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餓學(xué)院(無限)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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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四日,饑餓學(xué)院內(nèi)正處于下午三點,而九州已經(jīng)是夜生活開始的時間。 一通特殊的電話連通了兩地,頭發(fā)斑白的父母站在電話旁,焦心地等待那邊接通的聲音。 “嘀。” 一聲嘀后,他們聽到那頭傳來帶著困頓的年輕人的聲音:“不能另外換個時間嗎?我剛睡著?!?/br> “抱歉,是我們思慮不周。”負責通話的老人笑道,副本里霸氣側(cè)漏的季星海,在生活中也和他的小輩一樣,這讓他們很有親切感。 季母握住季父的手腕,她的眼睛亮得出奇。季父也伸長脖子,想要聽得更清楚一些。 老人簡短地和他說了九州最近的變化,尤其是因為饑餓學(xué)院引起的變化。除了最近的流星雨,季星海在游戲中從天上飛的吃到地上跑的,也給九州人增加了不少rou類食物來源。 反正就是夸夸夸,真情流露不摻假。 “你們也很厲害,地圖的顏色變了?!蹦穷^季星海說。 幾次凈化指標改變了九州的顏色,尤其是那次全國范圍減輕一個污染度的獎勵。但九州人也不是張嘴等著掉餡餅的,他們也在積極利用最近科技凈化局部地區(qū)。所以出來的效果才會這么好。 工作得到認可讓老人的表情更燦爛了,不過他還記得這次通話的一個重要內(nèi)容。 “季學(xué)員,之前利用饕餮副本的特殊材料獲得的利潤已經(jīng)轉(zhuǎn)給季星海的父母。是這樣的,他們想要以季星海的名義創(chuàng)立慈善基金,基金名字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名字。” “嗯?!奔拘呛1硎咀约郝犞?。 “季星海的父親名叫季觀城,季星海的母親名叫魏瀾,這個基金的名字叫觀瀾念星愛心基金,專門為未成年……” “你說他們叫什么?”季星海打斷他的話,“哪個觀?哪個瀾?” 第105章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會以這種形式聽到這兩個名字。 他連他們長什么樣子都已經(jīng)記不清了,但是名字和地址卻依舊清晰。這些信息都是當年他們一直重復(fù)灌輸?shù)模瑸楸苊夂⒆幼邅G或者被拐,所以不斷強化這個記憶。 平行世界也有一個季星海,一個季觀城和一個魏瀾嗎? 季星海手指在鐵制的欄桿上留下指痕,他以往走過的世界大都是混亂且沒有秩序,就算偶有兩個有序世界,也找不到這樣一家三口。 這次會是什么? 是平行世界的自己,還是…… “季先生哮喘好些了嗎?” “季先生沒有哮喘,他在三四月份戴口罩是因為花粉過敏。不過九年前唯一的孩子無原因昏迷后,他就辭職在家,接觸不到學(xué)校里的花木,這些年都平安無事?!?/br> 季星海的對面沒有鏡子,也就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又別扭,又委屈,還有不敢相信自己這么好命的猶豫。 真的是他的?別是新型欺詐吧? “魏女士這些年還好嗎?” “脫了警服在家里開了咨詢所,挺好的?!?/br> 聽著那頭的聲音,季父季母的眼圈已經(jīng)紅了,但他們誰也沒有發(fā)出聲音。如果季星海想見見他們,他們就出現(xiàn)。如果季星海想冷靜一下,他們就不出現(xiàn)。 老師,警員,孩子昏迷。 季星海已經(jīng)從床上彈起,他從臥室走到陽臺,又從陽臺走到臥室。 “你讓他們和我說話!快,和我說話。” 他把耳朵貼近手機,一直到那邊傳來一聲溫柔的‘星星’,記憶中那層迷瘴忽然就被光穿透了。 他想起來了。 這個聲音。 “你再喊一聲。” “星星?!?/br> “再喊一聲?!?/br> “星星。”季母捂著嘴唇淚如雨下,季星海仰起頭,一束光打在臉上。 季星海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他的世界好像從隆冬走到春光明媚,從黑白走到色彩斑斕,胸口的火山翻涌出霞光,眼前每一顆塵埃里都開出了花。 他走出去,開始跑起來。 他和每一個偶然遇見的人微笑。 “季……” “你也知道我爸爸mama聯(lián)系我了?” “???” 他也和異常生物打招呼。 掃帚嚇得貼在墻上掉枝子,永遠打不完的毛線衣嚇得縮進舍管辦公室的桌底下,連空中路過的小鳥都尖叫一聲躺在地上裝死。 