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得瑟炫耀
(九十一) 初心在一旁看傻了眼,這是唱的哪一出。得了“乳腺增生”這種人生最可怕的絕癥的葉俏俏,因為鄭子吟一天沒去照顧,所以,第二天,她就親自登門了,這世上有比她還不要臉的狐貍精嗎?! 初心在震驚過后,就是出奇的憤怒。她兩眼噴火似地看著葉俏俏,因為憤怒到極點,反倒在一時之間說不有出話來。憤怒讓她的雙腿如同被強(qiáng)力膠水粘在了地板上似的,挪不動腳。 葉俏俏在初心家里如在自己家里一般,把鮮花和水果給了張小紅,然后很熟絡(luò)地彎腰拾起地上的臟衣服,進(jìn)衛(wèi)生間手洗沾有大便的衣服褲子去了。 初心冷冷地看著她,衛(wèi)生間明明有洗衣機(jī),她卻選擇手洗,衛(wèi)生間明明放有洗衣服的橡膠手套,她卻選擇不戴,一雙青蔥似的纖纖玉手在漂浮著大便的水里反復(fù)搓洗著張小紅的衣物。 賤人就是矯情! 初心看得直覺得惡心反胃,張小紅兩相對比,卻看得熱淚盈眶,無比懊惱自己前陣子被初心的廣場舞收買,做了對不起俏俏的事情,葉俏俏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孝媳啊,初心這丫頭腹黑心機(jī),牙尖嘴利,自己以后老了癱了靠不上她啊。 葉俏俏在一老一少兩個女人的注視下洗完了老人的衣服,去陽臺晾曬后。初心冷眼看著她,走在自己家里,熟練得如在自己家。她都極度懷疑,在她不在家的時候,葉俏俏是不是經(jīng)常來串門,幫著張小紅干這干那,媽蛋,這是她花錢租的房子,現(xiàn)在房租還是自己在付著呢,張小紅寄住在這里,居然把這當(dāng)成她自己的家,而且把葉俏俏這個狐貍精往自己家里招。 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病貓,今天不好好治治你們一老一少兩個貨色,我初心的名字倒著寫! 初心惡狠狠的想著,心里有了別樣的想法。 看到初心還像一根電線桿子似的站在客廳,雙眼噴火地盯著葉俏俏。張小紅擦了擦感動的眼淚,對她冷冷地說道:“喲,是誰說要去學(xué)校上課的呀,怎么又不走了?!?/br> 初心氣到極點,不怒反笑,原本只是站在客廳的,想到自己的打算,反倒慢慢坐了下來。 葉俏俏也洗完衣服在沙發(fā)上坐下了,張小紅立馬把一早泡好的蜂蜜柚子茶端給葉俏俏,沒有初心的份。 在這個家里,初心覺得自己才是外人,被面前兩個女人排擠著。 葉俏俏也很大度地說道:“初心,你功課要緊,你上學(xué)去吧,我有一陣子沒見著媽,我來看看她。”她要推她出去,媽蛋,到底誰是女主人,初心有一種鳩占鵲巢的感覺。 初心笑了笑道:“我不急,下午的課呢,我在家吃了中飯再走。” 張小紅立馬話語似尖刀般刻薄地說道:“唉呀,剛才是誰啊,叫她給我洗兩件衣服,就說自己要去上課,要學(xué)習(xí),現(xiàn)在看到衣服有人給我洗了,立馬又說吃中飯再走,我可不做飯啊?!?/br> 初心淡淡地說道:“媽,我們家的飯你什么時候做過?另外,媽,不要怪我沒提醒你,你在外面跳廣場舞要有一個度,別跳得沒完沒了,人家有孩子在上學(xué),有人在上晚班,要人喜歡清靜,上次叫你去墳?zāi)固呀?jīng)是警告,你要不聽我勸,今天是被人從樓上扔大便,明天別人說不定就放狗咬你,放獵槍射你?!?/br> 這都是未來幾年會發(fā)生的事情。 聽到這里,張小紅臉上如同開了染坊,紅一陣白一陣,一張嘴如同鋸了嘴的葫蘆,傻坐在沙發(fā)上,吭不了聲。 看到張小紅被欺負(fù),葉俏俏立馬說道:“初心,媽跳舞是強(qiáng)身健體,媽跳得時間久了點,也無傷大雅,那個扔大便的人責(zé)質(zhì)太差,你嫌人家跳得久,你可以說一聲啊?!?/br> 張小紅無比感激地看著葉俏俏。 初心把子彈對著葉俏俏,慢慢道:“俏俏姐,聽說你得了一種可怕的絕癥,我老公都照顧你一個星期了?!?/br> 葉俏俏一愣,明白她話語里的諷刺之間,立馬一張臉變得慘白,比她身后的墻還要白。 初心緩緩地嘲笑道:“乳腺增生是一種非常非??膳碌慕^癥喲,吃三個月的藥還沒好的話,很可能變成乳癌是不是?”哼,她心想,狐貍精你當(dāng)踩玻璃一樣的踩我,就不要怪我像捏死一只螞蟻似的捏死你! 葉俏俏知道她話語里都是嘲笑之意,不過在老人面前,她只能扮弱小裝可憐,眼睛紅紅似寶石,一副受欺負(fù)的可憐小白兔模樣。 張小紅看不過意,幫助葉俏俏,對初心說道:“你小屁孩,大學(xué)都沒畢業(yè),你懂什么,俏俏重視自己的病總沒錯的,她有個姑就是得癌癥死的,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br> 初心冷冷一笑,知道她們兩個互相幫襯著,這種揭人短的話說多了也沒意思,為了讓葉俏俏徹底死心,一向低調(diào)的她決定秀一回恩愛。 因此,她從手袋里緩緩拿出結(jié)婚證。這個結(jié)婚證,為了不讓張小紅受刺激,她原本打算自己偷偷收藏著的,但是今天葉俏俏一來,她決定秀一回恩愛。 果然,看到那紅艷艷的結(jié)婚證,葉俏俏如同看到通紅的烙鐵,一張臉變得如同死人一般蒼白,她的嘴唇仿佛含了guntang的熱油,控制不住地哆嗦起來。 張小紅也瞪大了眼,指著初心手上的結(jié)婚證,對她說道:“這是什么?” 初心笑了笑,晃了晃手上的結(jié)婚證,慢慢道:“媽,我和子吟今天去領(lǐng)結(jié)婚證了,我們相愛多年,不想再這樣拖著了,沒領(lǐng)證,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就愛瞎想,領(lǐng)了證,知道人家只是可憐她,同情她,對她沒意思,應(yīng)該就徹底死心了吧!” 聲音不大,卻似鞭子般,抽在葉俏俏身上。 葉俏俏聽到這話,如被人用子彈射中心臟,她情不自禁地緩緩站了起來,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仿佛牽線的人是初心一般,那個紅色的結(jié)婚證如同有著致命的魔力,她一步一步走向那個結(jié)婚證,眼睛越睜越大,漸如銅鈴,眼神越來越空洞,仿佛雞蛋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