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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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托的世界里,不允許背叛。 “達沃已經(jīng)死了?!必愅型鑾咨蟻G了一張照片,“他本來是我的人,結(jié)果,站錯了隊?!?/br> 這個胖子記者也是他養(yǎng)著的狗,平時用各種獨家新聞豢養(yǎng)著,用來幫他cao控輿論。結(jié)果切市剛亂起來,他就一邊表著忠心,一邊不停的給官方爆料,還收了敵對方的錢。 所以他死了。 死相很慘。 阿蠻看都沒有看照片一眼。 簡南看了,拿起來很認真的看了很久,然后放了回去,雙手平方,規(guī)規(guī)矩矩的。 本來應(yīng)該很煩躁的阿蠻因為簡南的動作,差點又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這家伙真的不怕,平時一聲車喇叭都能嚇死他的人,這種時候規(guī)規(guī)矩矩平平靜靜的簡直諷刺。 他怕的是對方的槍,和她一樣,都沒有怕過這個人。 “達沃死了,所以我也得死么?”阿蠻微翹起嘴角,問得譏誚。 “我從不冤枉人,我知道你拍照片的前因后果,我也知道這位簡南先生在這整件事情中是怎么和你認識的,你們兩個只是順勢而為的兩只手,和達沃的背叛本質(zhì)不同?!闭f了一個晚上屁話的貝托突然說了一句人話。 阿蠻卻瞇起了眼,開始警戒。 拉拉扯扯了那么多,終于進入正題了。 “只是不管怎么順勢而為,你們終歸還是做了。” “血湖對我來說是怎么樣的存在,阿蠻是知道的,我甚至懷疑她心里很清楚,那里的產(chǎn)業(yè)在我整個生意王國里的占比?!?/br> “這和往常那些揍一頓就算了的闖禍不一樣,這一次,你用命來賠都不夠?!?/br> 貝托把玩著手里的□□。 “更何況,你還認識簡南,并且把他活著帶出了血湖。” 結(jié)束了前面冗長的像是發(fā)泄也像是擺譜的鋪墊,貝托終于露出了猙獰的模樣。 “我來找你,只有一件事?!?/br> “你得想辦法把血湖還給我。”貝托坐在沙發(fā)上,前傾著上身,靠近阿蠻,指向簡南,“把這群人,趕出血湖?!?/br> “那些國際獸疫局的人,那些所謂的監(jiān)控瘟疫的人,這些人既然是你們兩個弄進來的,那么就由你們兩個負責(zé)把他們趕出去?!?/br> “否則,那血湖里面喂鱷魚的食物,應(yīng)該就不僅僅只是雞rou了?!?/br> 暗夜里的貝托,終于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我好喜歡寫這種。。。 評論留言紅包包 十分快樂的作者嚼著牛軋?zhí)锹愤^ 第14章 閣樓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凌晨四點鐘,貝托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拿遙控器打開了阿蠻家里從來沒有被打開過的老舊電視。 電視還能用,調(diào)到了公共臺,滿是雪花點的黑白電視機正在臨時插播一條當?shù)匦侣劊F(xiàn)場直播,地點是城外的高速公路,電視臺派出了直升機,當紅的新聞主持人連線,語氣亢奮。 此時此刻正坐在閣樓沙發(fā)上的貝托出現(xiàn)在了新聞標題里,主持人非常激動的直播著高速公路追擊戰(zhàn)的現(xiàn)場情況,聽他的意思,貝托現(xiàn)在正在那輛白色的轎車里,身后的警車緊追不舍,所有的人都認為今天晚上終于可以抓住貝托,終于可以結(jié)束這場讓所有人惴惴不安了好幾個月的災(zāi)難。 