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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被之間滿是時安的氣息,不斷的提醒著他到底少了什么。 時安說不花錢大概是真的沒再動他的卡。 手機一直安安靜靜的沒有一條短信。 雖然平時也是這樣。 可平時是因為顧征銘一直陪在時安身邊,無論是吃穿用度還是什么小玩意都是顧征銘直接買給時安。 現(xiàn)在時安不在他身邊,卻不花錢正常嗎? 他實在躺不住,一個電話給損友打過去叫人一起去酒吧喝酒。 宋霄漢估計正在酒吧玩,電話那頭有些嘈雜,宋霄漢打趣道:“顧大少這樣的已婚男怎么有興趣給我打電話了?” 顧征銘不耐煩道:“別廢話,說你現(xiàn)在再哪呢?!?/br> 宋霄漢討?zhàn)?,“好好好,我在‘夜色’?!?/br> 顧征銘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他到了夜色直奔吧臺叫了好幾瓶酒才轉(zhuǎn)身去找宋霄漢。 宋霄漢抬手招呼他。 他走過去坐下結(jié)果侍者拿來的酒就開始灌。 這架勢簡直嚇壞了宋霄漢,“怎么了這是?” 顧征銘一被烈酒悶下去,心里的郁結(jié)稍稍打開一點,口氣不好道:“吵架了。” 宋霄漢奇怪道:“為什么?。俊?/br> 顧征銘粗聲粗氣道:“他太懦弱了,”顧征銘把酒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我早就該明白根本爛泥扶不上墻!” 【作者有話說:顧征銘:*****(罵時安) 醋(冷笑):呵,你罵吧,時安不虐死你算我輸。 時安:……呃,不要吵?】 第23章 幸有你 第二天一早時安是被餓醒的。 他晚上和顧征銘吵架離開,根本沒吃飯。 身上也只有不到一百塊錢,昨天打車還花了十幾塊。 他起的早,其他人還在睡。 時安悄悄的起床離開了寢室。 在食堂吃了點清湯面胃終于舒服了。 吃完了時安就坐在座位上發(fā)呆,過了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摸了摸肚子,“大頭,爸爸是不是很對不起你啊?!边@話不是在問肚子里不知人事的寶寶,而是在問他自己。 他自己心里也有答案,嘆了一聲,“對不起?!?/br> 差不多到上課的時間了,時安便早早的去了教室,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李達昨天就把時安癡心妄想破滅的事傳到了網(wǎng)上。 時安算是在學(xué)校徹底火了,所有人看他都像是個笑話,哪怕他坐在最后一排都有人指指點點。 同學(xué)a:“你看,那個就是時安。” 同學(xué)b:“長得也不怎么樣嗎?” 兩個人悉悉索索的嘲諷起時安來,時安手里的書猛地狠狠砸在了桌面上。 教室里陡然一靜。 時安面無表情道:“你們怎么知道我不會和他和好?” 誰也沒想到向來懦弱的時安能用這副表情、這種語氣說話,愣愣的全忘了反應(yīng)。 時安垂下眸,蒼白的臉色趁得整個人越發(fā)脆弱,嘴里的話卻全然不是那樣,“現(xiàn)在就嘲笑太早了吧?” 老師進了教室面對的就是教室里詭異的寂靜。 時安倒是一切如常,乖順的記著筆記,只有臉色格外蒼白。 他現(xiàn)在情緒非常不對。 完全處在破罐子破摔的狀態(tài)。 他巴結(jié)討好了父母二十幾年,沒用。 他和善待人、處處禮讓同學(xué),沒用。 既然怎么討好都沒用,還何必給他們臉? 常年帶笑的時安,臉色和眼神都冷得嚇人,嚇得其他人都不敢說話。 教室里只有老師講課的聲音。 好半晌,才有同學(xué)小聲顫抖著問:“時安受什么刺激了?不會是瘋了吧?” 這句話莫名進了時安的耳朵里。 他有點好笑。 不任他們?nèi)嗄缶褪钳偭耍?/br> 因為時安早上的爆發(fā),整整一天都沒人不開眼的來惹他。 一天三餐過去,時安手里的錢也徹底沒了。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隔壁寢室的學(xué)長一直非常照顧他,臨時問他借一點錢應(yīng)該是可以的。 晚上回了寢室,時安就先敲了學(xué)長寢室的門,開門的學(xué)長一看是他冷笑了一聲轉(zhuǎn)過身道:“趙然,時安來了?!?/br> 趙然就是那個照顧時安的學(xué)長,平時熱情的趙然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走出來,笑容不自然道:“時安,你找我什么事???” 時安:“……學(xué)長,你可以借我點錢嗎?” “嗤,”早在一旁看戲的李達冷笑一聲,“怎么了時安,好歹是跟過豪門大少爺?shù)娜耍稽c錢都沒有?” 學(xué)長沉默著。 時安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謝謝學(xué)長?!?/br> 李達:“喲,沒錢吃飯了吧?別就這么走了啊,實在不行我可以借你點?!?/br> “不需要你借?!睍r安還沒等答話,一個裹挾著騰騰怒火的聲音就已經(jīng)回答了。 時安一愣,回頭看過去,顧征銘滿面寒霜大步走到他身邊,氣得臉都青了。 顧征銘:“說不用就真不用?你跟別人怎么就不這么倔?嗯?” 他拉著時安的手臂,冷沉沉的質(zhì)問。 時安眨了眨眼睛,小聲道:“顧征銘。” 顧征銘氣得不行,到底是知道這人倔,壓著火氣道:“給了你的東西就是你的,卡里的錢你隨便花,時安,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合法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