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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盜墓之王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耳中,恍惚聽到蘇倫的一聲酸溜溜的輕嘆。攝像機的鏡頭,肯定把我剛才靠近鐵娜的動作表露無遺,引起了她的某種情緒變化。

    鐵娜從軍服口袋里取出一只索尼標(biāo)牌的電子記事本,隨手按了幾個鍵,彩色屏幕上顯示出一副黑白掃描圖像。

    確切說,那是一幅鱷魚與人的組合體。在一個高大的人的身體上,生長著一只鱷魚頭顱,背景則是遠(yuǎn)處大漠里高高低低的金字塔建筑。

    我不禁啞然失笑,古埃及人留下的壁畫和象形字里,夾雜著很多動物與人的組合體,一般的考古學(xué)家只把它們當(dāng)成古代人的圖騰謨拜而已。

    “這就是鱷魚大神?”我在那幅圖像上輕輕指點著,看著那怪物渾身披滿了鱷魚的鱗片,只差一條丑陋的巨大尾巴了。

    “對,這幅圖畫來自于最古老的典籍資料?!辫F娜并不在意我的譏諷態(tài)度。

    “那么,水晶之棺呢?又在哪里?”

    顯示屏上出現(xiàn)了下一張圖片,一根細(xì)長的接近透明的方柱橫亙于地,背景仍然是沙漠和金字塔。

    我對鐵娜的資料大失所望,因為這些黑白圖片并不能代表什么。特別是那根半透明方柱,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東西,或許是冰棱(假如古代大漠上也有冰塊的話),或許是某種樹脂滴落形成的琥珀體,總之,跟“水晶之棺”這樣神秘的詞匯構(gòu)成不了任何必然關(guān)系。

    “風(fēng)先生,你可以仔細(xì)看透明方柱內(nèi),其實里面藏著一個人,一個奇怪的人?!辫F娜提醒我,將那圖像迅速放大。果然,在琥珀體內(nèi)有個人直挺挺地站著,這也就更加深了我腦子里把它當(dāng)作“琥珀”的觀點。

    琥珀的形成過程,簡單說,就是松脂之類的粘稠液體滴落,將各種各樣的小昆蟲封閉于內(nèi)形成的透明體。將這個觀點無限擴大化,如果一滴巨大無比的松脂落下來時,有個人正好站在樹下,于是便像昆蟲一樣,被封閉其中,成為我們平日所見的琥珀,只不過體積增加了幾千倍而已。

    古籍記載,古代的原始樹木高度可以達到幾百丈,幾乎能夠直刺云霄。那么,如此巨大的樹木分泌出幾立方米大的松脂,不是不可能的事。

    鐵娜苦笑:“風(fēng)先生,不要跟其他老學(xué)究一樣固執(zhí),看那人的手臂—— ”

    那個人竟然—— 竟然生長著六條手臂?

    我情不自禁地一把奪過了鐵娜手里的記事簿,仔細(xì)觀察。沒錯,除了正常人的左右兩臂之外,那人的前胸、后背還各自生長著兩支手,類似于中國神話傳說中哪吒三太子的“三頭六臂”。不過還好,這個人并沒有生長著三個頭,只是多了四只胳膊而已。

    “現(xiàn)在,請說說你的感受吧風(fēng)先生?”

    我無言以答,再仔細(xì)觀察下去,這個人的面部特征跟非洲人并不相同,嘴巴突兀地占據(jù)了臉部的主要位置,將眼睛、鼻子擠到額頭下很窄的一個位置。并且嘴是用力張開的,似乎正在大口地吐氣。

    他的上身袒露著,下身圍著一張獸皮,雙腳錯開,形成一副大步向前的姿勢。

    我跟鐵娜低語時,耶蘭已經(jīng)指揮工人架設(shè)了一條非常先進的換氣系統(tǒng),將墓xue里的空氣通過管道抽向地面,而后再把沙漠里的新鮮空氣注入進來。

    隧道長度加上豎井的高度,延展距離已經(jīng)拉得很長,但在工人們高效運作下,這條系統(tǒng)很快完成。

    所有的人集中在第二間墓室里,圍成一團,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此刻,所有的人似乎都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請薩罕長老下來。在神秘莫測的墓xue里,只有見聞廣博的薩罕長老,才能給大家更多的關(guān)于神秘空間的啟迪。

    我合上了電子記事簿的蓋子,把它還給鐵娜。在這種詭譎的環(huán)境下,還是少想多看為妙,任何恐怖的想像都只會讓自己變得更加疑神疑鬼。

    “我想,傳說中的鱷魚大神就在這里,而且只有大神的力量,才能造就如此宏偉巨大的建筑。風(fēng)先生,別離開我,我……我會保護你!”鐵娜的話明顯底氣不足,但她要強地把“請我保護”說成“保護我”,真的讓我有點好笑。