電視機前的貝托拿著槍嘴角噙著笑,看著電視里追擊戰(zhàn)逐漸白熱化,他嘴里輕輕的呯了一聲。 幾乎同時,那輛在高速上飛速逃跑的轎車突然變了道,不知道是因為方向盤打滑還是剎車失靈,在高速公路變換了兩三次車道之后,全速沖向了拐角的懸崖。 速度非???,主持人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然后,就是一聲極其空曠的金屬撞擊的聲音。 直播用的直升機第一時間調(diào)整了直播視角,黑白電視里,那輛白色的轎車已經(jīng)嚴重變形,車里的人沒有出來,主持人一直在一疊聲的詢問車里的情況,于是直升機的鏡頭又拉近了一點。 正在看電視的貝托嘴里又呯了一聲。 白色轎車爆炸了。 爆炸的氣流讓直升飛機的鏡頭陷入慌亂,來回擺動再加上老舊電視的雪花點,在鏡頭里已經(jīng)無法分辨出那輛變了形的轎車到底還殘留了多少。 但是,里面的人一定已經(jīng)必死無疑。 電視畫面逐漸停止晃動,幾輛警車亮著警燈停在了懸崖邊,這一場追擊戰(zhàn)的結(jié)局顯然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直播間里的主持人開始在專家的建議下一幀幀回顧整個追擊戰(zhàn)的過程,從看到貝托上車到車子跌落懸崖,車上沒有人下車。 雖然還需要最終dna檢測結(jié)果才能下定論,但是親眼目睹了整個追擊戰(zhàn)的所有人都可以斷定,那個縱橫切市十幾年的貝托,那個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鱷魚貝托,失蹤半個月后終于在全市人民的注視下跌落懸崖,轎車爆炸,粉身碎骨。 貝托笑瞇瞇的關(guān)上電視,給自己又滿上了一杯普洱茶。 “接下來,他們會用最快的時間檢測出車里的尸體和我的dna完全吻合,貝托這個人以后,就是一個死人?!必愅械男那樗坪跻驗檫@個新聞變得很好,好到居然又開始和他們聊天。 “你不好奇為什么車上的人能檢測出我的dna么?”他看著阿蠻問,瞎掉的那只眼睛的眼白像藏了毒。 阿蠻沒說話。 “他一定知道?!必愅械臉尶谶€對著簡南,沖簡南那邊指了指。 “車里的那個人應(yīng)該接受過他的骨髓移植?!焙喣匣卮鸬难院喴赓W。 “被骨髓移植過的人,血液造血干細胞會被捐贈者的替代。兩年前我選了幾個和我身形相似的人做了骨髓移植,一段時間之后,這些人的dna就會變成我的?!必愅姓f的像是在炫耀,“這個方法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知道?!?/br> “其實挺多的。”簡南看著貝托,拆臺,“去年九月份就有法醫(yī)把這個現(xiàn)象拿到國際法醫(yī)學(xué)會上報道了,很多醫(yī)學(xué)周刊上都有,法醫(yī)或者這方面的醫(yī)生應(yīng)該都知道這件事?!?/br> 阿蠻身體非常小幅度的動了一下,擔(dān)心簡南這種拆臺會惹惱了明顯情緒不太穩(wěn)定的貝托。 但是貝托沒有,他笑了,咧嘴大笑。 “從你們進來到現(xiàn)在,阿蠻找到了十幾次攻擊我的機會,但是她每一次都選擇了擋住槍口,放棄攻擊,你知不知道是為什么?”徹底攤牌的貝托顯得十分放松,連受了潮的劣質(zhì)普洱都連著喝了兩三杯。 “她在保護你?!必愅凶詥栕源穑Z氣愉快。 “可是她大概不知道她保護的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貝托放下杯子。 “這個人?!彼钢喣?,“在沒來切市之前,我就已經(jīng)知道他了。” “三個月前,有人出十萬美金,讓我截取三個包裹,在里面藏三塊稀有鱷魚皮然后再原樣寄出去。” “那三個包裹的收件人,就是簡南?!?/br> 阿蠻一怔,轉(zhuǎn)頭看坐在她旁邊的簡南,他臉上表情沒怎么變,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眸,看起來并不意外,只是沉默。 “讓我辦這件事的人是一個我多年沒有聯(lián)系的朋友,基于好奇,我查了查這位簡南先生的生平。”貝托嘖了一聲,“那真是,十分傳奇?!?/br> “縱火、偷竊、暴力傷害?!必愅袚u著頭,臉上帶著笑,“你真的是打破了一直以來我對專家的固有印象?!?/br> 簡南終于動了一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普洱茶,抿了一口,看了阿蠻一眼。 這一眼阿蠻看懂了。 他嫌棄她的茶不好。 媽的。 阿蠻內(nèi)心的白眼都快翻上天,這么危險的時候,為什么他這里的畫風(fēng)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血湖不是你的?!焙喣祥_了口。 貝托瞇起了眼。 “血湖是潟湖,因為海灣被泥沙封閉演變成了湖泊,是死水?!?/br> “你們長期往死水里面倒入大量的動物內(nèi)臟和殘肢,死水沒有出口,這些東西只能在湖底腐爛發(fā)酵,大量腐爛物發(fā)酵后產(chǎn)生的微生物一直在緩慢的改變著血湖周圍的環(huán)境。” “它們?nèi)肭值酵寥?、水源、空氣和動物身上,最開始只是改變了血湖附近植被和動物的生態(tài),發(fā)展到現(xiàn)在,它們已經(jīng)開始改變空氣,改變地質(zhì),血湖這個地方,很快就會變成無人禁區(qū)?!?/br> “所以,那不是你的地盤?!?/br> “你們造出了血湖,吸引了大量鱷魚和其他生物,你們以為這是一種野生飼養(yǎng),只要血湖夠臟,這里面的鱷魚就可以源源不絕?!?/br> “你們其實沒有想錯,這樣下去,不但是鱷魚,甚至還有可能吸引到大型的食腐動物,你們偷獵走私的名單可能還能更長一點?!?/br> “但是,到那個時候,這個地方,就已經(jīng)不允許人類進入了。” “你們造出的血湖,最終會吞噬了你們所有的人,住在周圍的、進入的,都會變成湖底腐爛的尸體?!?/br> 凌晨,閣樓里極其安靜。 簡南說這些話的時候和他上次介紹偽雞瘟一樣,沒有太多停頓,西班牙語有口音,但是口齒很清楚,邏輯很清晰。 貝托著實安靜了一秒鐘。 然后,仰天爆笑。 笑得整個沙發(fā)都在震動,他臉上那半只鱷魚都彎曲成了咧嘴的模樣,藏在鱷魚紋身里的瞎掉的眼睛,笑得沒有半絲人味。 “血湖附近村莊里的人,都叫你巫醫(yī)。”貝托終于止住了笑,“我本來不懂,現(xiàn)在終于懂了。” “你能唬人,你這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人的時候,會有人信你?!必愅行χe起了槍。 霰|彈|槍|上|膛的聲音,他這一次舉起來,動作很慢,臉上還掛著剛才爆笑后殘余的笑意。 “無人區(qū),就是我想要的。”他笑瞇瞇的,“湖里的尸體能引來更多的動物,也是我想要的?!?/br> “至于它最后會不會吞噬了我,那是我的事?!?/br> “你們,必須退出?!?/br> 簡南很輕很輕的呵了一聲,一如當初在血湖樹上看到偷獵人祭祀那樣,他微微翹起了嘴角,譏誚的彎了彎眼睛。 這個膽小鬼在被人也用槍指著腦袋子彈上膛的時候,居然還敢嘲笑人。 阿蠻終于伸出了手,摁住了貝托手里舉著的槍,直接摁住了|槍|口。 “雷明登870泵動|式|霰|彈|槍,改制過的,彈|匣的地方裝了一層木雕裝飾?!?/br> “這把|槍黑市的人都知道,這是跟了你一輩子的|槍,里面的每一顆子彈都是特質(zhì)的?!?/br> “今天晚上你來的時候帶上了這把|槍,應(yīng)該,就不是來殺人的?!?/br> 阿蠻說的很慢,手看起來只是隨手搭在了霰|彈|槍上,但是簡南看到,貝托的手臂上青筋慢慢的暴起,他在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