他把小鳥拎起放在一邊,摸了摸艷麗的頭毛,然后笑著走遠。 小鳥不敢置信地用翅膀尖摸摸頭:今天它頭保住了? 一旦判定是正確答案,季星海就再也想不起其他事,連世界為什么變得這么陌生都不想問。 哪怕歷經(jīng)世事,這副軀殼里似乎還是裝著那個年幼離家的孩子。 他想看看他們,想回家,還想帶上禮物。 對了,禮物。 要禮物。 “他們在旁邊對嗎?我有點記不清了,能視頻嗎,能傳送嗎?等等我問問?!?/br> 接著就是半分鐘兵荒馬亂的聲音,那頭響起某個尖銳的哭聲:“視頻不視頻不是我能決定的,但是傷害學(xué)校工作人員是百分百要被處分的!啊啊啊,冷靜,要冷靜,你要求的也不是不能商量。” 電話前的幾人突然就沉默了,悲傷的情緒都卡了殼。 這個‘問問’,它常規(guī)嗎? “我問過了,不能視頻,不過可以寫信或者發(fā)包裹,一個月一次。我想不起來你們的樣子了,照片可以發(fā)過來嗎?寄這個地址,饑餓學(xué)院xx區(qū)x樓……” 他報出自己宿舍的具體地址:“東西放在窗臺上,會有人過去拿的。東西要小一點,快遞員是松鼠。不要寄電子產(chǎn)品,會被損毀。也不要寄危險品,不然下次就不能寄了?!?/br> “誒,好,聽星星的?!奔灸纲N近電話話筒,他們之間沒有陌生感,就好像那多年的分離是不存在的。 她一點不在乎孩子異于常人的表現(xiàn)。 是的,季母知道她孩子有點另類,但這沒什么大不了。她的星星又沒有傷害別人,他只是和多數(shù)人不一樣。但為什么要和多數(shù)人一樣? “嗚嗚,嗚嗚嗚?!?/br> 背景里那個聲音一直嚶嚶嚶地哭。然后他們聽到之前還笑呵呵的季星海不耐煩地說了聲‘閉嘴’,哭聲戛然而止。 “我特別特別想你們。”他又繼續(xù)溫和地和他們說話,“這里管的比較嚴,等我出去了再和你們細聊?!?/br> “嗯,我們等你?!?/br> 半個小時的通話結(jié)束,一旁老人擦擦額頭的汗。今天的通話內(nèi)容是他想也想不到的,順利得都有點不可思議了。 居然立刻確認了,沒有一點遲疑。 老人想著想著,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多純粹的孩子啊。 不過饑餓學(xué)院一個月能寄一次信或者包裹嗎?怎么他們都不知道? 這是半個小時通話之外的另一種聯(lián)系方式,意義重大甚至超過半小時通話。場外的九州已經(jīng)去忙包裹的事了,場內(nèi)的季星海遇到來找他的監(jiān)察官。 還是那張正直可靠的臉,但他看著看著卻覺得面目可憎:如果沒有這個契約,他現(xiàn)在就能跑路翻墻回家了。 感覺被騙了,生氣。 被遷怒的監(jiān)察官:……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委屈’。 這種情緒應(yīng)該是委屈吧? 算了,不懂,都已經(jīng)不是人類了,那種復(fù)雜的東西弄不明白。 “有禮物嗎?” 突然的問題讓監(jiān)察官呆了幾秒,他輕輕側(cè)頭:“要什么禮物?看中什么食材了嗎?” “不是,你以前是人類,你覺得父母會希望收到什么禮物?” 不知道怎么表達對他們的喜歡,還是送東西吧。 監(jiān)察官更呆了,黑洞一樣的眼睛默默看過來:“我沒有父母,轉(zhuǎn)化前也沒有。不過送禮物都送特產(chǎn),饑餓學(xué)院里異常最多,大概算是特產(chǎn)?!?/br> 季星海抓抓頭發(fā),覺得有道理:“……送異常也行?!?/br> 偶然路過的異常們:…… 確定了禮物內(nèi)容后季星海終于發(fā)現(xiàn)監(jiān)察官今天的特別:“帶了什么?” 監(jiān)察官提著一個四四方方的袋子,袋子里似乎裝了什么。 “食物?!北O(jiān)察官黝黑的眼睛轉(zhuǎn)過來,“投其所好?!?/br> 被‘投其所好’的季星海不客氣地收下,并且當著面打開,原來是一盒點心。 “你有什么目的嗎?”他打開盒子,拿出一枚點心。 “它們想要招你為編外人員。不用變成異常,而且算九州通關(guān)?!?/br> 季星海的存在對饑餓學(xué)院以及里面的npc都是一種威脅,既然殺不死,那能招安也是好的,還添了一員大將。 至于要不要變成異常生物……他現(xiàn)在就挺異常的。 只是一旦成為編外人員,他們的契約就成了泡影。監(jiān)察官想來想去,覺得自己應(yīng)該有所行動。 既然季星海喜歡吃的,那他就送吃的吧。 然后他就學(xué)會了做點心。 “那不行,我不能留下?!奔拘呛Uf完吃下一顆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