    女孩子的天性,讓她們無論外表多強勁彪悍,內(nèi)心里仍舊是膽小怯弱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是所有女孩子不可避免的弱點。

    耶蘭的工作效率極高,不到半小時,墓xue里四處彌漫的金黃色霧氣便被抽掉了一大部分。向前面的門口望去,金黃色的光直射出來,晃得人有些發(fā)暈。

    谷野舉著望遠(yuǎn)鏡,第一個大叫起來:“黃金!我看見了黃金……”

    其他人的反應(yīng)并不慢,興高采烈地齊聲大叫:“金棺,那是法老王的金棺,快快,我們過去……”

    依據(jù)從前的金字塔發(fā)掘記錄來看,法老王的木乃伊?xí)环旁诰薮蟮慕鸸桌铮⑶腋采w以純金戰(zhàn)袍、純金面具。所以,在發(fā)掘土裂汗金字塔之前,已經(jīng)有“發(fā)現(xiàn)金棺”的預(yù)想。

    我并沒像谷野一樣狂熱,因為在對于金錢、財富的追求上,我沒有過多的焦渴。

    五個專家?guī)ь^越過了一道道寬度一米的伸縮縫,一直奔向射出金光的地方。

    我有個奇怪的感覺:“按照谷野過去的輝煌戰(zhàn)績,他的表現(xiàn)不應(yīng)該如此膚淺、沖動。難道是土裂汗金字塔里的神秘力量,把他整個都改變了?”

    我向?qū)χv機里呼叫蘇倫:“仔細(xì)查一下谷野的歷史資料,不要有一絲一毫的遺漏,我覺得他有些異樣?!?/br>
    谷野既然能在國際考古學(xué)、盜墓行業(yè)里享有盛名,應(yīng)該能隨時保持冷靜鎮(zhèn)定才對。即使不能像手術(shù)刀那樣任何時候都“穩(wěn)坐釣魚臺”,也至少要表現(xiàn)出大家風(fēng)范才對。

    鐵娜揮手,讓士兵跟隨五位專家向墓xue縱深跟進,她自己卻原地不動,始終跟我站在一起。

    黃霧散去,側(cè)面左右兩個門口里光線黯淡,顯露出一種死氣沉沉的詭異氣氛來。

    假如把墓xue真的當(dāng)成一個圍棋的棋盤,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天元”的東西軸線上,左右各有九間墓室。那么,上下位置呢?我們頭頂會有多少層墓室直通塔頂,腳下又埋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這樣內(nèi)部空曠的建筑物,不像標(biāo)準(zhǔn)意義上的金字塔,倒像是現(xiàn)代化的尖角形高樓大廈。再加上電梯、走廊、窗戶的話,完全可以稱之為埋藏在地下的超級寫字樓。

    鐵娜說得沒錯,我們的確需要十倍以上的特種部隊參與行動,最好把每一個空曠的墓室都占滿,讓所謂的牛、馬、鱷魚大神們無所遁形。

    墓xue深處,突然間變得人聲鼎沸,狂笑聲、吵嚷聲、敲打聲匯成一種奇怪的大合唱,把那些正在忙著架設(shè)線路的工人們也嚇得抬頭張望。

    眾多聲音里,我又聽到了熟悉的谷野的“櫻花之歌”,只有在極度興奮時,他才會得意忘形地唱起日本人的國歌。

    鐵娜厭惡地皺著眉:“怎么了?他們都瘋了?”

    我們同時舉起望遠(yuǎn)鏡向那邊張望,視線里陡然出現(xiàn)了一座巨大的金黃色平臺。不,那應(yīng)該是一整塊巨大的黃金,所有的人正圍著它盡情地跳躍吼叫著,幾近瘋狂。

    “上帝啊,上帝啊……”鐵娜在胸口用力劃著十字,看來她非但接受了歐美的文化教育,連他們的宗教信仰也全盤接納過來了。

    我們快步向前,因為在極度的狂熱下,非常容易導(dǎo)致“集體狂躁癥”的發(fā)生,并且釀成暴動和sao亂。

    果然,我們剛剛到達第五座墓室,前方已經(jīng)響起了沖鋒槍“噠噠噠噠”的吼叫聲。鐵娜迅速拔出雙槍,飛奔向前,邊跑邊大聲喝叫著:“所有士兵聽令,放下武器,列隊站好!列隊占好—— ”

