沒有了任何聲音,張助理狐疑的喊道:“南總?南總你還在聽嗎?”

    在趙慧敏以小寶的去向做威脅,讓宋巷生給陳恩瑞輸血的時候,南風(fēng)瑾的呼吸在這一刻好像都變得清淺了起來。

    警方那邊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宋巷生心急如焚,紅著眼睛死死的扣住了趙慧敏的手臂:小寶到底在哪里??。?/br>
    她的焦急,就是趙慧敏手中最好的憑借,即使言語沒有辦法溝通,但是趙慧敏就是讀懂了宋巷生眼中的含義:“只要你給恩瑞輸了血,我馬上就把孩子的下落告訴你,如果你還想要見到孩子,就馬上去輸血!”

    宋巷生攥緊了手掌:我憑什么相信你?憑什么相信,你知道小寶的下落?!

    趙慧敏將小寶經(jīng)常戴在手腕上的小手表,拿了出來,“這個東西你不會不認(rèn)識吧?”

    宋巷生將東西搶了過來,她,怎么可能會不認(rèn)識。

    趙慧敏在她閉上眼睛深呼吸的時候,緊忙叫來了護士。

    宋巷生被帶去輸血了,她早已經(jīng)冷靜全失,她在害怕,在恐懼。

    她害怕,恐懼,那么會軟萌撲向她,奶聲奶氣喊她mama,會在她心煩意亂時給她唱著童謠的小家伙,出現(xiàn)什么意外。

    關(guān)心則亂,從來如此。

    而自始自終,她的視線都沒有落在旁邊的南風(fēng)瑾身上,哪怕一次。

    南風(fēng)瑾看著她跟護士離開的背影,握緊了手機閉上了眼睛。

    就在宋巷生趕到的前十分鐘里,趙慧敏聲淚俱下的祈求著女兒的平安,然后以陳恩瑞和她肚子里孩子兩條人命來跪求南風(fēng)瑾,換來拿到小寶經(jīng)常戴在身上的東西。

    南風(fēng)瑾……同意了。

    “不管是用什么辦法,都要把孩子平安無事的找回來?!蹦巷L(fēng)瑾啞聲對著電話那頭的張助理囑咐道。

    宋巷生不知道陳恩瑞究竟需要多少血,她能看到的就只有青色的血管中被抽出的殷紅的血液。

    她另一只手,一直握著手機,希望它再次響起的時候,能夠傳來好消息。

    在陳恩瑞接受手術(shù)的時候,南風(fēng)瑾看著一袋袋被運輸進(jìn)去的血漿,心驀然就像是被針扎了一般。

    鬼使神差的他就看向了病房內(nèi)鮮血的宋巷生,看著她眼底的青痕,看著她心不在焉,焦急的神色,看著她攥著手機期待的目光。

    南風(fēng)瑾垂在一側(cè)的手掌,也在慢慢的收緊。

    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這一生所作所為,縱然百死都不會有所悔恨,但是這一刻,他開始不確定了。

    他隱約的開始明白,這場轟烈的搶婚,南太太不見得會放在心上,他這么多年的虧待,她未必會記得,但……

    如果他們的兒子出了什么事情,南太太這一生,都不會再回頭看他一眼。

    這個想法的冒出,南風(fēng)瑾開始,慌了。

    “風(fēng)謹(jǐn),你這是……要去哪兒?恩瑞,恩瑞還在手術(shù)?!壁w慧敏看著身上的濕衣服都沒換,就往外走的南風(fēng)瑾,連忙問了一句。

    南風(fēng)瑾看著她阻攔的手臂,眸色深深而透著冷:“恩瑞不會有事,但是我的兒子,現(xiàn)在不見了,趙姨覺得我不該去找找?”

