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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悍婦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王氏不防備何安謙突然進(jìn)了屋,嚇得立即站了起來,慌忙道:“老爺怎的這個時辰就回來了?”何安謙看了王氏的呆愣模樣,冷冷的說道:“家里出了這樣大的事,我怎能不回來旁的人都先下去?!?/br>
    眾奴婢聽了,連忙退出了屋子,只徐mama最后看了王氏一眼,見王氏點了點頭,她才出了門。

    何安謙見身邊沒有旁的人,就讓王氏把門關(guān)上。王氏見何安謙板著一張臉,心中惴惴的,又不敢口,只能做在一邊偷偷的看著何安謙的臉色,一邊暗自猜測這何安謙會說些什么?

    半晌,何安謙終于開了口:“那小兔崽子當(dāng)真命大?!?/br>
    王氏連忙附和道:“可不是呢,其實主要還是何媗那個死丫頭壞了事,如果不是何媗找了何慶他們?nèi)フ液闻嘈瘢率鞘略缇统闪四?。如今何媗那個丫頭竟然還說是因為小姑托夢才得知,憑得胡亂說話。可老夫人竟然信的十足……”

    “何媗?”

    何安謙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個瘦小怯懦、畏畏縮縮不敢在人前說話的小女孩兒的模樣,于是不耐煩的打斷王氏的話:“她才多大?估計是旁的人教她的,只把那人找出來,處置了就是。”

    “她身邊又哪有能出這些主意的人。老爺,你可不知道,今天何媗那個丫頭有多厲害,一次次的和我頂嘴,竟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蓖跏先滩蛔伟仓t訴苦道。

    何安謙多少了解一些王氏的性格,因看了王氏之前怒氣沖沖的模樣,于是估計著王氏是又鬧出什么事了,于是問:“于是你便按不住性子,與何媗那個丫頭爭執(zhí)起來了?”

    見王氏吶吶的一副不知如何回答的模樣,何安謙怒道:“她不過是個黃毛丫頭,做了錯事,旁人也不過說她年紀(jì)小不懂規(guī)矩??赡隳兀磕闩c她斗個什么?你平時喜歡學(xué)顧氏寬容大度的模樣,怎么總是學(xué)皮不學(xué)骨。便學(xué)不得顧氏,你且看看三弟妹,也比你知道進(jìn)退多了。你再如此下去,還圖謀些什么?你可別為了小事壞了謀劃。她若惹了你,你就在暗處懲治了她就是,何必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毀了自己的賢良名聲?!?/br>
    王氏被何安謙訓(xùn)斥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何安謙看王氏這副模樣,恨極了王氏不爭氣,只會爭些不值當(dāng)?shù)氖?。又冷著一張說道:“這內(nèi)宅的事還需要你多上心,你能力有限,管不了那么多的事,便把事情交付給錦鵑一些,我瞧著你身邊也就她一個能出些正經(jīng)主意的。之前那小兔崽子一直住在母親那里不好下手,現(xiàn)在他自己住一個院子,此次在外面沒有成事,以后在這宅子里怎么會還不成?母親那里你還要多上些心,皇上重孝道,我馬上就要調(diào)去禮部,升做三品禮部侍郎,莫要在你身上壞了事。且現(xiàn)在在風(fēng)頭上,也不要再急著做什么事,以后的日子長著呢。這段時間,你只管做出一副孝順兒媳的模樣就是。便是母親再偏心,方才的話就不要在人前說了?!?/br>
    王氏聽的既怨且喜。怨的是何安謙信不過她,喜的是何安謙又要升官了。王氏連忙說:“老爺既有了這樣的好事,那我這就備下酒菜,為老爺慶賀一番。”

    何安謙因還用的著王氏和王氏的娘家,少不得要安撫一下。想了想,也就消了方才要去芳姨娘那里的打算,點了點頭說:“去吧。”

    ☆、夫妻共謀(改錯)

    吃飯的時候,何安謙少不得把夫妻一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話對王氏再說了一次。且又許了王氏許多日后富貴如何如何的話,哄得王氏一個勁兒的抿著嘴笑。也讓王氏也下定了決心,甭管怎么樣,現(xiàn)在需要忍著些,然后把何培旭及早除了才是正事。到時候自己成了侯府夫人,何媗她們還不是隨意拿捏的?隨即又覺得何安謙未免太高看錦鵑那個那丫頭了,自己若認(rèn)真想個法子也不見得會比錦鵑平時出的主意差。