    她奔跑時的樣子,像一只敏捷的羚羊,瞬間把我甩在后面。

    第3卷 詭譎煉獄   第8章 神秘死亡

    那間墓室里已經(jīng)亂成一片,五位專家全部站在那座黃金平臺上,其余的荷槍實彈的士兵們正在拚命跺著腳打著拍子,嘴里大聲地唱著一首古老的埃及民歌。

    我知道那首歌的名字叫做“金駱駝之歌”,歌詞大意是說,某個埃及商人丟失了自己的駱駝,然后從大漠之神那里,得到了十頭一模一樣的金駱駝。

    每個人都如癡如醉,吃了搖頭丸一樣瘋狂地?fù)u頭晃腦,不時有人抬起槍口射向室頂,彈殼落地的叮當(dāng)聲不絕于耳。

    鐵娜飛身躍上平臺,反手開槍,當(dāng)當(dāng)兩聲,已經(jīng)將距離平臺最近的兩個士兵擊斃。那兩個士兵剛剛把沖鋒槍向天高舉,眉心上就被子彈射出了一個拇指粗的血洞,仰面栽倒。

    槍聲和死人并沒有壓制住現(xiàn)場的狂躁氣氛,有幾個士兵沖動之下,竟然開始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準(zhǔn)平臺上的鐵娜,眼看一場血案就要發(fā)生。我不敢再袖手旁觀,一把抓過旁邊一名士兵胸口的沖鋒槍,幾乎來不及瞄準(zhǔn),已經(jīng)向最先舉槍的叛軍做了一個點射。

    三發(fā)子彈毫不留情地射進了那人的后心,立刻血花飛濺。

    借這個機會,鐵娜凌空一躍,腳尖在其中一個叛軍肩頭一點,雙槍連發(fā),準(zhǔn)確無誤地連續(xù)射殺了四個高舉沖鋒槍的叛軍。隨即雙腳夾住腳下那士兵的脖頸,半空旋身,喀嚓一聲,絞碎了對方的頸椎。

    墓室里靜了下來,只聽見叛軍身上的傷口在汩汩冒血的動靜。

    “誰敢陰謀sao亂,格殺勿論,全家滅門!大家放下槍,列隊站好!”

    想不到“全家滅門、株連九族”這樣的詞匯,在埃及人的字典里同樣適用。我這時已經(jīng)能理解下井之前,鐵娜解除了所有特種兵的武裝的必要性。古墓和財寶,隨時都能令人發(fā)狂,武器集中管理是最正確的一步。

    士兵們被鐵娜威懾住,將手里的沖鋒槍順序放在空地上,然后乖乖后退,離開平臺五步之外。

    地上,只留下八具蜷伏的叛軍尸體,血腥味漸漸彌散。

    那座黃金平臺四米見方,高度約一米五,光芒四射,誘人無比。

    五位專家已經(jīng)跳下地,嘖嘖連聲地在平臺上摸來摸去。

    詹姆斯又拿出了他的小錘,沿著平臺的底邊仔細(xì)敲打了一圈后,斷然下了結(jié)論:“各位,我很榮幸地宣布,這是一座純金的實心金錠—— ”

    簡直難以置信,土裂汗金字塔的中心竟然藏著這么大的一塊金磚。如果按照體積乘以密度計算,它的重量將是一個讓人無法不瘋狂的巨大數(shù)字。

    鐵娜露出了愉悅的笑容,因為引用埃及法律,這塊巨大的金子是屬于國家的。

    金錠上刻滿了繚繞的花枝形狀的紋路,這種圖案要表達的意義,好像是一棵枝葉茂盛的藤蔓植物,正用自己的須莖牢牢地把金錠抱在懷中。

    這間墓室跟其它的地方并沒有什么不同,就連四壁和頂上的象形文字也是一模一樣。于是不免讓人產(chǎn)生疑問,如果每間墓室的壁刻都相同,是否當(dāng)時建造時,動用了什么高精度的測量工具呢?否則何以能夠刻畫得如此精確?

    無論怎么說,發(fā)現(xiàn)了大金子,已經(jīng)不虛此行。

    蘇倫在對講機里猶疑不定地告訴我:“風(fēng)哥哥,為什么不嘗試一下把那塊金子挪開呢?再有,你四處查看一下,金子怎么會自動發(fā)光?我覺得肯定另有光源存在—— ”

    她說的沒錯,金子不是夜明珠,本身并沒有發(fā)光的功能。現(xiàn)場實實在在的情況就是,那座平臺一直都在閃光,像一只巨大的方形燈泡,光芒慷慨地向西壁上的大門里傾瀉出去。

    如果有另外光源的話,秘密一定在臺子下面。不過,要移動如此巨大的金錠,恐怕得動用推土機的力量。

    鐵娜將士兵們分為三隊,向墓室其它三個方向搜索進去,看看四周有沒有什么門扉、樓梯之類的。谷野則在吩咐耶蘭和工人們盡可能多的接入電源,照亮每一間墓室。

    我到此時才發(fā)現(xiàn),盧迦燦并沒有跟隨鐵娜下來,想必是在營地里主持大局。我對鐵娜的指揮能力越來越佩服了,即便是在大驚大喜的情緒極度起伏之下,她仍然能主次分明,不失方寸,不愧是女中豪杰。

