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綁架?
(243) 易樂樂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沉默在那里,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茶杯。 左銘看著她低頭不語的樣子,她的脖子白皙修長,從他這這看過去,就像那涼涼的白月光,十分的美好。 他沉吟著對她說道:“你和管總很熟嗎?” 易樂樂愣了一下,一會才說道:“不是很熟。”哈哈,其實他們很熟,都要熟透了,從小就認識,不過他們之所以不能在一起,可能就是太熟的緣故吧。 想到管平湖因為得不到初心,對鄭子吟下如此狠手,又覺得可怖和寒心。左銘只是受人之托,拿錢替人辦事,真正的幕后主使,行兇殺人者是管平湖,那么,管平湖和左銘誰比誰可怕,對于思路清晰的人來說,簡直一眼分明。 易樂樂苦笑著想,自己居然連如同魔鬼似的管平湖都喜歡,那么,眼前的左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和腹黑冷血,心機深沉的管平湖比起來,左銘純潔得如一只小白兔好嗎? 易樂樂正在那里胡思亂想著,這個時候,左銘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立馬面色一變,然后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回褲子口袋,他站了起來,招了服務(wù)生結(jié)賬,對易樂樂說道:“易小姐,我今天還有事要先走了?!?/br> 易樂樂知道他干的營生,不比尋常人,他說的有事,通常都是大事,幫會里黃賭毒,為了錢殺人掠貨,cao著賣白粉的心,當然,賺的也是賣白粉的錢。因此,也立馬站起來,對他說道:“那你去忙吧,我們改天再聊。” 她今天狀態(tài)也不好,千頭萬緒的,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問,因此,不如改天再約吧。 看到易樂樂如此說,左銘便點點頭,結(jié)了賬,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出去。 十分鐘后,左銘從停車的地方開車出來,重新經(jīng)過剛才喝茶的茶樓,隔著駕駛位的車窗,就看到茶樓的門口,站著一個女子,她好像臉色很焦急的樣子,他開近過去,看仔細了,果然是易樂樂。 他把車子停在路邊,沒有熄引擎,對她說道:“樂樂?” 易樂樂抬起頭來,看到又是左銘,不由吃了一驚,不過還是客氣地對他笑了笑。 左銘看看四周,又看看她,想起席間她曾說的話,好像她的司機臨時有事把車開走了,他估摸著她是多半沒有打到車,他說道:“這個地方不好打車?!?/br> 易樂樂難堪地點點頭,是的,她等了半天,很久沒等到車,像她這種出門有司機接送,家里車庫停著幾輛車的白富美,這種在冷風(fēng)中等車的滋味很久沒捱過了。 因此,非常的難受。冷風(fēng)吹過來,像針一樣扎著她白嫩的皮膚,真叫人受不了。 左銘看到她如同大雨中的豌豆公主,特別可憐無助的樣子,不由笑了笑,對她說道:“上來吧我送你回家。” 易樂樂卻沒有上前移動,站在原地,為難地說道:“可你不是有事嗎?” 左銘笑了笑,對她說道:“只是順路帶你,帶你到一個好打車的地方就放你下來?!逼鋵嵅皇?,他突然另有打算。 易樂樂想著也是,在這里苦等下去,可能等一夜也等不到車,不如搭左銘的順風(fēng)車,到好打車的地方才下來。 因此,沖左銘感激地一笑,上了他的車。 左銘開的是牧馬人,很好的越野車,易樂樂還挺喜歡這輛車子的,想著家里停著一水的賓利寶馬奔馳,唉,她爹還不如一個混黑道的有品味。 左銘真是一個低調(diào)的人。 左銘在前面開著車,易樂樂坐在后面,兩個人沉默了幾分鐘,易樂樂看到車子已經(jīng)到了上海熱鬧的地方,就對左銘說道:“左先生,謝謝你,在這里放我下來吧,相信很快就能打到車了。” 