    因何培旭的事還沒了,何安謙不得不做出一副焦慮憂心的模樣。在吃過的酒菜后,何安謙就連忙去找何老夫人說了一下何培旭那案子的進(jìn)展。何老夫人今日被折騰的倦了,雖睡了一會兒,但整個人還是沒個精神,且她不太懂得外面的事。只何安謙說什么,她聽什么就是了,哪里還有心思去辨別何安謙話里的漏洞。

    何安謙在何老夫人那里待了好一會兒,也不顧及何老夫人如何困倦,一直熬到何老夫人贊他為侄兒的事上心,何安謙才心滿意足的退出了何老夫人的院子。

    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何安謙這個時候既去不了芳姨娘那里,又不愿再去與王氏說話。恰好一直跟在何安謙身邊當(dāng)差的劉勇在此時找了他,何安謙見了劉勇,立即屏退了左右,尋了一處秘密所在,聽了劉勇的回報。

    劉勇回報給何安謙說,辦了何培旭那事的人基本都處置了,那個為何培旭駕車的車夫與跟在何培旭身邊的幾個小廝書童早被先前賣通的土匪給順手殺了。那車夫更是連臉都劃花了,看著衣服才認(rèn)出了車夫的身份來。

    何安謙又問了用來劫殺的匪徒可有知道內(nèi)情。劉勇回道:“那些人都沒與我見過面,俱不知道內(nèi)情,可小的為了以防萬一,已處置了為首的幾個人?!?/br>
    “還需更謹(jǐn)慎些,一個知道這事的人都不留才好?!焙伟仓t說道。

    劉勇聽了后,心想何安謙這是要?dú)⑷藴缈冢挥傻眯闹写篑?,面上卻強(qiáng)自鎮(zhèn)定道:“小的定辦好這件事?!?/br>
    何安謙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為我做了這么多的事,我都記得呢,往后必然不會虧待了你。”

    劉勇這個時候哪里敢想往后,心中只為參與進(jìn)了這件大案里而惴惴不安,在這樣的寒冬夜晚,愣是嚇得劉勇的背后出了一層冷汗。

    何安謙看了劉勇的臉色,知道劉勇對自己起了懼意,覺得這劉勇知道了那么多事,也是留不得了??上胂肷磉叴_實沒有一個比劉勇更會做事的人,何安謙心里起了惜才之心,難免有些不舍。但終究何安謙還是無可奈何的嘆息了一聲,拍了拍劉勇的肩膀。

    見劉勇臉色蒼白的退下了,何安謙想了想,覺得少不得還要演上一場戲,就拉了十幾個家奴,打著為何培旭追拿兇徒的名號,與順天府派出的衙役一道,奔著郊外去了。

    一則是讓旁的人知道自己這個做叔叔的是怎樣將何培旭的事放在心上,一則是想查查這事還有什么疏漏,在旁的人發(fā)現(xiàn)前,及早將證據(jù)給毀了。

    而王氏在何安謙走后,心緒也平定下來,尋思著既然何太夫人不愿意她派人到何媗院子里照料何培旭,那大可以打著舊人更熟悉何培旭習(xí)慣的借口,將何培旭院子里得用的人派到何媗院子里。

    想定了主意,王氏又將這事徐mama說了一下,被徐mama捧了幾句,更覺得這事當(dāng)行。就立即著人領(lǐng)了何培旭院子里的一個叫做玉珠的丫頭去了何媗那里。

    玉珠來到了何媗的院子后,蕓兒沒有讓玉珠直接進(jìn)到屋子里,只讓玉珠在屋子外候著,自己先進(jìn)屋將事情與何媗說了。

    何媗晚飯只喝了半碗粥,之后就守在何培旭床邊,胡亂的想著一些前世今生的事情。白日里何媗還沒覺出什么,可到了晚上,獨(dú)剩下何媗一個人的時候,何媗倒有了一些似夢非夢的感覺。畢竟重生為人,未免有些太過匪夷所思。