    搜查的結(jié)果,果然存在三百六十一間墓室,除了放置金錠的這一間,其余的都是空的,毫一無所獲。

    接下來的工作,便是將金錠運出地面。這可是個難題,因為它的體積已經(jīng)超過了隧道的尺寸,根本拖不出去,只能就地肢解掉,然后一小塊一小塊地搬運出去。

    鐵娜聯(lián)絡(luò)到開羅那邊的彩虹勇士大本營,安排好一小時后馬上派一個戰(zhàn)術(shù)工兵小組過來,并且攜帶著最先進的熔煉工具。

    做完了這一切,她毫無倦怠地回到了我身邊。

    “謝謝風(fēng)先生,剛才的形勢的確危險,幸好有你幫我?!彼蛭倚χ辉倮淙舯?。

    在非洲國家的俚語里有“伴君如伴虎,帶兵如驅(qū)狼”的說法,軍士嘩變,首當(dāng)其沖要受害的就是帶隊的軍官。方才的局面,如果不是我及時出手,滅了叛軍的銳氣,很可能會演變成一場雙方互射的血戰(zhàn)。

    我笑著搖搖頭:“不必?!?/br>
    經(jīng)歷過聯(lián)手御敵的人,總有“同生共死”的患難之感,兩人間的關(guān)系無形中深了一層。

    “說吧,想要什么獎勵?”她拔出手槍,檢查著彈倉里的情況。

    我不屑于她的傲氣,再次搖頭:“君子何必言利?我?guī)湍?,是想讓發(fā)掘工作順利進行下去,本來就不圖你什么?!?/br>
    鐵娜在右手那柄槍的槍口上輕輕吹了口氣,把它遞向我:“風(fēng)先生,這兩把槍是父親親自向美國軍火商訂購給我的生日禮物,整個埃及舉國上下,見了槍,便如見了我本人一樣。送給你,或許……或許能幫你些什么?!?/br>
    我冷笑了一聲,準(zhǔn)備拒絕,不過蘇倫在耳機里迅速提醒我:“風(fēng)哥哥,接過來,對咱們的未來事業(yè)肯定有幫助?!?/br>
    我順從地接過槍,象牙鑲嵌的槍柄上刻著一個大寫的英文“t”。當(dāng)然,槍柄上還帶著鐵娜手掌上的余溫。鐵娜眼睛一亮,細(xì)長的眉彎成了漂亮的月牙兒,順便解下腰間的生牛皮槍套給我。

    我并沒把這個贈槍的動作當(dāng)成“交換信物”之類的曖昧舉動,別人怎么想我才不理會。

    谷野一直都在繞著金錠轉(zhuǎn)圈,好幾次竟然趴在地上,用一柄小刀子去撥動金錠與地面相交處的縫隙。他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會如此專注,我走過去,抱著胳膊站在他身后。

    我已經(jīng)對他的身份發(fā)生了懷疑,因為他與我想像中盜墓界高手有很大的差距。

    “谷野先生,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工作。正是由于他的帶頭鼓動,才險些釀成剛才的血案。所以,橫死當(dāng)?shù)氐陌藗€人,有一半死因要算在他頭上。

    “當(dāng)然有,不過、不過要把金錠移開才知道—— ”

    突然間,伯倫朗大叫起來:“啊……救救我……救救我……”他的雙手用力搭在喉嚨上,嘴張得極大,雙眼極度驚恐地瞪得滾圓。從我的角度向他看,感覺他應(yīng)該是想逃離面前的墻壁,腳在向我們這邊邁步,但身子卻牢牢地停在石壁前,仿佛有個人從他背后伸手攫住了他的喉嚨一樣。

    他的背后,只是一幅刻滿了象形文字的石壁,毫無異樣。

    谷野跳起來,張大了嘴,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救救我……救命……”伯倫朗的舌頭吐了出來,再也無法發(fā)出聲音,但是雙手在喉結(jié)上用力抓撓著,拚命跺腳。

    幾個士兵跑了過去,分別拉住了他的手和腳,其中一個甚至跑到了他背后。他們的用意是要將他推離那面墻壁,而事實上他們也做到了,順利地把伯倫朗抬到了金錠旁邊,平放在地面上。

    我打開氧氣瓶,把吸嘴靠近他的嘴唇,不過他已經(jīng)沒救了,嘴角泛著白沫,眼睛正在慢慢翻白。

    只有十秒鐘的時間,伯倫朗便咽了氣。

    我把他的手拉開,平放在身體兩側(cè),發(fā)現(xiàn)他的喉結(jié)正中有一個紫色的小點,仿佛給最細(xì)的針頭刺過一樣。