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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林深上去,小祁不如陪我聊一聊?” 林深聽了這話后,不自覺的蹙了下眉, “媽,按禮數(shù)也該先去見了我爸才是,不然等下少不得又要挑阿讓的毛病。” 林母笑起來,眉眼里是一直被寵著才能留下來的溫柔, “你就說是我留下的,他敢挑小祁的毛?。俊?/br> 說完又嗔怒的看著林深, “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放心,我就只是聊聊天,別的什么都不做。” 祁讓對看過來的林深點了點頭,然后將禮物放到了他的手里 “去吧,代我和伯父問個好,講我等下再去拜訪?!?/br> 林深遲疑了一下后,點了點頭。 待林深走出了房間,林母臉上的笑意便一點點收了起來,然后也沒看他的淡淡道: “坐吧?!?/br> 祁讓猜不出她的心思,只依言坐到了林母對面的藤椅上。 結(jié)果剛坐下,就又聽她說, “我希望你可以和林深分開?!?/br> 祁讓的神色一怔,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他之前和陳晨的事被什么人送到了林母面前。 林母卻遞給了他一張名片,然后問他, “我猜阿深應(yīng)該沒有和你說過他那年出柜的事吧。” 祁讓拿起名片,看見上面醫(yī)生張德勝幾個字頓了一下,然后微微皺起了眉, “當(dāng)年出柜的什么事?” 他的記憶中只有世界的客觀信息,和原主的視角,如果另一方隱藏過什么事,他的確不能探知。 林母神色間帶著了然, “他這孩子,向來什么事都喜歡藏在心里,吃了苦也從來不讓別人擔(dān)心。本來如果見你們兩個好好的,我也不想違背他的意思說出來。但是祁讓,你這兩年對他真的好么?” 說完沒等祁讓回答,又接著道: “當(dāng)年為了你和家里出柜,他父親請了精神科的醫(yī)生,來給他做了戒斷治療?!?/br> 她刻意停頓了一下,在看到祁讓神色變得十分難看后,堵在心口這么多年替孩子委屈的澀意散了些。 然后指了指祁讓手里的名片, “這位是在精神科醫(yī)生來之前,在我家里干了十幾年的家庭醫(yī)生?!?/br> “我本來以為當(dāng)年的戒斷治療過去了就過去了,直到前兩天偶然碰到德勝以后才知道,那次治療給他留下了很嚴重的精神問題?!?/br> “祁讓,他離不開你,這不是愛,是病?!?/br> 祁讓平復(fù)了一下心理翻涌上來的情緒,然后看著林母道: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br> 林母對他笑了笑, “我知道你想說你愛林深,但你不如打個電話問一下林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br> “如果你不愛他就趁早收手,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但如果你愛他,就應(yīng)該干脆的選擇離開?!?/br> 玻璃房里一時有些安靜,祁讓將名片收起,然后鄭重的和林母說道: “謝謝您告訴我這些,但是要怎么做,我有我自己的判斷?!?/br> 林母看了他一會,然后嘆了口氣,說道: “我去找林深他爸了,你在這里好好想一下吧。” 祁讓站起身送她離開,然后一個人又坐了回去,腦中自動播著從他來后,所有被他當(dāng)作抑郁癥表現(xiàn)的林深的異常。 然后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電話。 ... 等林深來找到祁讓時,就見他背對著自己坐在藤椅上,頭微微上仰,像是難得的迷茫。 他心里有些好笑,然后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蒙住了他的雙眼后,聲音輕緩的問道: “猜我是誰?” 長長的睫毛在他手中扇動起癢意,連帶著心底也像被一根羽毛撓了撓。 他見祁讓沒有反應(yīng),便又低下身子,將頭湊到前面在唇上惡意的咬了一下, “猜我是誰?” 祁讓終于勾起嘴角,然后將他手從眼睛處拿下,放到嘴邊吻了吻, “我的林老師?” 林深對他這個沒完沒了的稱呼起了些惱意, “怎么一直這樣叫我?” 祁讓笑了起來, “想叫就叫了,哪里來的那么多理由?!?/br>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就像愛情,為什么總要尋個理由才能讓人家覺得理所當(dāng)然? 林深看著他怔了一下,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當(dāng)初你說把玄關(guān)處那副畫留下來時說了什么?” 祁讓在腦中回憶了一下,然后扶了扶額, “我不要說?!?/br> 林深捏了下他的后頸,替他說了出來, “只要被賦予了特定意義,任何東西都可以變成一個人的無價之寶。我說它是就是了,哪還要別的什么理由?” 說著想起這人當(dāng)時不講理的樣子,然后搖頭笑了笑, “你倒是一點沒變?!?/br> 祁讓站起身,拉著他的手向外走去, “伯父可說了要打我?” “說了,你怕么?” “你怎么越來越皮?” “可能因為你越來越不要臉吧。” “...記仇的本事倒不差。” 作者有話要說: 覺得自己在寫八點檔狗血矯情劇...別問我為何如此短,我考研成績要出了好緊張平靜不下來_(:з)∠)_等出了成績明天或后天雙更一次補給你們qaq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淮染 2個;喵醬、春日宴‖宋清鳴. 1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