    蕓兒進(jìn)屋時,何媗仍坐在何培旭床邊,眼神飄忽。聽了蕓兒喚了聲“姑娘”,何媗仿佛被人突然從夢中喚醒了一樣,愣愣的看了蕓兒一眼,而后低了一下頭。再抬頭時,何媗就變得如白日里一樣,一臉寡淡的表情,目光堅定決絕,隱約帶著戾氣。

    “又出了什么事?”何媗問道。

    蕓兒道:“大少爺院子里的玉珠過來了,正侯在屋子外面。口口聲聲的說她身為奴婢,應(yīng)以主子為重。如今大少爺受了傷,她若不伺候在左右,就辜負(fù)了大少爺對她的恩義。聽她話里的那個意思,是若不讓她過來照顧大少爺,就要尋死。奴婢覺得她倒還是個有良心的?!?/br>
    “良心?是多了個會拿大忠大義壓人的奴婢吧。”

    何媗皺眉回想了一下,隱約記得上一世似乎聽過這個名字,卻不記得這個玉珠是個怎樣的人了,便問:“是她一個人來的,還是有人領(lǐng)她來的?!?/br>
    上一世,何媗死時,都已經(jīng)離開侯府近二十年了。期間雖因著心中有仇恨的緣由,一直留心著王氏等人的事,但許多不要緊的人與事難免還是有些模糊不清。

    “是二夫人身邊的菱秀領(lǐng)著來的?!笔|兒回道。

    何媗一聽是王氏身邊的丫頭領(lǐng)了來的,卻也知道了這玉珠的真正良心在了那里。何媗看了眼還睡著的何培旭,說道:“既然她那樣忠心,就將她領(lǐng)到外間,我先見見她?!?/br>
    說著何媗起身走到外間的榻上坐下。蕓兒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屋,領(lǐng)了玉珠進(jìn)來,玉珠一進(jìn)屋就對何媗行了一禮,玉珠年紀(jì)看著也不過十一二歲,卻舉止端正,倒是個模樣清秀的。

    只是,若心思也如舉止一樣端正便好了,何媗打量完玉珠,說道:“你倒是個忠心的?!?/br>
    玉珠連忙又行了一禮,道:“還請二姑娘成全了這份忠心。”

    “如你所說,我不把你留下來,竟還是攔著你為旭兒盡忠了?!焙螊l冷笑道。

    玉珠忙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何媗打斷了玉珠的話:“罷了,你雖言語不得體,卻還有幾分忠心,便留下你伺候旭兒吧?!?/br>
    玉珠聽何媗責(zé)怪她不得體,竟仿佛是受了極大的屈辱一般,紅了一張臉咬了下嘴唇,道:“謝二姑娘?!?/br>
    何媗見她那摸樣,心中暗想,這丫頭何苦學(xué)出個大家閨秀的模樣,非要弄出一個言談得體的名頭。

    玉珠退下后,何媗又叫了蕓兒進(jìn)來,讓蕓兒看著些玉珠,不要讓玉珠沾何培旭的事情,而后問道:“之前我讓你問何慶的話,可是問了?”

    蕓兒臉上一紅,說道:“奴……婢問過何大哥了,他說他們到了姑娘你說的地方后,只一門心思的救了大少爺,旁的倒是沒注意什么?”

    何媗嘆了一口氣道:“想來在那樣的情形下,他們是不會再顧忌旁的了。那二夫人那邊呢?他們那里有什么消息沒有?”

    “奴婢只聽說二老爺已將這案子報了官,現(xiàn)在順天府正查著呢。至于查的如何奴婢就不太清楚了,二夫人那里奴婢沒什么相熟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消息。倒是晚間遇到老夫人房里香蓮,閑扯時,聽她說了她在按照老夫人的吩咐去二夫人院中傳話的時候,遇見了二夫人房里的錦鵑,錦鵑臉紅腫的,似乎是被二夫人給打,可她卻沒說錦鵑為了什么事被打?!笔|兒回道。

    何媗問道:“你可知香蓮傳的是什么話?”