    因為南風(fēng)瑾對于陳恩瑞的寵愛,愛屋吉屋之下對于陳凌峰和趙慧敏也給了三份的薄面,久而久之,趙慧敏對于這個待自己尊敬有加的男人,便開始忘記了他的身份和殘冷的性子。

    如今,乍然觸及他射人的眸,不自覺的就后退了一步。

    南風(fēng)瑾讓人將公寓內(nèi)外數(shù)百米的地方都翻了個遍,一天之內(nèi)被連續(xù)兩次問道的一位老大爺跟旁邊下棋的多年老友念叨著:“這現(xiàn)在的家長呦,也不知道是怎么當(dāng)?shù)谩⌒∫粋€孩子都能給看丟了,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后悔就來不及了……”

    “說的是啊……不是什么事情都有后悔的余地,這有些事情發(fā)生了就是拿刀刻在心尖上的一道疤,這身上的疤總有能消的時候,心上的……就懸了……”

    兩個白發(fā)蒼蒼手指干癟如同枯木的老人,你下一子我下一子的同時,感慨著。

    南風(fēng)瑾聞言,脊背后宛如是被夾上了一塊鋼板,良久良久以后,這才重新邁開了腳步。

    腳步比之方才來的時候,要凌亂快速的多。

    “南先生,附近的監(jiān)控都查過了,沒有小公子的蹤影。”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

    近十名保鏢眼睛都不眨的將附近的監(jiān)控都調(diào)了出來看了數(shù)個小時,眼睛酸澀干涸的發(fā)緊。

    南風(fēng)瑾也好不到哪里去,深黑的眸子染上了紅色的血絲:“沒有?怎么可能沒有?!”

    公寓里都翻遍了,他一個小孩子如果沒出去,他能去哪里?!

    “重頭再看一遍!”

    怎么會找不到?

    一個那個大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找不到???!

    然而即使是從頭到尾再看了一遍,還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南風(fēng)瑾頹然的倒靠在了椅背上,指腹重重的按壓著眉心的位置,頭痛如裂。

    為什么會沒有?

    怎么會沒有?

    這天喜怒不形于色的南先生,發(fā)了很大的火,極怒之下連桌子都給掀翻了。

    而醫(yī)院內(nèi),當(dāng)醫(yī)生宣布陳恩瑞脫離危險的那一刻,宋巷生忍耐了良久的情緒也爆發(fā)了,她緊緊地拽著趙慧敏的領(lǐng)子:人呢?小寶到底在哪里?!

    趙慧敏此刻已經(jīng)松了一口氣,怎么還會把她的憤怒看在眼底:“你想要找那個野種就自己去找,在我這里耍什么橫?我怎么會知道人在哪里?!”

    宋巷生從口袋里掏出那條兒童表。

    趙慧敏看到后就笑了:“你說這個啊,這個……還要多謝風(fēng)謹(jǐn)啊,為了騙你來給恩瑞輸血……我們可是廢了一番功夫呢……你要是識相,就趕緊退位讓賢,免得成為所有人的笑柄?!?/br>
    “宋巷生做人有時候,還是要點臉的好,畢竟都是當(dāng)媽的人了……可不要學(xué)你那個上不了臺面的媽,給自己的子女難看……啊,你敢打我?!”

    趙慧敏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然而,讓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宋巷生不光是敢打,甚至有股想要殺了她的舉動。

    宋巷生的情緒一直都處于一個極度緊繃的狀態(tài)之下,隨著時間的拉長,她內(nèi)心的恐懼就越大。

    而這個時候,趙慧敏把她當(dāng)猴子一樣的戲耍,臨了還要嘲笑她的好騙!

    宋巷生拽著她的頭發(fā),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咕?!钡捻懧?。

    趙慧敏的尖叫聲在走廊內(nèi)響起,引來了護士和醫(yī)生前來。

    宋巷生沒有松手,她將全部的怒火和抑制到臨界點的憤怒都發(fā)xiele出來。

    張瀟瀟和張媽從巡捕局出來,自己來到了醫(yī)院,囑咐張媽先回公寓,萬一小寶回去也好第一時間通知。

    當(dāng)張瀟瀟來到醫(yī)院看著情緒外顯,撕咬著恨不能在趙慧敏身上扯下一塊rou的宋巷生,心頭漫上了無邊的酸澀。

    從她第一次見到宋巷生開始,宋總監(jiān)都是無堅不可摧的女強人形象,她冷漠且高度自律,是個典型的工作狂,你幾乎在她的臉上看不到除了淡漠外的第二種表情。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女人,她此刻將所有的怒火和憤慨都寫在了臉上。