左銘卻笑了笑,沒有停車,車子繼續(xù)向前開著,他也沒有對易樂樂做一個解釋。 易樂樂呆了幾秒,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有如夏日閃電浮到了她的腦海,他不會是綁架她了吧?!她是富家千金??! 想到這里,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她的心,她想著,天啊,到底怎么辦,她怎么那么天真無知,輕易上了他的車,左銘可是黑社會大佬啊,自己是中天集團的大小姐,家里那么有錢,左銘綁架她,然后向她爸勒索幾百萬,不是比賣白粉還賺錢嗎?! 她真是太傻了! 易樂樂因為恐懼,嚇得面色如雪般蒼白,她不做聲地坐在那里,四肢因為驚嚇過度動彈不得,整個人如同石像。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許是一個世紀,易樂樂從極度的恐懼中清醒過來,知道要努力自救。 因此,她抬起頭,鼓起勇氣看了左銘一眼,左銘原本通過后視鏡在偷偷打量易樂樂,易樂樂剛才坐在車子的后排座位,蟹殼黃的燈光釅釅的,溫暖地照在她身上,有一種美人如玉的感覺。 有時候看易樂樂看得久了,左銘只覺得自己坐在火焰中心/ 如果不是易樂樂及時抬起頭來,他會這樣一直看下去,然后,在開車過程中,這樣的不小心,肯定會出車禍。 左銘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開始一心一意地開車。 易樂樂發(fā)現(xiàn)左銘沒有盯著自己,心里稍微放松,她在左銘看不到的地方伸出手,顫抖得像一片風(fēng)中的葉子,微微摸索著伸向汽車門把手,然后猛地往外面一推,她想跳車逃走。 雖然跳車很危險,非死及傷,但總好過被綁架。 然而,手上用力,使勁往外面推動,車門卻如同被焊上了一般,怎么也推不開。她愣了,用力,再用力,反復(fù)推動車門,車門紋絲不動。 左銘的聲音慢悠悠響起:“我把車門反鎖了?!?/br> 原來如此!易樂樂泄氣地松了手上的力道,嚇得冰涼的手離開汽車門把手,整個人如同斷線木偶般重重地躺倒在沙發(fā)座椅上,絕望和害怕如同潮水,鋪天蓋地而來。 她真是太天真了,居然會上他的車,好啦,現(xiàn)在他在前面把車子反鎖,她如同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屠殺。 易樂樂雙手捂臉,面色蒼白如紙,全身哆嗦發(fā)抖。天啊,她一直以為被綁架是黑道影片才會發(fā)生的事情,遙遠得只能在故事里聽聽,可誰曾想到,這樣的事情,有一天,會活生生的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易樂樂真想狠狠地抽自己的耳光。她居然有勇氣請左銘出來喝茶,她居然傻到把會詠春拳的司機老李支開,她居然傻到上左銘的車。 易樂樂覺得自己不能原諒,這樣天真,真是天真到可恥,如果有機會逃出生天,等到回來,她一定要讓初心惡狠狠地罵她一通,讓自己長點經(jīng)驗教訓(xùn)。 左銘看到易樂樂沉聲不語,對她說道:“你跳車很危險,我現(xiàn)在車速有一百碼了?!?/br> 也算是對他之前鎖車門的一種解釋。 易樂樂呆了一呆,車速有一百碼,在上海市中心,怎么能夠把車子開到一百碼?她驚愕地抬起頭來,看向車窗外面,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上海郊區(qū),而且已經(jīng)在一條高速路上,車窗外的灌木和樹以極快的速度向后面倒退過去,天黑得如同一個礦坑。 易樂樂更加害怕,左銘到底想把她帶到哪里去? 可是她不敢問,知道問也是多余,如果此時此刻,她撲上前去,從后面襲擊左銘,會不會有幾分勝算?可是他在極快的車速中控制不了車子,然后車子撞向其它車,或是撞向護欄,兩個人車毀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