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女第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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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以之踩著大步回臥房,腦中滿是沈亭鶴看她的那個(gè)眼神,生根了一般,她使勁晃著自己的腦袋想忘記。 “三小姐?”水芙已然換上了嶄新的嫩綠衣裙,清麗地如出水芙蓉。 “你穿綠色真好看,美得跟花一樣,在這侯府里待地還習(xí)慣么?”許以之對上水芙分了她一半思緒。 水芙被許以之看地小臉微微一紅,隨后點(diǎn)點(diǎn)頭。 許以之看著水芙面上的紅暈問了一句:“水芙,你喜歡么樣的男子?” 水芙愣了愣,隨后急忙搖頭,“奴婢沒有喜歡的男子,奴婢這輩子只想好好照顧三小姐?!?/br> “啪?!痹S以之抬手一拍桌子,當(dāng)然她沒敢拍太重,揮手看起來十分用力,實(shí)際落在桌上的力道卻很輕?!安皇菃栠@個(gè),我現(xiàn)在在當(dāng)媒人,但我不清楚女方喜歡什么樣的男人,而且男方又不積極,我真是被這兩人氣吐血了,辛辛苦苦寫地追女一百零八式都沒獻(xiàn)出去?!?/br> “三小姐說的東西奴婢聽不懂?!?/br> “夫人,你的信。”下人垂首遞上一封信,許以之接過信一看,二姐給她的? 她利落地撕了信封。 許以楠的話簡潔明了,她已經(jīng)決定和孟淵私奔,她希望許以之這幾日能幫她擋一擋上門提親的人。 許以之放下信長嘆道:“她終究還是選了愛情?!?/br> 水芙俯身給許以之倒了杯茶:“三小姐,信上寫了什么?” “二姐讓我?guī)兔Α!痹S以之將信按在桌上,靈動的眸子陷入了糾結(jié)的情緒。 水芙不解:“幫她和那個(gè)男人逃走?” 她轉(zhuǎn)著茶杯為難:“差不多。我確實(shí)想到了一個(gè)好辦法,而這個(gè)辦法能解決二姐擔(dān)心的問題,但沈亭鶴他一定不會幫,我們今天都快撕破臉了。你說,我要怎么跟他開口?!?/br> “三小姐,你要不要聽水芙一句?” “你說?!?/br> 水芙放下茶壺偷偷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奴婢覺得,二小姐的事還是隨她自己去吧。三小姐是好意,可萬一出了什么岔子怎么辦。奴婢知道那個(gè)人是做什么營生的,他給不了二小姐安穩(wěn)的生活,二小姐跟著他過居無定所的日子不是好事,最后他們會落得什么結(jié)局,三小姐不清楚?” 許以之仰頭看她:“你說地也有道理,但你別忘了,那個(gè)男人是真心愛她愿意為她歸隱山林,我覺得二姐的選擇未嘗不可。我不喜歡嘴上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卻做著傷害她的事?!?/br> “嗯,奴婢聽三小姐的?!?/br> * 翌日一早,許以之便動身去了許府接人。仗著沈亭鶴上次對她的態(tài)度,她在杜玲雀面前囂張了幾下,看地杜玲雀牙癢癢的。 許以楠跟著許以之上馬車時(shí),許以瑟正好瞧見這一幕,她心里有疑派人跟了上去。 侯府趕馬車的人沒一會兒便甩了身后跟蹤的人。許以之許以楠兩人坐著馬車到了城內(nèi)最大的酒樓,大地方雖然人多眼睛多,但也有好處,人多有時(shí)候也是一種掩護(hù)。 “三妹,謝謝你帶我出來?!痹S以楠披著斗篷進(jìn)了酒樓,她不想在許府里讓許以之見孟淵,便讓他來這兒,他們?nèi)说蒙塘恳幌陆窈蟮氖?,就算要私奔也得有周全的?jì)劃。 許以之訂了個(gè)上好的雅間,孟淵還沒到。 