    “哦,就是,就是為何慶他們他們安排差事的事。聽香蓮的意思,老夫人很是把姑娘的話當(dāng)做一回事呢?!笔|兒回道。

    何媗想,如今何老夫人必是聽信了自己的托夢之說,且看著自己與姑姑長相相似,所以有意對自己好,來寬慰她的思女之情吧。如此,倒不荒廢了自己說出的那一番謊話了。以后仗著何老夫人的偏寵,做起事來倒是能方便不少。畢竟何老夫人再是如何的老糊涂了,何安謙也越不過一個“孝”字,就當(dāng)真敢在一些瑣事上忤逆了何老夫人。

    且有了這些瑣碎的事庇護(hù),自己才能一步步的在府中鋪展開自己的勢力。

    何媗看一抬眼,見蕓兒臉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問道:“你怎的了?”

    “姑娘,蕓兒沒有用,只能打探出這些……”蕓兒咬了嘴唇,紅了眼圈,竟是要為了自己的無能落下淚來。

    蕓兒是很忠心,為人卻也太過老實了,最是說不得謊的人。讓她藏著心思,向別人打聽消息,何媗也知道太過為難她了。但如今何媗院子里的丫頭雖然不少,可身邊能放心用的也就蕓兒、趙mama、春燕三個。趙mama雖然堪用,卻是個藏不住話的,讓趙mama去打聽消息,怕是沒探出別人的話,倒是別人套去話了。而春燕就更不必說了,雖她不會向旁的人那樣幫著王氏害自己,有幾分良心,可也是個明哲保身的人。叫她去,也不過是聽她對自己說幾句謊話糊弄自己一番而已。

    所以何媗聽了蕓兒的話,不由得笑道:“不必這樣想,你已做的極好?!?/br>
    說完,何媗從自己的首飾匣子里拿出了一支樣式普通的銀簪子交到蕓兒手上,蕓兒竟?jié)q紅了臉,推拒了一番,最后才在何媗的命令下收下了銀簪子。

    蕓兒先錢雖一個勁兒的推拒著,但得了銀簪子后,卻還是露出了欣喜之色。何媗知道蕓兒高興不是完全為了得到財物的緣由,皆因著自己看重了她。

    何媗想終究是自己不識人啊,上一世將大把的財物撇給那些白眼狼,相比起來,竟然薄待了蕓兒這個忠心為著自己的人。

    蕓兒帶著一臉掩不住的喜色離開后,何媗又?jǐn)[弄了一會兒手里那個精致的首飾匣子,這一大盒子首飾大都是顧氏在的時候為何媗備下的,每一件都花了心思定制,精美絕倫,皆是外面難找的樣式。顧氏走后,何媗雖按著慣例逢年節(jié)都會得些首飾,但那些為了應(yīng)付她而做的東西,終究是與顧氏備下的不同。方才給蕓兒的那支簪子,就是府里統(tǒng)一送給各位姑娘的。便是蕓兒再忠心,顧氏為何媗留下的東西的,她也是不舍得給的。

    不只是這盒首飾,自何媗一出生,顧氏就為她開始辦置嫁妝了,雖上一世何媗的嫁妝被王氏搜刮去不少,可落到何媗手中時,仍是極豐厚的。也許也是因為何二老爺重臉面名聲,不愿旁人說他苛待侄女也好。也許是王玦他們本就為了這份嫁妝娶的何媗,自然不愿少了何媗的嫁妝,逼著王氏不敢過于張狂。

    但僅從一個首飾盒,顧氏就如此上心,那為何媗備下的嫁妝如何豐厚,就不難想象了。

    顧家當(dāng)初也是富甲天下的,因只有顧氏一個女兒。族里怕財產(chǎn)旁落,就逼著顧家過繼了族里的一個男孩。顧氏的父親是個性格剛硬的,被族里逼迫后,就賭起氣來。索性將大半的家產(chǎn)都做了顧氏的陪嫁,當(dāng)時顧氏十里紅妝,一時間轟動了整個臨京城。

    人皆有私心,顧氏也不例外。她自己當(dāng)年十里紅妝,便是自己的女兒有所不及,也希望自己的女兒的嫁妝是臨京城的官家女兒里是頭一份兒,讓那些講究什么門第觀念的人再眼紅一次,看看他們再如何說什么士農(nóng)工商,商戶下賤的話。

