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這碗恒河水[穿越印度]_分節(jié)閱讀_61
思到這里,夏楓越想越靠譜,她的野心開始膨脹:我想要成為一個豪商,一個足以撼動當?shù)刎斦拇蠛郎獭<热煌媪艘话汛┰?,又來到這種地方,不想改變自己,就只能改變別人。那樣,我才能真正過上舒心的日子啊。 夏楓雄心勃勃,沒去管外面戰(zhàn)火紛飛的世界。她知道阿克巴遲早要統(tǒng)一,社會最終會穩(wěn)定。她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 在等待拉賈尼給新身份的過程中,娜伊的身體漸漸開始恢復,那位女巫果然有幾分本事。夏楓也陸續(xù)摸準了糖類市場,心中有了七八成把握。不再跟拉賈尼提什么白沙糖,一心琢磨新糕點好扔給他交差。 夏楓這時才知道,自己不光是個“武夫”,明明可以有更大的發(fā)展空間。常言道:寧做和平犬,不做亂世人。她撇了撇嘴,“只要夠努力,亂世一樣可以好好做人?!?/br> 不久,殉葬的消息開始如瘟疫般在哈茲爾鎮(zhèn)傳播。 夏楓不敢去想象外面是什么情形,只等著蘿呼多的到來,她感覺,自己的隊伍又將壯大,悲喜皆有。 大批大批的商人從戰(zhàn)爭地貝拿勒斯來到哈茲爾鎮(zhèn)。 夏楓聽巴依說,那幫商人早前從南邊過來,拉著整車的糧食和紅糖還有蠶繭,走到貝拿勒斯突然爆發(fā)戰(zhàn)急,他們?nèi)珨?shù)被困住。不止,甚至還有一些“紅毛鬼”。 聽見“紅毛鬼”三個字,夏楓差點笑出來,沒想到這個時期的印度人也跟明朝一樣,都是這樣稱呼藍眼紅發(fā)的西方人。按照夏楓的認知,巴依所說的不是荷蘭人就是葡萄牙人,他們不是應該占領(lǐng)的港口城市嗎?比如孟加拉灣一帶,怎么跑到內(nèi)陸來了! “那幾個紅毛鬼明明有船不坐,偏偏借道北上走陸路?!卑鸵澜乐urou餅子,一臉的幸災樂禍。 “他們北上去哪?” “去震旦傳教啊,藍眼珠的蠢蛋打著好主意,還想順道向印度教徒傳授他們的教義?!?/br> 原來是傳教士......這不是犯傻嗎?這下好玩了,大明人荷蘭人或者葡萄牙人,都聚在了一塊。 “巴依大叔,震旦有其他名字嗎?” “當然有,他們自稱大明。”巴依灌下滿口牛奶咂咂著嘴巴。 “那干嘛不稱呼人家大明人?好歹是尊重嘛?!毕臈飨乱庾R想糾正他。 “嘁!尊重他們干嘛,背地里都叫震旦,當然見著了他們不會這樣講啰。”巴依一臉不憤:“震旦人多狡詐,烏思藏人多蠻橫,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告訴你,大明商人每年從我們這里拉了多少好貨!不說別的,就說咱們的蠶繭,他們幾個盧比收過去,織成絲綢賣給我們要幾百個盧比。這幫jian商,活該被當成人質(zhì)。” “什么,人質(zhì)?” “是啊,我告訴你......” 夏楓聽完有些不舒服,畢竟她是華夏靈魂。這亞格拉斯真是混蛋,怕搞不過阿克巴,竟想拽著“國際友人”跟阿克巴叫板??磥恚€有自知之名,知道自己搞不過皇帝,只能使出偏門招數(shù)。不過政客多血腥,事實就是如此,夏楓知道激動也是瞎激動,自己的事情都顧不過呢。 她好不矛盾,明明長了一幅阿三的相貌,卻被當?shù)厝朔Q著丑姑娘;明明有一顆華夏子民的心,卻會被人家當成西域來的大洋馬。這話雖然粗俗了一點,但是實情就是這樣啊,在古代人的眼中,只要長成這副德性的都是蠻夷。 她有一種兩邊不落靠的孤寂感。 “巴依大叔?!眴舅麨榇笫澹止芡栃翞閖iejie,這稱呼亂的,偏偏又沒人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夏楓像個男人一樣抱著頭揉了揉,問他:“你是說那些人被邦王趕到這邊來了?他們怎么會聽,人家是來拉貨的,戰(zhàn)事一完拉到貨就該回去嘛?!?/br> “不聽能行嗎?邦王不放他們通行啊。再說,去震旦的路都被大雪封山了,他們想走也走不了。你不知道吧,我告訴你,東邊那個震旦國啊到了冬天可冷了......” 夏楓趕緊打住他滔滔不絕的嘴巴,心說我比你了解,示意他說回正題。 巴依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給你長見識還不高興?鎮(zhèn)上難得遇到我這種走南闖北的厲害人......”眼見夏楓欲起身離開,巴依總算停止了顯擺:“對了,今天鎮(zhèn)上又來了兩批,后面還會來。要是再多我們鎮(zhèn)上就裝不下了,可能要往下個鎮(zhèn)子趕,畢竟鎮(zhèn)子就這么點大?!?/br> “分批!難道有很多人啊?” “至少有兩個大商團,一千多人吧,先過來的有三百多,北邊建了一個商團營,有空帶你去看看。