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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一個人長大,如果陳先生只是突發(fā)善心想幫我尋回父親的話,我就先謝過您的好意了,但我并不需要?!?/br> 房間里的空氣有些安靜,旁邊林期篤定的神色也是一變。 陳強拿起茶杯,輕輕吹了吹茶沫,喝了一口后,斂了笑意, “年輕人做事不能太過意氣,祁總的野心也不應(yīng)該只是開個小小的娛樂公司吧?!?/br> 祁讓笑了笑,只是表明著自己的立場, “我無意與陳家作對,也很愿意幫林大少爺做一些事,不過更多的,我并不感興趣。” 說完也沒看兩人的神色,便站起了身, “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br> 出了門,祁讓的臉上掛上一絲冷笑,剛剛那份親子鑒定上,父親一行的名字寫的分明就是陳強二字。 他在看到的同時,瞬間就明白過來了林期的算盤。 原主一直趨炎附勢想向上爬,若是把陳家這么一大塊餡餅放到他面前,原主肯定會不論條件的答應(yīng)下來,就算是拋下齊湛,轉(zhuǎn)而和林期在一起。 這樣一來,之前被林覺壓制住的林期便既能在陳家面前討個好,喘口氣,又能讓齊湛和祁讓兩人分開,得到祁讓。 曝光齊湛曾經(jīng)的事,也不過順?biāo)浦?,讓陳家厭惡齊湛同時加大祁讓同意的籌碼。 真的是,一箭雙雕。 只可惜,祁讓不是原主,也不會放棄齊湛。 到了樓下后,祁讓看到李淳正站在齊湛旁邊,皺了皺眉,快步走過去擋在齊湛身前,看著李淳, “你怎么總是陰魂不散的?!?/br> 李淳無辜的攤了攤手, “我知道那天誤會了你的寶貝兒,過來道個歉還不行么?” 祁讓偏頭看了看齊湛, “他沒有欺負你?” 齊湛雖然對祁讓護著他很是受用,但還是他覺得有點尷尬的辯解道: “我什么時候會任人欺負了?!?/br> 祁讓看了他一眼,沒有反駁,然后牽著他的手走出了宴會。 在車上時,齊湛看著一旁靠在車窗上假寐的祁讓,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嘴角。 其實李淳沒有和他道歉,只是看了他許久,直到他快要不奈的走開時才對他說,他從前以為祁讓這種人,不管你付出多少,他的眼里都只會有權(quán)利和野心。 那現(xiàn)在呢? 李淳沒有繼續(xù)說下去,齊湛卻聽懂了他的意思。 *** 祁讓本以為在那晚之后,陳強還會用些威逼利誘的手段,結(jié)果在又被祁讓拒絕幾次后,也沒有生氣,反而多加照顧,給祁讓行了不少方便。 時間一長,祁讓便也放松了警惕,的確,在人家的眼里,自己可能也不過是無關(guān)重要的棋子,能用就用,不能用也不必勉強,何況祁讓本就站在他那一邊。 倒是齊湛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后,看著祁讓沉默了一會,雖然沒說什么感動的話,卻在床上任祁讓折騰了很久,放棄了自第一次被壓后一直掙扎的反抗。 祁讓猜到原因有些心疼,想了想,在齊湛耳邊說道, “其實我還是喜歡你反抗的樣子?!?/br> 齊湛癱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他, “我看你現(xiàn)在是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 然后便一腳把人踹下了床。 當(dāng)然,被踹下去之后,心疼的又變成了齊湛。 時間就在兩人的小打小鬧中逐漸度過,新一輪的換屆也正式結(jié)束。 祁讓作為贏家的一方,順勢一舉揭露了林期之前的很多惡行,曝光在網(wǎng)上后,又是一陣群情激奮。 祁讓刷著手機上的動態(tài),看向一旁累的快要睡著的齊湛,問道, “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 齊湛迷迷糊糊的湊過來,摟住他的腰,用嘴唇碰了碰,含糊道, “隨你啊?!?/br> 于是祁讓在第二天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拉著齊湛上了飛機,無視了登機前林覺在電話那頭的咆哮, “你的公司你交給我做什么!不知道我現(xiàn)在忙的要死嗎!?。 ?/br> 祁讓掛上電話,看到齊湛亮晶晶的眼睛,親了親, “我們出發(fā)?!?/br> 兩人一起在阿拉斯加等待極光降臨,看耶路撒冷朝圣懺悔的人群,在巴塞羅那的街頭看燃燒的弗朗明戈,在埃及的日落西下相擁親吻。 自之前被人偷拍傳到網(wǎng)上后,兩人不知何時還有了一批暗搓搓的cp粉,有人將兩人在世界各地被偶遇的照片整理后發(fā)了微博,照片上大都是兩人交頸而擁和仿佛只有彼此的親吻, “情長紙短,還吻你萬千” 因為恩愛又一次上了熱搜,之前齊湛被傳作殺人犯的緋聞也早就被人忘卻。 在又一次臨近跨年的時候,兩人避開人潮,租下了一片私人海域。 天色漸暗,天空和湖水幾乎融為一體,齊湛拿著紅酒回到海邊時,就看到祁讓背對著他,雙腳沒在翻涌的浪花中,海風(fēng)將他白色襯衫吹的鼓起,空蕩蕩的海灘上只有他一個人,襯著深藍夜色,孤寂又遙遠。 齊湛不知為什么心里猛的落空了一下,有些慌張,然后就看到,祁讓轉(zhuǎn)身,在沙灘上踩了兩下,抬頭看到他后,大笑著叫他的名字,像小孩子一樣揮了揮雙臂。 落空的感覺消失,世界重新恢復(fù)真實,他笑著走過去,將人緊緊束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