許以楠落座后將斗篷上的帽子撥了下來,一頭青絲如上好的綢緞一般滑落,她的皮膚似乎覆了一層雪,而雪中又映了一片粉紅。 “二姐,我沒什么好對你說的,只有一句話送給你,不管你做了什么決定,結(jié)果是蜜還是刀,你都得自己挨。”許以之在許以楠對面坐下,她傾身靠近看她的心不在焉。 許以楠輕微一顫,抬眸時(shí)變得堅(jiān)定起來,“我知道?!?/br> 許以之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好。我想了一個(gè)方案,不過不是什么好方案,所以才想和你們一起商量?!?/br> “咚咚咚?!鼻瞄T聲傳來。 許以之揚(yáng)聲道:“進(jìn)來?!?/br> 雅間門一開,孟淵抱著長劍踏進(jìn),五官因冷冽而深邃,猶如勾了一層月光,他穿著一身簡單的粗布黑衣,在無形之中透著壓迫感。 不同于沈亭鶴的厭世矛盾,他有的只是一個(gè)殺手該有的默然。許以之看著看著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沈亭鶴,當(dāng)然,沈亭鶴的五官再怎么做文章也比不上孟淵。 凌厲的視線掃了過去,孟淵在許以楠身側(cè)坐下,他對上她,眼中的冰冷一下子融化成細(xì)雨,綴了柔柔的光。 “三妹?!痹S以楠悄悄拉了拉許以之的袖子,她做什么那么看他。 許以之笑地?zé)o奈:“二姐你放心,我對你的心上人沒興趣,我只是感慨一下,姐夫比我夫君好看多了,我羨慕你啊?!?/br> 孟淵尷尬地咳了咳。 “你說什么呢?!痹S以楠嬌嗔地拍了一下許以之,“侯爺對你那般好,沒良心。” 許以之沒再搭話,她喜歡欣賞美男,但不代表喜歡美男。 “廢話不多說,聊正事。二姐希望在姐夫金盆洗手之前沒人上門提親,這個(gè)事情我想過了,想要徹底斷了那些上門提親的人,估計(jì)得壞了你的名聲?!彼聪騼扇?,許以楠看孟淵,孟淵的臉色不怎么好看,“爹現(xiàn)在之所以還沒答應(yīng)二姐的婚事,一來是因那些上門提親的人他看不上,二來是大姐還沒嫁,留她最后一個(gè)嫁外人容易說閑話,但誰也不能保證他不會在明天就給你定親事?!?/br> 孟淵看向許以楠:“我不愿讓你委屈,你的名聲更重要,讓他們來提親便是,大不了來一個(gè)我殺一個(gè)?!?/br> 許以楠搖頭:“你不用為我如此,我不在意那點(diǎn)名聲,我要等著你?!?/br> 他垂下眼簾:“你放棄許府二小姐的身份跟我已經(jīng)是委屈你了,如何能再讓你委屈?!?/br> “我不覺得委屈。索性以后是要嫁給你的,名聲于我沒什么用,可你若殺了他們,那一切便不一樣了,他們這些人里面有當(dāng)官的、做生意的、皇親國戚也有。你就當(dāng)是我著想好不好?”許以楠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孟淵這次沒說話,估計(jì)是默認(rèn)了。 “行,那我就按著計(jì)劃走。姐夫,你可千萬不能去揍這個(gè)男人,因?yàn)樗缪荻愕寞偪褡非笳??!彼鞠胱屔蛲Q再娶許以楠,或者是放話出去,但估計(jì)他不同意,所以她想了另一個(gè)辦法。 “嗯?!泵蠝Y皺眉應(yīng)了一聲。 * 出酒樓后,許以之來了醉音樓。兩側(cè)繁華喧鬧,可那些聲音卻沒入她的耳。 沈亭鶴說自己對女人沒興趣,但她覺得,他只是害怕得不到不想嘗試。她先來打頭陣,試一試燕凌棄喜歡什么樣的男子。 醉音樓里如往常一般熱鬧,五色繽紛的裙衫在樓里穿梭,過處便是一股脂粉味。 忽地,樓里來了一群人,每人手里都捧著一籃子花。 “這是誰送的花兒?”歡娘斜著身子倚在二樓欄桿上,淡淡地往下看了一眼,那些花籃子圍成了一個(gè)心形。