    如果不是被逼到了一定程度,又怎么會這樣。

    “總監(jiān),總監(jiān)……”張瀟瀟上前阻攔,一遍遍的喊著她。

    宋巷生眼中名為冷靜和自制的顏色慢慢的襲了上來,她無聲的開口:消息,有消息嗎?

    在她殷切和急切的目光中,張瀟瀟卻只有無力的搖頭。

    宋巷生抬起下頜,因為輸血過多而倍顯蒼白的臉上眼眸帶著紅色的血絲,看上去分外的讓人心酸。

    江君驍知道小寶不見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

    誰都不會想到,前一天南先生搶婚的事情鬧的轟轟烈烈,第二天夫妻兩人就像是著魔一般的放下了手頭所有的事情四處找孩子。

    當(dāng)江君驍接到宋巷生的信息時還很是吃驚,詫異于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終于是想起他這個病號了。

    然而他得到的卻只有小寶消失不見的消息。

    在看到信息的十分鐘后,江君驍不顧醫(yī)生和父母的阻攔,執(zhí)意坐著輪椅讓護工推自己出院。

    江父因為這件事情很好的火氣,但是這些,都被江君驍給忽略了,他依舊是那邊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嬉皮笑臉的跟父親說:“爸,你也知道你兒子我是個什么德行……您老既然都縱著我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這一回兒兩回兒了不是?”

    他說:“你看,我都沒有跟你計較……你是怎么把那么笨蛋給說走的,差不多也就得了,您老說是不是?”

    他說話辦事從來沒有個正行,如今更是直接為了個有婦之夫公然頂撞自己的親生父親,江父氣急:“你還想要為了個女人跟我翻舊賬?!”

    江君驍聳了下肩,舔了下后槽牙:“哪能啊,您不是我爹么,我這著急著呢,就不跟您這里嘮嗑了,等兒子去看看那個笨蛋怎么樣了,再回來跟您賠不是。”

    江父脾氣暴,聞言抬手就想要抽他。

    江母疼兒子,而且江君驍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連忙抱住了他的手,板著臉道:“那可是你親兒子,打壞了你不心疼我可心疼的很?!?/br>
    江父:“慈母多敗兒!”

    江君驍在父母兩人的爭執(zhí)中,開溜了。

    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沒見,江君驍沒成想再見面的時候,宋巷生卻像是活脫脫的瘦了一圈。

    她漫無目的的找著孩子,已經(jīng)到了見人就問的地步,一天一夜的辛勞加上大量的獻(xiàn)血,宋巷生到底是堅持不住了。

    江君驍還沒有來得及靠近她,就看著她宛如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倒在了地上,頓時臉色大變。

    宋巷生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正在一輛車上,旁邊的輪椅上坐著正要給她喂水的江君驍。

    見她睜開眼睛,江君驍扯了下唇角,“我說宋巷生你本事是越來越大了,大馬路上都能暈倒,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面對他的話,宋巷生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只是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車窗外,眼睛都沒有眨上一下,好像只要她稍微一眨眼睛,就會錯過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江君驍將礦泉水遞給她:“行了,先喝水,我先給你看一會兒?!?/br>
    他沒有說她的舉動有多么的傻,多么的笨,只說先替她看一會兒,給她留一點喝水的時間。

    宋巷生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代替自己直勾勾看著車窗外的舉動,舉著礦泉水瓶,右眼就那么落下了一行淚。

    他的傷,還沒有好。

    江君驍注意到她的視線,低下眸子,對上她濕潤的眼眶,愣了下,伸手揩去她面積上的淚痕,毒舌道:“宋巷生,你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哭的有多丑?”

    哭得那么丑,就……別哭了吧。

    挺,礙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