    可顧氏的這份心思,竟然最后只成全了那群狼子野心的畜生們的貪念。

    何媗摸了摸首飾盒外精巧的雕花,這一世,無論爵位,還是嫁妝,哪怕只自己首飾盒里的一枚耳墜,自己都不愿讓他們得去了。

    ☆、旭兒一哭

    何媗睜開眼睛的時候,腦袋還有些昏沉沉的。待看到現(xiàn)在睡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的房間,何媗便立即清醒過來。何媗第一反應(yīng)就是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摸到臉上一片光滑,并沒有被毀容后那凹凸不平的疤痕。何媗方定下心來,所謂重生,原來不是黃粱一夢。而后何媗才緩緩床上坐了起來,喚了人進(jìn)來伺候。

    門外只一個□歲左右的小丫頭守著,聽見了何媗喚人,便進(jìn)了屋子伺候何媗起床。那小丫頭何媗倒是略有些印象,似乎有這么個人,前世在她院子里當(dāng)了一陣子差,就又被調(diào)走了,但名字卻沒法記得了。

    “我怎的睡在這這里?”何媗問道。

    那小丫頭許是剛當(dāng)差的緣由,顯得很懼怕何媗,顫聲回道:“昨晚姑娘在主屋的榻上睡著了,崔嬤嬤怕姑娘著涼,就讓人將姑娘移到了這間偏房來?!?/br>
    “我竟然就這么睡過去了?”何媗自言自語道,想著昨天許是累極了,自己現(xiàn)在這個身體又養(yǎng)的有些嬌弱了,所以才不自不覺的睡了過去。但以后可不能這般了,自己院子里的人還不干凈,哪里能這般睡死了過去。

    何媗洗了臉后,又問道:“少爺如何了?可醒了?”

    “大少爺已經(jīng)醒了,倒是沒有哭鬧,就只嚷著餓,崔嬤嬤讓人為大少爺熬了碗粥……”小丫頭回道。

    話未說完,何媗已皺了眉,匆匆梳了一下頭發(fā)就向主屋走去。

    走到主屋外,何媗就看到一個穿了一身綠裳,柳眉鳳眼瓜子臉,眼角帶了些柔媚之氣的丫頭在正屋門口張望,見著何媗來了也不躲閃。

    何媗看了眼那綠衣丫頭,因暫時沒心思處置那丫頭,就忍下了心中的厭煩,直接進(jìn)了屋子。

    進(jìn)到屋子里,何媗繞過屏風(fēng)走進(jìn)內(nèi)室,就看著崔嬤嬤正在喂何培旭喝粥。何培旭卻也沒有為昨日的事表現(xiàn)過分驚懼,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

    崔嬤嬤見了何媗笑著道了一聲:“二姑娘早?!?/br>
    何媗說道:“嬤嬤,讓我來喂旭兒吃粥吧?!?/br>
    崔嬤嬤極知道分寸,笑著將碗交到了何媗手中,說道:“老夫人不定怎么掛記著大少爺呢,如今大少爺醒了,我想回了老夫人一聲,讓老夫人安安心。”

    何媗點點頭,道:“你且去吧?!?/br>
    說完,何媗也不再管崔嬤嬤何時離去,直接在何培旭床邊的小凳上坐了下來,忙拿著一只還未用過的湯匙舀了一勺碗里的粥送進(jìn)自己嘴里。覺出粥里沒有被人下藥,只略微有些冷了,何媗才松了口氣。

    崔嬤嬤雖不是何二夫人那邊的人,但依著何媗上一世的記憶,崔嬤嬤卻也不見得多偏著他們這一邊,所以何媗也不敢全信了她。且這粥一路經(jīng)手?jǐn)?shù)人,實在不得不防。

    其實也不怪何媗緊張過度,她好不容易把何培旭救了回來,又哪里會讓這失而復(fù)得的弟弟再受了王氏他們的毒手。

    知道粥沒有下害人的東西,何媗就拿了何培旭之前用的湯匙,舀了一匙粥送到何培旭嘴邊,說道:“再吃上一口吧。”

    方才還吃了小半碗粥的何培旭此時卻紅著眼圈,低了個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