亞格拉斯暫時沒有沒收他們的貨物和錢財,他們也不敢惹惱了,只得乖乖聽命。” 商人逐利,這是肯定的。千里迢迢外出謀財,為的不就是那點銀子嗎? ...... 奧拉蒙中午回家來,夏楓得他的提醒,知道邦王的使者已經(jīng)跟第一批商人過來了,不知道拉賈拉到底搞掂沒有。夏楓好想出門去轉(zhuǎn)轉(zhuǎn)。 事實證明不管壞人好人都經(jīng)不起念叨,說曹cao,曹cao到。剛吃過午飯,拉賈尼就喜滋滋地過來了。 扔給她們?nèi)蓁傊y邊的鐵牌子,“看好了,這是吠舍,每人一張,不像你們首陀羅種妹全家只有一塊。” 牌子上面不但有文字,還有一個粗糙的神相。夏楓趕緊謝過揣進兜里。 “怎么不看看你在哪個家族?”巴依提醒道。 拉賈尼早已被奧拉蒙請上堂中的蒲團,他眉毛一揚一揚,彈了彈手中的牛奶沫。 牌子上有族姓?可是睜眼瞎不認識,忙遞給巴依。 巴依看后,抿著嘴沒說話。 拉賈尼呷了一口奶,問道:“不滿意?” 奧拉蒙拿過去瞧了一眼,也蹙了眉,問道:“三少爺,您把她們?nèi)寂o您的近仆什克當側(cè)妻,這合適嗎?什克有能力娶四個老婆?” 夏楓心驟地一寒,這狗東西,玩我呢? 她還沒發(fā)怒,就聽“哐啷”一聲,牛奶潑灑一地,拉賈尼霍地站起:“要不你去辦?每個首陀羅女人都要被嚴查,鎮(zhèn)廟里的祭司這幾天凈忙著燒人。你以為就她們?nèi)齻€!滿鎮(zhèn)子有錢的首陀羅哪家不是在想辦法免于殉葬?有錢都沒處使,上午還能辦下午就卡死了,我厚著臉皮求了不少人才替她們辦下來。竟然還敢挑三揀四!” 奧拉蒙失語,過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問:“能上到我奧拉蒙家嗎?” 拉賈尼幾乎要沖過來打人了,暴躁如雷:“我看你是聰明過頭了吧?倒是想得美。你不怕被我父親查,可我怕!”轉(zhuǎn)頭又看向巴依:“你兩個別當我蠢,我絕不會把人送進你們家的?!?/br> 夏楓冷靜想了想,她要的是一個能見人的身份,什么側(cè)妻不側(cè)妻的目前沒條件去計較。出來假惺惺勸道:“管家您別誤會三少爺,他已經(jīng)盡力了。反正我們又不會真的當那什克的側(cè)妻,對吧三少爺?” 拉賈尼沒好氣地回道:“那我管不著,萬一你們有人喜歡上了什克,我還能攔著?” 夏楓不動聲色地接過他的話:“當然,如果我們看不上,什克也不敢亂來不是嗎?” 拉賈尼領(lǐng)教過幾次夏楓的利嘴,分外好奇:“什克是我最得利的助手,他能看上你們,是你們的福氣,哼!”他一腳踢開擋路的陶碗,憤然離開。 奧拉蒙和巴依對視一眼,眼中均露出失望。 夏楓沒看見他倆的動作,只想著去告訴娜瑪姐妹。 娜瑪?shù)箾]什么,娜伊卻是欣喜非常,沒想到居然有人愿意娶她,渾身不自在。 夏楓看了她倆一眼,說道:“你們替我守著門,我又要祈禱了。” 娜伊趕緊跑到門邊,“嗯,你祈禱吧,我好好給你看著?!庇惺驴勺觯阕栽诹嗽S多。不知道自己的兩腮早已是紅霞飛。 夏楓所謂的祈禱就是練功,站太極樁,還要走步。娜瑪非常羨慕夏楓信仰的“神靈”,也想做神靈的弟子,可惜,神靈“不要”她。怎么也領(lǐng)悟不到“教義”,站一會兒就受不了,姿勢也不如夏楓“標準”,生怕得罪了神靈,不敢再勉強自己學習。 夏楓的功夫一步也沒落下,持續(xù)進展著。她們住的房間是奧拉蒙兩個兒子的,平時在廟學里,半月回來一次。如果人回來,她們可能要去樓頂?shù)拈w樓上住。等蘿呼多一到,她會跟拉賈尼提出搬到甘蔗工坊去。 近水樓臺,有助于試驗沙糖,而且又能有一間屬于自己的屋子。那時就用不著讓人守門了,搞得練功得偷偷摸摸的,還要編一大堆理由。 這段時間她照樣像在剎帝利老太一樣,搶過了每天挑水的活計,凌晨出發(fā),運完一遍氣,雞才剛打鳴。她的明勁練自雙掌,每日花一個鐘頭在水桶里練習“旋”掌,視水為無阻隔的空氣,縹緲,無形,迫使它流動,迫使它撞擊......盡情領(lǐng)悟水的哲理1,進而達到太極的奧義。 她的感覺就只有一個字:快! 身體像被下了催苗劑,骨關(guān)節(jié)隱隱有拉扯的酸痛,這是缺鈣的反應。奧拉蒙家就有兩頭奶牛,至從她三人來后,牛奶就沒多余的拿去賣,大半都被夏楓喝了。威爾辛當然不會說什么,但是夏楓卻每筆帳都記著,托巴依買了幾匹好衣料,全家人都做了一身好衣裳,算是還了情。 又流了一身汗,夏楓nongnong的滿足感。沖個涼出來,看見天又暗了,怎么蘿呼多還沒來? “嘭嘭嘭” 有人重重捶門,威爾辛跟夏楓同時沖去開門。 “媽吉達?!?/br> 威爾辛一驚:“你們怎么回來了?” 兩個兒子長得虎頭虎腦,大的約摸六歲滿頭大汗,邊走邊說:“媽吉達,教我們圣學的大人明天不上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