她翩然下了樓梯,這些花籃上沒寫是誰送的,可每個(gè)籃子里都有一句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fù)相思意。” “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br> “好酸的詞兒?!毖嗔钘壩缢瘎傂眩理氡牥腴]的,滿面慵懶,她拖著長長的紫色羅裙走來,腰間的粉色腰帶隨她的動作輕飄飄蕩著。 歡娘將花籃子里的紙條全交給了燕凌棄:“姑娘,這是,臨逍侯送的。” 燕凌棄含笑覷了一眼:“他哪兒會送這些,他只會直接扔銀子?!?/br> “那這些花籃子是誰送的?難不成……”歡娘不解,她又會錯意了? 紫紗一拂,燕凌棄已然轉(zhuǎn)身,“我不喜歡,把這些東西分給樓里的姑娘?!?/br> “是。” “哈哈哈,哈哈哈……”二樓雅間,白莫也笑地身子一抖一抖的,他彎著身子看沈亭鴿,“我怎么不知亭鶴喜歡上了燕姑娘。”藺遇兮有事沒來,這雅間只有他和沈亭鴿兩人,他愈發(fā)肆無忌憚。 沈亭鴿極為冷淡地瞥了一眼白莫也,那雙眼睛仿佛從水鏡之中而來,“我也不知他有送花的習(xí)慣?!?/br> “是么?”白莫也笑,笑地戲謔。 “是?!鄙蛲澮残?,笑地溫柔。 燕凌棄正要來雅間見一見兩人,卻不想在樓梯口遇見了許以之?!笆悄?。”她抬眸,眸中朦朧的睡意一下子全醒了,這許家小姐還真讓人意外。 許以之穿著一身素色春裝,顏色極淡,身前青絲散地凌亂,腰間纏著三根藍(lán)色的系帶,顏色一根比一根深,如果說燕凌棄是艷麗,那么許以之便是清新,如瀲滟玫瑰對彼岸白蘭,各有各的好。 “是我,燕姑娘,幾日不見,你越來越美了?!?/br> 燕凌棄歪頭:“沈夫人更美,還有精神?!?/br> 許以之笑道:“我們別商業(yè)互吹,怎么樣,沈亭鶴送你的花還喜歡么?” 她盯著她的臉問:“真是侯爺送的?” “是。”她昧著良心點(diǎn)頭。 燕凌棄笑地不行:“喜歡?!?/br> “真的?”許以之大喜,追問:“那你是不是開始喜歡他了?” “不喜歡?!毖嗔钘壧袅颂裘?,似乎是在逗許以之,她不懂她為何這么用力撮合她和沈亭鶴,真的只為自己,還是另有目的。 許以之急道:“這可是他在討你歡心,你既然喜歡這些花,怎么能不喜歡送花的人,沒他就沒這些花,這是何等的心思,何等的真誠。燕姑娘,我上次就說過,你每日在這里看人來人往,看客人與姐妹談笑,看盡了一切情愛,為何不找個(gè)男人安定下來,以色侍人終究不是長久之計(jì)?!?/br> 燕凌棄扯了扯自己的披帛:“你這話不對,正因我在這醉音樓看多了逢場作戲,哪兒會覺得有人值得托付終身,還是銀子實(shí)在?!?/br> “……”雖然她自己也認(rèn)同這想法,但這是任務(wù),她得掰她的三觀?!霸趺磿?,你年輕當(dāng)然這么想了,可當(dāng)你老了就不一樣了,陪伴是用錢也買不到的東西。一個(gè)女人沒有經(jīng)歷過愛情是不完整的,你為什么要荒蕪自己的心?!?/br> 燕凌棄沒再說話,靜靜地聽著許以之說話,她說的話很直白,也很強(qiáng)人所難。她怎會不知,但她做不到,他們門不當(dāng)戶不對。 白莫也拿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忍笑真辛苦,他太難了。“我覺得你大嫂適合去賣東西,這話說的。” 沈亭鴿輕輕晃著酒杯里的烈酒,視線幽幽的,宛然春風(fēng)拂過青草。 “我說了這么多,你聽進(jìn)去多少?”許以之持續(xù)說了兩刻鐘,說地嗓子都啞了,她無力地看著燕凌棄。 燕凌棄溫婉地笑著,這笑容極少出現(xiàn)在她臉上,讓她少了許多風(fēng)塵氣,“嗯,但這與我是否喜歡沈亭鶴有什么關(guān)系?” “……”許以之一聽這話怒氣直接往上涌,合著她之前說的東西都白說了? 燕凌棄好笑地看許以之:“沈夫人,你回去吧,我累了?!彼f完,拖著搖曳的長裙上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